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是更好，有战争就有各种巨大的消耗，特别是武器弹药上。我们也算是国王家族这方主要的武器弹药供应商之一，备战前夕，这些东西是越多越好。并且若是可能，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在侧面来提醒他们——自己有能力从帝国内部走私一些高品质的重型火力出来提供给他们。那会给我们提供丰厚的利润，虽然带着些风险。”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指其他方面上。”
  赫斯列将毛巾放在椅子的靠背上，走过来先给沃特斯倒满酒，其后拿出另外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上一杯：“沃特斯，蒸汽骑士团里，你和黛尔亚是副团长，我是骑士长。加上团长，一共四个人。虽然前不久黛尔亚那边说骑士团已经被解散了，但关系还在这里。你要记住，我们一面为自己的存活做事，一面也是在为骑士团和团长做事。这都是相互的，也只有这样，无论在哪里，才能将一个结构建造得越发坚固。”
  “你是在担心国王家族这边会在反叛势力的进攻下失败吧。”赫斯列说，“我认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一直以来都是作为走私商人，靠着廉价与高出同行产品一个阶段的质量来赚取可观的金钱，仅此而已。若你担心国王家族这边失败后，反叛军会进而攻击我们，那就更不用去思考了。因为这是肯定的事，而你心里也异常清楚，那时就是我们彻底撤离奇尔王国的时候。我们是商人，做武器弹药的商人，是不怎么见得了阳光，所以也就无从去管长期的客户会怎么样了。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大不了在其他地方再度寻找就行了。”
  沃特斯摇摇头，神色依旧没有舒缓。
  “是倾注很多精力与努力在这里，但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办法的事。我们能做的，只有期望下一次自己能幸运点，找到的客户是反叛势力那样的。”赫斯列说，“还有一点，沃特斯副团长，眼睛要看远一点，商人就是为了做生意，哪里有需要，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心里也不要存在着愧疚，我们制造的武器弹药是会让很多人死亡。但这里，可以稍微欺骗一下自己，或许有一天，就是我们制造的武器弹药让战争结束了，不就是拯救了更多的人吗？”
  “团长今后需要的帮助会越来越多，沃特斯，你我得的跟紧脚步才行。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当初在家族里，有机会接触了些上一次战争的资料。在我看来，奇尔王国内所谓的战争，和帝国那边比起来，完全就是一场不大的遭遇战。这里的军事力量在真正的战争机器前，完全不值一提。帝国那边一个满配置，带着弹药补给的普通巡洋舰级飞空艇编队，就能在几天时间内将奇尔王国境内的所有军事目标和重装火力地域轰成废墟，甚至都不用出动地面部队来清扫。”
  赫斯列喝完酒，放下杯子：“黛尔亚那边说了，团长已经从军部学校中毕业。有些事情你们不是很清楚，但这里可以告诉你一点，将来团长面对的就是这些东西，那些成片的飞空艇编队，以及正规军队，还有现在我们没有能力处理的手术者队伍。发展还远着，我们现在的情况，充其量就是四方势力中，一个有着继承资格人员的私人势力罢了。”
  第1027章 次边疆的落魄贵族（十五）
  沃特斯吐出一口气，将酒喝完：“正是因为多少知道这些，所以我才会对奇尔王国现在的局势担心。若是国王家族可以在这场关于王国控制权的战争中获胜，并且期间，我们还提供了，嗯，至少是武器上的巨大帮助。当战争结束后，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很大的可能，借由他们为了平息王国内部的小隐患，也是为了发展，我们也能因此在黑市武器商人的身份上多加上一层身份来。那时作为被认可的商人，我们就能开始发展除了武器弹药外的生意了。”
