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些尴尬，摸头笑了笑：“最近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 其实本来有机会翻身……不提也罢。也算是因祸得福, 认识了老大您，不枉我去庙里烧香。”
  “你说得是在机场被抓那次？”李博联想到行李箱中的违禁药品, 现在还放在局里证物房。
  范小刀察觉到说错话：“额……”
  “他不是来追究责任的, 再说你的事不是已经了结。”
  局子蹲也蹲了, 罚款全额上交，从那之后他才决心在保健品行业发奋图强，也算是职业方向的一大转折点。
  “那是我过命兄弟给牵得线，好不容易搭上龙须, 没想到第一次交易就搞砸了。”看对面两人皱眉，范小刀解释：“龙须那伙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搞得都是进口货，他们的瑶池水在市场上公认纯度是最高的，价格贵得离谱客人也都指名预定，像我这样的散户想到人家碗里分一杯羹，那可太难了。”
  “所以那天究竟是怎么个情况？”李博看了一天一夜的监控也没找到那旅行箱的主人。
  “和龙须交易时间地点都由他们决定，通常会选在人多的地方，把钱付清后，他们发给我一个保险箱号码，货果然就在那里面。我拿到货想着赶紧转移，运气不好碰上临检，我害怕他们搜身，便故意制造混乱，谁知道这么巧老大和一个男人也打起来，也算间接帮了我的忙。咱们俩的缘分在那时就结下了。”范小刀自来熟越坐越近：“要不说人家是做大买卖，没拿到货二话不说直接退款。”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对方是谁，长什么样子。”眼看到手的线索断了，李博一脸无奈。
  柯志丞搭在他的肩膀上：“我不信你小子做生意会这么老实。”
  手臂像是一条荆棘，压得范小刀肩膀酸疼，歪着身子躲远：“还是逃不过您的法眼。”
  “我又没和他们打过交道，怕万一交了钱又拿不到货，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知道机场那里临时保险柜只能存储一天，所以故意提前几个小时蹲守，我看到一个带黑色口罩的男人把货放进去。”范小刀说得绘声绘色：“之后我跟着那人去了卫生间，对了，他抽烟，味道很特别。我偷听他在隔断里打了一个电话，应该是向他的老板报告，还说车已经备好，停在C区。”
  “你的意思是他老板当时就在那里？”李博心里有一个大胆猜想。
  回头对上柯志丞的目光：“你想到得那个人和我想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达成共识，李博牙根痒痒：“除了他们那一伙人，还能有谁。”
  范小刀皱眉，好奇地问：“你们在说谁？”
  “是谁你就不要管了，你要做得是帮我联系龙须的人。”柯志丞说得轻松。
  “老大，真不是我不帮忙，你也太看得起小弟。那些人眼界高得很，我在他们面前只是小虾米。”范小刀对自己有着清晰的认识。
  柯志丞回到家里推开房门，每一处角落弥漫着自然的花香，这可比消毒水气味好闻多了，但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像少了点什么，想钻进那人的怀里，闻熟悉的味道。
  卧室被褥整齐叠放，厨房的垃圾也清理干净，每一面镜子都擦得反光，就是照不到想见的人。
  “去哪了？”柯志丞编辑了一条消息，还没发过去，感应器响起，脚步声靠近。
  删掉文字，放下手机，文少贤刚要坐下，他迫不及待地窜到他背上。
  文少贤托着他的臀部，直接走回卧室。
  想把人放在床上，柯志丞却搂住他的脖子不松手，唇擦着他的耳廓：“上次有意思，今天还想去衣柜。”
  文少贤拍了拍他的手臂：“裤子脱了，我检查一下。”
  柯志丞这才乖乖地让他把自己放下，解开长裤推到脚踝，直接踢飞。
  衣服像纷繁的花瓣般散落，文少贤拾起叠得整齐。
  柯志丞双手撑着被褥，歪头等待。
  清洁消毒等繁琐步骤完成，文少贤半蹲视线持平，纤纤玉指推开弯曲的河道。
  除了有时会被他故意撩疯特殊状况，这是每周都会有的例行检查。
  文少贤的前奏比一般人慢，慢到柯志丞打了一个呵欠。
