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机械体（十一）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卡西亚的目光从那片粒子尘土般的白色蒸汽上移开，看向索塔冈。
  “初步估计在三天左右，最后的结果还要等到这五台超蒸汽压缩装置全部达到运行的极限后，经由差分机里的一系列程式计算才能得到。”索塔冈也不确定，他脑袋里装下的知识和卡西亚一样，都只能知道压缩装置的基础原理。至于如何去细分他的运作过程，他们现在的知识储备量差了那些科研人员很长很长一截下来。
  “等到五台机器完全预热磨合，高压罐子中的压力值也到了设定的数值后，就松开红铜管道的主阀门，让它们全力运转下去。还有时刻注意主要试验区的蒸汽量，散逸程度若是不能压制下来，就加大冷水的注入量，绝对不能让它们冲出工厂铁棚子的遮盖范围。”
  一旁的技术工程们应声。此刻他们都围在检测机器边，正在仔细记录上面的实际数据。打孔机吐出海量的打孔卡，以及一旁的数据波纹图纸，也在被打印机器一张张翻出。
  好不容易拿到这样的东西，若不是帝国现在这样特殊的时间段，其他时期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当然得尽量压榨它们身上的价值，各种可以记录和收集的数据，索塔冈已经让自己的技术工程们着手去开始整理了。
  “希望那几个机械师能给我带来好运吧。”索塔冈坐下期望说，柏塔和叶捷琳这时走了过来。
  “事情还没完，后面紧张刺激的东西还多着。”叶捷琳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试验区域，想要从中看出点什么，但只能听到蒸汽流窜和主轴汽轮急速转动带起的气流紊乱声音，“使用寿命应该达到一半以上了吧？或者说也只有这样的超蒸汽压缩装置，才不会被帝国的那群人回收走。失去了大半的使用价值了，细鸣声音也变得不带纯粹感。”
  索塔冈这时摇摇头，好似感叹着什么。
  “韦伯利军火公司的小型超蒸汽压缩装置和帝国的制式产品应该不一样吧？我想设计上除了主要的汽轮轴件，其他设计上都是两种不同的思路。”
  “不一样，至少是在大致的外观上。韦伯利的体积还要大上一点，形状上更加倾向于不怎么规则的圆柱体。内部构造我没有见过，知道里面具体设计的人，在家族里也不会很多。也是属于机密事项之一，就如同蓝银子弹的制造工艺流程一样。”叶捷琳轻松的回答道，韦伯利军火公司的产品如同他的名字，包括各种武器弹药在内，战甲他们同样研制售卖。只是对象都是有限的那几个。还有飞空艇，韦伯利军火公司也有多种多样的产品。
  和帝国的繁多制式产品之间，两者唯一不同的只是生产方式。
  帝国军部拥有各类战争机器的完整制造设施，从零件的设计制造，再到最后的组装，都是由他们自己的工厂和研究设施承担，在不加大生产量的前提下，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力。韦伯利军火公司不同。
  以飞空艇作为例子，具体的设计是自己人在做，但零件的制造加工大都交给下级厂商。并且上面的几处主要组成部分，如主蒸汽熔炉，要从三原色集团购买；通讯设施是由无限通讯公司设计制造；厚实的装甲则交给帝国矿源公司解决。而最为重要的核心——计算用分析机，则分成了两份。其中级别较高的分析机主体只能由帝国单独提供。而分析机中的控制程式，大部分都是金色银行代为设计编译。
  作为帝国最大的银行，稳定性和保密性，除了阿瓦隆和帝国军部，金色银行永远排在第一位。
