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作者:
酥皮芙芙子 更新:2025-09-15 10:10 字数:3704
薄言轻松手,池冬槐从他的大衣笼罩里钻出来。
清晨的风瞬间吹痛了她的脸。
薄言屈膝弯腰看她,语气认真了几分。
“如果他和苏渺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都没有,你觉得他为什么要特地叫我瞒着你?”
“你要捉奸在床到什么程度才觉得这是出轨?”
“难道要看到两个人衣服都脱光了在床上才算?”
池冬槐:……不是,他这话怎么说得那么。
每一次,薄言要叫她做什么的时候,都像是蛊惑。
他看着她。
“池冬槐,报复回去。”
这就是他教她的,报复的手段。
池冬槐不是一个有报复心的人,但她第一次看着自己面前这张脸,开始清晰地意识到。
哦,薄言确实是个顶级帅哥。
太奇怪了,她本来一直都不太喜欢他的。
但他为什么,吻技这么好…?
池冬槐神使鬼差地,被他说动了些。
薄言就这么一遍遍告诉她,既然宗遂都这么没有分寸感地瞒着她。
那她也应该做一些规则之外的事情。
池冬槐真的被这么大的信息量给搞得快要大脑死机了,随后薄言伸手找她要手机,她也给了。
薄言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个车,又点开她手机上跟宗遂的聊天框。
池冬槐伸手抓住他的手臂,看他在输入什么,薄言自己没谈过恋爱,当然也没分过手。
帮别人分手这事更是第一次。
信息编辑了一段,还没发出去的时候,池冬槐自己有点看不下去了,她又去要回来。
“我自己会发。”
池冬槐根本都没看薄言编辑了些什么,她觉得这才奇怪,他是那么不果断的人吗?
需要说这么多吗?
池冬槐是真的有点烦了,人在是事情过于复杂的时候,反而会选择最简单粗糙的方式。
上车后,她又想起刚才宗遂送苏渺的画面。
对话还停留在前一夜,宗遂给她发信息关心说,好好休息,今晚早点睡。
还说如果第一次上比赛紧张,他还是会陪着她。
也说,这次初赛是户外,明天记得贴好暖宝宝。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真正完美的人,一个人越是想做好一件事,越容易出错。
所有平静下藏着的,绝对都是惊天骇浪。
裂痕应该两个人一起缝补,而不是其中一个人拼命隐藏和填补。
池冬槐只看了两秒,给他传过去两个字,连标点符号都没打。
【分手】
…
一句额外的话都没说,她不想解释因果了。
为了避免太多的麻烦事,池冬槐先把他的联系方式加入了黑名单。
如此果断的动作,薄言在旁边看完,略微有些意外。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干嘛?”池冬槐感觉到他的目光,“你又要对我刻板印象了,觉得我要扭扭捏捏半天。”
薄言没否认,但不点评,只说:“行,那你现在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分手就算了?”薄言继续提醒,“再考虑考虑我的报复计划。”
“……你就这么恨吗?”
“你觉得呢?”
那个对感情不忠诚、在两个女人中摇摆,都舍不得放手的男人,毁掉了他母亲的人生。
她原本不应该是这个结局,薄言也不应该是这样长大的。
池冬槐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她承认薄言是亲得挺好的,但是…
“我现在没有任何要开始一段新感情的打算,而且…不管怎么说,我跟他刚分手…”
也不能这么无缝衔接吧?
薄言笑了一声:“谁说要谈恋爱了?”
“啊?”池冬槐更懵了。
薄言说着,目光一闪,“只是让他也试试这种被背叛的感觉而已。”
池冬槐有点懂了。
“谈恋爱这事,我当然也没兴趣。”
薄言的确看着也是个不会伺候恋爱关系的。
也是,他又不是喜欢她,他只是沉迷于这种报复背叛者的快.感之中,谈什么恋爱?
