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者:赏心心      更新:2025-11-13 17:09      字数:3198
  《帝师的教谕》作者:赏心心【完结】
  简介:
  【权倾朝野腹黑帝师摄政王攻x表面无害白切黑聪慧心机皇帝受】
  嘉盛八年皇帝崩,帝师沈衡拥立年幼太子宋南卿登基为帝,称摄政王辅佐幼主,被皇帝尊为“亚父”,一时权倾朝野无人出其右。
  宋南卿的幼时皇宫生活,是由犯错时沈衡给他的板子、握着他手写的批示、深夜雷雨时抱他在怀的温暖组成。摄政王于他,如师如父,外能教他如何做一个帝王,如何识人善用;内能帮他打理头发穿龙袍做点心,事事上心不假手于人。
  随着年岁渐长,前朝要皇帝亲政、纳妃娶后的进言越来越多,外界传闻当朝摄政王把持朝政教坏幼主,其心可诛。
  内室宋南卿卧于摄政王大人膝上吃着对方喂过来的桂花糕,眼波在一幅幅画像中流转,手指爬过对方膝盖,勾住腰带,对着外界传闻的大奸臣摄政王沈衡说:
  “先生,我看这些人做皇后,都不如你好。”
  沈衡眼神沉沉,捏住他的手指说:“我看你是欠教训了。”
  窗外西府海棠摇晃,落花粉红娇艳摇曳出一地,露水沾湿月光打湿衣裳。
  做这个战战兢兢的皇帝,为了保命,为了夺权,管他是用《战国策》还是用《御男十术》,只要能操控人心便好。
  第二日上朝,宋南卿端坐于龙椅之上,面对危险重重急需能臣驻守的水患瘟疫之地,歪头看向沈衡:“想必亚父出马,必能平定灾祸,换大盛安宁。”
  沈衡一身墨袍,拱手接旨,离别前的信中,字字苍劲有力,墨水洇湿纸张背面:“昨夜叫的可比今日叫亚父动听,等我回来陛下何以报答?”
  宋南卿把信纸摔到地上,气冲冲对他远去的背影喊:“你回得来再说吧!”
  做皇帝,沈衡比他会;但谈恋爱,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
  爱情这回事,宋南卿以为自己已经手拿把掐,岂料他遇上的是沈衡。
  大雪纷飞,屋里燃烧的火苗映在人眸子里,宋南卿的后颈被火热的手心攥住,他一仰头对上的就是炽热偏执的眼神。
  “怎么了,不是说最喜欢我,发现我是你亲兄长就想跑了,卿卿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炉火正红,宋南卿却浑身发凉,“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还和我……”
  沈衡轻勾唇角冷静的吓人:“连骗我都敢,还怕这区区血脉相连吗?”
  【阅前须知】
  1.架空背景,小儿科权谋。
  2.攻受没有血缘关系,一点也没有。
  3.不虐。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朝堂 成长
  主角视角宋南卿互动沈衡
  其它:年上,宫廷,甜文
  一句话简介:教我写字,教我君临天下
  立意:乱世之中也要保持本心
  第1章
  微风轻抚窗棂,檐下的金铃随着风吹发出清脆的声响,前一阵子金色的琉璃瓦还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转眼间天就阴了下来,滴滴答答的雨滴打在瓦片上。
  木窗露着一条缝,窗外随风飘摇的嫩色柳枝一洗如新,沈衡坐在榻上凝神望着手中的奏章,高大的身影端庄笔直,不远处的三足莲花香炉里,皇帝独用的一两千金佳楠香缓缓升起,柔和清雅。他即使身坐帝王内室也没有半分不自在,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外面的水汽氤氲蒸腾,透过窗子渗透进来,弥漫了些植物的清香。
  外室服侍的宫人都被屏退,内殿安静肃穆,只听见雨滴在屋檐的声音和奏折翻动声,渐渐雨势增大,狂风骤起,伏在沈衡膝上的人微微动了动头,似是被雨声吵嚷了安眠。
  白色的衣衫飘逸灵动轻盈如雾,层层叠叠如一朵绽开的十瓣莲花,上面的金线暗纹如浮光跃金,在光影里明暗变换深浅,边缘的一圈墨色衬得人越发白皙,零落绣了别致纹样的宽大衣袖压在宋南卿侧脸下,未束起来的青丝如瀑倾泻而落,半遮掩住面孔,散开铺在了沈衡腿上,发梢柔顺散落在榻前,也盖住了潮红一片睫毛湿润的面容。
  外面的垂丝海棠沾染了雨滴垂下头来,香气盈盈的内殿里,少年帝王散着头发侧卧在沈衡膝上,把外面传闻中功高震主不苟言笑的帝师当成了天然的枕头用。在华丽衣袍的掩盖下,他的身体不自觉颤抖,嘴中发出了几声模糊不清的呓语,难耐又透着冷意,也像被春雨打湿了一般带着潮意。
