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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十六强淘汰赛结束的当天晚上。
  和阿拉梅侬玛代表队的比赛结束的轻松，对于并没有上场只负责在观众席加油的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来说更是如此。
  但因为小组循环赛时候受的伤，这段时间仍被日本代表队随行队医勒令径直使用网球拍的毛利寿三郎想要活动，大概也就只剩下了夜跑这一项并不会给他的手臂增添太大负担的选择。
  只是在今天的夜跑终点位置，越知月光和毛利寿三郎遇上了一个他们意料之中的人。
  几乎是在看到越前龙雅的同时，原先还和越知月光并排跑在一块的猫猫三两步就蹿到了前头，然后侧过脑袋仰着头，笑道：“我就说最迟不会超过今晚吧，月光さん。”
  毛利寿三郎的神色骄傲，这骄傲大概是他猜对了越前龙雅会在什么时候来找他们确认阿拉梅侬玛代表队相关情报的底气，就是猫猫只字不提，他猜测的时间还差不多涵盖了越知月光所认为的推测。
  越知月光也不拆穿，只是看着自家猫猫轻轻“嗯”了声，便和毛利寿三郎一前一后停在了越前龙雅身后。
  原先还在把玩着手里橘子的越前龙雅注意到自己等的人终于出现，也没过多废话，在简单地打了招呼以后，开门见山地询问：“越知前辈和毛利前辈应该认识那天，出现在阿拉梅侬玛代表队训练场却并不属于阿拉梅侬玛代表队成员的那人吧。”
  他像是专程就来确认一个结果一样，自顾自地说着话：“这时候还在U-17世界杯活跃，所以他一定是从小组循环赛脱颖而出进入淘汰赛的队伍选手；拥有能够影响一整支队伍选手的精神力，想来所在队伍的排名也不低。”
  “所以，——他是西班牙代表队的选手吧。”
  听到越前龙雅结论的毛利寿三郎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反问：“你怎么不干脆说他是德国代表队呢？”
  有这么强的精神力，明明放在德国代表队才更合理吧？
  就是越前龙雅很是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顺带就否定了猫猫的反问：“不，这种奇奇怪怪的选手，出现在西班牙代表队的可能性还是大了不少的。”
  是那种很有自知之明的语气。
  想来是早就知道今年西班牙代表队的总教练负责人到底是谁的那种肯定。
  “那你又为什么会认为，我们会知道那人的身份。”越知月光询问道。
  越前龙雅想了想：“在此之前大概是直觉吧，不过现在，我倒是肯定了你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因为你们甚至都不好奇，我所说的那人到底指谁。”
  很有默契的三人并没有过多纠结这个问题，很快便开启了新的话题。
  例如，如果那位拥有能够影响一整支队伍精神力的选手，真的是他们可能将会在今年U-17世界杯准决赛时候遇上的西班牙代表队成员的话，最好的应对办法是什么。
  “果然还是戴耳塞吧，”毛利寿三郎最后建议道，他还有理有据，“就像月光さん的精神暗杀发动的基本条件是在一定时间里，和对手有过任意的眼神接触，像影响阿拉梅侬玛代表队那样的吟唱，若是想要在比赛里生效，最好的办法还是直接戴耳塞当做听不见吧。”
  这就叫做，用物理条件对抗精神攻击！
  大曲前辈试过了，包靠谱的.JPG
  猫猫确信。
  而事实也证明，物理耳塞确实能够对抗精神催眠。
  “本局结束，越前龙雅、越前龙马获胜，0比2领先！”
  在越前龙雅的配合下，越前龙马很顺利地连下西班牙代表队整整两局的比赛。
  可在第二盘比赛的发球权终于来到赛达手中的同时，越前龙马却突然抬起了手。
  “所以说，这样打比赛果然还是很难受唉，”越前龙马一边说，手上动作也不停地就摘下了耳塞，在何塞和赛达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神色里，顺手就将那副耳塞放进了自己的裤子口袋，“果然，我还是比较想堂堂正正地打败他们，哥。”
  越前龙雅并没有阻止越前龙马摘下耳塞的动作。
  他只是在后者做完了这一系列的赛备以后，才不紧不慢道：“那么，就让我看看你这段时间专门的、针对精神力特训的成果吧，小不点。”
  “——也让老爷子看看。”
  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自家弟弟并不会完全依靠物理手段，赢下这场比赛。
