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作者:崖生/深海先生      更新:2025-11-11 21:00      字数:3243
  “你给我用了什么?”很快从里到外发酥发热,我声线都抖了。
  嘴角一湿,一股煽惑的芳香钻入鼻腔:“前阵子你自己拿到我房间来的,我问了人,才知道怎么用,今天正好给你当奖励。”
  我一愣,这是,缇亚当时给我的那盒助兴药膏?
  当时是想用在他身上的,没成想竟是自作孽。这悔不当初的念头刚冒出来,他就闯进了我的城池。
  剧烈快意如闪电劈中脊椎,我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啊!”
  他双手扣住我的十指,将我抵在玻璃上,开始掠夺扫荡,我被他不断撞在玻璃上,透过呼吸汽雾与笼罩着花房的水幕,能看见佣人们在宅院里打扫的身影,我羞耻欲死,可因为药物的作用,我不由自主地配合,与他前所未有的嵌合,我们几乎在同时山崩海啸。
  “啊啊啊——”玻璃上白花花一片,耳后他在低吼,玻璃清晰映出我们此刻的状态,他像臼棍,我像被他捣烂的年糕。
  “你看,你浑身上下,就只有这儿知道好歹。所以,我以后也不必跟你多费心思多废话,只跟你这儿交流,就够了。”他沙哑喃喃,退出去,退后几步坐在了花房中央的长椅上,仰头看着我,“过来。”
  我步伐蹒跚却十分顺从地走到了他面前。
  朦胧月光下,他仰头打量着我,不知是不是那种香膏的缘故,数只蝴蝶像是被甜腻的气味吸引,落在他的下边,也落在我的身上,却没有一只是血漪蛱蝶,可能这种世上最为专情的生灵也认为我与薄漪川不是彼此的情人,只是主人与奴隶。
  薄翊川当然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似乎并不在意,他没多看那些蝴蝶一眼,就面无表情地将它们拂开了,把我拽近了些:“不是要我原谅你吗?那就主动一点,做戏就做全套。”
  哀莫大于心死,我咬了咬唇,逼着自己笑了起来,扶住他的肩膀,缓缓坐了下去,虽然畅通无阻,可主动做这件事,比被他强迫还要屈辱百倍,我仰起头,闭上眼,提着自己颤抖的嘴角不落下。
  将他纳到最深处时,薄翊川闷哼了一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动啊。都是我的妾了,还放不下身段伺候我?是不是还要我教你?”
  ——“妾”。
  这个词像一把冰锥再次捅开我心上未愈的伤,胸口剧痛,也寒透心底,我深吸一口气,忍住咬开他喉咙的冲动,咬了咬牙,放柔了语气:“哥不是教过我骑马吗?我还记得。哥教过我的,我都没忘。从今以后,我要是做的哪里让哥不满意,哥就再教教我,我会好好学的。”
  他呼吸一滞。
  说完,我睁开眼,含泪凝视他,像当年跟他练习马术一样:“这样舒服吗?要不要再快点?”
  他俯视我的眼睛,颈侧青筋起伏,喉结滚动,呼吸渐重,黑眸却冷静清醒,似是在审讯研判,我此刻的顺从迎合是不是一场表演。
  我咬紧牙关,笨拙生涩地扭摆,仰头将吻未吻地凑近他的嘴唇,与他对视着,一只蝴蝶停落在我的脸颊。
  他的黑眸里映出它的花色,那竟然是一只血漪蛱蝶。
  到了这种地步,它还认为我爱着薄翊川吗?
  薄翊川说我的演技太差,可连蝴蝶都信了,他还是不信。
  我当然不能放弃,吻了吻他额心的观音痣:“哥,我真想通了,原谅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不想做妾,想做你唯一的伴侣。”
  他掐住我的下巴,按住我的嘴唇:“住嘴,现在说这些,晚了。”
  与他同时又一次泄闸时,我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看见头顶上百蝴蝶被汗水挥发的香味吸引,环绕在我们周围,好像在为一对终成眷属的情人庆贺,我不禁在心里苦笑起来,这些美丽的生灵如此单纯,它们看不出来,我们不是情人,只是一对厌憎了彼此的怨偶,注定没有好结局。
  被他抱出花房时,我已经彻底虚脱,精神恍惚了,等再恢复意识时,一睁眼,我正躺在薄翊川的车后座上,手脚依旧被绑着,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劲,也仍然穿着精神病人的那种束缚衣。
  深处阵阵钝痛,想起昨夜他给我用香膏,我气不打一处来,磨了磨牙,盯着他的后脑勺,想起三姑姑的提醒和那个悬在脑门上如达摩克里斯之剑的时限,只好放软了口气:“哥,这是去哪啊?”
