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 第19节
作者:
从柠 更新:2025-09-16 10:15 字数:2690
温夏抿抿唇,没再热脸贴冷屁股,低头安静吃饭。
顾衍南目光落在她的发顶。
眸色愈来愈沉。
——顾衍南的心情不好。
要加个“很”字。
被他按在浴室墙上顶、撞时,温夏出神地想。
他们的性生活挺合拍的,除了偶尔变态,他大部分时间的服务意识很强,今晚却有些粗鲁。
她正在洗澡,他推门而入,抢她的淋浴,胡乱往她身上涂满泡沫,又随意冲掉,满脸不耐。
前.戏更是敷衍,温夏艰难地容纳,靠咬他肩膀缓解异物感,哑着嗓子:“疼。”
“忍着。”他沉声。
在浴室里待了四十分钟,从一开始的不适到契合,温夏的后背贴着冰凉的瓷砖,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
又一次控.高,温夏浑身颤栗,指甲陷入他肩膀,额头沁出薄汗,不受控制地轻喘。
羞耻又难耐。
顾衍南冷静得像在做科学实验,眼眸漆黑平静,看她杏眸蒙上潋滟水雾,看她瓷白细腻的肌肤染上大片绯色,看她用羞耻又渴望的眼神求他。
他突然停下,静静盯她。
几秒后,缓缓开口,嗓音低沉:“你没什么想问我的?”
温夏被他吊得不上不下,脚趾蜷缩,死死咬唇:“问什么?”
眸中温度骤然降至冰点。
温夏敏锐察觉气压变低,却想不出缘由,也没有力气去想。
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能不能别再折磨她了?
知道他在等她主动,温夏没有自讨苦吃,勾住他脖子,红唇有一下没一下亲他的喉结,啃、咬、含、噬。
温夏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想要的欲念不比她低,但就是不满足她。
宁愿自损一千,也要伤她八百。
恶劣得不行。
僵持不知道多久,顾衍南突然拖着她的臀,就着这样的姿势将她抱出浴室。
不需要刻意去找特殊点位。
因为每一处都能被充分碾到。
垂在半空的粉色脚趾蜷了又蜷。
白光乍现,全身泄力。
温夏轻轻喘气,闭着眼,无力地趴在他肩头。
恢复需要时间,任由他抱她走出卧室。
书房,衣帽间,或者琴房,他的变态嗜好她早有领略,也有心理准备。
但温夏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更没有下限。
下沉的重力反作用向上,温夏猛地睁开眼,顾衍南正抱着她下楼梯。
“你干什么?”她忍着快要溢出来的声音。
顾衍南低头瞥她,嗓音没有任何起伏,语调淡漠:“渴了,拿水。”
温夏简直要疯了:“这是楼梯。”
“我没瞎。”
又下了几节阶梯。
他的步子走得沉稳,不紧不慢。
温夏崩溃得头皮发麻,尝试沟通:“你先出来好吗?我真的不行的。”
顾衍南停下,低头看她:“是吗?我怎么记得你特别喜欢这个体位?”
“记错了吗,你说过喜欢被我抱着。”
“会到最里面……楼梯会被弄脏。”冰凉长指掐住她的后颈,他用力一按,迫使她往下看。
温夏难堪地闭上眼。
“睁眼。”他用命令的语气说。
温夏死死咬住下唇,睁开眼。
“看清楚,你有多喜欢。”他语调平静地陈述事实。
生理反应完全不受控制,他本就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比温夏自己还要清楚。
为了论证他说的话,他没再继续下楼梯,在阶梯不上不下的位置让她看着瓷白的地面湿了一片,看她到底有多喜欢。
别墅的装修是意式风,温夏抓紧旋转阶梯的扶手,关节用力到泛白,紧紧抓住,以防站不稳掉下去。
他从背后锁住她的腰,温夏视野摇晃,看向客厅沙发,脑海里突然闪现他刚才的问题。
——你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她应该问他什么?
他想要她问他什么?
问他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高兴?
但这关她什么事?
她连问他去哪儿出差都不被允许,他的情绪变动更是她不能触碰的禁地。
温夏可以想象到,如果问他这个问题,他会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冷眼看她,嘲讽她管多了。
除此之外,温夏也不想知道太多他私事。
太了解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好事,窥探到他的秘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这代表两人无形中又多了一条纽带。
假使有撕破脸的那天,欠顾家和他的人情债可以还清,婚姻关系可以解除,床伴炮友说散就散,但共享的那个秘密,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黎女士从小就告诫她,好奇心不能太重,她最初不以为然,直到因为好奇心撞破一桩桩面目全非的污垢,那些混乱肮脏的画面无孔不入地干扰她的生活,严重到要靠心理干预。
那是温夏第一次对自己的做法感到后悔。
深渊危险又神秘,也正因它的危险和神秘,吸引一个个冒险者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好在她如今二十八岁,过了好奇心重的年纪,对危险神秘的事本能抗拒。
她更希望,她面前的路平坦得一眼望得到头,最好连一丁点的起伏都不要有。
但她心中比谁都清楚,从她嫁给顾衍南的那刻,或者更早,她期待的安稳人生注定不可能了。
快感成倍累加,温夏的大脑很快没有空间思考别的,白色烟花接连绽放,顾衍南架着她的两条腿,从背后抱她下楼。
温夏在他怀里颤抖。
听他在耳边低喃:“楼梯被你弄脏了。”
温夏咬着唇,没吭声。
顾衍南目光落在她咬到泛白的唇瓣上,眯了眯眸,闲庭信步地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冰水,然后走去餐桌旁,将她放到桌面上。
好凉,好硬。
温夏背脊升起一层寒意,惊恐地看着他:“你干什么?”
这是餐桌……
刚结婚那会儿,每次都平平淡淡解决需求,姿势也不怎么换,她还以为他年纪大了戒掉那些变态的癖好,没想到远比十八岁更要变态。
远超她预期和接受范围的程度。
顾衍南没搭理她这句话,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要喝吗?”
“流了这么多,不需要补点吗?”
温夏全身上下,连带着脚趾都泛粉。
她别过头,嗓音沙哑:“不喝。”
从浴室出来,他随手扯了件浴袍给她披上,经过这番折腾,浴袍松松垮垮的,从顾衍南的角度看去,里面的风景一览无遗。
她的肤色太白,比起温柔美丽的五官,这身白的不像黄种人的肌肤更让人印象深刻,通体像一块没有任何瑕疵的暖玉。
上面印满他给她的吻痕和咬痕。
红的紫的,吮吸一大片,像艳丽的花簇。
下一刻。
水流汩汩。
好似有条毒蛇从脖颈往下爬。
温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他在干什么?
他居然把冰水浇在她身上!
好冰,好凉,温夏从餐桌坐起,猛地挥手。
顾衍南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将她制服。
温夏用力抽手:“顾衍南,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
顾衍南扣着她的手腕,轻嗤了声:“这就变态了?”
“……”
“你现在的接受能力大不如前啊。”
“……”
“知道我接下来要怎么做吗?”他语气散满,像在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