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作者:花匪匪      更新:2025-09-16 10:19      字数:3623
  
  “公主与其去看别人的,不如,让微臣伺候,微臣定不比那书中的将军差。”
  说完,便不等她的反应,俯身落下炽热的吻。
  红烛高烧,鎏金烛台上垂落几滴朱砂泪,映得锦帐生辉。
  一双人影交叠,如墨的发丝缠绕在鸳鸯枕上,分不清彼此。
  萧宝珠只觉得热,热得口干舌燥。
  整个人都似巨浪里的一叶小船,被拍打得摇摇晃晃,完全不能自控。
  她的指甲掐进了男人结实的后背上,声声低泣着求饶。
  孙牧之也很难受。
  唯恐伤她,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但这于他而言无异酷刑。
  一切平息时,两人身上都汗涔涔的。
  萧宝珠累得完全没了力气,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方才的头发,白洗了。
  察觉到男人在给她擦拭,她也顾不得羞赧,眼皮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丫鬟们刻意没有叫他们。
  甄氏听了下人的回禀,满脸乐呵呵的。
  刘嬷嬷笑道:“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你就能抱上孙子了。”
  甄氏却是摇了摇头,“宝珠年纪小,我反倒担心她太早怀上了,伤了身子。”
  但他们小两口,成了亲一直不圆房也不是个事。
  就算孙牧之能忍,萧宝珠只怕也会多想,误会孙牧之嫌弃她,才不愿碰她。
  甄氏的这个担忧也不好同萧宝珠说,也怕她多心,喝避子汤就更不合适了。
  还在为这事担忧,孙牧之和萧宝珠来了。
  昨夜算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今日一早,他们合该来向甄氏敬茶。
  孙牧之牵着萧宝珠,她的脸上依旧带着几分不自在。
  二人跪在真是面前,恭恭敬敬地给她端了一盏茶,甄氏笑得合不拢嘴,又给萧宝珠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封,萧宝珠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
  甄氏找到机会,跟孙牧之单独说了几句话。
  说的是担忧萧宝珠太早有孕之事。
  孙牧之不好对母亲说房中事,只道:“母亲放心,儿子会注意的。”
  他昨夜是弄在外面,之后,他也会请郎中给他配药,不会让萧宝珠服避子汤。
  当然,最稳妥的法子就是忍着不碰她。
  但这对他而言太难了,他自认自己做不到。
  第406章 滇南灾情
  孙牧之与萧宝珠如愿过上了过着蜜里调油,没羞没臊的日子。
  二人到瑾王府做客时,眼神都甜得拉丝。
  陆知苒对二人的修成正果乐见其成,也真心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有些人就有些不高兴了。
  萧晏辞现在还素着呢,一见到孙牧之那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吃到了肉,简直是破大防了。
  孙牧之现在变了,变得油嘴滑舌。
  在他这个大舅兄面前,他也半点不忌讳,甚至还暗戳戳地秀恩爱,萧晏辞简直没眼看。
  这样平静又甜蜜的日子却没有维持多久,八月,滇南传来急报,称滇南遭遇了十年一遇的山洪灾难,先前朝廷派往澜霞谷流域开采金沙的士兵也遭遇山洪,伤亡惨重。
  偏这时,南越国蠢蠢欲动,集结兵马,欲趁火打劫,攻打滇南。
  滇南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急需朝廷支援。
  德丰帝收到消息,当即召集官员,一齐商议此事,该增派多少援军,由谁带队,这些都是需要商议之事。
  大家还没商议出个所以然,又接连有急报传来。
  江南各地都遭遇了大暴雨,不少百姓受灾,急需朝廷支援。
  坏消息接踵而至,德丰帝眼前一黑,竟直接晕了过去。
  这下子,原本就混乱的局面更乱了。
  众人赶忙去请太医,太医诊断之后称,德丰帝是急火攻心,一时闭了气。
  一番施针,德丰帝终于悠悠转醒了。
  众人见此,这才松了口气。
  若这个时候德丰帝出了什么事,那就是雪上加霜了。
  德丰帝撑着病体,重新开始议事。
  萧晏辞主动请缨,要带兵前往滇南支援,德丰帝允了。
