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作者:
酥皮芙芙子 更新:2025-09-15 10:10 字数:3712
薄言直接把她抓了回去。
“就你这软脾气,这样也不生气?”
池冬槐不解:“我这不是…”
来抓人了么!
她的态度不明显吗?
池冬槐
觉得挺明显的,但她却看到薄言皱了眉。
“不是什么?是不是打算哭着问他为什么出轨,为什么不喜欢你了?”
她想说没有,他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但根本没机会反驳。
薄言笑了一声,说她:“你这人真没劲儿。”
“什么劲儿?”池冬槐小声应着。
哎,薄言果然嫌弃她。
嫌弃她不能直接发火上去扇人巴掌,但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啊,她又不是窝窝囊囊地不处理。
身后响起车门关上的声音。
嘭地一声。
池冬槐想动身,发现自己还被他抓着手腕,本想叫他松手,却突然被他用更大的力道拽入怀里。
迷茫中,薄言用余光扫了扫身后出来的男女,看着那辆即将启动、快要靠近他们的车。
他用宽大的外套将她整个人拢在里面。
车辆下坡缓行,前灯照亮还未天明的街道,双方无限靠近的距离之间,他把她圈在这个暧昧又隐秘的角落。
池冬槐猝不及防,只觉唇上一烫,呼吸瞬间止住。
她瞪大了双眼。
心跳脉搏和全身的细胞都在剧烈地跳动。
她如此清晰地感觉到——
薄言在亲她。
第24章 亲二十四下
[亲二十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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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的前灯扫过他们面前的道路。
天未亮起,薄言穿着这件长款的黑色大衣,就这样隐匿与黑暗之中。
车内的人胡乱地动。
宗遂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手机的灯光亮了又灭,总觉心中不安,但凌晨六点不会有人醒来回复信息。
“你还想跟我保持距离是不是?你想在我和她之间选她是不是?”
“我告诉你,你休想!”
“你觉得她要是知道了——”
宗遂打断她的话:“她不会知道。”
不需要有这样的插曲,免得引起不需要的误会。
他自己会处理好所有人之间的关系,他会把苏渺送走,也告诉她以后保持距离。
这是他最后一次帮她。
苏渺冷笑了一声:“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是吗?”
宗遂不说话,继续告知她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们之间既然没有什么,就不要打扰对方的恋爱和生活。
他需要给女朋友更强烈的安全感。
车跟身后的酒店招牌擦身而过,宗遂抬眸从后视镜看到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模糊的身影。
但这很快错过的瞬间什么都看不清。
他给薄言传去信息。
告诉他自己七点左右就会回来。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选择相信薄言,毕竟,也没有别人可以帮他隐瞒这件事了。
一开始他的确对薄言产生过怀疑,但后来他觉得是自己太敏感、没有安全感。
薄言的确,从未对池冬槐展现出任何特别的优待或是情愫。
就连池冬槐本人,大多数时候都对他避之不及。
两人的确是没有关系的,不会相交的两条线,宗遂也不想因为一段恋爱过于疑神疑鬼,把原本关系要好的朋友也弄得关系僵硬。
但他不会知道。
他自认为没有偏差的安排,认为不会相交的两个人。
此时此刻,就在距离他身后几米的地方接吻。
池冬槐本来是想推开他的,但薄言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一点都走不开。
他就这么,一只手摁着她的腰,一只手叩着她的后脑勺。
原以为顶多只是他玩弄的一个浅吻。
但池冬槐却感觉到,他完全没有放手的打算,与其说他是在亲她,不如说是在咬她、啃噬她。
这种强烈的,被人蚕食的感觉,她整个后脊骨的神经都跟着轻颤。
薄言是直接咬着她的唇,用舌尖顶开,将她的呼吸全部被包围起来,她呜咽之间感觉自己的舌头也被咬住了。
柔软又滚烫。
呼吸之间充盈着他刚吃过的水果味薄荷糖的味道。
这一整晚,她也以为薄言会等得无聊抽几支烟,提前跟他商量今天能不能不抽。
她是真的不太喜欢那个味道。
后来薄言开始摸衣兜,她看到长方盒子的形状,以为他要抽烟,下意识皱眉的时候,却听到里面咣当咣当清脆的碰撞声。
是圆滚滚,像玻璃珠一样的水果薄荷硬糖。
池冬槐不是特别爱吃薄荷糖,只要了两颗,结果就看到薄言一整晚都在吃那个薄荷糖。
她当时还想,一天吃这么多糖会蛀牙的。
但她又觉得薄言从小就很可怜,会不会小时候根本没怎么吃过糖,长大了才想要弥补这内心的空缺?
