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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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回家吗 更新:2025-08-28 08:53 字数:3916
男子清润的声音响起,“古木阴中系短篷,杖黎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1)。”
“大家都做花团锦簇锦绣之词,你倒是快意,看来去歙州这一遭对既白心境影响不小。”
郡公夫人笑着夸道,永宁世子所作之诗不管意境韵律都是全场之首,不过她心里却有些遗憾,邀他过来又不是真让他作诗的。
她和崔夫人是手帕交,也知好友对儿子的婚事着急上火,特意办了这赏花宴,看这世侄可有青睐的小姐,结果他看也不看。
哦对了,倒是往女席上看了一眼,但看得也是侯府家眷的席位。
即便遗憾也没办法,公子们作完诗就不宜在留在这了,等院里的男宾走完,郡公夫人还不知道向崔夫人举荐哪家小姐?
念此,她又开始考问各家小姐才艺,以及对方才公子们的诗文看法。
各家小姐自然知其中关窍,皆是踊跃发言,皆以永宁世子的诗为论题,侃侃而谈。
安今正听着呢,就见刚回席的楚香玉神神秘秘对她道:“芜妹,走,我带你去见那裴二郎。”
“表姐,我已经见过了。”
“那匆匆一眼能瞧出什么?跟我走就是了。”
安今拗不过楚香玉,半拉半扯地被她带着离席了。
由于两府夫人交好,楚香玉对这郡公府也十分相熟,拉着她穿过九曲连廊,嘴里念叨道:“我叫长风把那裴二郎约到假山后了,那地方绝对隐蔽,不会有人发现,你上去尽管和他相谈。”
“我知道你面皮薄,我们就不上去了,我和长风就守在下面,若那裴二郎是个不识好歹的,你就喊一声,我俩上去教训他。”
安今有些局促,抬眼看着假山石间隙间崎岖的路,低头又见表姐和那宁海小郡王一脸鼓励的神色。
他们两人便是情谊相通才定亲,自然希望她能找到两厢情悦的人,而不是盲婚哑嫁,所以才会费劲找机会让她与人相处。
念此,安今也没驳了他们的情,抬步往上走了。
这假山后又那么多条崎岖的小路和洞穴,前方还藏着一处寒潭,景造得是好的,就是没见到什么人。
安今没敢往前走,只试探的唤了一声,“裴二公子?”
没见到人,安今反而松了口气,后退半步,正欲原路折返,不料一脚踩空,她脸色微变,下一秒就跌进松香染就的怀抱里。
第154章 第154章柔弱表妹x温润世子表哥4
假山陡峭,地上又是尖锐的碎石,安今虽然知道系统会保护她,但一脚踩空时,那种生理性的恐惧让安今下意识抱紧来人。
楚既白浑身一僵,事出紧急让他无暇顾及太多,但也只是虚虚揽住她的腰,可当少女的身子主动贴上来时,两人抱了个结实,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两团软绵贴在他胸膛。
那股甜而不腻夹杂着青涩苦味的香气猝不及防盈满他整个鼻腔。
楚既白僵硬地抬手,拍了拍少女轻颤的身子,清了清嗓音,“芜妹别怕,没事了。”
听到头顶温柔又熟悉的声音,安今迷茫地抬眸,“世子表哥?”
不是说假山后是裴二郎吗?怎么成了世子表哥了?
等回了神,安今才发现他们的姿势有多亲密,她连忙退出去了他的怀抱。
楚既白微不可察地捻了捻手指,问道:“你以为是谁?裴二郎吗?”
私见外男,要是被人发现,实在有辱门风。
赶过来时,楚既白是有几分生气的,可看到表妹这副受惊的样子,又不忍责怪,只是用着兄长的口吻道:“你的婚事自有母亲和我为你把关,日后不要再跟着香玉胡闹了。”
安今羞愧地低垂着头,“我知道了。”
她本来也没想来的……谁知道那么巧就被他抓到了。
见表妹这般委屈的样子,楚既白正欲开口宽慰,忽然又听得一阵碎石滚落的声音。
原本趴在假山时偷看的两个脑袋,在看到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后,瞬间被吓得缩了回去。
“怎么是哥哥?完蛋了。”
楚香玉欲哭无泪,虽然她这个哥哥表面一向温和,对家中姊妹也十分爱护,但要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管教起人来一点都不带心慈手软的。
他们两人正欲逃,就听到了男人命令的声音,“香玉,长风,你们俩给我过来。”
假山石后,楚香玉和卫长风两人皆是一脸菜色,安今在一旁也揣揣不安。
对面的青年负手而立,清俊的眉眼褪去了往日的温和,无端给极大的压迫感。
“芜妹的身子不比常人,你们做事前可有考虑后果?”
楚既白知道以表妹的性子断然做不出私见外男的事,此事定然是小妹和那小郡王的主意,故此他的矛头也只对这两人。
“幸亏那裴二郎还算端方守礼,提前将此事告知于我,可若是那裴二郎是个心思不纯的登徒子,或来日将今日相会之事宣扬出去,你们叫芜妹该如何自处?”
