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7开始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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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忧伤 更新:2025-09-10 11:40 字数:4295
“明天就是八八年了,那我来说两句吧!”
随着叶怀安站起身,众人都抬起头,看上叶怀安,在灯光的照耀下,叶怀安那有些瘦弱的脸颊,在这一刻棱角分明,仿佛特别刚毅。
特别沈艳清和肖春兰这两个女人,两人眼中的眼神很是复杂,有感激,还有期待!
叶怀安清了清嗓子,扫视一圈,看到那一张张带着期待的眼神,心中也是会心一笑,缓缓开口道。
“这一年里,我们大家彼此经历了无数困难,那些困难,让我们迷茫彷徨,无助,甚至绝望!”
叶怀安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二舅和肖春兰两人相视一笑,那是苦涩的笑容,也是欣慰的笑容。
一旁的沈艳清紧紧地抱着沈朵儿,眼中突然有些模糊,泪水有些止不住。
见到叶怀安看来,连忙露出一个笑容,可那笑着含泪的表情,却显得特别心酸!
是呀,这一年里,再坐的几人,都经历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也可以说,众人人生中最灰暗的那段记忆,这一年都经历过,当然,最难忘的画面,也将停留在这一年,从这以后,一切最困难的时候,终将过去!
看到沈艳清那笑着含泪的表情,叶怀安也是感觉一股心酸情绪涌上心头,他强压住这股情绪,深呼吸一下,这才缓缓继续开口道。
“好了,啥也不多说了,我在这里给你们保证,从今天开始,过去的那些困难,都将成为过去,未来的日子,一定会更美好!来,大家干一杯,祝我们新年新气象!”
说完,叶怀安喝掉自己杯中的汽水。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喝完手中的汽水。
这橘子汽水,还是张立军在市里买的,中午都没拿出来,自从张立军决定戒酒后,这屋里再也闻不到酒味了。
这样也挺好,看着众人露出愉悦的神情,叶怀安此刻,也感觉成就满满。
这屋内几人,因为自己的重生,都算是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命运,这也给他有了更多的信心。
沈艳清也换上了肖春兰的衣服,因为两人个子相差太大,沈艳清的外套,甚至是叶怀安新买的那件。
她脚上的鞋子,是张立军新买的一双棉鞋,虽然有点大,但是比那旧解放鞋暖和多了。
虽然有点不伦不类,但是也比之前那乞丐装扮好太多了,已经洗过澡的沈艳清,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清香,那头乌黑的头发,随意披在肩上,让人忍不住要去抚摸。
叶怀安看着沈艳清的模样有些出神,直到旁边大智的傻笑,才让他清醒。
原来是小建科喝汽水喝得太急,呛着了,汽水从鼻子里出来了,引得大智一阵傻笑,众人也是露出欢快的笑容,就连沈朵儿那苍白的小脸上,也有一种叫开心快乐的表情!
这一夜的年夜饭,在叶家沟的叶天德家,叶家四人同样围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是四个菜,有一条蒸鱼,一个白菜炒豆腐,还有一个炒鸡蛋,最后一个咸菜蒸肉,这样的菜肴对于往常的叶家来说,已经算是很丰盛了。
煤油灯下,叶天德放下手里的旱烟杆,清了清嗓子,语气正色道。
“马上要吃年夜饭了,新的一年马上也要来了,那我说两句吧!”
叶天德的话,并没有引起三兄弟的共鸣,只有叶怀辰冷着脸坐在那一动不动,等待叶天德的开讲。
叶怀亮和叶怀平两兄弟,此刻早已经把脸凑到桌子边了,两人死死地盯着那碗咸菜蒸肉,那上面油腻腻的肥肉快,引得两人喉咙不停地咽着口水。
叶天德看到两人那模样,生气地哼了一声,随即呵斥道。
“两个饿死鬼,赶着去投胎呀!都给我坐正了!”
