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作者:丰骨      更新:2025-09-01 09:16      字数:3276
  云止有些慌张:“故事而已,不能当真。”
  昆澜嫌身上的布条碍眼,一把火全部烧去。
  她不喜欢故事中的爱人形象,用私刑代替沟通,专横无理,让她难以深层的代入。
  “我不想只做听众,后半截故事由我来编完整。”
  “爱人不敢相信女修甘愿当低人一等的?隶,认定女修此时不够清醒。尽管她不知道情毒的存在,她只是不忍心看到女修因情欲煎熬,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了,女修神清气爽,找回理智,承认之前一时冲动,两人又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
  这种无聊的展开编成话本一定会滞销,云止扭头:“你只会讲催眠故事。”
  昆澜的确不擅长讲故事,她只是不想听到女修反抗出逃再来一次离家出走这种展开,何必那么折腾呢?
  “云止,我这些锁链都可以用蛮力扯断,你怎么不挣扎呢?我擅长的不是催眠故事,而是催眠,你不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吗?”
  她一举揭下云止眼前的白纱,双瞳亮起金光,再问一遍:
  “你是不是不敢承认,你也中了情毒?”
  第123章 自白书(完)
  昆澜的瞳术没有见效,眼纱揭开的那一刻,她看到云止的双目一片灰白,照不进任何光彩。
  云止的答案也很有深意,“怎么可以说是毒呢?”
  “你什么时候瞎的?”昆澜并不相信热衷于养身的凡人庄主有理由有能力给出窍期修士下毒。
  云止回想了一下,“可能是赏荷的时候蹲的太久,起身以后血液循环不畅。睡一觉会好的。”
  新鲜出炉的谎言。
  修士的体格何至于如此脆弱,身为医修难道要靠睡觉来复原身体?
  她想到唯一的一种可能。
  “你是不是违反了禁令?可禁令不是只剩一条了吗?你又偷偷添新的了?”
  此话惹来抗议,“什么叫偷偷?我想写什么还要藏着掖着吗?不对,你怎么知道禁令的存在?你偷窥我!”
  昆澜一挥手,缠在云止手上的两根铁链消失不见。
  这可不是善心发作。
  “肯定是上次我冷落了你,让你记仇了。你不仅编排出一个故事,含沙射影的控诉我有囚禁你的意图。还补充了禁令,在心灵上拉远与我的距离。”
  “我好伤心,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很坏很坏,坏到你不想继续爱我了?”
  说假话很难哭出来,云止正好看不见,她用凝水术伪装出两滴眼泪,稍微加热一下,还原眼泪的温度,滴到云止的脸上。
  云止抬起重获自由的双手,着急的在空中瞎摸一通,总算摸到她的脖子。
  “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编故事只是为了助兴,我真的没有违反禁令,不信你看。”
  她一只手轻抚昆澜的后颈,像给猫顺背一样安抚对方,另一只手覆盖额头,从识海中取出禁令手册。
  昆澜接过手册,定睛一瞧,还真猜对了,禁令比之前多了两行:
  禁止让自己在昆澜面前失去颜面。
  禁止因昆澜产生羞耻感。
  好像也不是什么断绝往来或断情绝爱的规定,但禁令终究是禁令,规矩越少越对她有利。
  “太严苛了,人总是有羞耻心的,我随意一个举动就能让你犯戒。”
  “比如说,我把脚铐的圈径改大,一直上推,拷住你的腿*根,你那一块肌肤很怕痒,耐不住铁拷来回的磨,光是承认这一点就很羞耻了。”
  云止也觉得有理,“我瞎了,不方便改,你能帮我抹掉这一条吗?”
  “嗯。”昆澜设想的“羞耻小案例”可不止这一个,没想到云止那么轻易的被说服,还好云止看不到她吃惊的表情。
  昆澜尝试用指甲刮去禁令的句号标点,没有效果,于是改用灵力吸走这些墨迹。
  云止难耐的哼了一声,身体猛烈的颤动,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化作一团紫烟逃到床角,钻进薄被里发出闷闷的声音:
  “改好了把册子放在枕头上,我休息一下,等会儿再拿。”
  见到云止的反应那么大,昆澜心中一喜,她拿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只是删掉几个字,云止就累到不得不休息了。
  或许这就是云止的本命法宝,与云止心神相连,能牵动云止的意志。
  她不想那么早就还回去。
  “第二条是禁止丢脸,也就是说要维持体面,你比我年长,这么想很正常。虽然我想不到什么理由去驳斥它,但我就是很想划掉这句话,可以吗?”
