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者:
种枇杷 更新:2025-12-02 14:02 字数:3157
这会儿注意到何云闲的目光,那目光像被烫到似的,一对上眼,就慌慌张张地撇开了,连耳根都红得透亮。
谢冬鹤心里一动,忽然觉得这样光着膀子,在夫郎面前确实有些不妥。
他抓起衣服,却没有立刻穿上,只是胡乱披在肩上,也在何云闲身边坐下。
两人并肩看着满池的收获,一时无话。
耳边只有鱼尾摆动水花的哗啦声,夹杂着鸟雀叽喳的叫声。
谢冬鹤的手随意搭在身侧,不小心碰到了何云闲的手背,很软,但又因沁过溪水染上彻骨的凉,谢冬鹤忍不住用手盖住他。
暖了一会儿,本打算等暖热了就放开手。
只是摸了一会儿,也许是因为他的手太柔软,好像一捏就要碎在他手里了,肌肤又涂了香膏一样细腻。
谢冬鹤粗糙的手掌一碰,他就忍不住轻轻抖着,谢冬鹤耳力过人,连落羽的声音都能分辨出,自然没错过他压抑的轻喘。
这和夜里亲密的感觉不同,夫郎似乎更拘谨一些,但这种青涩局促的反应都很让谢冬鹤心痒。
或许是这静谧的午后阳光太醉人,又或许是这丰收的喜悦让人心防松懈,谢冬鹤看着夫郎低垂的、绯红的侧脸。
鬼使神差地,暖着的手就顺着那截纤细的手腕,慢慢滑上了小臂。
何云闲浑身一僵,臂弯处那块软肉被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揉捏着,激起一阵陌生的战/栗。
他猛地想抽回手,这个抗拒回避的动作,却让谢冬鹤下意识地收紧了手,圈得更紧了。
何云闲似有似无觉出他的意思,就更不敢回头看他了,根本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怕他劲头上来,又要莽撞。
这大白天的,而且他们还是在外面,虽然荒郊野岭的没外人在,但何云闲的廉耻心也不容他做这种野/合一样的事。
再说万一真有打柴或者采药人呢?
头顶日头亮堂堂的,他心里始终安不下心。
披在身上的衣裳啪嗒掉下,谢冬鹤实在忍不住了,单手箍着夫郎的腰就要亲上去。
何云闲慌忙用手抵住他压近的胸膛,声音发着抖,“不行!”
看见谢冬鹤眼神都变了,凶狠得要吃了他似的,何云闲有点害怕,绞尽脑汁才想了个借口。
“有……有人,不是,有鸟在看呢,可能还有别的动物……或者有打柴人路过……”
他磕磕巴巴的,总算让谢冬鹤找回了一半的理性,谢冬鹤放开他的手。
然而还不等何云闲放心,谢冬鹤弯腰捡起自己掉在地上的衣裳,猛的披到他们身上,盖住头脸。
何云闲眼前骤然一黑,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个笨拙又带着些许急躁的吻率先落了下来。
眼睛看不到,耳朵和鼻子就变灵敏了。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谢冬鹤滚烫的呼吸,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汗水与阳光的味道,还有缠住他嘴唇的舌头。
谢冬鹤的吻很拙劣,喜欢咬住夫郎的唇舌轻轻咬着,但亲密了几回,多少有点长进,所以他学会了伸舌头。
何云闲还不适应他的吻,舌头一进来,他就慌慌张张地要往外推,只是那舌头水似的灵活,一推,反而顺着舔上舌根,把整个口腔都填满了。
一股酥/麻感顺着舌头,让何云闲手脚都发软发麻,瘫在谢冬鹤怀里,嘴巴更是喘不上气。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何云闲很困惑,光透过头顶薄薄的布料,照在脸上。
也许是晦暗不明的光线让他安心了一些,相比白日宣/淫的羞耻感,居然是舒服更多一些。
何云闲对他的吻没那么抗拒了,不再推拒,但依旧不敢主动,由着谢冬鹤放肆地舔/弄,直等他亲得满意了才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顶着的衣衫被掀开,刺目的阳光和新鲜的空气一同涌入。
何云闲气喘吁吁,脸颊酡红,眼神湿润地望着同样呼吸不稳的谢冬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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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咪的天,这章怎么这么多需要加分隔的民感词[眼镜]