  “黑市终究是不安全的，且利益的变化和风险太重了。”
  沃特斯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看向赫斯列：“你的看法我非常赞同，国王家族失败后，我们最多带着金钱离开这里，转移到其他国家中就行了。只要人手、技术和资金还在。只是这里不得不考虑，在一个新的的地方，从新开头都得需要时间适应，或者让别人来适应我们。经验只能将这段时间加速罢了，并不能完全消除。”
  坐下的赫斯列看向沃特斯：“那么，为了消除这一种担心，你需要我帮助你做些什么？先说清楚，我的实力纵然在你之上很多，但奇尔王国里，还是不乏一些手术三阶段的人。只想着赚钱就走的雇佣军们可比我这样的人危险多了。”
  沃特斯投去感激的神色，这么长时间了，也偶尔从黛尔亚那里知道一些团长各个时期的状态。他明白自己现在还没有帮助团长的力量，除了在赚钱上面。但当渐渐熟悉了自己的角色，来到奇尔王国里，也算体验到与帝国不一样的经历后，他已经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了，并且如何才能将之做到自己力量极限处的最好来。
  “只要破坏了邻国与反叛势力那一方的协议就行。今天的那场会议上，我得知两者的协议还在商议中，正在完成最后几步。反叛势力的首领有三个子女，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已经是公开的消息。并且他女儿也很漂亮。而邻国那边，作为统治者一方，其内部和大多数国家相同，都有不同程度的病变存在。我的目标便在这里——反叛势力的女儿，以及邻国病变的位置。”
  “这种事情、、、”赫斯列摇摇头，“我可以先去观察一下反叛势力首领的情况，如是可能，杀掉他对我来说要简单很多，也更加符合我。”
  “谢谢了，若是有难处，也大可以不做。我这里还有备选方案，借由对国王家族的熟悉，我们自己与反叛实力达成协议，从后方来给他们制造绝佳的机会，也是可行的。但风更大，只能作为最后的手段来使用了。”
  、、、、、、
  卡西亚还在飞空艇上，现在是航行中的第六天。
  除了补充必要的食物，卡西亚几乎没有走出房间，一直看书。遗憾的是在机场只买了几本，上了飞空艇后前三天，就已经被看完两遍了。
  闲暇无事时，卡西亚只能在不算宽敞的房间里做些简单运动让身体保持基本的活跃，距离到达阿莫坦城的后续几天里，他买来纸和笔，一方面将接下来的计划一一列出，算是一种梳理。另一方面，则是将迄今为止自己经历过的梦境与幻象全部以文字与图画的形式记录下来，像是将之形象具体化的工作。
  他想将之整理好后，以后如若是有机会，可以交给莎可，希望对之在古遗址与奇异文字上的研究有所帮助。越来越觉得这些东西在以后会显得尤其重要，卡西亚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进行手术时，在梦境中与苏卡琉斯的交易。
  只是目前为止，卡西亚没有一点头绪。他知道帝国中有圈养龙类的场所，四方势力的每一方，好像都有属于自己私人的圈养地方。那些流入黑暗世界中，手术所需要的药剂和组织也大都是从他们那里流落出来的。但具体位置在哪里，卡西亚完全找不出可以追踪的痕迹来。
  “自己目前的力量，想这些东西似乎还早了。”卡西亚最后不免安慰自己一句。在到达阿莫坦城的前三天，他完成了梳理。通过变卖马诺马地域的工厂，以及火山无人区那边的钻石和珠宝，得到的资金不到二十亿圣币，不是足够多的启动资金。面对武器弹药生产线，以及其后需要立即启动的火炮生产，还有后续做飞空艇零配件及战车装甲车上的生意，完全不足以应对。
  马诺马周边地域还有自己正在运行的工厂，但他和黛尔亚心里都清楚，那里终究也会被舍弃。
