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作者:时不待我      更新:2025-09-11 09:39      字数:3295
  秦贵妃拧眉:“胡说八道什么。”
  萧宴宁一脸不高兴:“孩儿说的是真话,母妃不要这么做了,要不然孩儿就去江南找秦昭表哥,以后再也不回京了。”
  “好好好,怎么还急眼了。”秦贵妃郁闷道:“母妃等着你找个喜欢之人行了吧。”她嘴上这么说,心里不以为然,什么找不到就不成亲这话,她根本不信。
  只是她不想和萧宴宁在这件事上争吵,所以顺着他的意说了下去。
  看秦贵妃暂时打消了这个诡异的念头,萧宴宁松了口气,他出宫时带走了御医张善。
  砚喜跪了那么久,要是不好好医治,那双腿怕是要废了。
  此事本来也没什么,不知道后面怎么传着传着就成了萧宴宁被侍寝的宫女吓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流着眼泪把那些宫女给送回了宫。
  萧宴宁听到无语极了,人,真是天生爱八卦。
  没过几天,在京的几个皇子纷纷派人送福王府送了拜帖,说是要前来庆祝萧宴宁出宫建府。
  萧宴宁盯着拜帖差点给盯出个窟窿,心道,这几人闲着没事了是吧。
  庆祝为假,来看他的笑话为真吧。
  一想到会被人明里暗里打探行不行,萧宴宁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时光荏苒,萧宴宁十九岁这年,西疆传来弹劾梁靖的折子,说是梁靖越级杀了一名大齐的将领。
  随后,安王的折子送到御前,说是此将领通敌,被梁靖发现,故而才斩杀了此人。
  朝堂就此事争论不休,有朝臣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无论如何,梁靖不该杀人,叛国投敌需要严加审问才可行刑。
  更何况梁靖杀的还是自己的上峰,两人一向不和,里面有没有公报私仇的缘由都很难说。
  也有朝臣说,大敌当前,叛国通敌本就是死罪,还是将领,若不就地斩杀,恐引起骚乱,梁靖此举除了暴躁一些,也不算有错,只是需要告诫一番。
  朝堂百官就此事争吵起来,各自都很有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这几年梁靖在边境立下过不少大功劳,也不能随意处置。
  安王上折也是这个意思,此事还需要皇帝派人过去才好。
  听到这个消息,萧宴宁哒哒地从福王府入宫求见皇帝。
  作者有话说:
  (*  ̄3)(ε ̄ *),今天稍晚,鞠躬~
  第85章
  “皇上,福王求见。”皇帝正在看折子,刘海快步走来轻声道。
  “他又闯什么祸了?”一听福王这两个字,皇帝的头瞬间疼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折子语气带了几分无奈:“是御史又联合一起上折子弹劾他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还是有哪位大臣家的子孙被他给打了?又或者是哪个大臣在殿外哭着等朕给他做主?”
  听到皇帝不带喘气儿的问话,刘海心中一哽,他忙道:“皇上,福王自打上次在朝堂讽刺杜阁老人老眼花数不出库房里的银子后就一直在王府反省自身,没有出去惹祸。想必是福王心中挂念您,入宫来给您请安了。”
  皇帝松了口气,随即又冷冰冰地看了刘海一眼,未发一言,却在明晃晃地问,这话刘海自己信吗?
  刘海的表情更干巴了,论闯祸的能力,整个大齐都没有人能比得过萧宴宁。
  萧宴宁刚成福王那一年,就把忠勇伯疼的跟眼珠子一样的孙子蒋恩给狠狠揍了一顿。关键是这忠勇伯不是别人,是蒋太后母族的族弟,蒋太后被气的心悸都发作了。
  翌日,那老态龙钟的忠勇伯颤着腿差点哭晕在皇帝面前。
  皇帝立刻把福王给召到宫里狠狠训斥了一顿,本意想让福王说个软话,这事也就过去了。
  萧宴宁偏不,而且萧宴宁豁得出去,见皇帝为了忠勇伯骂他,他比忠勇伯还能哭。
  萧宴宁一边哭一边诉,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他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要道歉,就凭忠勇伯年纪大吗?年纪这么大还为老不尊欺负他这个小孩,实在是太过分了。
  萧宴宁哭诉时的阵势愣是让没见过世面的忠勇伯呆在了原地,眼泪都不知道该不该往下掉了。
  皇帝看得心头憋闷,忠勇伯这事最后不了了之。
  至于忠勇伯的孙子为什么挨打,那完全是被宠歪了,嘴上说话时喜欢不干不净。其他几个皇子包括太子在内看在蒋太后的面子上都对他容忍三分,萧宴宁这脾气哪会容他。
  在蒋恩开口说萧宴宁的长相时,萧宴宁的拳头已经到他脸上了。
  因为这,萧宴宁的私库里没少得好东西。
  都是几个哥哥用各种名义送过去的,毕竟有些人真的很讨人嫌。
  当然萧宴宁也不只针对忠勇伯一家,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
  秦家的一些后辈被人捧得不知东南西北在人群里指点江山,萧宴宁当众就骂此人不是个东西,丢秦家的脸,以后改名换姓得了,最后还把人给丢到了刑部大牢。
  萧宴宁还和四驸马抢过厨子,四驸马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吃,遇到好的厨子恨不得和人家称兄道弟。
  萧宴宁也喜欢吃,遇到好的厨子就想着给网罗到王府,里面就有四驸马看中的厨子。
  为这事,四公主还特意入宫向皇帝告过状。
  这种小事皇帝本来就不想理会,四公主非要皇帝给她和驸马一个公道,只是皇帝一向偏宠萧宴宁,于是道:“为了一个厨子,你们姐弟要反目不成?”
