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作者:
丰骨 更新:2025-09-01 09:16 字数:3320
“我不喜欢这两个字,我更喜欢‘偷得浮生半日闲’这种轻松惬意的语境。”
云止从储物戒中取出脚铐,上一次是戴在右脚,或许为了丰富体验,这一次改戴在左脚。要求昆澜牵着锁链,自己则以白布遮眼,假装盲人。
昆澜一时有些犹豫,难道山庄只剩下她们这两名客人?即使仆人休假,也该留下门卫和庄主坐镇吧。
万一有人看到……哪怕是远远的听到锁链划过地面的声音,她也觉得十分羞耻。
云止像是看穿她的心思,“我买通了所有人,仆从们无一例外都下山了,庄主也去拜访旧友,没个三两日回不来。你给我带路,我要回寝屋睡觉。”
为了能安心度假,云止做到这种地步不足为奇,可是未免太过顺遂。
回想起云止在舆情阁公开道侣的身份,没有引起议论或哗然,周围人反应淡淡的。
没有一个人向她道喜或好奇她什么时候结契的。
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她们有一种早已知晓的默而不宣。
之前众人对她的期待不是这样,心声汇成一句话,大概是:卫清宁那么优秀,一定比姐姐更快找到道侣。
“云止,你真的会老实睡觉吗?”昆澜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云止打了一个哈欠。
作者有话说:
问了通义千问有关于女同在现实中的劳累问题,当1比当0用到的肌肉群更多,通常是全身劳累,当0是局部劳累。本文相关描写纯属零经验臆想。如果双方真的很热情,不需要特意的进补,保持良好的睡眠,适量的运动,增强免疫力和抗疲劳能力。总之很抱歉有点刻板印象的想当然的往人体器官上联想,真实情况是单纯的肌肉群疲劳,休息和锻炼就能恢复,营养跟上了,恢复得更快,一切以现实中的实际体验为主。
卫清宁篇接下来都是昆澜主视角或全知视角。也快结束了。
第122章 自白书-昆澜视角续
隔着一条锁链,牵不到云止的手,长到拖地的锁链发出咵啦哗哗的声音,完全盖住云止的脚步声,在听觉上她仿佛与云止隔得极远。
这座山庄是她和云止的二人世界,云止的行动完全受她掌控,她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还不知足?
一路走至屋檐,昆澜因思考而止住脚步,看着云止磕磕绊绊的踏上门前的两级台阶,没有给予帮扶和关怀。
她在生气,但她不明白自己在气什么。
云止继续往前走,右脚踢到门槛,迟迟不肯进屋。
她收到云止的指令:
“你把锁链绑在屋外的檐柱下,门窗也全部打开,我喜欢听着蛙声和蝉鸣入睡。”
以云止的修为,可以捕捉到方圆百里的所以声音,蚂蚁在土里伸个懒腰也能听到,即使关上门窗也不影响耳力。
但这是度假,没必要因小事而争执。
昆澜一一照做。
云止从储物戒中取出白色并蒂莲,要求她放到向阳的地带。
云止给自己安排的活儿很简单,手捧一盆独瓣的情花,迈进屋里没走几步路,就撞到一张长条凳。以修士的体格来说,这点小磕碰没有痛感。
她把情花放在茶桌上,像个真瞎子一样,挽着昆澜的胳膊走到床边。
“一起睡吗?”云止的声音非常热情,甚至还带着一点急迫,熟练的脱去外衣,唯独没有揭下蒙眼的白纱。
如果云止没有被锁链拷住,也没有被白纱遮目,她可以应下这句邀请,同榻而睡是道侣之间再日常不过的事。
她的心异常烦躁。
为什么云止不渴也要喝下那一碗酸梅汤?只因为是她亲手端过来的,云止不忍心拒绝她的付出吗?
况且这也算不上什么付出。
她很不习惯今日见到的云止,身体里住进了一个讨好者的灵魂,过分在意她的感受与需求。
那些没有明说的需求,云止也在尽力满足。
她更觉得自己贪得无厌。
她的呼吸比云止还重。
云止是真的渴望肌肤相亲,还是单纯在满足她的欲念?
可能是她沉默的太久,云止把沉默本身当做答案,拉过薄被盖住自己,侧身背对着她,闷声说:
“我该习惯一个人睡。”
昆澜坐在床边,斜过身去拨云止垂在枕边的发丝,她想要确认一件事:
“你真的要我留下来吗?这里不是济世宗,我再怎么过分也得不到惩罚,道德关不住我,痛和快乐会混淆在一起,你追逐这样的体验吗?”