  “还有不要想着韦伯利军火公司里面的超蒸汽压缩装置了，那种完成品的东西不是这种寿命和性能都锐减的货色，不可能流入到你们手里。”叶捷琳知道索塔冈话里隐藏的含义。
  “那真是遗憾。”脸上并无遗憾的神色，索塔冈自己也将这种想法归于腻想一类。
  “晚上多久开始计划上的内容？”卡西亚将几人引向另外一个话题中。
  “天黑了就开始吧，刚才我联系了自己的大半小队，已经让他们准备好在天色暗下去的那会儿赶到这里来。剩下的一些人则分散在了这座城市里，试着重新寻找奥维利亚的痕迹。”叶捷琳看向卡西亚说，“如果胖子可以联系上就好了。”最后不忘感叹，四人里面，阿托环主要负责情报，出生于无限通讯公司，他对情报信息的收集处理上好像有着别样的天赋。
  最后再度明确各自的分工，索塔冈作为诱饵，会在晚上带着十几个武装人员去进行一场模拟的军火交易。卡西亚跟在他们身后，作为第二层保护的同时，试图找到奥维利亚的线索。柏塔和叶捷琳留在工厂里，一面负责信息上的及时流通，一面应对突发情况，随时调集人手过去。
  距离傍晚还有些时间，除了那些技术工程们外，其他人都在做简单的休息了。
  、、、、、、
  “奥维利亚大人，弗里托大人，刚才接收到了信号。”一名带着细框眼镜的人几步跳上二楼，对着等待的两人说道，“具体位置还在加紧时间处理对照，大概在半个小时左右，便能有明确的结果。”
  “通知其他人做好准备，具体地点一出来，便立刻出发。”奥维利亚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四时半，“弗里托先生，接下来还要麻烦你好好帮助我一段时间了。”
  “只是变相自己帮助自己而已。”弗里托摇摇头，脸上带着歉意，“为这次行动特别准备的武器请再检查一遍。索塔冈身边有很多手术者，他本人也是第二阶段的手术，剂量若是不够，或许会造成与这次行动完全相反的效果来。”
  “这种错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奥维利亚有着与本身相匹配的自信。她身旁的窗户外，阳光开始失去温度，正准备坠落到遥远的地平线里面。蒸汽排放巨塔将一片巨大的阴影斜落在了山体上的建筑群里，本身就好像一枚指针，每一天的此刻都预示着夜晚将要来临。
  大半个小时后，在礼车复数的启动声音里，几辆礼车从一片紧挨着的住所种驶上道路，随即各自选定方向，驶向了蒸汽巨塔的另外一侧。
  请假一天，整理后面的内容
  见谅、、、
  第665章 巨人和全覆盖骨骼（一）
  车内，处理通讯地址的人将一份地图递给了奥维利亚，追踪得到的具体位置被标记出来，一旁也有简单的介绍，大型的齿轮制造厂家，拥有从钢铁熔炼到成品精加工出货的全套流程机械。
  “面积很大，我们从这座城市的管理机构那里拿到了这工厂当初建造时留下的设计图纸，位置是在仓库的位置。”说着，另外一张较大的复印纸张也被递来，“不出意外，那里被改造过了，具体结构还要等到过去后，才能探查清楚。”
  弗里托偏过头看了一眼，将工厂的设计图纸记在了脑袋里面。比对着城市的全景地图，他闭上眼睛计算着。
  “有些远了，赶到那里要花去一个半小时左右，过去的时候天就完全暗下来了。”他说，不知想表达什么意思，“但也正好，错过了换班的时间，夜晚白天对我们来说并无多大区别。只是我还想最后确定一次。”
  “是合作，而不是清理？”
  奥维利亚点点头：“叶捷琳只比我们晚来这里不到一两天，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传出来，我不想给她留下任何机会。并且找索塔冈这么些天来，你也全程在一旁。仅从索塔冈的小心程度来看，你心里也该对他的实力有一个较为准确的定位吧？十几年的中间代理商人生活，他所做的事情和帝国明面上那些商店不一样。我不想多些敌人，谁也不知道叶捷琳在筹划什么。”