六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们起身前,薄言把盒子里剩下的所有薄荷糖都一起吃掉了。
结果现在——
这些甜滋滋的味道全部都灌到她的口腔之中。
她好歹跟宗遂谈过好几个月恋爱,也不是没有亲过一次两次的,但宗遂总是很克制。
刚在一起的时候,宗遂就说,他希望这段恋爱不是其他人那样,三个月就走完所有流程的快餐恋爱。
他想跟她慢慢发展,一起走很远很长的路。
他们俩的进展的确是很缓慢的,就像大家调侃的那样,有时候他们更像是很要好的朋友和饭搭子。
有浅显的,试探的亲过一次。
池冬槐都觉得那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感觉,她其实对黏黏糊糊的肢体接触很期待。
但宗遂没给她那种预期内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太过于克制,那样的吻本身就让人感觉不到任何浓烈的、直白的欲望交织。
也或许是,她对他的确没有那种生理上的冲动。
薄言完全不同。
在此之前,池冬槐从未想过她和薄言会有什么接触,更别说接吻了。
但现在,无法抗拒、无法逃开和回避的,薄言把她亲得整个人都发软,他的进攻性太强,根本不在乎其他。
他不在乎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不是男女朋友,是不是能够接吻的尺度,也不在乎——
她跟他的朋友还没有正式分手。
或许是因为这种在伦理道德之外的亲吻太过于刺激人的大脑,也或许是因为薄言亲得…实在是太深了。
她被顶得呼吸不畅,大脑缺氧,有些理智的弦都要彻底断了。
从用力推开他到失去力气。
池冬槐被他亲得整个人都发热发烫,被他放开的时候,就这么倒在了他怀里。
她整个人的力气一软,又吓又惊,再加上实在是…这莫名的触电感,池冬槐差点滑下去,但薄言顺手留着她的腰,给她整个人架住了。
池冬槐身高刚好贴在他的心口。
她瞬间有点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声,只是缓了两秒,脑子还嗡嗡作响,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上方落下来。
薄言闷声笑,有种计谋得逞的坏意。
“这样,学会了没?”
池冬槐:……
这算什么事啊!!!
她本来思路很清晰的,现在一下子就不清晰了,池冬槐的耳根都还是烫的,随后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的耳垂。
从耳垂摸到耳骨。
薄言的手指上有一层茧,练乐器的人手上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她的手上也有。
池冬槐以前从不觉得手上有茧是一件存在感很强的事情。
但现在,他碰她的时候,感觉极为明显。
池冬槐暂时没说出话,不知道说什么,倒是薄言,强吻别人脸皮还特别厚。
他问她:“薄荷糖好吃吗?”
池冬槐是个有问必答的:“一般…”
“噢。”薄言尾音勾着,故意又问,“自己吃的好吃,还是我嘴里的好吃?”
池冬槐彻底崩溃了。
她伸手推他:“你这个疯子!!你强吻我!
!!”
“我是好心教你。”
“你教什么,哪儿有你这样教的?”
这一天到晚都是些什么事情!池冬槐以为自己离家出走就已经是人生最规则之外的一步了!
结果接下来是什么?
男友疑似出轨,她来捉奸准备分手,手还没分掉,她又被男友的兄弟强吻了?
池冬槐都牙痒痒了,但薄言还是懒散的样子。
“教你报复回去啊。”他笑着说,“怎么,难道你就打算窝窝囊囊地说分手,以后继续做朋友,好聚好散?”
池冬槐反驳不了。
她不是那种会撕破脸的人。
而且硬要说,也没有捉奸在床,她也不想下什么定论,只是这种事情发生,就一定会膈应人,分手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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