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作者:
戎酒 更新:2025-09-09 10:08 字数:3820
戎肆紧盯着她颈间那一处还未消散的暗红,“哪来的?”
虞绾音一时心虚,“蚊虫叮咬。”
戎肆忽而低笑出声,“这个蚊虫是不是叫楚御?”
虞绾音心口一悸,慌忙要遮住那痕迹,却被扯开了更多衣物。
他双手就这么压在她两侧,整个人笼在她身上,俯身看着那片晶莹白玉无助地在他眼前坦露。
以及那有人染指过的地方。
戎肆缓慢研磨过那点红痕,“与前任夫婿见面,还要先亲近亲近吗?”
“他还碰了你哪?”戎肆粗粝指腹寸寸刮过,“这里?”
虞绾音细细地抖。
冷不丁想起那半梦半醒间,楚御也问她,“这里有人碰过吗?”
他们怎么都跟狗一样啊。
还有没有人碰过,“就是碰了又能怎么……”
他忽然将她咬住。
虞绾音捂住唇,压住呼之欲出的声音。
“是不能怎么样,”戎肆眼底红血丝愈重,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妒夫,开始跟另一个男人抢占领地,指腹先刺入深处,“你不是刚刚才说,不是特地去找他?”
虞绾音即便是压着唇,也细细地嘤咛出声。
根本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但这番沉默反而让他心中火势更旺,“不是特地找他,也可以亲近?”
“我们又没做什么。”
“再者,我们先前也是夫妻……”虞绾音话还没说完,心口被他一并挑起,眼尾很快浸出濡湿,
兵甲入城池就毫不客气地搅弄风云,这突如其来的攻势让人根本无法防备。
起先还有拥堵的防备积压他,想要将他堵在外面。
却很快又被强势破开。
许久未有人入侵的领地显得生涩无措。
几下进攻就溃不成军。
虞绾音被这势头弄得尾椎酸麻,她一得了空,就忙抵着他,“有人,外面有……”
没有用。
虞绾音转身想要下去,却被就着这样的状态,一下子被压在了卧榻边!
近乎是同时,戎肆大手从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
这被动的压声,和突如其来地直上云霄之感,让他怀里的人狠狠地颤了颤。
纤细的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褥,拉扯出一层一层褶皱。
大手将她脸颊都压出了一圈软肉。
他粗哑的声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先前也是夫妻。”
他逼问着,“那他能到这里吗?”
“嗯?”
青丝瀑布垂在榻边,重重地摇晃。
每一下都攻到实处,晃出去又抓回来。
一时头晕目眩,耳边是屋子里还在灼烧的围炉烟火。
火星炸得噼啪作响,四处飞溅。
溅落在地上 ,撞上浴间水花,又嘶嘶地蓬勃开。
撞得虞绾音眼前也是水雾一般,白茫茫一片。
她想躲,往前挪了一点。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把她抓回来,反倒是在下一瞬,突然重重地追上去。
虞绾音声音被压制着炸不开,炸开的就是她浑身上下每一寸感官。
“杳杳,还想跑是不是?”
不等她挪,他就用力送她前扑,“想跑去哪啊。”
“跑啊,杳杳。”
她跑不了了,虞绾音攥着床褥,连手指都沁出艳粉色。
嗓音混着细细地哭腔,“混……混蛋。”
戎肆压在她耳侧,“跑得时候没想到会被混蛋抓住?”
他滚烫的气息燎过她的耳鬓,“为什么要走?”
虞绾音有几分理直气壮地扬声,“我要回家!”
“回家。”戎肆语气深重,忽然更加用力地将人翻过来,也更用力地占据着,“回个家,你他妈不跟我说?”
“回个家,你就要丢下我?”
“真不怕半路被外面疯狗缠上不放?”
虞绾音咬唇,“除了你,还有谁会缠着我不放。”
戎肆整个人趁机压下,笑着,“对,我是疯狗。”
虞绾音纤长的颈一下子又仰起。
“那杳杳是不是就喜欢被疯狗缠?”
“被缠死,被缠坏。”
虞绾音不得不再次捂住唇,他过于了解她。
也知道怎么样能让她变得一塌糊涂。
眼前的雾气突然间开始膨胀出星星点点。
云朵被抛出去再拽回来,一层一层跌宕而过。
不知哪一刻层层穿出云雾,猛地被抛到顶部!