  弗里托听出了奥维利亚话里带着的不耐烦，只是笑笑：“你弄错我的意思了。可能是我们两个的做事风格完全不一样所致。一直认为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无论什么时候，单纯的提醒一下。也不是轻视叶捷琳，对神学院和军部学校的顶尖学生，帝国里面的任何机构都不会轻视。毕竟若无意外，以后的时间里，帝国各处都会出现你们这些人的影子。”
  弗里托感叹一句：“怕麻烦罢了，将人杀死要比抓住他简单太多。”
  一个半小时的行程过得并不慢。奥维利亚乘坐的礼车接近工厂时，其他几辆礼车也到了既定的位置，正等在车上。
  下达了“不到必要时刻，尽量只用麻醉枪”的指令，奥维利亚正在让其他人调节各自机械手表上的时间，一直望向车外的弗里托在这时突然下了车，身体下压得非常低，近乎蹲着奔跑向了道路旁的黑暗里。
  “有人在边上吗、、、”奥维利亚自己喃喃说了一句。
  大概一分钟后，距离奥维利亚定下的行动时间只有不到四分钟，弗里托这时返回到礼车边上，手里提着一个昏迷的人，穿着身灰黑相见的衣服，只带着手枪和战术刀作为武器。
  “这里的巡逻密度很高，我们好像被发现了。那里还有二个人躺着，没有带回来。”弗里托说，然后将一个很小的东西扔给了同行的通讯人员，“他们没有通讯工具，还是只有这个很小的信号发生器。短时间可以破译吗，我想索塔冈那里有既定约成的发射时间。”
  通讯兵直接摇了摇头，一脸为难的神色：“前几天已经解析过这种信号发生器了，破译它不难，只是很简单的单向信号发射器而已。困难的是他们个人约定好的发射时间，所以、、、”
  弗里托摆摆手示意不用再说下去，他上车坐到奥维利亚旁边：“不能再等了，就这几分钟时间里，索塔冈那边应该就会知道工厂边上来人了，尽快行动吧。索塔冈确实是个小心的人，巡逻人员间的配合方式也在这几天时间里及时做了调整。”
  礼车顺势冲下道路，隐入附近工厂墙壁的黑暗里面。
  、、、、、、
  “这么快就要出发了？”柏塔给索塔冈拿来一件黑色的皮质风衣，递过去时问道。一个十来人的小队也做好了准备，他们正在给弹夹里装满叶捷琳平时无事时在弹头上刻画了十字的子弹。
  “谢谢了。只是一场相互间的表演，时间上没有很大考究。”索塔冈接过衣服说，“不用担心，叶捷琳小姐的队伍马上也会赶过来了，卡西亚先生也在身后。”
  说完继续看了看身前正在轰鸣的超蒸汽压缩装置，一丝丝温度散逸完的蒸汽已经逐渐向着监视区域延伸过来。输出功率已经达到极限，机器上显示的数字没有让索塔冈失望，但也没有让他高兴，都在经过计算后的预料之内。和叶捷琳下午时说的一样，索塔冈很理解那句话，也只有这样的东西，帝国才会没有回收回去的念头。
  卡西亚在一边等着出发，因为主要的工作还是藏在一旁保护和其后的追踪，身上的武器很简单，火铳也在这时省去了，只带着转轮手枪和战术刀，以及几颗闪光弹和钢壳炸弹。
  “索塔冈大人，有些东西你要过来看看！”索塔冈和卡西亚一行人准备出发的时候，从仓库那的隔间里跑过来一人，是通讯联络员，声音很急促。
  几人下意识都感觉到了不对劲，索塔冈让其他人先等着，自己和叶捷琳他们随后来到仓库的房间中。刺眼的红色警示灯在疯狂闪烁着，其他人正尝试着启动外出警戒和巡逻人员身上的信号发生器。
  “不久前，一个警戒队伍没有在规定的时间节点上发来信号。按照规定，我们等了一个时间段，确定是失去了联系，正准备通知大人你的时候，其他几个在工厂周围警戒巡逻的小队几乎在同一时间，就是刚才那会儿，都没有给我们反馈。”通讯人员的脸有些涨红。