说着,还拿烟杆朝着桌子边敲了敲,两兄弟不满地看了一眼叶天德,各自坐远一些,不过眼神始终停留在那盘蒸肉上。
叶天德这才继续开口道。
“我已经和村里说了,等初几里,我就去镇上把你们户口本办了,你们也都成年了,往后,你们也就自己过活了,这个家是分了,我只希望你们几兄弟,以后也别生疏,有啥事能帮就帮,
家里就老二强点,以后我也跟着老二生活了,家里的事,老三老四你们多照顾点,老大和老五毕竟是你们兄弟,以后如果他们有困难,你们也要多帮助…”
叶天德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四叶怀平有些不满地声音打断。
“行了,行了,两个野种,管我们屁事,还吃不吃饭,都天黑了!”
叶天德听到这话,狠狠地盯了一眼叶怀平,刚想骂几句,就听到老二叶怀辰冷冷的声音传来。
“吃饭吧,明天还得去拜年!”
叶怀辰的话,让老三和老四仿佛得到圣旨一般,连忙嬉皮笑脸起来,拿起筷子,就朝蒸肉碗里夹去。
叶天德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叶怀辰,最终还是没说什么,放下旱烟杆,拿起筷子,也伸上那碗蒸肉。
饭桌上,三人夹着肉块正在狼吞虎咽,只有叶怀辰夹起一块蒸鱼肉,低着头,细嚼慢咽,煤油灯下,一抹光亮照在他的额头上,那冷酷的半张脸,有种说不出来的阴森!
此刻在三百里多里外的市郊区,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在电灯下,一人独自饮酒醉。
桌子放着一碟花生米,一碟卤肉,几瓶白酒,酒瓶在灯光的倒影中,一个胡子拉碴,有些颓废的男人红着脸,低着头,时而傻笑,时而哭泣,端着酒杯,仿佛那酒杯中,是一杯杯苦酒。
一杯敬相逢,一杯敬过往…!
第45章 接下来的计划
收留沈艳清母女俩,引起的风波,比肖春兰带来的风波还大,毕竟沈艳清的身份,本身就有八卦的话题。
大年初一,原本按照传统,村里每家每户都得出拜年。
但是今年张立军家,村里人却很少来他家,大多都在门口喊一嗓子便走了,偶尔路过的,还时不时朝屋里张望。
村里的议论声,也到达了顶点,甚至压过了拜年的喧闹声。
几乎每家每户都在议论这事,甚至张立军出门拜年,被人拉住第一件事,便是议论这事,各种打趣和劝说,让张立军脸色特别难堪。
张立军匆匆忙忙在村里跑了一圈,便黑着脸回到了家。
家里两个女人正在忙活,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一个煤炉正烧得正旺,众人围在屋里烤火,也不管外面的闲话。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是叶怀安明显感觉到屋里气氛有点压抑。
特别当张立军黑着脸回到屋里,屋内顿时陷入沉默。
虽然叶怀安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但是屋内其他人都是普通人,这种心理阴影似的折磨,让众人备受煎熬。
叶怀安见众人兴致都不高,沉吟片刻,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行了,外面那些闲言闲语,大家别放在心上了,我们来谈谈今年的计划吧!”
叶怀安声音很平淡,但是他的话,让肖春兰张立军几人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来了。
昨天晚上,叶怀安就在思考,今年,自己该干嘛?
之前,叶怀安打算,上半年自己安安心心在学校读书,二舅和肖春兰,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半年,等下半年,再忙活收购脐橙的事就行了。
但是,现在收留了沈艳清,计划赶不上变化,母女俩又要吃饭,又要治病,这钱根本不经花。
收脐橙的事,也得下半年了,这点钱,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
所以必须得重新给大家找一个赚钱的活计。
现在已经八八年了,也不是八十年代初,现在干个体户的多如牛毛,寻找一门赚钱的小生意并不难。
其实这事,叶怀安之前就在考虑,收购脐橙这生意,干不了多久,最多忙活完今年这一年,等明年这玩意就不好操作了。
到时价格一曝光,千女散花,估计周围的农户,家家户户都不愿意便宜卖了。
所以叶怀安就在想,往后,自己该干什么?