  一片沉默。
  他不搭理我,仿佛现在除了吃我以外,他都当我是空气。
  我只好看向窗外,这里不是翡兰,而是吉隆坡,方向是往薄威年中心开的。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又要把我当成个挂件带着去上班了,这样一来,逃跑计划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第120章 欲飞还迎
  我凑近他的耳边:“哥,你要去集团总部啊?之前你不是说,让我去做你的助理吗?我现在任务结束了,以后金盆洗手不干雇佣兵了,在家也闲着没事,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依然不答话,显然要把以后只跟我屁股交流的原则贯彻到底。
  我吸了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稍安勿躁。
  车停在薄威年楼下,我被薄翊川抱到轮椅上推进去,刚进了旋转门,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身影迎面而来。一眼看去,我只觉得他分外眼熟,却一时没想起来在哪见过,他的年纪与薄翊川相仿,看着还要更小些,肩上橄榄枝加三枚四角星花,警衔不低,是个高级警监,走到我们面前时,朝薄翊川毕恭毕敬地敬了个礼:“薄少校,好久不见。”
  和薄翊川打完招呼,他的目光才落到我的身上。
  “阿惑,不认识我啦?”他笑了笑。
  这一笑,他嘴角浮出一个梨涡,露了点俏皮的痞气,我才认出他来,感到不可置信:“程,世,荣?你,你去当警察啦?”
  “怎么,以为我会变成烂崽啊?我现在,可是国际刑警。”
  “程警监,请问有什么事吗?是不是我的案子有什么进展?你们抓到嫌犯了?”不待我答话,薄翊川先开了口,语气很冷。
  “还没有。不过,在调查过程中,我查看了薄威年整栋楼的监控,发现三天前下午6点左右有可疑人员出入这里,还与您和您的保镖发生了肢体冲突,我怀疑他们与您的加密货币失窃案和令尊逃逸的案子高度相关,您却隐瞒了这个线索,我想知道,为什么?”
  我心下一凛,紧张起来。
  薄翊川不会卷到这两个案子里去,沾上什么罪名吧?
  薄翊川静了一两秒:“因为当时我怀疑那几个人是家父派来暗杀我的,兴许,他认为我与他被举报的事情有关,觉得我不孝所以雇凶杀我。但他终究是我的亲爸,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累他罪上加罪,所以没有报警,但后来警方介入后,我也很配合的交出了监控录像,不是吗?程警司是认为我之前的行为构成了包庇罪,所以来找我?”
  “那倒不至于,薄少校悬崖勒马还算及时。”程世荣笑了笑,却眼含锋芒,“只是我必须提醒您,虽然您是失窃案的当事人,但金额过高,而且这个案子与令尊的行贿案与逃逸案密切相关,已经并为一案,无论您想不想追查,我负责的专案组都会追查到底,还望您不要再因为令尊的关系把这个案子视作家事,您是退伍军人,也参与过缉拿重犯的行动,该清楚其严重性,千万不要因为一念之差,酿成大错。”
  “我知道了。多谢程警司提醒。”薄翊川语速不急不徐,手落在我肩上,掐住了我的肩骨,“只是比起在我这个当事人和受害者周围布控,还望程警司把警力用在更需要的地方,不要浪费时间和职权。”
  说着,他便把我往电梯里推去,程世荣的目光却还一路追着我,直到电梯门合上。我看了眼薄翊川,他也垂睫俯视我,顶了顶腮,显然心情差到极点。我不敢触他的霉头,赶紧低下了头。
  程世荣虽然一口一个薄少校,可对他的态度并不客气。
  他该不会是在记恨薄翊川当初把他赶出了王子岛,借这个案子公报私仇,为难薄翊川吧?这种情况,薄翊川可以算是腹背受敌。
  都是因为我。
  只要我离开,就能把他身边的一切麻烦都带走。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薄翊川照之前一样把我放到总部楼下酒店的房间里,让保镖看着,就上楼去了。到了中午,他才下来,躺在我身边打盹,待服务生推来了餐车,他才解开我的手脚,放我食午饭。
  我们并排坐在窗边的沙发上,贴得很近,但他也只是埋头食饭,完全不搭理我,连我有意无意地拿小腿蹭他,他也没有反应。
  最爱的鱼丸也梗在喉头下不去,我放下筷子,踢了踢他的脚:“哥,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想当你的助理,和你并肩而立,我知道我把你的信任和喜欢都挥霍掉了,我以后会努力把它们捡回来,不然,你就当,就当我在演戏也可以,我好好演,演一辈子给你看,好吗?”
  薄翊川静了几秒,面上浮起讥诮的笑意,漆黑眼眸转向我,眼底死海般毫无波澜:“好啊。我就图个乐,看你能演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