  叶捷琳看着通讯人员的那张脸，想起了什么，几步来到了通讯机器旁边，按下按钮，开始调节频率。
  “机器的问题？”索塔冈看着几个正在检查的人员问道。
  “好像并不是这样，机器完好。”连忙看了一眼手上检查器械上显示的数据，几人回答道。而这时，叶捷琳也联系上了自己正赶过来这里的几个小队。
  “你们现在在哪里？”
  “不远了，已经可以看见地址上标记出来的工厂的灯光。”那边回答。
  “加快速度赶过来，埋伏在工厂边上。几分钟后，一听到我的命令，无差别攻击没有穿黑色风衣和灰白色衣服的人。”
  还在出差加班中，明天能更新
  请假一天，见谅……估计明天处理完事情，可以回去，晚上更新……
  第666章 巨人和全覆盖骨骼（二）
  “奥维利亚他们？”
  “错不了，应该是他们。小心点，做好随时撤退的准备，奥维利亚那边的信息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要提前计算好撤退的安全路线。还有，留出点心思注意身边的铁路线和道路，一旦发现重型机械或是载重卡车，不用管是谁，允许你们进行攻击。”叶捷琳挂断通讯后，看向卡西亚和索塔冈他们，“计划可能会在不久后发生变化，怎么样对待敌人，这种东西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当然，若过来的不是奥维利亚，肯定是最好的情况。”
  “这里就交给你们处理了，我和卡西亚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会比较好一点。只是需要做好被发现的准备。以奥维利亚的脑袋，可不会认为在工厂里同时碰到我们两个会是巧合。若是她真的认为我们过来藏在工厂里是为了来刺杀你，那就是最为理想的状况了。”叶捷琳笑，她跟着卡西亚向着仓库外面走去。
  卡西亚顺手拿了一块较大的厚实防尘布，索塔冈和柏塔跟着一起出了屋子。
  “仓库里或许可以躲一躲。”索塔冈提议道，叠起来的巨大齿轮堆要藏下两人的身体非常轻松。
  “不怎么安全。”卡西亚考虑的因素多一点，他指了指正在试验的区域，“我们站在边上应该没有问题。”
  索塔冈看着卡西亚和叶捷琳的身影被升腾的蒸汽淹没，他转过身，就看到通讯长这时也跑了出来。“索塔冈大人，外面警戒巡逻队的人在刚才全部失去了联系，都没有按时发射信号！”
  “我知道了。”索塔冈点点头，眼睛微微眯缝着，“通知这里休息的人做好战斗准备，你们呆在屋子里不要随意走动，情况允许，记得及时消除差分机里存储下来的信息。”
  “好，我现在就过去给他们说、、、”通讯长应声回答，才转身走向仓库底部的屋子没几步，在试验区蒸汽喷发的尖啸中，顿时出现细锐的破空颤音来。
  索塔冈和柏塔全都本能地移向一旁，“叮叮”的几道声音和轻微的火花下，几只钢钉样的物体稳稳钉在了地面上，颤抖的尾部还在发出颤音。有液体从钢钉样物体钉入地面的缝隙周围渗出来，柏塔的鼻子此刻反射性的嗅了嗅，空气中已经多了一种酸香的味道，如同医院注射室里常年存在的那种气味。
  索塔冈立刻拔出枪射击厂房钢铁横梁上躲着的人，几道黑影很灵活，全部躲开了。
  “是麻醉针！小心！”柏塔这时喊出来。她身前的通讯长刚才未能躲开，也在这会儿倒向一旁的货架，双脚已经弯曲起来，一只手艰难地扶着货架，另外一只手伸向背部，想要拔掉背上扎进去一半的几只麻醉针，但不到一两秒钟，便只能无助的瘫倒在地面上。
  柏塔刚想去扶，索塔冈便已经抱住她的身体一面射击，一面冲向了一边。十几只麻醉针跟着他的脚步陷进地面。
