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处高过你心脏的位置利于你扭伤恢复。”
  柯志丞嘴角一勾，把宽松的短裤推到小腿，然后抬起另一只腿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感觉这个造型更有利于恢复。”
  凉风阵阵，门户大开。
  “文哥，你也別闲着了，快点。”
  文少贤也不拒绝，把他伤处放回支架，俯下来亲他锁骨，挑开前襟，含着心口软肉，等柯志丞慢慢放松下来。
  柯志丞双眼蒙上一层水汽，等待更上一层高峰，文少贤清理后亲在他的额头，侧躺在旁边。
  “完了？”
  第98章 开发区工厂
  文少贤手指在他的头顶打旋, 拨乱了发丝。
  “你需要修养，不适宜做剧烈活动。”
  “我不修养，我再修就成和尚了, 你一个月没碰我。”柯志丞用完好的腿踩在他的重要部位：“你不会是见了白月光对他还有幻想，敢有二心我废了你。”
  文少贤无奈背过去保护自己。
  柯志丞一脚踹在他的臀部上，整个人翻滚着落地。
  “滚，去找别人。”
  “行, 我惹不起你, 別再乱动哦, 好好睡一觉脚踝恢复得快。”
  文少贤挠了挠头, 站起来整理衣服褶皱，拿着枕头睡到客厅沙发上。
  入夜后，卧室里传来厉声呼唤：“文少贤，我渴了。”
  他起来热了一杯牛奶, 柯志丞喝完之后, 拉着他的衣领，把人拽上床。
  枕在他的肩头：“我不想让你进来，就是有点冷, 用你暖被窝。”
  “嗯, 我知道。”
  文少贤抱紧怀里的人。
  柯志丞仰头含着他的喉结磨牙：“我一直在想小余的话，你说他会不会知道疯子下落, 疯子出事对他一点好处也没有。”
  “余思均现在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他和男人做时身体是愉悦的, 但这样的行为其实是违背他意愿, 他需要戒断生理上的瘾，才能回归到理想生活状态。”
  精神方面的问题和生理疾病是一样的，需要对症看大夫吃药，不是靠个人意志力可以痊愈, 文少贤对此深有感触。
  “我也去看心理医生戒掉你。”柯志丞说着抱紧他的腰，脸贴在胸肌上。
  “那我会一次次做到让你再上瘾。”
  “你最多五次。”柯志丞饶有兴致地舔唇，挑衅的眼神。
  长久得一声叹息，文少贤闭上眼睛。
  柯志丞看他无奈样子憋笑：“说到底我在替你背黑锅。”
  文少贤侧头看着他，眨着明亮的眼睛：“哪口锅？”
  柯志丞撑起趴在他肋骨上：“陈力冲想要的人是你，我睡了你。他才会找一个替代的余思均灭火。”
  文少贤双手捧着他脸颊，手指揉捏着他的耳垂：“是你想象力丰富。”
  “真的和他没有过去？”
  “没有，我们是兄弟，像你和李博那样相处。”文少贤想了想再次纠正：“不对，比你们还生疏几分。”
  想从这个人的话中找出破绽无异于天方夜谭，柯志丞也就再不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随后几天柯志丞脚上的伤未见好转，他一直打架积累的劳损趁他虚弱之际合力围攻。
  持续地发烧，文少贤再去到叔叔经营的私人医院给他开一些消炎退热的药。
  柯志丞躺在床上，汗水湿透了背上的衣襟，像是被架在蒸炉上烤，口干舌燥，眼前明暗交替，一时清醒一时混沌。
  房门一直在响。
  他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沉重得像是肩背上负载千斤。
  拖着一只脚，挪到玄关，转动把手时抓空了，眼前残影模糊。
  重新摸索着打开门。
  李博一脸兴奋地走进来坐到沙发上，拿着一个相框，慢慢拆解，从夹层里取出了几张拍立得铺在茶几上。
  “这是？”柯志丞扶额，才能支撑起头。
  “我在疯子卧室床头找到的，高中毕业时我们几人的合照，一人一份。”
  李博只要一有空闲时间就去黄以峰的家中搜查，墙壁上的画，包括地板，每一块他都仔细翻找，始终找不到新的线索，他无比失落地坐在床边沿，转头看到笑容灿烂的结巴，如果他在，大概会冷不丁冒出一句惊为天人的话，往往能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他手指抚摸那张脸，突然察觉到异样，同样的照片和相框，比自己家里那个厚。
  于是他拆开查看，果然内有乾坤。