  “红着，痛不痛？”文少贤试着增加。
  柯志丞哼出声，双眼迷离，舒服又不餍足的神态。
  “假装的不算。”
  文少贤一眼识破。
  “我都说可以，让你上废话这么多，是我不够魅力？” 柯志丞踩在他喉结上。
  文少贤把人捞进怀里：“亲亲，不许再气了。”
  柯志丞傲娇地嘟着双唇。
  文少贤快速地嘬了一下，浅尝辄止。
  “没了？你耍我呢。”
  柯志丞睁眼睛偷瞄之际，文少贤直接闯进他的口中，将嗔怨吞下，舌尖交织传递战栗。
  柯志丞双眼迷离地搂他的背，整个人贴上去。
  文少贤被他磨得难受，推着他的小腹：“医生的话都不听了。”
  柯志丞扫兴地倒向一侧，脚仍然缠在一起，突然想到什么，他把手递出来。
  文少贤紧握他的手腕顺势把人拉回怀里：“又有什么想法？”
  “一起看影片啊？”
  文少贤拿出手机，他们俩走在一起，安全问题倒不用考虑：“我订票。”
  柯志丞挡着屏幕：“我们看的影院不上映。”
  《七天七夜》电影从男主角为了复仇把另一个男人打劫到荒岛上拉开序幕。
  内容其实柯志丞根本不在意，他指着屏幕里两条白花花的人：“你看人家天天都在那什么，不休息的。”
  “谁给你推荐的片子？”
  “陈叔。”
  真是让文少贤意料之外的答案。
  有的男人兽性大发起来，一点也不考虑受方。老陈原本的打算是树立反面教材，可惜自家孩子的关注点和他本意完全不同。
  电影中的主角解开领带将反抗得人绑住，文少贤看到这一幕，也拿出一条领带。
  终于往这个方向发展，柯志丞一脸期待。
  却没有像预料中的被捆住手腕，黑色罩住了他的眼睛。
  对方拿起他的手，柯志丞突然感觉虎口位置一阵刺痛：“你咬我。”
  随后温热的舌头舔舐，细碎的吻顺着手臂落下，柯志丞向后躺在沙发扶手。
  静静地等待，没有下一步。
  他扯下领带，灯光刺眼，视线清晰面前空无一人，浴室的灯亮着，传出流水声。
  柯志丞一脚把门踢开：“文少贤，还往哪躲，你今天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是电影里的台词，学以致用。
  文少贤有条不紊地解开衬衫扣子：“我洗澡。”
  “我帮你。”柯志丞蓄力一脚踹在他的胯部。
  文少贤后仰着落入圆形浴缸中，白色衬衫透明贴在肌肉上，西服裤加深了一个色号，湿漉漉地头发杂乱挡在眼前，和他平时精致文雅样子不符，恰似一株娇艳的芙蓉带着晨露清纯系。
  柯志丞光脚踏入水中，抬起他的下巴，舔着牙齿调戏语气：“文哥，我伺候得舒不舒服。”
  文少贤嘴角勾起，璀璨的双眸带着阴森寒意：“惹恼我，谁给你的胆子。”
  手掌掐住他的下肢里侧，柯志丞迅速反应踢开。
  文少贤灵活地绊他的支撑脚，柯志丞栽倒失衡中出拳反击。
  文少贤手臂隔开他的攻击，用体重将他按在瓷砖上。盘根错节招式挥舞如藤蔓，分不清谁是谁，绷紧神经血液加速。
  激烈的战斗中烈焰烫红眼尾，短暂地羞赧与茫然，不知道谁先开始，两人吻了。
  纯棉布料碎片飘散在水面不断地攀升，随着一波又一波的潮起迸溅到地板上。
  柯志丞趴在浴缸边缘，偶然注意到拇指旁有红色小圆点，他起初的反应是被虫子咬了，没有在意。
  荒芜的熔岩承接着雨露，万物复苏春草连绵，意识模糊懒懒地睡去。
  再次醒来，场地没换，位置改变，他想踹开面前开垦的人。
  “疼……”麻木没有知觉。
  那人像是聋了般，完全没有结束意识。
  柯志丞手指僵化薅紧他额前的发，虚弱没有太多力气：“我疼，文少贤。”
  断断续续得呜咽总算是钻进他的耳朵，文少贤恍然抽出，连着粘/液。
  面前的柯志丞青紫掐痕齿印遍布皮肤，口水和眼泪模糊脸颊，尿流淌不止。
  文少贤别开视线，被懊悔和自责淹没，扬手狠狠一耳光落在自己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红掌印。
  第95章 黄糖出现了
  这天早上陈力冲接到漫游电话, 是他在国外朋友打来的，听过内容后，他立刻抓上外套直奔对面楼公寓。
  开门的人是文少贤, 他眼眶泛红，像是有几天几夜没合眼，脸上有指痕残留，不仔细看不出来。
  但是李博职业习惯导致他擅长观察细节, 想忽视也很困难：“老柯不在？我找他有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