未等下落,就被狠狠搅碎。
将云朵浓密的水雾搅散,四溅开。
随即是一场雨水淋漓的春雨。
混合着绵白的雾气。
尖叫无法出声,被吞咽在喉中时,外面就响起了轮值侍卫的交谈声。
全都是男人的声音里,虞绾音浑身紧绷,延长了那一场云中细雨。
屋外是铿锵盔甲碰撞的声音,每一下碰撞都仿佛撞在了她脆弱的神经上。
戎肆并未因落雨而止住,他捉住冰润足踝。
虞绾音实在是熬不住,“这是军营。”
戎肆慢条斯理地看她,“不是你选的地方吗?”
亏他还收着劲,“受着。”
“不,不行。”
虞绾音挣扎开,不得不道,“我们,换个地方。”
戎肆看着她,悠游地拿捏着巧劲停了下来。
深夜军营之中,将士并未完全休息。
轮值守卫一刻不停地在营地周围穿梭,敏锐而警觉地观察着四周境况。
军靴踩踏过地面,响起一阵沉重有素的声响。
戎肆的马于深夜又从营地里跑了出去。
但主公想要去哪,他们轮值将士无权干涉,只需要替主公守好营地即可。
时至深夜,城外雾气弥漫,四下一片白茫茫地看不清光影。
有些阴云从天边翻滚而来,夹杂着潮湿的水汽。
戎肆身上大氅宽厚沉重,将两人完全包裹在其中。
除此之外,两人身上依然是衣衫完整,戎肆将她裹得严实。
唯有静谧不知处,有些悄然的暗流涌动。
深山无人境,虞绾音扯着他的衣摆,“快,太快了。”
戎肆低头抵在她耳边,粗声粗气道,“我教你骑的应当比这快多了。”
“杳杳怎么学的?”戎肆声压极低,虞绾音有些呼吸不畅。
未等她说话,戎肆便深沉地自言自语道,“哦,杳杳学骑马,都学着逃跑用了是吗?”
“学着躲我用了是吗?”
“那以后我们这样骑。”
虞绾音耳骨酥软,她只觉得这个男人疯了。
“不是喜欢跑吗。”
戎肆突然重重地抽了一下马,
马儿猛地扬蹄,就听到怀中如玉一般的人儿惊叫一声。
“还跑吗?”
戎肆扣着她腰腹按紧。
静谧山林中马蹄声笃笃,极富节奏地鞭挞而过城中草地。
她双腿收紧,却也根本收不起来,被身下马鞍架着。
玉石马鞍之上被他绑了个干净的绒毯。
而身后就是他。
戎肆故意挑着颠簸陡峭之处,一路快马加鞭冲了出去。
马蹄颠簸。
而每一下颠簸都狠狠地将人撞出,又把她拉回。
虞绾音压不住腔调,气息混乱地咬着他身上的大氅。
垂在两侧的腿夹紧了马肚,又好像是在催促它快一些。
因而速度越来越快,颠簸也越来越狠。
戎肆意味不明地说了句,“是不是要下雨了?”
虞绾音气息声很快就变成了绵延不绝地哭腔。
直到等他们到了一座森林小屋之处,马蹄停下后,果然下雨了。
潺潺雨水顺着马鞍坠了下来。
两条骨肉匀亭的腿绷紧,兴许是被这山路吓得时不时地轻颤。
被戎肆一把抱下来,抱进他早早就遣人收拾好的小木屋里。
他早就知道军营放不开。
这是他们前一日行军,收拾出来的木屋。
他回来之前就叫人又收拾了一遍。
炉火已经燃了半宿,整个屋子都是暖烘烘的。
那冰润之人置身于暖巢之中,美人空洞失焦的剪水眸子才慢慢回神。
即便是如此,他都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再度与她共衾,“以后再不打招呼就走试试看。”
虞绾音惊得想躲,被他压下。
戎肆还压着气性,“你到底有什么不能与我说的?”
“你什么都不与我说,虞绾音。”
虞绾音被他拥有得完全,无助地呢喃出不成语调的音节,“太多……”
他根本不听,“还差得远杳杳。”
“告诉我,想回什么家?”
“想回家老子送你回啊。”
“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危险。”
“你这张嘴,也就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最老实。”
他们进屋之后,屋外的雨势淅淅沥沥地一点点下大,逐渐磅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