  “金钱还是不怎么足够啊。”房间里，卡西亚感叹一声。并且这些钱很快就会变成一台台冰冷的机器，以及一堆堆原材料，可以供自己使用的在不久后几乎没有。一旦资金上出现断层，便又会陷入缓慢积累增长的过程中。这并不是卡西亚想要见到的，但似乎也不是毫无办法。卡西亚想起黛尔亚在通讯中介绍的图辛尼的情况，以及自己肯定不算低的帝国管理机构内的职位，以前看过的书里，其中一小部分书籍的内容渐渐浮现在脑海里。
  “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卡西亚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因为肯定违反帝国法律。但他也知道帝国法律对自己的约束力很小很小，且这种事情，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已经不再是对与不对的问题，而是做与不做的情况。因为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在乎，但卡西亚清楚自己将要去往的区域，正好属于大多数。
  三天后，飞空艇降落在阿莫坦城。卡西亚借用通讯机器联系了黛尔亚，告知她自己因为一点事情需停留两到三天后，他入驻进一家酒店里。
  夜晚成了卡西亚最习惯的活动时间。第一天晚上，卡西亚摸清楚这里的黑暗世界，并从中找到了几个较为出名的情报贩卖人。第二天下午时分，与这些人的交易完成，卡西亚带着几份厚实的资料回到酒店。
  全部都是关于自己在往返冻原，以及去往南方森林，再从那里赶到阿莫坦城时间内的主要动向。骑士侍从考核与十二圆桌骑士的补充任务是其中的重点。已经不算新鲜事，只花了不多的钱，就得到了几份非常详细的资料。
  很快在这些信息中找到了骑士侍从考核最终决定下来的人员名单，欧内斯与诺维雅等人都在其中，算是帮助了自己的安德鲁的名字也在列表里。除了国王家族亚斯图斯外，四方势力各方间，名额的数量分布都算均匀。
  而从后面的信息中得知，在零号队伍的帮助下，亚斯图斯家族获得了五个名额，再加上其家族中还有一人同样成为圆桌骑士之一。这两场带着各大家族相互试探的考核与任务中，亚斯图斯无异于取得了最大的一块利益。
  “孛锒教练、、、”在资料上见到熟悉的名字时，卡西亚带着疑惑而感叹，心里无由来升起莫名的意味。
  第1028章 侵蚀和发展（一）
  卡西亚尚不明确其中代表的意义，但卷入到其中必定不会舒服。孛锒教练也有着自己的理由，这可以想到，只是卡西亚回忆起在军部学校的事，也能清楚的想到，这种决定在没有压力与外力下，孛锒教练大概不会做出如此选择。
  放下资料，卡西亚小心的靠在椅子上，吐出一口气。资料上已经说了，授予圆桌骑士与骑士侍从称号的时间是在两周后，那时将由当代骑士王带领，和着圣皇厅、国王家族亚斯图斯、帝国议会与四方势力的代表，一同前往阿瓦隆机构进行此事。
  “似乎会有与之匹配的‘奖励’。”这当然是情报商人的猜测，但涉及到阿瓦隆机构，即使没有‘奖励’，借四方势力齐聚的机会说出一些机密信息，也极有可能。因为帝国中，想要将四方势力具有话语权的人，使之抛弃各自间的隔阂聚集在一起，目前，也只有阿瓦隆机构与这次授予称号的仪式上具有机会了。
  按照惯例，卡西亚烧掉了资料，冲进下水道里。其后他联系上黛尔亚，现在所有可以担心的事都告一段落，后续怎么发展，他没在旁边，无实时消息，也就无从判断。
  “是应该好好打理自己这边了。”等待接通黛尔亚那边的短暂时间，卡西亚自言自语。对于黛尔亚，还有赫斯列与沃特斯，他心里存在愧疚，“没有领导者的天赋，也从来不会成为一个好的领导者。”卡西亚自己清楚这一点，他很害怕自己一时的错误让身边的人面临巨大的危险。
  “团长？”似乎短暂时间的思绪就让卡西亚有些恍惚，直到黛尔亚在通讯器另一头叫了几次，卡西亚才被拉回房间里。
  “在、在。”卡西亚连忙回答，“我明天就到达图辛尼，想着告诉你一声。”
  “我会在火车站前等你的，团长。”黛尔亚回话，“对了，团长，就前几天图辛尼那些人的反应，我想到一个可行的计划，不知道团长你怎么看？”
  “可以听听，几天前你雇佣黑暗世界里的人伪装成我去任职，还是下午时分，尚处在郊区位置，就受到接近千人队伍的强大火力攻击。一辆专为试探而买来的韦伯利的较好车辆直接成了碎片。你传到飞空艇上的那几张照片我看过了，已经不用实行后续计划，试探他们的真实态度了。现在就能将他们看成敌人，以这种心态去对待就行了。”卡西亚回答。
