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撩他 / 病态觊觎 第95节
作者:妖妃兮      更新:2025-09-10 11:24      字数:3091
  尽管讨厌他,要是这具身体上留下伤疤,她还是会生出不舒服的遗憾。
  本来就讨厌他,要是身上留了不好看的伤痕,她会更倒胃口的。
  没等到他的回应,慈以漾抬眸看他:“听见没有?”
  “嗯……”他盖垂眼睫遮住下眼至的红晕,回应的嗓音拉长着似在呻吟。
  都说了别发情。
  慈以漾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给了他一巴掌。
  他整张漂亮的脸都打歪了,却更兴奋了,原本就还没有松下的弧度蓦然释放。
  慈以漾下巴猝不及防被打湿,整个人都蒙了,呆呆地垂眸看他。
  有种那巴掌打在了发胀的气球上,还不小心打炸了。
  “抱……歉。”他抬起手抚摸她的眼尾上飞溅的那一滴水,潮红的脸上半点愧疚都没有,反而愉悦地翘着唇角。
  姐姐一向不喜欢他弄在她身上,这还是第一次弄在她的下巴上。
  他眼底闪过幽光,捧起她的脸,趁着她怔神时从下巴吻至她樱粉的唇上,舌尖顶开她紧闭的唇瓣渡进去。
  很淡的味道在唇齿间散开,她蓦然回神,垂眸便见少年面色潮红,动作亢奋地吮吻着,想到他做了什么直径将他推开。
  她头也不回地拉开浴室门出去。
  陆烬紧随其后。
  此刻窗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坐在床边,换上了长裙。
  “姐姐。”他过来抱住她,眼皮压在她的肩上。
  慈以漾没再推开他,而是伸手抚他的狼尾发尾,心平气和道:“过几个月送我回去一趟。”
  陆烬压在她的身上,眼皮都没有撩开过,专注地嗅吻她的气息。
  慈以漾单手抵着他的脸,道:“按照惯例,学校有毕业晚会,我要去参加。”
  其实她一向不喜欢参加学校的宴会,但是她现在急需要回去,实在受不了在这里的日子了。
  而且她如果不离开岛,根本没机会从他身边逃走,说不定真的会像他所说的那样,熬到他到能结婚的年纪。
  那样就……太可怕了。
  想到以后再也甩不掉陆烬这条疯狗,她止不住地遍体生寒,双手揪住少年柔软的黑发,强行抬起他贴在肌肤的脸。
  “你听见没有!”她的语气有些急。
  头皮被她揪得很痛,但陆烬面上却没露出丝毫的痛色,仿佛是吊死在她手上的一条蛇,垂着看她的眼皮下,瞳孔黑得看不见光。
  “我不想姐姐回去。”
  他说,“回去后你眼中就没有我了。”
  在这里她谁也不认识,没人与她讲话,想要和人讲话只能乘坐船去临近的镇上,但那些人出于畏惧只会讨好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在这里她只有他,只有他才懂她想要什么,懂她每句话的意思。
  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现在每次在他出去时,都会很期待他回来,每次他回来,她都会主动和他讲话。
  甚至……
  陆烬冰凉的指尖从女人眼皮,一路抚至眼尾,脸上逐渐浮起病态的愉悦微笑。
  这段时间,她连眼里都全是他呢。
  完全陌生的地方,她再不情愿也还是依赖他,期待他,不管是不是爱,这些都改变不了。
  等时间一长她会习惯他,就像他爱她,离不开她一样,爱他,离不开他。
  第69章 你父亲是谁
  慈以漾被他指尖划过的冰凉冻得瑟缩,望向他的秀美长眸中浮起水雾。
  疯子。
  他这个有病的疯子。
  为什么这样缠着她?
  再也忍受不住他过于病态的占有欲,她带着怨怼,张口咬在他还没有涂药的喉结上,狠狠地下了死口。
  他却只是闷哼一声,抱着她转身躺在床上。
  慈以漾趴在他的身上咬,感受着他纵容地抚摸后颈的动作,眼眶的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
  泪水如珠子般不断滴落,打湿他的下巴。
  陆烬察觉她在哭,手一顿,捧起她哭得泛红的脸,不解舔去她眼睑下坠着的泪珠,“怎么忽然哭了?”
