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作者:
Hugsy 更新:2025-09-10 08:49 字数:3657
盛曚抿起嘴角,豁地站起来,冲撞着揽着步乘月倒在榻上,在步乘月开口之前,盛曚疯了一样攥住她的手腕,落下无数撕咬似的亲吻。
难得的间隙,步乘月不仅要拿来喘气,还要安抚盛曚,我不是要走,盛曚,这次真的不是骗你!啊松口
盛曚不听,她只记得上一次,师尊乖巧地靠在她身上,手掌绕啊绕的,就把那次绕成了生离死别。
鬼气蔓延的地方,修仙者灵力是会不好使的,在阳间就算被万箭穿心也不会留疤,在这地方被咬几口得好几天才能消下去。
步乘月都放弃抵抗了,她躺着不动,想着盛曚能感受到她的诚意,结果那厮来了句,我亲你,就这么让你不舒服吗,连动都不动。
步乘月眼珠转了转,定在身上人愠怒的脸上,无语片刻后说,姑奶奶,我动你说我不愿意,我不动你说我不舒服,要不你躺下让我来?
所以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掌控我。
步乘月不知道盛曚是怎么推理出这个结论的,但是比推出她又要抛弃她好,干脆顺着承认下来,是,我喜欢高高在上,最讨厌屈于人下,你愿意的话咱俩明天就去结道侣契。
再直白不过的话都说出来了,盛曚若还是不懂,步乘月真的要扇她一巴掌了。
骗我的。盛曚好久没说话,好不容易说了三个字,也是步乘月早就想到了的。
不骗你,就算这次你不先找到我,我也会自己出来找你,盛曚,你成功做到让我永远忘不了你了。
她还记得在虚无之地的秘境中,自己是如何一遍遍念净心咒,一遍遍念,没日没夜地净心,心却越来越乱。
果真是盛曚用活死人之身,给她留下了消不掉的疤。
步乘月手肘撑起一点身子,让盛曚垂在她身前的部分长发滑落下去,尽量让表白正式,我很自私,我只爱我自己,但是你比我还要爱我,这怎么好意思呢,欠你的感情当然要还,你能听懂吧?
听不懂或者不相信也没关系,别担心,反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证明。
盛曚把她撑起来的身体压回去,垂下的发丝朦胧罩住了两张面孔,她越来越低、越来越近,步乘月微微张嘴准备着。
师尊
步乘月闭紧了嘴。
一直不肯恢复的称呼在最不合适的时间地点恢复了,好孩子,先从师尊身上起开。
第70章 一个条件
盛曚自然不会听话地起身, 她跪坐着,还是不愿意,所以刚刚说那么好听, 又是骗人的。
为师教你的是尊师重道礼义廉耻,你在做什么?你你压着师尊双手, 按着她的腰腹, 还欺负人一般不让她说话。
说什么我不愿意, 刚才那些话真是讲给聋子听了,我看是你打心底里瞧不上我这样轻浮之人,觉得我枉为人师, 变着法子折辱我
步乘月倔强地别过头, 压抑着声音里的哭腔, 像是委屈极了,说话有些含混不清,但足够盛曚听得分明。
她一下子心就慌了, 也跟着歪过脑袋, 侧躺在步乘月身边,认真观察她是不是真要哭。
步乘月是光打雷不下雨, 真哭不出来, 再被盛曚审视的目光一盯,更是只看得进去摄人心魄的眼眸, 忘却一切伪装了。
盛曚极为真挚, 乘月,可以继续吗?