薄言压根不是这么想的。
她越想越觉得这些事情弯弯绕绕,一夜没睡又困得很,没回应薄言的那么短短半分钟内。
池冬槐就靠着车窗睡着了。
早上六点多的京北已经开始有些拥堵了,行驶缓慢,走走停停,一开始池冬槐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在这里偏来偏去。
但彻底陷入睡眠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仿佛没睡多久就到了站,她是被有人弯腰抱自己的动静给扰醒的,迷迷糊糊地起身。
小时候她跟爸爸妈妈一起出行,也是这样,会在车上补觉。
有时候睡不够,只有在车上睡觉最自由。
毕竟车上摇摇晃晃,总不能看书学习,手机玩多了妈妈也不开心,反倒是睡觉比较合乎情理和规则。
池冬槐打小就养成了上车就昏睡的习惯,而且每次都睡得特别香。
小时候爸爸也经常要背她抱她。
但池冬槐每次都会醒,又自己摇摇摆摆的,像个小企鹅,眼睛都没睁开就自己往前走。
今天也是。
记忆中的感觉袭来,她又醒了。
“到了?”她打了个哈欠。
“嗯。”
“哦…”池冬下来的时候都要左脚碰右脚了。
“困成这样还不让抱啊?”薄言觉得她有时候倔强得好笑。
“我不困!”她下意识嘴硬,“我能自己走回去!”
“嗯,你不困。”薄言明显在笑话她的语气,“不困在车上睡觉能香得口水掉我腿上。”
池冬槐这次真吓醒了。
比刚才被强吻还要惊讶,这也太丢人了!!
有时候睡得太香的时候,的确会…
她瞬间回神,睁开眼:“什么?”
池冬槐下意识地低头去看,在他的腿间四处搜寻自己留下的印子,结果刚扫了两眼。
“你往哪儿看呢。”薄言伸手,把她的下巴抬上去,“礼貌吗?”
“……”池冬槐有点气鼓,“你还好意思跟我说礼貌?”
“我怎么不好意思?”
“你一个强吻犯——”
“一码归一码,我亲你的时候你可以扇我巴掌。”
“……?”
“但你对我这儿扫这种眼神,就不礼貌了。”
池冬槐真的想说我呸,感觉节奏完全被薄言带着走,而且他这个说辞,怎么把她说得像个女流氓?
“我只是确认一下!”池冬槐反驳,“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而且我刚才明明就没有躺在你腿上,怎么可能!”
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吵架斗嘴,池冬槐觉得薄言这人怎么,其实怪幼稚的?
“你躺了。”他说。
“什么时候?”池冬槐很明确知道自己是靠着窗的。
薄言:“你觉得我是那种,看到你在那儿跟玻璃对着磕,看你头硬还是玻璃硬都不管的人?”
池冬槐毫不犹豫:“你是。”
薄言又被她逗笑了,看着电梯渐渐上行。
“我不是。”他幼稚地反驳,“你自己一点没感觉刚才是躺我腿上的?”
池冬槐是真没感觉到,她睡得太熟了。
“没有。”她说。
“行啊,那上去,让你重新躺一次回忆一下。”薄言冷笑,“一会儿宗遂回来第一时间找你,就发现我俩一张床上,不是更刺激?”
池冬槐:“……”
沉默两秒,电梯门打开。
“他找你了?”池冬槐问他。
薄言耸了耸肩:“没有。”
宗遂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的,他虽然一定很着急,但事情到这一步,以他的性格一定会自己赶回来处理。
他第一时间只会直接去问池冬槐为什么,不会找别人掺和,这时候人
越多越乱。
池冬槐以牙还牙地说:“那一会儿他回来找我,你就说我睡了。”
说完,她伸手刷房卡打开房间门,准备进去。
但薄言又轻巧地卡住了她的身位。
他用腿抵住房门,挑眉:“他说睡了其实是跟苏渺呆在一起,你说睡了就是真睡了。”
“不然呢?”池冬槐叹气,“你不困吗?我是真累了。”
“以牙还牙与此同理,你也应该跟我呆在一起。”薄言明显拿她调侃,玩得很上头。
池冬槐受不了了,去推他,准备关门,但薄言就算被门卡着,也不走。
反而是直接挤进来。
又一脚关上门。
他低头,将她抵在门后。
池冬槐有点怕他了,“你干嘛…!!”
“我觉得亲你还挺有意思的。”薄言的呼吸落下来,从她的耳边擦过。
池冬槐被他彻底抵住。
但他这次并没有真的亲下来,而是在她耳边暧昧吐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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