  “嗯…哼嗯…”清亮的少年音此刻多了几分暧昧不清,轻轻柔柔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像小勾子一样在人心底勾起涟漪。沈衡眼色微沉,放下手里的奏折,用修长如玉的手指撩开一缕长发,把宋南卿被发丝遮住的脸露了出来,他睡的不太安稳,似有难耐挣扎的意味。
  玉雪一般白皙无暇的脸只有巴掌大,即使只是单单一个侧脸也看得出秾丽绝艳的风姿,卷翘的睫毛很长也很浓密,轻轻扫过沈衡手心时带来令人心颤的痒意,眼尾微微上挑像是某种名贵品种的异国猫,也许是因为情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艳靡丽的香艳气息,霞映澄塘般明艳照人。
  雷声闷闷一响,震的地都在颤。
  他颤抖的频率逐渐增快,红唇微张溢出无意识的喘息低吟,眉头似蹙非蹙,一截雪白脖颈微微低垂,面颊浮现出不明显的潮红。沈衡坐的很直,一副无欲超脱的样子,一如玄色外袍上绣的白鹤,只有头低着望向宋南卿,似是打量似是欣赏,眼神从对方轻咬的唇再到紧闭的眼,最后移向抖动不止的衣摆。
  少年天子浑身抖动起来,嘴里发出了半是难受半是愉悦的细碎声音,修长的脖子反仰起来,脸颊在男人膝上难耐蹭动,青丝滑落一派绮丽,身体一抽一抽地似要弹起,就在他晃着头发似要沉入梦魇中的时候,一只大手握住了圆润清瘦的膝头朝一侧分开,睡梦中的小皇帝流下了心痒难耐的泪水,无力地在身旁人的衣袖上抓挠了两下。
  “陛下,该醒了。”
  端正坐立的帝师声音一派从容,清冷入耳,在少年帝王的呜咽声中更显得遗世独立。
  温热的手指拭去宋南卿眼尾的泪水,拂过鬓边青丝捋好。外面下雨天气湿冷,手底下的脸肉如一块温玉般触手生热,只是指尖触碰一下,像是要陷进这块温香软玉中去。
  “唔…”睡梦中的人睫毛颤了颤睁开双眼,眼尾泛红,抬起一双还未清醒的潮湿睡眼望向沈衡,他觉得全身燥热,下雨的天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身子湿漉漉的,黏腻又燥得慌,头脑也像蒙了一层雾般不甚清楚。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撑着身体从沈衡腿上起来,扶住脑袋晃了晃头问:“先生怎么在这里?”
  白色的月影纱外袍从肩头滑落,掉在了臂弯上,宋南卿反手勾住披好,腰肢纤细有着独属于少年人的曲线,他的脑中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身体一软又靠在了人肩膀上,却听见沈衡说:
  “我如果不在这里,此刻你枕着的就是未来贵妃了。”
  宋南卿攥住衣袖,猛地仰头看他,氤氲水雾的眼眸骤然清明起来。
  不对劲的身子,意识模糊前那个穿着清凉来到他榻前的侍女……宋南卿低头拉开外袍,发现里面依然穿的一丝不苟,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又缓慢抬眼打量起沈衡来。
  抬起的明明是极其冶艳瑰丽的一张脸,微微上挑的眼尾有着猫一样的媚,但身处高位给他增添了不可侵犯的高傲姿态,这样绝色的容姿要是放在平常人家里,不知几岁早就被拐了去开了荤,因他是皇帝,敢正眼瞧他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更加上沈衡自他小时就看他看的紧,已经快要成年的岁数了,还是有着未沾染情致的清纯天真。
  如果不是被下了药,怎么会有今天这种如同艳熟海棠开到糜烂的样子。
  酥痒奇异的感觉还没消散,他别别扭扭地并着腿,手指搅动着宽大的衣袖,一方面后怕一方面后悔,有关那个侍女是谁派来的猜想,一个又一个浮现脑海中。
  宋南卿抿了抿唇,道:“那个侍女……”
  “说仰慕陛下,拼死也想伺候一场,根本不知下药之事。”沈衡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在慎刑司挨了两柱香,依然没改变说辞。”
  什么时候起,饮食里能毫无察觉就被下了不知名的东西,还有随便进他寝宫的侍女。或者说他们一直都能,只是临近自己成年,连演都不演了。
  “你信吗?”
  情绪一起,体内药性又发作,宋南卿的尾音带上了轻颤和湿意,明明是生气发怒的一句话,却愣生生带上了娇嗔的意味,靠在人身上细细抖动。
  沈衡见状,轻轻拍了拍手。内侍无声走到了帘子外,低垂着头说:“陛下,您的药好了。”
  宋南卿微抬起手,端着托盘的宫人垂眼来到跟前,把白瓷碗搁置在了榻几上。
  沈衡垂眼看着案上的奏折。
  宋南卿偷看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抵住那个药碗向旁边推,不满地扯了扯帝师大人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