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这个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觉得你戴着好看。”说话间，方歌还没反应过来，方竹就已经给她戴上了。
  其实方竹是瞎说的，不过戴上后，事实证明，确实好看。
  方歌白皙纤细的手腕，看上去和这条手链十分般配。
  方歌用旁边的帕子擦干手，故作随意地问：“脸还痛吗？”
  “痛！痛死了！”其实根本不痛，不过从镜子里面看，那边脸确实要红一点，于是方竹又开始说瞎话，“可能需要上点药，才能好得比较快。”
  “那你先洗澡，我在房间里等你。”
  虽然客厅里有摄像头，但是按导演的指示，现在两人话题度奇高，所以跟拍她们的两个摄影师还在跟拍。
  “不是，这画风怎么有点奇怪。”
  “什么你去洗澡，什么房间等你，我记得我没戴眼镜。”
  “晋江是什么很开放的地方吗？这是什么能播的东西吗？”
  “摄影师可以下班了，剩下的东西我们应该去微博发私信了。”
  “前面的大家，先别激动，按方竹刚才的举动，进去后可能还会被打一巴掌。”
  “啊？还要奖励方竹吗？”
  方歌已经想到，自己刚才打方竹那一巴掌，弹幕和微博上会把她骂成什么样子。
  拿起手机，还没进去微博，就先看到了弹幕。
  方歌沉默，方歌迟疑，方歌犹豫。
  方歌从自己包里拿出酒精和棉签，从房间走到了客厅。
  等方竹洗完澡，穿着方歌的衣服出来，看到坐在客厅的方歌。
  旁边跟方歌坐一起的女生看见方竹出来，脸色顿时变得嫌弃，马上站了起来，“那方歌姐姐，我先回去睡觉了。”
  “好。”
  看着那个女生，方竹有点印象，好像叫李青珺，转头看着方歌，有些奇怪，“不是说去房间里给我上药吗？你怎么在这里？”
  方歌：“……别说了，过来坐下。”
  “哦。”
  方竹头发没吹，只用毛巾随便擦了一下。
  半干的头发被她赶到了一边，水珠顺着头发落到衣服上，偏着头，将那半边脸凑到方歌面前。
  “太近了。”方歌伸手把她的脸推开。
  但是马上，方竹又凑了过来，甚至比刚才更近。
  方歌不想跟她计较这个，便自己往后面挪了一点，没想到方竹也跟着挪了过来。
  方歌手抵在她肩上，将她挡在一臂之外，“你还要不要擦药？”
  “擦。”
  “那就坐好。”
  方歌倒了些酒精出来，用棉签沾了些，给方竹擦在脸上。
  擦着擦着，方竹眼睛里就盈了些泪水，再开口，看上去还有些委屈，就连语气都软了许多，“方歌姐姐，有点熏眼睛。”
  方歌把棉签丢进垃圾桶，“别装，把眼泪擦了。”
  “不，我们真女人从不轻易掉眼泪。”
  方歌没忍住笑了一下，“那你们真女人怎么处理这个？”
  “我们真女人都是把酒直接倒头上的。”
  “有病。”
  方竹嘿嘿笑两声，等着方歌把冰袋给她放脸上。
  方歌把一手把冰袋给方竹摁脸上，另一只手看手机，觉得现在弹幕应该不会那么奇怪了吧。
  #方家真假千金同框#
  #方歌的一巴掌，是奖励#
  #去洗澡，来我房间#
  #晋江惊人尺度#
  #谁说竹一定是直的，也可能弯成了M#
  第7章 昨天晚上
  一次节目就那么多关注量，全都看方歌去了，谁还会注意到她林云。
  尤其看到网上对方歌的骂声开始减少，在卧室的她更坐不住了。
  回到房间，方歌躺上了床，“关灯睡觉吗？”
  “你关吧。”方竹说着，在沙发上盘起了腿。
  方歌看见她这样，眼睛里只写了两个字——奇怪。
  “记得睡觉。”说完，方歌关了灯。
  关了灯，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方竹坐在沙发上，周围灵气慢慢被她吸入体内，随后运化。
  她总觉得，方歌身上应该有点问题。
  如果今天在住所外面的鬼目标也是方歌的话，那么这几次的鬼就全都是奔着方歌来的。
  那条手链，效果怎么样不知道，但是白无常的东西用来对付普通的鬼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还是得看看方歌身上到底有什么问题。
  如此想着，方竹慢慢站了起来，朝床边走去，用灵力点了一点微光，勉强能够看清方歌。
  她凑近了些，仔细看看。
  “啪——”
  ……
  “怎么回事？方竹脸比昨天更红了。”
  “这和昨天不是同一边吧。”
  “昨天是左边吧，今天是右边。”