  是同一个地点建筑物照片，有些焦距甚至没有对准，应该是在慌忙中拍下的。
  “这是什么植物，叶子是红色。”柯志丞指着其中一张。
  他拍下来发给了老陈。
  陈叔故乡在同西市，通讯录里的老友有几位资深的植物学家，一眼认出是一种名为绛朱龟背竹的人工培育新植物。比常见的品种更高大，叶子为红色，通常种植于大型工厂附近，吸收有害气体净化空气。
  “看根茎粗细推断生长周期应该是一年半左右，像这种新物种大面积培植需要官方审批，只要去市级绿化管理部门调取记录就能确定是哪座工厂。”陈叔发来重要消息。
  事不宜迟，李博马上动身。
  柯志丞一同站起，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李博扶着他手臂坐稳。
  这才意识到面前的人像一个暖炉般浑身发热，汗顺着他锁骨成滴流淌：“老柯，你感觉怎么样？”
  柯志丞深吸一口气保持清醒：“去帮我把药箱拿来。”
  李博不明就里照做。
  从里面翻出一瓶药，柯志丞将其注射到体内。
  “这是什么？”李博看得头皮发麻。
  “封闭。”
  李博这才开始后悔，但那个人不在，他又不可能违背柯志丞的意思。
  脚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绷带，走在地上像是踩着棉花，几乎没有知觉。
  准备万全后，两人一同上路。
  经过工作人员筛查，他们确定照片中的地点是中港经济开发区，临海湿地包围，那里覆盖规模不等的三百四十多家工厂，进出口是两座高架桥。
  李博将消息通报回局里，蒋义带着人赶来支援。
  几人分成一组，四处走访寻找照片拍摄地点，很快有人发现相似度极高位置。
  跨国公司制药工厂，不出意外，登记的总经理正是陈力冲。
  而且他们申报一批药品将于明天运输发往国外，他也已购买同时段的机票。
  柯志丞坐在副驾驶：“他这是准备跑路，要么带走疯子，要么就地解决。如果他把疯子带走，人也是凶多吉少。”
  没有涉案有力证据，搜查令批不下来。
  李博怒砸方向盘，无奈命令收队。
  他和柯志丞一同坐到夜幕降临，等到时间差不多，两人推门下车。
  就在这时，身后强光亮起，车灯不止一盏。
  同组的蒋义和其他八人整齐地站到李博背后。
  “组长，出任务可不能不带我们。”
  李博瞬间红了眼眶，但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不能让这些孩子冒然陪着自己犯险，作为前辈当然要以保证他们安全为先。
  “重案二组，全体都有，原地待命，随时准备接应！”
  几个小警员瞩目，组长携同旁边那个踉跄的背影渐渐远去。
  “你说他是野狗，我现在信了。”
  蒋义攥紧了倒车镜支架，抬头仰望，今天晚上黑云浓重，墨迹晕染下几乎看不见月亮。
  高墙內，夜晚巡逻甚至比白天更加严密，两人一组，几乎没有空档时间。
  他们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准机会侧面突击。
  翻越围墙暂时藏身在巨大轮胎后。
  柯志丞低头扫了一眼蹲在身旁的人，可能是最安静的一次潜伏：“行啊，这次没穿你那皮裤。”
  李博一皱眉：“你不提我都忘了，这种动作戏应该穿的，真可惜。”
  没救了，柯志丞摇头：“还记得打哪里会晕吗？”
  李博拍了拍自己脖子，注意到他颈部汗水几乎湿透衣领，想说些关心的话，但此刻也还不是时候。
  “文哥说这叫颈动脉窦。”
  柯志丞轻笑：“没错，后脖颈。”
  脚步声由远及近，神经绷紧，一前一后同时出手。
  柯志丞用手肘重创一人，动作干脆利落。一抬头李博和警卫正面对上眼。
  那人刚要发出惨叫，柯志丞从后背偷袭，人缓缓倒在他们脚下。
  李博摊手：“不怪我，他打呵欠仰头，我打歪了。”
  “废什么话，赶紧走。”
  一楼只有正门进出，他们需要顺着管道，爬到二楼通风口。
  李博四肢强壮有力，攀爬一直是他的强项，平时的爱好就是登山。
  眨眼间的功夫人已经顺利溜进去，柯志丞止痛药渐渐过了时效，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万箭上，如临酷刑。
  没有时间研究这座工厂的布局，他们只能碰运气。
  选择暂时潜入一个无人房间，这是一间资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