她看见和听见的是, 步乘月在撒娇耍赖, 稚气满满,偏偏她就是受用, 这个人装委屈却眼泪都挤不出一滴,也就声音还能糊弄糊弄,盛曚都看出来是糊弄了,她选择奉陪。
无论你是否欺骗,此刻我们都是欢愉的。
第二日,步乘月犹在沉睡,忽然有什么东西缠绕到手上,她一下惊醒过来,那不知轻重占尽便宜的孽障正得逞地端坐着,看样子等她醒等了好久了。
师尊嘴巴真甜,哄得我差点就要信了,你休想把我捏在手心里玩儿得团团转。
有本事你把我腿打断,还有这布,要什么软纱蚕丝,找个麻绳铁链也是一样的,左右我灵力都用不了。步乘月不否认,她又有了兴风作浪的底气,昨夜纠缠过后,她彻底摸清了盛曚。
就是一害怕的小屁孩儿,她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所以以前她会哭会闹,跟师尊讨甜头,后来她发现师尊之所以给她糖,是被她哭烦了,她就收起内心的脆弱,姿态强硬地抢过师尊和她的糖,想吃了就自己舔一口。
她当然想让师尊喜欢她,想让师尊给她糖是因为爱怜,而不是打发。
可她有些笨拙,被过往磋磨地分不清真心和哄骗了,只好硬撑着坚强的冷硬外表,死活也要把那个人归为己有。
步乘月深知,盛曚不可能伤害自己,她就算再假死一次,盛曚也只会把她亲个半死而不是打断她的腿。
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就是她胡作非为胡言乱语的勇气来源。
逆徒,还不放开为师。她笑着,以为盛曚叫了一声师尊,就是白天维持正常师徒关系的意思,有恃无恐地上手挑逗。
软纱系在仙尊手上,那截手腕上还有未消的痕迹,长长的带子垂下一截,不停蹭过盛曚的脸,把那张平静如井的脸撩起波澜。
盛曚隐忍着,她还记得步乘月不喜欢这样,趁着波澜尚未发展成巨浪,赶紧走了,我还有事,你自己玩儿。
步乘月目送她消失,默默整理好手上不知原本作何用的丝带,掀开床垫塞了进去,她可不想下次被这玩意儿绑住。
空无一人的寝殿显得清冷,只有一人则会平添几分落寞,步乘月细细抚平衣袖,端着手绕了两圈,好像来了几个月了,终于想起来要熟悉环境了。
龙骨索完美融入鬼气,它到底是由鬼锻出来的,混入鬼气里毫不费力。
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长长龙骨宛若宝珠散发的柔和光线,蜿蜒着远去,步乘月并不操纵,也没有明确的方向,龙骨索何时停、停在哪,她也忐忑地捏了把汗。
按理来说,龙骨索是她的东西,乌玉玦也是,它会去寻遗失多日的乌玉玦。
而乌玉玦,不出所料的话,在盛曚身上。
盛曚一定时时刻刻盯着她的动静,所以她不能藏,这事儿就要光明正大,当面有被那啥的风险,趁她忙的时候去要能少受点皮肉之苦。
俏皮的骨索细雨丝似的落在盛曚肩上,玩起来的弧度跟冥尊大人嘴角一闪而过的笑一模一样。
这小东西在她肩上戳来戳去,好像师尊的手指,于是端坐着的尊上忽然歪了半边身子,让长发盖住半边肩膀,还给了底下人一人一记眼刀。
尊上的眼刀子是真的刀子,割在灵魂上,那种痛谁被她看一眼谁知道。
他们立刻识相地退出大殿,站在屋外用传音和尊上交流尽管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但尊上阴晴不定他们已经习惯了。
尊上,结契大典的传言四区都有,具体是谁先开始传的已经无可查证,但是关于您和仙尊的谣言是一名叫秉心的泪目女鬼最先开始传播的,人已经抓住了。
盛曚晃着手指,看骨索被她玩弄的逃不出手掌心,直接打断摇的汇报,不是谣言,把人放了,好好奖赏一番,什么都不用管。
是,尊上。
都退下吧。她要提着这线头一样的东西去兴师问罪了。
路上,盛曚兴味盎然,刻意放慢脚步,她能看见步乘月在房间做什么,那人撑着肘子在桌边,给自己斟了碗清茶,借着小小的杯口水面端详自己。
杯口太小,她就换着角度去看,把她那张脸每个部位都瞧上一会儿,似乎无聊极了。
但这么看起来,真像是龙骨索自己跑了,当主人的丝毫不关心,一盏接一盏,每次都是晾凉了、看够了,才端起来一饮而尽。
盛曚早已到了门外,先把龙骨索放了回去,步乘月看了两眼也就收回去了,再次注满茶杯。
不等她垂眼去看,盛曚推门而入,师尊好雅致,拈起茶杯,不过你就算喝再多凉茶,也不可能如同凡人一般生病。所以苦肉计派不上用场,她推出手上的茶盏,师尊,请。
为师只是闲来无事,让龙骨索试着找找乌玉玦,果然把你召来了。步乘月就这盛曚的手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尔后坐下,还用眼神示意盛曚也坐。
又在计划什么?休想用你的撒娇讨好让我放你一马,步乘月,乌玉玦就在我身上,我知道它认了主了,你强抢自然能要回去,帮她擦干唇上水渍,盛曚柔和了眉眼,我会死在你面前,那样也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