  “当然，这是肯定的事。只是白白浪费一辆好礼车，花了接近两百万圣币买来的，可以防护较少数量白金子弹的攻击。可惜那时的现场情况不能很好的描述出来，若团长你在场，看见一簇簇子弹被礼车的内嵌式防弹装甲弹上半空的场面来，我想心情可能还会比现在更加强烈些。”
  “计划不复杂，我想团长你既然已经晚了任职时间有几天，再晚些也没有关系。”黛尔亚的话语里透露出狡黠，“在图辛尼，那些人说那场攻击是针对一个犯了严重帝国法律的商人来着，也即是说，除了那一批人，你在其他人眼中，目前的状态是因为某些事情迟到任职而已。并且，这里有一点，礼车内的尸体早就无法辨识，那批人肯定认为你已经死了。这里，我觉得团长你不妨以迟到的名义，在真正任职前，带着礼物什么的，一一去拜访他们也好。”
  卡西亚在思考，前几天他就和黛尔亚商量过了，这批人是否要早早解决掉。因为看过的那些书籍的缘故，还有黛尔亚在布力诺地域的经历，最后的结果是要杀掉这些人对卡西亚来说非常非常简单，只是死后，他们各自身份牵扯出来的一些后续情况会变得异常难以处理。
  没有让黛尔亚立即行动，也正是基于这点。一方面，现在的情况和在军部学校中不同。那时，无论任务目标身后有着何种背景，面对军部学校这种机构，以及其中各个学生的势力背景，都不值得一提。另外一方面，卡西亚清楚自己现在是一个名叫“莫利莫亚”的青年男子，家族衰败得只剩下自己和几个手下，没有依附任何大势力，且到图辛尼地域也是为了躲避家族牵连的麻烦。
  “不能在初期就过于显眼了。”卡西亚也提醒自己，“自己一到图辛尼，原来那批管理图辛尼的人在一两天时间里，突然间就全部死亡了。这种事情再怎么想，第一层考虑的肯定会是自己来。骑士侍从考核才结束，还有很多人正在通过各种方式来验证自己是否真的死亡，所以也不适合在这段时间做出引起注意的事来。”
  但卡西亚也极力不想在这些人身上浪费时间。若是处在考核或是军部学校的任务中，这种情况但凡不会发生。卡西亚相信自己有很多方法能让他们无缘无故死在各种情况下。
  只是现在不同了，环境引起变化，处理方法也需跟着改变才行。
  “威慑吗？”卡西亚问。
  “对，就是威慑。一个在他们脑袋中已经死亡的人，突然带着笑脸出现在他们眼前，不说让他们放弃今后的任何行动，但让其动作变得小些是完全可行的。并且只要涉及利益，就不会没有折中的办法。我这里还有很多资料，团长你明天过来后，我想一个合理的、不用通过子弹的处理方式应该可以很快被计划出来。”
  挂断通讯，卡西亚以一身休闲的平常装饰去车站买了明天早上的列车票，回来时顺带在阿莫坦城有名的酒类商店中买了十来瓶贵重酒，一起带回酒店中。
  图辛尼那里一个月才会有商用飞空艇编队停靠，运输些精密加工制品离开。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高速列车和频次不低的重列。
  第二天一早，卡西亚用行李箱小心装好那些酒，乘坐着列车赶去图辛尼。
  到达已是中午。在车站门口见到了黛尔亚，卡西亚松了口气，随后坐着礼车去到图辛尼主城市一边的房子里，那里是黛尔亚来到这里就买下的一幢宽阔别墅，作为隐秘基地来使用。
  第1029章 侵蚀与发展（二）
  两层机构的一幢别墅，提前过来的黛尔亚已经对之进行了防御加固。地下室也按照卡西亚的要求进行了改造，除去那些被使用完的浓缩龙类血液外，存放在里面的东西还非常多。现在仍不知道使用方法的二代圣剑，火山无人区那里得到的反应装置，十几根六棱柱体，以及第一代骑士王格罗特留下来的三十根圆柱形铀金，都被单独隔离起来，放置其中。
  加上卡西亚带过来的卡西黑身上的血液，与马诺马比起来，除了数量上，种类并未改变。
  应急使用的武器库在第二层，几间屋子被人为打通，经过简单装饰后，存放满了各类武器与高质量子弹。黛尔亚特意放了一些火炮在其中，作为这里被发现后，能突围出去的利器。虽然卡西亚认为没有这种必要性。
  在熟悉屋子机构的时间里，另外三人赶了过来。都经过了伪装，带着很多资料，是卡西亚尚未来到图辛尼之前，他让黛尔亚去调查与收集整理的。