  云止很纵容她的任性,只是交待一句:“动作要快。”
  得到指点的昆澜反其道而行,以极少的灵力一个字一个字的吸走墨迹,慢慢的抹除这一条禁令。
  云止好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再次变回人形,像煮熟的红豆粥,软软的湿湿的,冒着热气。
  “温泉……洗、洗澡,换被子。”云止的小指无意间碰了一下她的腰。
  昆澜用法术把床单被褥全换一遍,抱着云止来到山间的露天温泉。
  温泉旁边有一个纳凉的亭子,铺着软面的凉席和吸水的长巾。
  牵着云止的手在温泉里游了一圈,为云止擦去身体和头发上的水珠,把云止抱到凉亭里按摩放松身体,她迟迟不去满足云止真正的需求。
  云止会像故事里的女修那样难以自控吗?她喜欢的是云止沉溺其中的神态与表现?还是喜欢这种主掌她者欲望沉浮的权利满足?
  云止看不见她,她却还在伪装。
  一定要等到那一句邀请,才能凸显自己的重要性吗?
  “云止,你看起来熟透了,可以咬你一口吗?”她很早就想说出这句话了。
  云止很配合的说:“来吃掉我吧。”
  “小羊蹄不被铁链锁住,会跳栏逃跑的,大坏狼只能饿着肚子去追喽。”
  昆澜配合的拿出脚铐,另一端绑在凉亭的柱子上。
  “你已经挣脱过一次了,我还能再信你吗?”
  云止没有正面回答,坦然的问:“你有没有那种不可言说但又很想在我身上实现的念头?或许我能让它成真呢?”
  昆澜愣了一下,开始追求刺激。
  “我其实有点后悔不再叫你师姐,你可不可以拾起这个称谓,以师姐自居,躺在这里,满足我的幻想。”
  “师妹平日里连这种简单的心愿也难以开口,实在活得太压抑了,师姐今日就满足你。”云止的嘴角轻松的上扬。
  昆澜捧着她的脸,真诚的问:
  “师姐何以成为师姐呢?只是因为比我年长?师姐能不能真正的让我这个师妹心悦诚服呢?”
  云止很进入状态,“有何不服?”
  “方方面面。”昆澜的小心思摆到台面上,“师姐是有气节有恒心的师姐,可千万不能向我求饶哦。”
  “那还用说。”云止自信的摆平和舒展身体,牵动脚边的铁链发出声响。
  饿极的狼狩来猎物以后,会用舌头润滑享用的部位,有些动物的防御层太厚,偶尔会用上尖牙当做辅助。
  “你不是说只咬一口吗?”云止含泪潸潸。
  “师姐是打算求饶了?”此言一出,云止瞬间没话。
  这次嘬出的红印如梅绽枝头,但消逝只是时间问题,昆澜略微惋惜。
  她觉得云止的耳朵最熟,但咬在耳廓耳垂上,会不会刺激太强?她选择退而求其次,咬在云止侧颈与耳朵的交接地带。
  云止呼吸一滞,瞳孔急剧缩放,眼角溢出泪花,用尽力气想要把她推开,但双手更像在挠人。
  “这次是师妹做的过分了,师姐先休息一下吧。”昆澜拿起手边的软毯,为云止盖住出汗的身体。
  云止裹着毯子冒出一颗头,似乎有粉色的气体从发缝中飘出,缓缓升腾到空中。她极其小声的自言自语:“我没有那么大的瘾,一次也是足够的。”
  刚才那也算一次?昆澜还没有正式开始,她只是逗云止玩。
  没过多久,云止的眼瞳也变得粉粉的,双眼依旧没有焦点,但能准确的识别出她在哪里,起身时毯子从身上滑落,双手紧抱她的腰不放。
  “你不是看不见吗?”昆澜在云止眼前挥手,对方毫无反应。
  云止已经被影响到神智,说话不带有关联词,“气息,暖的。”
  她摸中昆澜的一只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向下滑至颈间。
  火热的,渴望的,不再被禁令限制的一句话:
  “要化了,你来给我解暑。”
  *
  云止从未变得那么黏人,有时候肢体反应太过,会牵动脚铐,锁链晃动的声音伴随着温泉流动的水声,能让云止热情高涨。
  “师姐,你当初之所以戴上脚铐,是因为不想产生羞耻感进而触发禁令吗?”
  云止还是不够清醒,不能理解这个问题,表情有些茫然。
  回不回答无关紧要,这只是一个助兴的联想,但此刻的云止没有联想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