  “昨天的姐妹跳预言家了。”
  “有什么东西是我们VIP不能看的？”
  “晋江不能播，有姐妹去微博私信吗？”
  “私了私了，姐姐没回我。”
  “回我了回我了！说是我们想多了。”
  “是不是想多了，由我们说了算。”
  方歌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微博后台，再切回直播的时候，发现情况一点没有好转。
  她低头吐出漱口水，冲洗牙刷，没给旁边的人任何一个眼神，语气冰冷，“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看脸有没有肿起来。”方竹的声音听起来黏黏糊糊的。
  啊？
  她往旁边瞥了一眼，方竹扒着镜子，看看这边脸，又看看那边脸，还把手伸进嘴里量两边脸的厚度。
  方歌：“……”
  她又有些开始怀疑自己了。
  许久，方竹终于得出了结论，“凌晨那巴掌确实比昨天那巴掌要重一点，我的脸都有点肿了。”
  方歌：“……也不一定。傍晚到现在的时间比凌晨到现在的时间长。不过……”
  方歌突然停下，怎么连自己都开始认真思考这件事了。
  她转头看了眼方竹，迅速离开了这里，再待下去，真的要被方竹传染了。
  “诶你等等我啊！”方竹立马追上。
  方歌看她跟了过来，在早餐都没坐下吃，拿了个水煮蛋就走了。
  方竹路过餐桌也捎走了两个水煮蛋。
  “你怎么突然走这么快。”
  听着方竹的声音在身后，方歌加快了脚步。
  看着方歌加快了步伐，方竹也加快了一些，但是没有直接追上去，故意保持了一段距离，在后面念叨了一路。
  从住所到花店花的时间比昨天少了一半。
  今天来得比昨天稍早一些，花店老板还没有剪多少，于是两人先去后院帮老板剪花枝了。
  终于。
  方竹这个时候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方歌终于能够清净点了。
  剪了一半花枝，两人又到前面来包装花束了。
  李青珺突然跳到两人面前，满脸热情，“方歌姐姐，我来找你玩啦！”
  李青珺看了方竹一看，只是眼神中却没有看方歌的那种热情，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方竹没听清。
  方歌让她坐到自己旁边，李青珺不死心，朝方竹吐舌做了个鬼脸。
  方竹看见没生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也学着李青珺，做了一个鬼脸还给她。
  “你！”李青珺又做了一个鬼脸。
  方竹准备继续，却被方歌伸手挡住了脸，“青珺，你来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方歌姐姐玩吗？”
  方竹：“没事就不能来找方歌姐姐玩吗~”
  “你！”李青珺气得咬牙切齿，“方歌姐姐你看她！”
  方竹在方歌身后嘚瑟地扭来扭去。
  “别生气。”方歌低头，把刚才方竹给自己的蛋剥了，喂给李青珺。
  李青珺低头就要吃，一眨眼，连蛋带手都被方竹抓了过去。
  方竹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甚至咬到了方歌的手指。
  方歌抬手，差点又是一巴掌，但被方竹抓住了，“等等！右边是肿的，换左边。”
  说着，拉着方歌的手就往左边脸去，方歌愣了个神，回神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收回了自己的手。
  “方歌姐姐舍不得打我。”方竹嘴里还没咽下去就开始嘚瑟。
  “那明明是方歌姐姐给我的！”李青珺气得直接站了起来。
  “那不成，这是我给方歌姐姐的。”
  在李青珺不死心的目光中，方歌点了头。
  “你真，真是个坏女人！”对方竹说完这句话，李青珺气愤地离开了。
  方歌转头看着方竹，“她没坏心眼，你干嘛要欺负她？”
  “我知道，像小孩子一样，我逗她玩呢。”
  “你是逗开心了，但是把她弄生气了。”
  “小孩子嘛，容易生气也容易哄。”方竹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要不要跟我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