他说过,要考上高中读大学,但是读书和赚钱,并不冲突,他完全可以操控一门生意。
而且叶怀安心中也有了打算,自己还未成年,往后,就用大智的身份,处理生意上的问题。
不过叶怀安暂时到底要做什么生意,心里其实还没啥想法,但是看到大伙现在这么压抑,叶怀安觉得,也是时候给大家动员一下了。
叶怀安清了清嗓子,朝一旁的肖春兰说道。
“春兰,你在市里熟,等过两天,你就回市里,你接下来有两个任务,第一个就是,给朵儿找一个治疗小儿麻痹症的医院,要专业的医院!”
这事之前就和肖春兰说过了,她点了点头,表示没问题。
一旁沈艳清露出感激神情,想说什么,被叶怀安冷着脸摆了摆手打断。
叶怀安继续开口道。
“你另外一个任务,就是去市里考察一下那些制衣厂,你找几家效益差点的制衣厂,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我们要盘下一家制衣厂!”
“盘下一家制衣厂?”
几人齐齐抬起头,都是一脸吃惊地表情看上叶怀安。
叶怀安沉着脸,没有理会几人,思考了一会,才抬起头,看上几人,缓缓说道。
“对,盘下来一家制衣厂,恒市火车站那边,今年会开了一家服装鞋帽批发市场,到时我们就把衣服销售到那边!”
几人一脸懵逼的听着叶怀安的话,完全搞不懂叶怀安到底准备做什么。
沈艳清和肖春兰两人也是相视一眼,她们虽然会针车,也会一些针线活,但是要做市场上那些衣服,她们是啥也不懂,这到难住了她们。
叶怀安看着众人的眼神,也没准备和众人解释太清楚,估计自己把里面的弯弯道道解释清楚,这几人也不太懂,既然往后要做生意,只能慢慢培养几人。
这几人,二舅是一个木鱼脑袋,往后只能往运输司机方面培养,沈艳清其实学历是几人中最高的,好像是高中生毕业,但是她现在关心的事,是女儿的病,等朵儿病情稳定后再说。
几人中,唯一还能有点头脑的便是肖春兰了,可她虽然有点心机,实际上也就一普通女人,此时也是一脸茫然。
叶怀安其实昨天晚上就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接下来几年,自己该干什么。
原本他打算今年靠贩卖脐橙,赚几万块钱本钱,再决定往后的打算。
但是现在这么多张嘴,吃饭治病读书,这些都要花钱,所以自己必须搞出一门生意,能让几人都有事做,而且利润不低的行业。
他把未来的记忆过滤了一遍后,最终选择了制衣厂这条路线。
这也是结合本身实际情况决定的,小型制衣厂,成本并不需要太高。
一个小厂房,先搞十几台针车之类的,在这个年代,成本估计也就万把块钱,如果能盘下一家效益差的制衣厂,说不定成本几千块就够了。
是否能盘下一个制衣厂,叶怀安一点也不担心。
实在不行,他准备借用纺织厂刘副厂长的关系,想办法从他们企业下面的三产公司,承包一个制衣厂。
叶怀安之所以想办制衣厂,也如刚刚所说,他记忆中,恒市火车站附近,今年会成立一家鞋帽服装批发市场。
这个市场是八八年成立的,但是二十一世纪过后,零八年才彻底关闭。
从八八年到零八年,这个批发市场生存了二十年,二十年里,这个市场始终不温不火,存在感很低。
实际上,恒市火车站附近从八十年代初,就有人专门从粤省一带,批发衣服鞋帽到恒市贩卖,这几年,渐渐形成一定的规模,于是八八年,恒市有关部门干脆组织成立了一个批发市场。
九十年代初,这个市场也红火了几年,附近几个省的采购订单络绎不绝,但是很快便被粤省那边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