云止躲进被子里不予回应。
这样的举动反而取悦了昆澜。
她起身将衣服抚顺,平静的说:“我去一趟书房,晚些再来找你。”
哪怕知道山庄无旁人,为了能让云止睡个好觉,昆澜在每一扇门窗设下隔绝生灵的禁制,以防有飞鸟、蜜蜂和蜻蜓乱入。
除此之外,她还为云止拉上床幔,点上驱蚊驱虫的熏香,这才真正离去。
书房与卧寝相隔不远,闲步走过去能看到假山与园林,昆澜发现书房的大门正敞开,藏书多与养生与美食有关。
随意挑一本气功功法《八段锦》,第五式叫摇头摆尾去心火,读完这几个字,她的心仿佛也静下来了。
思绪逐渐变得清朗,她发现自己做错了一件事。
这是云止的假期,云止刻意挑这种幽静的地方,绝对不是为了让她看庄主有多少书籍珍藏。
难得有这样不受打扰的二人时光,她为什么要装正经人?
昆澜瞬移到寝屋的床前,掀开床幔 ,轻唤云止的名字。
云止捂住耳朵,抬起的手臂没有贴着衣物,被子是唯一的遮盖。
她听到云止的喃喃自语。
“是引诱,是幻觉,我不能去书房,不能去……”
她脱去外衣钻进被子,这床凉被像是经过暴晒一样热得发烫。
“我想日日夜夜与你一起过。”昆澜贴上发热源,用身体给对方降温。
这个背后的拥抱没有持续多久,云止翻过身开始扒拉她的衣服,看到她就像沙漠里缺水的人见到绿洲一样。
可能是隔着衣服,还不够让云止凉快。
直到她的衣服碎成一条条的,昆澜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只是冷淡了云止一小会儿,云止的热烈近乎病态了。
莫不是云止误饮了不得了的茶水,或者说这其实是庄主提供的一项便利。
凡人也可以为修仙者提供这种便利吗?云止作为医修难道没一点办法吗?
她要让云止清醒一点。
她一口咬上云止的左肩,测试云止还剩多少理智。
云止以为这是玩闹,把肩膀放平,露出右肩,让她咬得对称一些。
或许是云止的声音带有蛊惑,或许是意乱情迷,总之她很听话。
痛感让云止恢复了些许神智,云止用略带沙哑的嗓音开始编故事。
“有一个女修她中了一种叫不害羞的情毒,越是克制心中的动情念想,就越容易遭受情欲的反噬。有一天她和心爱之人合种一盆花失败了,爱人对她有所嫌弃,她就躲到天上去了。”
一听就知道改编自真实事件,昆澜饶有趣味的继续听下去。
“女修化作云烟弥散在天上藏身,从白天藏到黑夜,更深露重寒气逼人,她想缩回被窝里取暖,可又拉不下脸找爱人和好。”
“纠结反复好几次,不害羞这种情毒发作了,可是她的身体冻僵了,无法化欲念为行动,情毒一次次的释放,折磨她的身心。”
好奇怪的展开,这是个正经故事吗?昆澜双目露出警惕。
“万幸的是,她的爱人感应到她处于危险之中,寻到了她。她忍了太久的不害羞,已经伤到了神智,暂时无法恢复人形,但又感受到爱人的气息,化作一团紫雾,像藤蔓一样缠在爱人的腕间,又因为心中怒气难平,始终不肯贴合爱人的手臂。”
昆澜做出评价:“本来就有求于人,她这样做会吃苦头的。”
白纱遮目的云止眼中不知是何情绪,她继续讲述:
“她的爱人渡给她一些真元,助她变回人身,但她在床上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多了镣铐,原来是爱人施加的惩罚,让她不准随意的离家出走。”
“她的情毒未解,不想受罚,声称只要爱人能满足她积压的欲望,她可以给对方当一整天的?隶。”
“这个故事还有一半,你要是想听下去,就弄我一次,我舒服了,就把后半截女修反抗出逃的故事讲给你听。”
这句需求很简单,云止何必铺那么长的路。昆澜没有立即应下,反问:“世间真有不害羞这种情毒?”
云止干笑两声,“怎么可能有。”并擦去颈间的热汗,用手掌为自己扇风。
昆澜掀开被子,使出清风决为云止送爽,接着变出三条冷冽的锁链,让云止凉上加凉。
“你的故事缺乏细节,那女修身上有几根镣铐也不说清楚,换做我是她的爱人,一定要拷上四根才算惩罚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