  “叮叮叮”的声音刺激着两人的耳膜，本来就是专为这次行动准备的武器，不仅仅是剂量和浓度，在麻醉针本身的质量和威力上，也有极大的加强。极短的时间里，空气中便已经渐渐充斥起来酸香的气味。
  灯光下，麻醉针反射的亮光和间歇性的火铳火光混合在了一起。持续的时间并不长，索塔冈带着柏塔来到成品仓库里的时候，开火的声音已经全部消失，只有试验区域那边的机器声音在独响着。
  他和柏塔各自拿着手枪防守着一边，齿轮的缝隙间，未能看到一个人影来。但敏锐的感知告诉他们，自己已经被包围起来了。
  “可能只剩下我们两个了。”索塔冈轻声说，柏塔“嗯”了声，“他们对这里的布局有些熟悉，敌人应该有得到这里的设计图纸。”
  “确实只剩下你们两个了。”柏塔的话音才落，一道普通的男声便从他们头顶上方传过来，并且几发麻醉针也同时钉入两人的肩膀里面，“设计图纸我们也是有的。”随即一道人影乘着声音般，从半空中狠狠落下，扬起一阵风来，砸在两人中间。
  索塔冈和柏塔连忙转身，麻醉针的效用已经开始起到作用。他们想要开枪射击的时候，两人的腰部同时被那影子的拳头击中，力度事先估量过，并不重，但攻击的位置和力量都恰到好处，配合着麻醉针里面的药剂，两人的右半边身子短暂失去了力量。手指也有些麻痹和僵硬，手枪在这时握不住了，落在了地面上。
  “嗤嗤”几声，那黑影来到两人身前，不放心般地再度按下扳机，又有几只麻醉针扎进两人的身体里面。索塔冈的身体首先站不稳，脑袋已经传来眩晕感，往后倾倒，柏塔连忙伸出左手揽住他的后背。
  只是现在索塔冈的身体重量也不是柏塔的状态可以稳定住的，两人一起朝后踉跄了几步，“咚”的一声，狠狠靠在了堆砌起来的齿轮上。而索塔冈也感觉到背后传来刺痛，有东西借助他身体下压的力量，刺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他看了柏塔一眼，转过头时，那道黑影已经站在了灯光下。一张很普通的脸，有些暗黄，带着点点微笑。穿着黑色的衣服，搭配一件很长的暗灰色风衣。风衣里面挂着什么重物，将之拉得笔直，男子走动也只带来一点轻微的摆动。
  “索塔冈先生，晚上好，请原谅我们这样比较暴力的拜访方式。”男子一面带着抱歉的意味说话，一面观察着索塔冈和柏塔的状态。他重新给麻醉枪装填好弹药，正准备再度射击，彻底让两人昏睡过去时，另外几道人影站来到了他身边。
  “够了，弗里托。”纤细的手指压下了麻醉枪。
  “奥维利亚吗、、、”索塔冈看着走出来的女子，心里冷笑想到。
  “晚上好，索塔冈先生。”奥维利亚打过招呼，她挥挥手，身旁的人走过去给索塔冈和柏塔注射了半管乳白色的药剂，“中合药剂，可以稍微缓解你们身体里面的麻醉成分。”
  “你们是谁？”索塔冈装着样子吐出很大一口热气，柏塔这时状态稍微有了一点好转，张开嘴巴大口呼吸起来，“我不记得有和你们这样的人之间起过冲突。还是说，你们是四天前的那些人？”
  “麻烦从来都是主动的东西，你只要知道我们是来帮助你的就行了。”奥维利亚看了看四周，她让人扶起索塔冈和柏塔，“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先去你的试验区吧。”
  两人被拖着带到试验区的机器旁边，奥维利亚和弗里托走在后面。
  “弗里托先生，麻烦你在检查一下这座工厂里面。”奥维利亚看着柏塔的背影，想了一下说道，“空气里好像还有其他没有散开的味道。”
  “这正是我喜欢的工作，谈话就交给你了。”弗里托笑着说，几步消失在了奥维利亚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