第52章 卖鱼
那目光胶着着, 仿佛过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最终还是何云闲先败下阵来,他慌乱地垂下眼睫, 感觉脸上的热度刚刚被风吹散一些, 此刻又轰地烧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想逃,撑着发软的身子刚要动, 却被谢冬鹤一把按住了手腕。
“我……”
谢冬鹤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只是过了刚刚那股劲头,他也觉得荒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夫郎绯红的耳尖,心头那股刚压下去的躁动又有复燃的趋势。
他猛地站起身,嗓子紧绷:“……我去河边把虾螺背回来。”
谢冬鹤到底是个年轻力猛的汉子, 才背了那三筐沉重的鱼, 歇了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背上背篓要去河边。
何云闲也忙要跟上他,只是刚刚坐着还不觉得怎么样, 一站起来就双腿发软,又栽了回去。
“你再歇会儿,我去背回来就成。”
谢冬鹤黑亮的眼里带着笑意,脸上也挂着笑。
他今天脸上的笑比平时要多, 收获了那么多鱼自然是喜事, 只是又蒙头抱着夫郎亲了好一会儿,脸上更是春风得意。
何云闲确实站不起来, 只好红着脸,点了点头,看他带上两个竹篓大步离开。
步伐矫健, 丝毫不见疲惫,似乎还比寻常要快了不少。
这山里一般没别人,因此他们才敢把那么多虾螺丢在岸边上,谢冬鹤去的时候,那些东西一个都不见少。
怕虾螺被鱼吃了,谢冬鹤就没把它们倒进鱼池里,而是直接把竹篓放进去,再把竹篓穿上绳子绑在池边上,这样就能和鱼分开养了。
忙到这会儿,已经过了晌午了,何云闲就热了热早上剩在锅里的稀粥。
吃完饭何云闲去池边洗碗,家里有鱼池,也就没必要特意再用水缸里存的水,等洗碗再弄点清水冲冲就行,能省不少水,剩饭剩菜还能顺带喂喂鱼。
他边洗碗边看着池里的鱼,一闻到饭菜的香味,鱼全都游上来了,扑腾着要往碗里跳。
这么多大鱼,怎么都能卖上七八百文了。
谢冬鹤也过来了,见有条活泼的鱼差点咬住何云闲的手,就拿根棍子敲下去。
“这么多鱼,池里养不下,我明早就下山把大鱼卖了,鱼苗就留着养一养,长大了再卖。”
既然决定明早要下山,这些天攒下来的猎物也顺道一块带下去。
何云闲想着就有点可惜,他们回来时,他看到路上有许多枸杞子熟了,还有一些连翘和酸枣,瞧着品相都不错,这些医馆都收,也有很多人买来泡水。
虽然这些药材都很常见,卖的人多,价格也便宜,但晒干攒一攒的话也能卖不少,明天下山那一趟是赶不及了,只能等下回一块拉到镇上卖。
“那我和你一块儿去,明天我们早点起。”
因为鱼太多,谢冬鹤自己一个拉板车也费劲,就没有拒绝。
他看着何云闲在池边忙碌的侧影,忽然开口道:“卖完鱼,我们去集市上逛逛。”
“正好能去狗市上看看,要是你有相中的狗,咱们就买下来。”
何云闲轻轻“嗯”了一声,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
天还未亮,小院里已经有了动静。
何云闲一开门,迎面就是一阵冷风,忍不住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连哈口气都是白雾。
他和谢冬鹤两人都有自己的棉衣,平时都放在衣箱里,何云闲冷得穿上了自己的那套棉衣,还多穿了一双袜子,还是觉得手脚冻僵了。
棉花很贵,布料也不便宜,一般乡下人一年能做一身新棉衣就不错了,缝缝补补能穿好几年,何云闲这身还是嫁过来时带的嫁妆。
因为何大伟抠门,连嫁妆都要克扣一层,不肯给他用好棉花做衣裳。
因此这身棉衣看着厚实,实际里头大都是芦花充数,根本不保暖。
往年冬天何云闲要么是穿何玉杰不要的旧衣,要么就是自己想办法,拿一些干草、芦花充到薄衣里。
这么些年下来,何云闲都已经习惯了,是以也未曾想起过要给自己做一身冬衣。
谢冬鹤正套着板车,看他脸都白了,说道:“我还有套棉衣,你去穿上吧。”
他反正身强体壮,这会儿还没入冬也就没觉得冷到难以忍受。
何云闲见他确实不冷,就依言回屋里,从衣箱里翻出来他那身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