  第264章
  “精神特训？”还没等当事人做出其他反应， 钉崎野蔷薇倒是先一步出了声。
  她手里正捧着园区专供用来喂养袋鼠的干草，明明在出门前还囔囔着不想在来之不易的休息日、顶着能让精致妆容花掉的烈日去动物园大汗淋漓，现在倒是已经和动物园入园位置的袋鼠们玩的不亦乐乎。
  放下干草， 钉崎野蔷薇试图询问：“那是什么特训？”
  还没挂断电话的伏黑惠顿了顿， 说道：“……大概针对精神力方面的训练？”
  伏黑惠说出的这个答案显然得到了电话那头人的肯定， 因为在场的咒术师们都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那一声多少有些熟悉、尾音上扬的“没错哟”。
  “不，”钉崎野蔷薇再次反驳道， “我的意思是， 到底是什么样的网球特训需要拜托咒术师来帮忙？”
  话语间，钉崎野蔷薇甚至还特意加重了“网球特训”这几个字的发音。
  “没办法， ”电话那头， 正盘腿坐在地上的越前龙雅耸了耸。
  一边说着，他还顺便调整了一下坐姿， 将手机换到了另一只手上，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毕竟， 下一场比赛的对手确实有些难缠。”
  一手撑着因为好奇而倾斜了大半身子将自身体重压在自己身上的虎杖悠仁， 伏黑惠熟练地重新掌握话语权：“那么，是有多难缠呢？”
  越前龙雅想了想，总结概括道：“简单来说的话， ……催眠？”
  “只是催眠而已吗？”伏黑惠语气平静地反问，和毛利寿三郎相识多年的经验甚至能够让他举一反三， “难道就没有什么诸如‘催眠效果必中’的增益buff吗？”
  钉崎野蔷薇嘴角抽了抽，试图反驳：“不， 就连术式都不一定都能办到‘效果必中’好吗，伏黑。”
  虎杖悠仁对此倒是秉持着认同态度，——认同的是伏黑惠：“但是，那是网球唉， 钉崎。”
  这大概是同样身为并不科学的运动少年之间的默契与直觉。
  钉崎野蔷薇侧着头，尾音上扬地刚“哈”了一声，电话那头，越前龙雅那听起来有些爽朗的笑声便响了起来：“倒也称不上是什么‘效果必中’的催眠……”
  钉崎野蔷薇抬了抬下巴，对着伏黑惠和虎杖悠仁以一种颇为骄傲的神色挑了挑眉。
  但可惜的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越前龙雅又道：“只是差不多有99％的可能性让人中招的群体催眠而已。”
  只是，差不多，有99％的可能性，让人中招的，群体催眠，而已。
  几人不自觉沉默。
  ——这和效果必中的催眠到底有什么区别啊喂，区别难道是所谓的群体催眠吗！
  于是伏黑惠顿了顿，继续询问：“那么，这个‘群体催眠’的‘群体’范围，大概有多大呢？”
  是整个网球场的大小吗？
  不过，仅仅是整个网球场的大小的画，能称得上是“群体催眠”吗？
  “啊，范围大小吗？”越前龙雅的声音打断了伏黑惠的思绪。
  电话那头，他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等到片刻后才又继续开了口：“保守估计的话，至少能一次性催眠控制三十人左右吧。”
  ——这是因为先前，在赛达催眠了阿拉梅侬玛代表队全体成员的时候，可还有余力试图催眠他们，虽然没有成功。
  然后越前龙雅成功得到了相较于之前更长时间的沉默。
  最后还是钉崎野蔷薇没忍住吐槽了一句：“所以，那位西、西班牙代表队的是吗？——他真的不是咒术师吗？”
  有这群体催眠的能力还打什么网球，直接催眠所有的诅咒然后祓除的效率可太高了好吗！
  就是听了钉崎野蔷薇的话，虎杖悠仁忍不住疑惑：“但不是因为天元大人结界的关系，国外的咒术师很少的吗？”
  “笨蛋，这是吐槽啊吐槽！”钉崎野蔷薇面无表情道。
  眼看着这话题似乎要被同级好友越扯越远，伏黑惠只得一边远离两人，一边继续询问正题：“所以，你想要什么样的精神特训，越前？”
  ……
  观众席上的大半观众还没完全恢复清醒，网球场上的比赛却是愈发激烈了起来。
  在没有观众欢呼、裁判也尚未从赛达的群体催眠里挣脱的当下，越前龙雅和何塞默契地接过了宣读比分的任务。
  因为第二盘的比赛又一次变成了越前龙马和赛达的较劲。
  在越前龙马亲手摘下耳塞、越前龙雅和何塞再一次退到底线位置了以后，赛达很是顺利地趁着越前龙马受到他催眠的空隙，从日本代表队的手上拿下了一局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