  慈以漾哽咽,泪眼婆娑盯着他:“陆烬,我……好恨你,凭什么要这样缠着我!”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如果之前那巴掌伤害到你,你现在加倍找我还回来就是,我不还手,任你高兴,从今以后我们一拍两散,谁也不欠谁。”
  他吻着她源源不断掉下的泪,只是在她说一拍两散时用牙齿咬住她的眼皮。
  他不会与她一拍两散,会永远在一起。
  慈以漾被咬痛了,哽着声从哭到骂。
  陆烬自始至终一句也没吭声。
  等到她哭累了,骂累了,他才松开她,盯着她的红肿的眼眶问:“姐姐真的就这样想要回去吗?”
  “想。”她竭力平息对他的怨气,可眼眶的泪还是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她鼻尖哭得红红的,被泪水打湿的碎发凌乱贴在脸颊边,可怜得似被打湿的雏鸟,而眼底的恨意又那样浓。
  他凝视她,心口一缩,下意识伸手盖住她的眼。
  两人谁也没有讲话,房间中只有她哭后抽泣时呼吸。
  隔了许久,就在慈以漾以为他只是随后一问时他开口了。
  “那我们回去。”
  慈以漾一怔,没想到他会答应。
  盖在眼皮上的手移开,露出少年俊美的脸,他很专注地看着她,“但姐姐以后不能再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这里很痛,就像是刺进了一把尖锐的刀。”
  他牵着她的手,压在跳跃的胸口:“我要的是你的爱,而不是恨,我不想你哭,也不想和你争吵。”
  掌心触及的胸膛跳动剧烈,无声地传达出他也是人,也一样有感情,而感情浓烈得快要从胸腔跳出来,等着她的怜惜。
  慈以漾望着他那双漆黑得似宝石的眼,哑然了。
  两人第一次的剧烈争吵,在他忽然莫名的告白中结束。
  窗外的夜色已深。
  她白天都无所事事,大多数时候都在睡觉,以至于晚上的睡意很浅,但陆烬今天出门参加了宴会,此刻睡得很熟。
  两人的四肢紧贴地躺在一张床上,宛如纠缠难断的藤蔓。
  慈以漾背对着他,心情已随着黑夜渐深回归了平静。
  早知道和他吵架能离开,她就应该在第一天就和他吵的。
  想到自己平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刚平静下来的心情又无端生出烦闷。
  她低头觑着搭在胸前的手臂,小心翼翼的用不会惊扰到他的力道一点点掰开。
  哪怕是在沉睡中,他也抱得很紧。
  慈以漾费了许久,白皙的额上被闷出一层浅浅的汗渍才将他的手移开。
  终于有了自由。
  她掀开被子,坐在床边,侧头看向床上的少年。
  床头的琉璃灯盏微弱地散发着暗光,他裸露在被褥外的肌肤被照得泛着冷白色,看似无害,却有着不正常的病态偏执。
  慈以漾转眸看向窗外的月光,清醒得没有丝毫睡意。
  又想到了白天看过的那些东西。
  她穿上拖鞋,提着床头的那一盏复古小灯,披上厚厚的外套静悄悄地推开门。
  此刻的古堡很静,佣人都已经去休息了,只有高塔上还有守夜的人。
  慈以漾沿着白天走过的路,顶着冰冷的风走进了进去。
  好在古堡任何的地方,无论有没有人都开着足够的暖气,她在外面吹得惨白的脸进来回暖后很快就有了健康的血色。
  这里依旧很黑,墙壁凿出来的灯托上放的是仿照的假蜡烛,经久不灭,显得长廊上的照片格外阴森。
  她过来是想要再仔细看一看白天的那些东西,没想到这个时辰了竟然有人。
  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身材高大,肉眼丈量大约有一米九几,手里杵着蛇首拐杖,站在硕大的画像下仿佛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察觉身后有人,男人微微侧首,蓝灰色的眼瞳像是精美的宝石,冷淡而又带着天生上位者的傲慢与矜贵,似看了一眼人都是给的恩赐。
  慈以漾发现他和画像中的男人很像。
  或许唯一和画中不同的是,他那打整优雅的两鬓发白,昭告他已经不再年轻。
  “慈以漾。”
  男人不常说生疏的中文,生硬得像是从古堡深渊里发出的风声,冷漠得令人头皮发麻。
  德菲斯。
  陆烬的父亲。
  在看见男人的一瞬间,她生出莫名的危机感,下意识转身。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身后悄无声息地站了一排排穿着西装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