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作者:
一尾羊 更新:2025-09-06 09:18 字数:3273
“不难受。”
红唇张合,做出的口型转瞬即逝。
“什么?”
瞧见那轻勾的唇角,谢瑾宁嗔他一眼,又在感受到身后那双手掌的无声催促时,挑起的眼尾骤松,嗔怒也带上了几分惑人的味道。
“不难受。”他含糊着说完,咬咬牙,“你不要只揉一边啦!”
略带薄怒的眉眼春意盎然,逸态横生,严弋极力克制的狼尾也随之横起,在玉石前虎视眈眈地垂涎。
玉石主人却浑然未觉。
“好好好,是我不对。”
严弋闷笑,连带着胸膛都在震颤,笑得谢瑾宁都快炸毛,才终于扔下令他感到不安的戒尺,覆上备受冷落的另一侧。
无需用力,指节便自发陷入那如云绵软中,细腻滑嫩,韧劲十足,怕是能够随心所欲,被揉成任何形状。
但他只是覆着,并无过多的动作。
“不难受,那便是舒服了。”严弋故意朝相反方向曲解,“不过,说好是惩罚,阿宁怎的先舒服上了?”
谢瑾宁还来不及反驳,便被问得哑口无言,头顶羞得快冒烟。
他都已经自我承认了还不够,难道就非要他亲口说出他就是被那两下打出反应了才行吗?!
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谢瑾宁低头看了眼都快冲破布料抵上他小腹的狼尾,气呼呼地伸手一拧。
见男人吃痛闷哼,面部肌肉扭曲,谢瑾宁绯红小脸闪过慌乱,又仰起,理不直气也壮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不也是,之前被我踩了压了都没下去。”
还翘得更凶了,比起他,严弋才像是变态好吧!
谢瑾宁一下就没那么不自在了。
严弋吸了几口冷气,太阳穴突跳,手臂上抬将谢瑾宁托起些许,一把扯下他的亵裤,在撕拉声中,扣住胯骨用力一拉——
糙热有力的狼尾迫不及待地从被撕开的小口蹦出,直直撞上水润细嫩的玉石,玉石主人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莽撞袭击,涎玉泣珠,哆嗦着栽进恶狼怀中。
“我并非阿宁所想那般。”对疼痛习以为常的严弋侧头,薄唇含住在烛影中颤颤巍巍的耳尖,“只是因为,只要是阿宁给的,无论是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若是不给,偷香一口也未尝不可,反正,也不是没有过……
曾自诩正人君子之辈,再忆起那桩桩不堪往事时,竟也心不慌,神自若。实在卑劣,却是仗着年少之人的倾慕,有恃无恐。
裹挟着缱绻情意的滚烫呼吸不住往谢瑾宁的耳道里钻,如一只长舌,搅得他后颈过电般漫出颗颗细粒,从皮肉到骨缝,连心尖都发着酥。
欲如烈酒,情似文火,文火氤氲沉沉酒雾,酒雾催生火势,交融出无法自拔的蚀骨醉意。
小巧耳垂像浸了花汁的浆果,沉甸甸坠在枝头,被沿着耳畔往下的唇自然地衔住,用牙尖慢条斯理地研磨,品尝。
暖意从四面八方密匝匝将他包裹,初时还觉得烫的体温,当下也习惯了,谢瑾宁散了怒气,“那我也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嘛。”
“是,都怪我。”
谢瑾宁继续小声嘟囔:“我一点都不奇怪。”
“不奇怪。”
听着太像是在随意糊弄他了,谢瑾宁又想掐不知好歹的狼尾巴一把,低眸被那盘踞交错的筋络吓住,转换目标掐在他腰上,狠狠一拧——
没拧动,严弋却“嘶”得比掐狼尾巴的时候还大声。
太假了,偏偏这人面容诚恳,语气笃定:“不过是心意相通之人别样的情趣所在,阿宁无需有任何负担,享受便是。”
“真的么?”
“自然。”他叹了口气,“还是说,阿宁不信我?”
谢瑾宁原本的五分成了十成十,用额头撞他一下,哼哼:“我才没说。”
掌下紧绷的脊背在轻抚下松软,严弋趁热打铁,低声诱哄:“既然这样能让阿宁尝到新鲜的滋味,那…想不想再试试?”