  江南的灾情,德丰帝则是派了工部侍郎和户部郎中前去。
  工部侍郎熟悉水利工程,可现场指挥堵决口、修堤坝,户部郎中则负责钱粮调拨、灾民安置。
  另又派孙牧之率五千人手负责物资运输、抢修提拔和预防暴乱等。
  诸事安排妥当,德丰帝这才浑身虚浮地躺下了,冯有才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皇上,您保重龙体要紧。”
  德丰帝声音透着沙哑,“人老了,不得不服老,但你放心,朕还死不了。”
  冯有才慌忙跪下,“皇上万寿无疆,万不可把那样的话挂在嘴边。”
  德丰帝阖上了眼睛,半晌,才缓缓开口,“待此次灾情平复,朕也是时候该册立太子了。”
  冯有才依旧跪在地上,没有说话,好似没有听到德丰帝说了些什么。
  这次灾情,对瑾王殿下是一次考验,对滇南亦是。
  究竟能否通过考验,就看他的表现了。
  陆知苒得知消息,心中十分着急,但萧晏辞出门在即,她也没时间焦虑,立马命人着手安排出门所需的东西。
  萧晏辞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陆知苒什么都没多问,只让他先去洗漱,然后把饭吃了。
  他忙了一整日,这会儿才顾得上吃口饭,埋头就干了一碗。
  陆知苒见他这般狼吞虎咽,心中不由心疼。
  眼下尚有人能替他张罗这些,届时启程之后,路上怕就只能啃些干粮果腹了。
  肚子稍微有了些底,他吃饭的速度才放慢下来。
  他腾出空档,将事情道来。
  滇南的灾情严重,又有南越国虎视眈眈,情势危急,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滇南。
  “今日我紧急点兵,粮草兵器等一应事宜也都准备好了,明日一早便马上出发。”
  时间便是生机,他一刻都耽搁不得。
  陆知苒也明白这一点,她也转而交代,“你的行囊我已经准备好了,除了换洗衣物,还有一套软盔甲。这是前些时日我让人打造的,还没来得及让你试试,现在正好用上了。你明日出发时便穿上。”
  “这包袱里还有许多常见的药,我让商行给你手下的两万人马也每人备了一份,滇南毒虫蛇蚁颇多,应能用得上。”
  “另外,我也第一时间去信商行,还有外祖家,让他们调派粮草支援。你只管保重好自己,这些物资,有我兜底。”
  陆知苒一一交代着,语气沉缓,有条不紊。
  萧晏辞听着,眼底不禁浮起一抹异样的触动。
  他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知苒,多谢你。”
  陆知苒亦回抱着他,脑袋枕在他的肩头。
  “我别无所求,只盼你平安归来。”
  萧晏辞用力点头。
  “母妃那里,我来不及向她辞行,你多进宫陪陪她。”
  “我知道,我和母妃都等着你。”
  夫妻二人又是一番叙话,直到外头有人来敲门。
  是贺昀的声音,“殿下,有来客。”
  若是一般来客,贺昀不会来打扰。
  陆知苒整理一番心情,“殿下自去吧。”
  萧晏辞起身离开。
  见到来人,他很意外。
  是谷栖山。
  他的身形依旧如往昔一般,高大挺拔,似一座巍峨的大山。
  困居京城大半年,他身上并不见颓靡之气,眼神锐利,一如往昔。
  自从知道他与自己母妃年轻时候的那段过往,这段时日萧晏辞就没有去找过他。
  他们不该有太多往来。
  谷栖山也很低调,浑似隐形人,以养伤之名一直深居府中,不与朝中的任何人往来。
  谷栖山躬身一礼,“殿下,老夫深夜叨扰,实在冒昧,还请殿下勿怪。”
  萧晏辞立马将他扶起,“谷将军是为滇南的灾情而来吧,快坐下说话。”
  谷栖山也不客气,坐下之后,便开门见山地表明来意。
  “我听说了滇南灾情,心中十分担忧。我的身份,不便向皇上主动请缨出战,但若不做些什么,心中着实难以放下。”
  德丰帝怀疑他与柔妃关系不清白,他此时请缨,只怕更会触到帝王敏感的神经,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而且德丰帝忌惮他,也不会轻易再给他兵权,让他立下功劳。
  即便他主动请缨,德丰帝也定是不会同意的。
  萧晏辞也认同他的判断。
  此时的谷栖山,什么都不做最好。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在了小几上。
  “我虽困居京中,但破船尚有三斤钉,我也并非当真无人可用。我手底下有一支精锐,是私兵,有一千人。我将他们交给殿下,他们会暗中跟着殿下前往滇南。这令牌便是信物,他们会同从殿下的指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