  得知此事,萧宴宁还觉得自己冤枉呢,他开高价把人请到王府做饭,怎么就成了和四驸马抢了。
  难不成天下的厨子四驸马看上了都不能去别家当差了。
  有次慎王在大街上看到萧宴宁假装没看到,萧宴宁就讽刺人家眼睛长到了屁股上,气的慎王差点和他打起来。
  总之,萧宴宁对谁都是无差别的攻击,谁的面子也不给,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站在朝堂上也如此,百官从头到尾都被他挑过刺儿,那嘴比御史都厉害,也不讲究个亲情更不讲究人情世故。
  任性妄为这四个字在萧宴宁身上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种种事迹,数不胜数,不提也罢。
  有时皇帝都有点后悔让萧宴宁出宫建府,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人养在宫里养在眼前呢。
  谁也没想到封王出宫的萧宴宁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天天就知道惹祸,百官看到他都躲着走。
  以至于皇帝每次上朝面对着百官都觉得有点不自在。
  按照萧宴宁的话来说,皇帝这辈子都没这么坐立不安过,就连当初执意加封生父时同百官相争时都没这么心虚过。
  “皇上,福王还在殿外候着呢。”见皇帝久久不说话,刘海又压着声音提醒了句。
  皇帝长长地叹了口气:“让他进来。”
  萧宴宁入殿给皇帝请安:“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看着他,忍耐着问:“怎么了?又想要什么赏赐?”
  萧宴宁抬起头,他是典型的只遗传父母优点的孩子,眉眼有几分秦贵妃的影子嘴巴和鼻梁也有皇帝的俊朗,端的是清隽俊美玉树临风。
  “父皇,儿臣不要赏赐。儿臣是听说西境那边出事了,儿臣愿意前去西境查明事情真相,为父皇尽一份心。”萧宴宁巴巴道。
  皇帝收起心神上下打量着他,萧宴宁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长得白净,一眼就能看到他泛红的耳垂。
  “西疆路途遥远,又是个荒凉之地,你从来没受过一分苦,去那里做什么。”皇帝幽幽道。
  萧宴宁眨了眨眼:“儿臣想为父皇分忧。”
  皇帝:“能为朕分忧的人多了去,哪里用得着你。”
  萧宴宁急了:“可是儿臣不一样,那些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呢,儿臣就一心想为父皇解忧排难。”
  这张嘴总是喜欢说得罪人的话,皇帝翻了翻白眼。
  “朕看你是想为你三哥解忧排难。”皇帝横了他一眼轻飘飘地道:“是不是想念你三哥了?”
  萧宴宁脱口而出:“儿臣想念三哥做什么,儿臣是怕梁靖吃亏。”
  皇帝的脸顿时黑了。
  把心里话吼出来了,萧宴宁干脆破罐子破摔:“梁靖越级杀将领,虽有情可原,但军心易不稳,儿臣愿前去稳定军心。”
  皇帝:“有你三哥在,西北大营的军心乱不了。”
  这话听得萧宴宁心中一跳,这几年安王在西境开疆扩土,西羌一半地盘都归于大齐版图。
  本来是极好的事,皇帝也甚至满意,然而近一年来,京中流言纷纷,说西北大营如今都快成安王的私军了,再这样下恐怕西北大营只认安王不知皇上。
  这些流言明显是有人恶意中伤,就怕时间长了,皇帝对安王起疑心。
  这也是萧宴宁刚才没敢接话说想念安王,而只提梁靖的缘由,毕竟下意识的反应最真实。
  萧宴宁想着这些,神色不变,随口道:“三哥的底气不还是父皇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