……
“咔嗒”一声,窗彻底合上,被暖黄光亮填满的屋内密不透风,愈发浓稠的热意近乎化作实质。
背对着窗的美人勾起松散衣带,缓缓向两边拉去,衣襟滑落,在肘弯堆出诱人遐思的褶皱。
莹白肌肤在昏黄烛光中如上了层蜜釉的玉瓷,掠过泛着细腻缎光的圆润肩头,顺着两弯平直玉桥望去,盛着蜜酒的深池中央,那颗朱砂似也映出主人的情动,红得醴艳,几欲渗出甜美血液。
散在身前的几缕乌发半掩住平坦雪原,仔细看才能瞧见藏于其中的淡粉细果,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似露非露,辅以美人脖颈锁骨泛出的粉晕,更令人口舌生津,食指大动。
食欲与x欲瞬时达到顶峰,严弋鼻腔一刺,好不容易止住的沸血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趋势。
稍细那根戒尺并非其余两把那般方正,更像是一根小棍,被谢瑾宁握着恰好合适的细尺,在严弋掌中就成了根稍长的木筷。
而此刻,木筷挑起发尾,让那羞涩的果实显露。
饥饿的食客伸筷而动,就要捉起那果实放入口中,可惜只有一根筷,瓷盘又被主人端着,被磨至光滑润圆的筷面刚触及就被错开,只在雪地抵出一道小小凹陷。
主人小小哎呀一声:“不怪我,是这个太滑了。”
食客轻易看穿他的把戏,并不吭声,只将执箸的指节往后挪了半寸,置于桌下的手后移,拍了拍牛乳制成、中央淋着桃花蜜的乳冻。
态度十分明确,不让吃果子,就换成这个。
主人只得努努唇,挺直作软腰身,亲自将果实送到食客筷下。
但主人栽在雪原间的两颗果子实在青涩,每一枚几乎都只有食客半截小指尖大小,怕是不够塞牙缝,不过胜在颜色粉嫩,玲珑可爱,倒也能叼着含着,细细品尝滋味。
还在生长中的果肉半硬半软,熟透后才会变得韧劲十足,香甜可口,等不及的食客先手设下陷阱,等主人犯错提出惩罚,趁机让主人打开大门将自己迎入。
闻着清甜香气,垂涎颇久的食客喉咙滚出饿鸣,此刻却又不急着食用了。
他用筷端碾着,压着半硬的果实,似想先挤出些汁水嗅闻,却是苦了嫩生生的果子,被压得东倒西歪。
这般非同寻常的恶劣行为看得一旁的主人俏脸红透,眼含热泪,气得直抖。
实在不忍一直陪伴自己的珍贵果实被如此蹂躏,主人伸手欲撤,两只细伶的手腕却轻而易举被食客单手钳制,举过头顶。
这下,盛着果实的雪原更近了,食客只需埋头,便可食用,他仍不满地摇了摇头,继续用手中的木筷按着。
一会儿绕着果实打圈,一会儿摁住又松开,看那杯压得凹进雪中的果实再度冒出,重回饱满。
说来也奇怪,在主人的泣声中,还未熟的果实被食客这么一弄,肉眼可见地红润,大了一圈,虽还未完全成熟,比几息前却硬了不少。
主人从小到大细致隐藏,精心照料,不曾被他人,连自己都鲜少碰的果实,竟是被食客用木筷强行催熟。
一侧肿红欲熟,一侧还是原先的青涩模样,对比十分惹眼,主人低头看着盘中两侧迥乎不同的果实,一时竟呆住了。
“真的不一样了,怎么会这样?”他喃喃,“好难看哦。”
食客:“别担心,我这就帮你把这一枚也弄熟。”
木筷换了个方向,他继续开始自己的催熟大业。
等两枚都催至足以食用的程度,食客才正式开始品尝。
起初他还照顾着主人的情绪,吃得格外小心,先用唇碰了碰,等到主人默许,才换成了舌,等他尝到甜美滋味后,便急不可耐地想要从其间吮出甘甜汁水来充饥。
只是可惜主人提供的果实并无其特殊功效,任他如何品尝,左右交替,除了果实周围的细雪被融化生出的些许水汽之外,没有任何东西淌过喉咙。
食客只能过过嘴瘾,却是越吃越饿,干脆连周围的雪也捧起,一起吞了进去,让水珠代替……
直到果实完全缩不回去,栽着其的雪原甚至被捧出了两座小小的丘,主人哭得意识昏沉,才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放了个多么贪得无厌的家伙进来。
可惜为时已晚。
第68章 代价
翌日,天还未亮全,晨雾便被急急脚步声踏碎,停在谢家院门外。
没过多时,隐隐传来掺杂着鸡鸣的细碎声响。
不止一人。
榻上的男人倏然睁眼,剑眉微蹙,眸中肃沉寒意又在怀中少年嘟囔着往热源深处蜷缩,将自己大半张脸,连同耳尖一齐埋入被中时融化些许。
透过朦胧天光,依稀可见其毛绒耳尖上的暧昧齿痕,只可惜一晃而过,掩埋在了乌发与棉被间。
院外动静愈发嘈杂,在扰谢瑾宁清梦之前,严弋收回手臂起身,帮他掖好被角,大步敛声关上卧房,这才开了谢家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