重回千禧:开局就劝爸妈买房 第49节
作者:
十口可可 更新:2025-11-12 03:08 字数:4127
苏建军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合着刚才都是骗我的,现在嫌弃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给你好日子了是吧?”
许艳心里嘲讽“说的好像跟你过过什么好日子似的。”但嘴上不能这么说,立马就抓住苏建军的手。
“建军!你误会我了,我对你的感情你不清楚吗?我跟你结婚那么多年,你当初没了工作的时候,我有嫌弃过你吗?”
“你现在说这话你就是在把我的真心往地上踩,我还!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我带着小宝,我们娘俩一起去死!
苏建国果然想到以前许艳死心塌地跟着他的日子,脸色缓和的说,“那你刚才还不愿意离开那个男人!”
“你都没有听人家把话说完,你就又是拍桌子有事要打人的。”许艳嗔怪道。
苏建国一看许艳这样子,半边身子都酥了,上去就要抱许艳,大嘴直接就朝着许艳脸上呼去。
要说许艳以前有多稀罕苏建国,现在就有多恶心他,看着苏建国要亲自己,赶紧错开身子假装去拿纸巾擦眼泪。
“我都哭了这么久了,你跟我说给我拿个纸巾擦擦眼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苏建国本来有点生气她躲开自己,但一听这话瞬间又心软了,哄着说对不起。
“建国,不听我仔细给你分析分析,我是不是为了你,为了咱们这个家。
“你看你刚出来,什么都不稳定,我们不能冲动,小宝现在都上高中了,接着就要高考了。”
“当初因为你的事,他在学校被人指指点点,头都抬不起来,人都抑郁了。”
“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看着他吃不好睡不好,人都快瘦没了,心里多难受,孩子这两年换了城市,心理问题刚缓过来点。”
“现在告诉他这些,我怕他又想起在那段不好的记忆,再一个接受不了,一辈子就毁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苏建军戴高帽,“我知道你有本事,就是时运不济!等你缓过来了,肯定比那个人强百倍!”
苏建军被这番连哄带骗的话说得心里舒坦了些,又想到儿子前途,暂时压下了复婚的念头。
“复婚的事可以等等,但是你跟那个男人…”
许艳当然知道这男人在小心眼什么,没等他话说完,“建国,你知道他为什么四十多岁了还没儿没女吗?”
“你是说?”
许艳眨了一下眼睛,“是的,他根本就不行,所以你放心吧,我只是想让他帮咱们养儿子,我可没有背叛你。
“真的假的?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干什么,他前妻就是因为他不行离的,不信你去问,这街坊邻居都知道。”
许艳心里想“去问吧,现任确实是不能生孩子,但是行不行的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苏建军听了这话心里已经信了七八成,那要是这样,自己现在手头上也没钱,让那个男人先帮着养儿子,也不是什么坏事。
苏建军暂时压下了带人走的念头,哼了一声,没再坚持。
许艳松了一口气,可算是忽悠住了,先稳住后面再说吧。
眼看快中午了,许艳巴不得他赶紧走,暗示道:“建军,你看……这都快中午了,你……”
谁知苏建军完全不懂暗示,或者说根本不在意,直接一挥手:“去做饭!我饿了!反正他中午也不回来!”
许艳一口气堵在胸口,却又不敢反抗,只好憋屈地钻进厨房,简单做了点饭菜。
苏建军毫不客气地大吃大喝,吃完甚至溜达到儿子房间,倒在床上睡了个午觉!
许艳看着躺在儿子床上的苏建军,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焦灼地等待。
直到下午,苏建军才睡醒,伸着懒腰起来。
临走前,他毫不客气地对许艳伸出手:“给我拿点钱!我回去的路费都没了。”
许艳只想赶紧送走这尊瘟神,生怕节外生枝,尽管肉痛,还是赶紧从抽屉里拿了五百块钱塞给他。
苏建军把钱揣进兜里,脸色总算好了点。他走到门口,回头对许艳说:“你等着!我回去就找我大哥要钱去!他们家现在发达了,拆迁赔了好多钱和房子!”
“当初要不是他们报警,我也进不去!他们欠我的!等我拿了钱,再来接你们娘俩!”
许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随即又是一阵诡异的安心。
她太了解苏建军了,就他这德行,去找他大哥闹事?恐怕钱要不到,自己还得再进去!
她巴不得他赶紧去作死,最好再也别来打扰她们母子!
她立刻脸上堆起虚假的期待和崇拜,怂恿和恭维的话不要钱地往外冒:“真的吗?那太好了!建军,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大哥他们家那么有钱,帮帮你是应该的!我们娘俩可就指望你了!你慢慢来,别急,我和小宝等你……”
总算把苏建军哄得晕乎乎地走了。关上门的瞬间,许艳腿一软,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看着地上被踩脏的地板,心里一阵后怕,又涌起一阵庆幸。幸好,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还是这么好糊弄。
她只希望他回去闹得越大越好,最好再次把自己作进监狱,永远别再出现在她们的生活里。
第86章 苏红梅的心思
苏建军前脚刚离开淮市,苏红梅后脚就掐着时间去了苏母那儿。
她没直接进门,先在院门外酝酿了一下情绪,等到眼眶泛红,才推门进去。
一见到苏母,她立刻换上一副委屈又可怜的表情,未语泪先流。
“妈……”她带着哭腔喊了一声,走过去挨着苏母坐下,就开始抹眼泪。
苏母一看小女儿这样:“红梅,这是咋了?谁欺负你了?”
