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作者:
戎酒 更新:2025-09-09 10:08 字数:3828
戎肆将药膏涂满伤口,“就不能是你太娇气。”
他垂着眼,涂好药后那双腿才映入眼底,有点舍不得松手了。
虞绾音大抵是察觉到了异样,连声催促着,“好了吗?”
戎肆这才回神,粗粗“嗯”了一声松开手。
虞绾音得空立马将裙子下拉。
戎肆摁住她整理衣物的手腕,“刚涂了药,放下去不就白涂了。”
他说着就顺手挑开她的裙带,“裙子也先换下来。”
虞绾音被他身形压得后仰,连忙制止他,“不行……”
但没用。
戎肆轻而易举地解开她的裙带,将她摔伤的那一侧手臂露出来。
虞绾音制止了半天,还是衣衫半褪地蜷在榻边。
罗裙没有裙带束缚,被褪去一半,衣不蔽体,显露出刚刚上好药的匀称双腿。
裙衫也被堆在腰间,露出双臂。
内里只一件单薄的小衣靠着绳带虚虚地挂在雪白的颈子上。
虞绾音就这样被解了半边衣裳,攥着领口。
男人坐在她身后,环住她半边身子,又掰开她攥着领口的手,放下她的衣袖,继续清理手臂上的摔伤。
“就这点力气你能拦得住谁。”
湿润的帕子贴上她手臂,虞绾音后脊倚靠在他胸膛上,很不自在地微微别开头。
戎肆帮她上药倒是认真,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别的意思。
他看着那藕臂上的血丝。
他只是掐住,上了一会儿的药,再松开就留上了指印。
真是个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的人。
身子怎么能生嫩成这样。
戎肆不觉得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是什么好事,“以后想去哪,我带你去。”
虞绾音闷闷地,“不想去哪了。”
戎肆看她两眼,“那就我带你去哪,你跟我去。”
“不去。”
虞绾音见上好药,就想从他怀里挪出去。
她刚起身,那只手只是在她小腹上按了一下,就把她重新按了回来。
戎肆发现她劲劲的。
虞绾音也发现他这个人相当蛮横。
这样的姿势被他拉着,靠在他怀里实在是很奇怪。
她试着拉上自己的外衫。
又被他扯下去,“刚涂好,拉上去会蹭掉。”
衣裙只能堆在她身上,要穿不穿,要脱不脱的。
虞绾音不习惯,“我总不能就这样呆在屋子里。”
高门大院里,哪怕是睡觉都衣衫齐整,这幅样子在屋子里,怎么想怎么不正经。
戎肆不觉得有什么,“这样怎么了?”
他们要是出门在外受伤,为了方便、伤势好得快管他什么体统。
何况是在屋子里,随意一些又能如何。
身子要紧。
虞绾音纠结地嘀咕,“你说怎么了?”
戎肆看她被迫倚靠在他身上。
眉眼水盈盈地染上不满。
往下是她裸露在外的圆润雪肩,玲珑有致地窈窕身形,衣衫都堆在腰腹和大腿上。
整个人都像是剥了一半壳的鲜嫩荔枝。
让人忍不住想要赶快剥掉另外一半外壳,咬出一口汁水。
将她吞吃入腹。
他好像知道是怎么了。
虞绾音就这样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让她很不安,她推了推他,“我想穿上。”
戎肆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喉结滚动了一下。
想亲。
第37章
戎肆是素了二十几年开荤的人。
他从前只知道自己精力旺盛,每日要做的事情是常人的两三倍还不会觉得累。
最开始上山打猎。
他一天能跑七八个山头,打猎回来给寨子里的人进补。
一群男人又都能吃能睡。
戎肆没觉得自己做得多,毕竟都是他应该养的人。
直到带的手下们跟他一起上山,半路就喊着不行的时候,他那超乎常人的体力和精力才初现端倪。
眼下开荤娶了妻,戎肆隐约意识到。
他不只是精力旺盛。
他的需求,应当也不算小。
只不过从前被每日的繁琐事务掩盖,一直没有发现。
可惜到现在,就吃了一次。
她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能轻而易举地勾起念想。
虞绾音眼见推不动他,又用了几分力气。
她还不算完全病愈,生怕拖的时间太长,拖出事情来。