不提那裴二郎是否可靠,就在这假山石林中,不管是摔下假山,还是跌落寒潭,以表妹那孱弱的身子,怕是都会有性命之危。
楚既白亲眼见到过表妹幼年所受之苦,表妹初来侯府时,母亲几乎抱着她日日哭泣,就连他也对她多有怜惜,身在歙州也不忘为表妹寻各类滋补药材,万般娇养,才将表妹养到现在这副样子。
可刚刚但凡他晚来一步,后果就不堪设想。
念此,他的神色也愈发凝重。
当时两家定亲之时,楚既白就有些嫌这小郡王不学无术,不过后面看他待香玉真心,即便无甚功名,也有个爵位在,才松了口,也没想到两人聚在一起行径愈发荒唐。
卫长风一向对这个大舅哥发怵,但还是慷慨就义道:“今日的事都是我出的主意,兄长要怪就怪我吧。”
楚既白冷笑,“我如何能当宁海小郡王的兄长?你若把功夫放在读书上,春闱也不会屡次不中。”
卫长风悻悻地闭了嘴,没在自找难堪。
楚香玉弱弱地找补,“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我和长风也一直在守着表妹……”
“他若真意图不轨,你觉得他会给芜妹呼救的机会吗?”
楚香玉叫苦不迭,京中未婚男女提前见面相看,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也无大事,可没想到哥哥会生那么大气。
见楚既白动了真怒,安今也有些瑟瑟发抖,毕竟她刚才也挨骂了。
但看到表姐求救似的目光,安今怯生生地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求情道:“世子表哥,你别怪表姐和小郡王了,他们也是为了我好……”
楚既白神情微缓,“罢了,反正回去后自有母亲自教训你们。”
这场赏花宴也就不了了之,楚既白回去便将此事告知了崔夫人,不过却隐瞒了表妹差点从假山跌落,自己抱住了她的事。
“照你这般说,那裴二郎还真是个端方君子了?”
崔夫人听到了儿子的讲述,也觉女儿胡闹,但这般一对比,裴二郎的应对真是叫人挑不出错来。
故此她眼里也带了几分赞许,“既白,你觉得此人如何?可与阿芜相配?”
楚既白的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佩,这事那裴二郎做得确实不错,但想到裴清逸与其兄相似的诗风……
他斟酌开口,“人心难测,怎可就以此判定他的品性?母亲,表妹与裴家的婚事还是不要太早定下来。”
“当然,毕竟那裴二郎身无寸功,又非家中长子能继承家业,且等明年他下场再说。”
崔夫人望向儿子,打趣道:“今日满汴京的闺秀都去了,你可有看上眼的?”
楚既白顿了片刻,如实道:“忘看了。”
崔夫人:……
那你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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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白天宴席上的脂粉气太浓,也是周围都在提醒他该娶妻了。
楚既白晚间就做了个极其荒诞又香艳的梦。
他如往常一般,沐浴后准备上塌而眠,然而烛光绰约下,床帏后却多了一道倩影。
楚既白顿住脚步,他对这场面不算陌生,他刚到歙州之时,当时官员为了让他行便,多次往他床上送人。
他声线微凉:“出去。”
随着他话落,纱幔被拉开,一个只穿着赤红肚兜少女出现在他面前,她半跪在床上,身子微微前倾,肚兜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大半个雪峰。
“既白哥哥……”少女像是被他的厉声吓到了,一脸受伤地看着他。
楚既白瞳孔微震,反应过来时立马转身闭上了眼睛,“芜妹,你怎么在这?”
虽然闭上了眼睛,楚既白还是能感受到了少女的藕臂环住了他的脖颈,不断地在他身上乱蹭。
“世子表哥,既白哥哥,不要赶阿芜走好不好,芜妹喜欢你。”
楚既白额角青筋突起,声音带着一丝隐忍,“芜妹,不许胡闹。”
可不知为何,他明明是想推拒,但他的手却调情似地拍在少女的臀部上,不仅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叫整个场面更加地暧昧和混乱。
后面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夜半时分,楚既白惊然坐起,梦里入手细腻如脂的温香软玉消失不见,先是一阵空虚,随后一股浓郁的罪恶感几乎将他淹没。
梦境荒诞且无厘头,却让楚既白陷入了长久的自我怀疑。
再怎么样,他也是男子,还是在这血气方刚的年纪,做这种旖旎的梦不奇怪。
但怎么能是和表妹呢?
他们相识太早,芜妹又太小,从庐州到汴京的乌船上,两人同吃同住,让他无法把她当做一个女人来看,可这个梦……
楚既白有些狼狈地揉了揉额角,看来他是真该娶妻了,要不然也不会只因白日里的一个拥抱,就激得他做了这样龌龊的梦。
想到白日里触碰到的软绵,楚既白陡然起身,在春末时节洗了个冷水澡。
表妹确实不比小时候,他们也该避嫌了。
翌日散朝会之时,楚既白拒了各方好友的宴请,特意去拦了裴清远,寻问宴会那首诗的事。
可没想到那诗也真是裴清逸所做,只是根据其兄长的韵律,仿写的一首。
得知裴清逸并非是弄虚作假之人,楚既白本该轻快,但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总之不想承认那裴清逸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锦绣阁。
自赏花宴过后,楚香玉也老实多了,被崔夫人压在院里学习管理府中庶务,准备待嫁之事。
安今闷在自己院里无聊,几乎每天都会来崔夫人这里请安,崔夫人想着侄女也正在商议亲事了,便干脆一起教了她。
可楚香玉耐不住性子,学了一会就跑了,而安今学得倒是认真,毕竟日后嫁给世子表哥后,侯府的庶务确实也需要她来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