苏红梅抽抽噎噎地,并不直接回答,反而开始翻旧账,诉说起自己的“悲惨”童年:
“妈……我心里难受……我就是命苦……从小就不招人待见……家里什么好事都是哥哥弟弟的,我就是个干活的丫头……”
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块陈年的烫伤疤痕:“你看,这还是我小学时候,早上起来给你们煮粥,个子矮够不着锅,不小心烫的……疼得我直哭,也没人管,还得继续做一家子的早饭……”
“冬天那么冷,河面都结冰碴子,我得去河里洗全家人的衣服,手冻得跟胡萝卜似的,生了多少冻疮……现在一到阴雨天还痒……”
她一边哭一边说,细数着那些陈年旧事,把重男轻女的委屈放大到极致。她太了解她妈了,知道怎么说能先让她妈产生愧疚感。
果然,苏母听着这些话,脸上露出不自在和些许心疼,拍着她的背:“唉,那时候家里困难……都过去了,提这些干啥……”
苏红梅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成功把自己放在了受害者和弱势的位置上,话锋这才一转,切入正题,哭得更凶了:
“妈!我也不想提!可是……可是二哥他……他昨天跑去我家了!”
苏母一愣:“建军?他去你家干啥?”
“他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火气,咣咣砸我家的门,门锁都快被他踹坏了!吓死我了!”苏红梅添油加醋。
“进来就跟我大吵大闹,说我没良心,不管他……最后……最后硬是从我这儿抢走了五百块钱啊!”
她紧紧抓住苏母的胳膊,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妈,那钱是我婆婆给我让我交水电费的!现在我婆家知道了,特别生气。”
“说我招来这么个瘟神,门也坏了,钱也没了……扬言说我要是不把这钱要回来,他们……他们就要去报警,告二哥入室抢劫啊!”
“妈!二哥刚出来,这要是再跟警察扯上关系,可怎么办啊!我……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来找您……”
她这一番连哭带说,半真半假,把责任全推给苏建军,自己则成了被兄弟连累、在婆家受气的可怜妹妹。
苏母一听“报警”、“入室抢劫”,吓得脸都白了。
小儿子刚出狱,要是再因为这点事被抓进去,那可真是要了她的老命了!
再加上苏红梅之前铺垫的那些“悲惨往事”引发的愧疚,苏母立刻慌了神。
“哎呀!这个建军!怎么这么不省心啊!”苏母急得直拍大腿,“红梅啊,你别急,别怕!妈给你钱!妈给你钱!可不能报警啊!”
她颤巍巍地站起身,急忙忙走进里屋,从那个旧衣柜最底下摸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一叠整理得整整齐齐的钞票。
她数出八张百元大钞,犹豫了一下,又咬牙多拿了一百,一共八百块,走出来塞到苏红梅手里。
“快,红梅,这八百块你拿着!五百还给你婆家,剩下的三百……算妈赔你修门的,再给你压压惊!”
“你回去好好跟你婆家说,千万别报警!都是一家人,建军他刚出来,不懂事……”
苏红梅捏着那厚厚一沓钱,心里先是闪过一丝惊讶——这死老太婆,手里居然还有这么多存货?
大哥这几年肯定没少给!她下意识就觉得这钱肯定是苏母偷偷攒下来要留给她那个宝贝小儿子的!
一股嫉恨瞬间涌上心头。但面上,她立刻收起眼泪,换上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紧紧攥着钱:
“妈……谢谢妈……还是您疼我……为了二哥,我……我受点委屈没什么……我回去一定跟婆家好好说……您放心……”
她嘴上说着感恩的话,表演着母女情深,心里却在冷笑。
呵,疼我?真是天大的笑话!要不是怕你那宝贝儿子再进去,你能这么痛快拿钱?
她之所以这么恨,这么不遗余力地在苏家搅风搅雨,根源就在于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这个家造成的。
她恨苏母,恨她的重男轻女,恨她明明知道自己小时候吃了那么多苦,却从未真正保护过她。
她恨苏家的每一个人。恨哥哥弟弟轻而易举得到了所有的偏爱和资源。
她成绩最好,却初中毕业就被迫辍学打工,就因为家里没钱,要供儿子。
她十八岁,就像一件商品一样被父母为了高额彩礼,草草嫁给了一个陌生的、有着变态控制欲和暴力倾向的男人。
那个男人自己不行,却将所有的扭曲和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拳打脚踢,各种难以启齿的羞辱和折磨,让她数次进出医院。
她至今身上还留着那些隐秘的伤疤。 她无数次向娘家求救,换来的却是苏母轻飘飘的“忍忍就过去了”、“男人都这样”、
“你是不是哪里没做好”? 她的心,早在那一次次绝望的求助无门中,彻底死了,冷透了!
直到那个男人意外死亡,而那家人也因为她被折磨得失去了生育能力、觉得她再无价值而放她离开,她才从那个魔窟里逃出来。
很多年,她都活在阴影里。是靠着对苏家所有人的恨,她才一点点重新“活”了过来。
她现在的丈夫,是后来她自己找的,一个离婚带孩子的男人。
她明确表示自己不打算再生,会把继子当亲生的养,公婆对此很满意,丈夫也对她不错。她终于过上了相对安稳舒适的生活。
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苏红梅过去所受的苦,必须有人付出代价。
她要把苏家这潭水彻底搅浑,要让那个偏心的母亲和那两个得益的哥哥弟弟不得安宁,要让他们也尝尝痛苦和鸡飞狗跳的滋味!
看着苏母那焦急担忧的样子,苏红梅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她拿着那八百块钱,又假意安慰了苏母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走出苏家老屋,阳光照在她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只有一种冰冷的、计划得逞的满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