这会儿段婶还在外面,她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虞绾音试图妥协,“那我今晚就先这样睡,你可以回去了吧。”
戎肆就这么看了她一会儿,眸色晦暗,冷不丁出声,“可以亲吗。”
虞绾音愣了片刻,硬是没能把自己的话和他的话联系到一起。
怎么就发展到“可以亲”这个话上了。
他真的有在听她说话吗。
虞绾音还没反应过来。
面前人影已经压了下来,“等等等等……”
虞绾音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男人气息粗沉的吻被她躲开,擦过她侧脸,落在耳后。
戎肆停顿了片刻。
看她惊惧又紧张的样子,还是压了压,忍了下去。
喉结因这一下,重重一滚。
重到虞绾音躲在他颈窝,就这般近距离地看着他喉结滚动的动作。
他喉结凸显,滚动起来格外惹人注意。
像是什么恶虎饿狠的反应。
虞绾音紧张得呼吸有些急促。
偏巧一下一下如同羽毛一般吹拂在他的喉结上。
戎肆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松手。
段婶与他说。
人病着也不能吓。
吓也容易加重病情。
为了日后能吃个够,还是不得不忍下来。
他别开头,看向屋里某处沉默片刻,起身下床。
她的确不能就穿成这样在屋子里晃。
片刻后,虞绾音看他翻出一些新的衣物和寝裙,折返回来放到她面前,“要穿穿干净的。”
虞绾音在原地坐了一会儿。
戎肆抬眼,发现她盯着自己也不敢换衣服才反应过来。
他站起身往外走。
现在,他也不能看着她换。
迟早忍不住。
虞绾音看他出了门,石门落下,他的确不会卷土重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拿起新的衣物,这些好像都是数月前他带她下山采买,做好的衣物。
虞绾音将四下纱帐都落好,慢吞吞地换上。
连心衣也换了下来。
的确怕伤口蹭到衣物上,她更换衣物的动作也小心了一些。
到底是寝
裙,也不拘许多。
虞绾音换上就拨开了膝盖伤口处的裙子,将伤处晾在外面。
她刚刚系上绳带,石门又被再次打开。
戎肆走进来看见她整个人都笼罩在红纱帐之中,连影子都透着朦胧柔婉,那秾艳面容遮出了迤逦之感。
他垂眸,“换好了?”
虞绾音拘谨地回,“好了。”
戎肆也没有多说话,掀开了纱帐一角去取她换下来的衣物。
好巧不巧,掀开纱帐,正好看见虞绾音显露在外面的双腿。
就踩在帐子口。
虞绾音也没想到他会过来掀帐子拿她换下来的衣服,见状蜷起双腿。
那白得晃眼的光景又在眨眼间消失在男人视线里。
戎肆伸手捡起她换下来的衣物,又放下了纱帐,转身出门。
这诡异的僵持感在屋子里停留片刻,也很快就消失。
虞绾音在纱帐中挪了挪身子,找了个自己舒服的位置躺下。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虞绾音半梦半醒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衣服倒是都换下来被收走了,那……都是谁洗的?!
几乎是想到这个,虞绾音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她望着头顶的床幔纱帐,一时间困意全无。
这寨子里都是男人。
寥寥的几个女孩子,寨子里的人看起来没打算让她们干粗活。
青颂如今还是得时常卧床静养,起来走动都少见。
段婶要忙着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的寻医问药。
所以她的衣服是……?!
虞绾音撑着身子起来,这会儿天色大亮,寨子外面人来人往,忙着自己手上的活计。
她出门,匪兵看见她就打了声招呼,顺带着告诉她,“段婶一大早带着阿筝去上山采药了。”
虞绾音踟蹰着解释,“我不是找段婶的。”
那匪兵闻言颇为意外。
这阵子,虞绾音只要出来问话,多半是问段婶在哪。
难得出来问的不是她。
虞绾音硬着头皮总算说了出来,“你们主公的屋子在哪。”
那匪兵表情更意外了,他眨了眨眼睛,顺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