  大半关于图辛尼，从对照过的详细地图，到各个工厂的生产制品与技术评级，铁路线也好，盘踞在这里的几个掌控势力也好，以及天然用来分开帝国与临边一众小国家的那片山脉地形图，全部成了图纸上的线条和注释。
  三人中只有一个卡西亚见过，另外两人则是前段时间中，经过了很多考核与调查后，黛尔亚吸入进核心组成部分的人选。骑士团虽在马诺马解散，但核心组成部分中，依旧以骑士团的结构来编制人员。
  黛尔亚简单介绍了两个新面孔，便选择了资料，放在了桌面上打开。商量的是目前必须要立刻解决的几个问题。
  “来到这里就着手购买工厂的事，最大的阻碍是工厂中，有很多并不是私人的所有物。调查下得知，当初帝国矿源与三原色集团来到这里开采矿产的时候，图辛尼的管理机构大概知道这是让他们得到巨大发展的绝佳机会，于是非常配合。很多工厂是由管理机构出了大半的钱，在加上工厂老板自身的一部分来组建而成的。所以在一切都谈妥下，我们想要购买工厂，条件不仅仅是需要协议上有工厂老板的名字，图辛尼地域管理机构的名字也必须要拥有才行。”
  “虽然这里不乏私人工厂，但和这些私人的与帝国管理机构合作的厂房比起来，无论是规划和制造机器上，都要逊色很多。更重要的是，这些工厂在当初建设之初，经过了帝国矿源与三原色集团里一些建造工程师们的集体规划与布局。”其中一个新面孔说，叫做莱维，黛尔亚介绍他是马诺马的学校毕业的，学习工程机械与城市建设规划两个专业。莱维说着打开一份图纸，拿出随身带着的铅笔圈出上面很大一块，“从上游到下游，只要按照顺序走通，就能以原材料作为开始，直到最后生产出成品来，几乎是一条直线拉通。这就是当初那些工程师们规划的一小块区域，这种区域在图辛尼有非常多，天然的集成块般的规划。若是我们能拿下其中一块，甚至用不到一快区域，将武器弹药的生产线铺开所花费的时间将只是原来的一半左右。并且，按照原计划的日生产量，我们还使用不完这些工厂的机能，当初都是用来加工制造超大型采矿机械零部件的，他们一旦全部动起来，其生产效率与容量将异常惊人。而后期关于重型火力，以及战车和装甲车上的研究生产计划，都能借此提前很多开始实行。”
  黛尔亚在一旁点点头：“所以在图辛尼几片大型工业厂区中，那些半死不活的私人企业与工厂，在调查之后都被排除在外了。一方面和莱维说的一样，基础问题。另一方面，也是在资金上。调查结果来看，我们目前所有的金钱也只能拿下这样一块地方而已。”黛尔亚说着指了指被铅笔画出来的椭圆，“且这还是建立在我们第一批成品出来后，可以立即得到超过百分之八十的款额上。”
  夜晚，待到黛尔亚将三人送走，带着几人份食物回来时，卡西亚才将一桌子的资料看完小半。
  “人员安置上没有问题吧？”卡西亚吃着东西问。
  “没有，分开安置，且身份上也全部进行了伪装。过来图辛尼，也全是分批次过来的，不会让管理机构在登记时看出痕迹来。”黛尔亚回答。
  “那就好。”卡西亚点点头，“等一下开始梳理关于你所说的那个计划，我想尽早去‘拜访’那些人，而趁着‘拜访’带来的效果，我想让属于我们的工在不久后运作起来。对了，还有另外两件事，你帮我多注意一点。”
  黛尔亚看过去，卡西亚抬起头，眼睛中带着思考：“一是图辛尼地域中的那片山脉，里面虽然空了，但剩余的矿石也是足够的财富，可以根据情况来决定。并且，当初帝国矿源与三原色集团撤离时，用于挖掘的采矿机械是否还在山脉的某个地方？即使撤离了已有很长时间，也未尝不能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这一点我会陪同你们一起。另外一件事，是沃特斯与赫斯列那边，我们的生意在今后大概将着重倾向于那些小国家，铁路线的问题我会很快解决。他们是什么情况，有什么需求，都需要一个详细的说明。若是需要，在这里的状态差不多稳定后，我能过去帮助他们。具体哪一方面，你和他们都清楚。所以需要先定好目标，复杂的情况有时靠着简单的方式反而更好解决。”
  “更重要的一点，那些小国中，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是谁，身份背景如何。”是卡西亚未说出口的话，存在于心里。
  、、、、、、
  “看完了？”嘉比里走过去打开窗户，回过头时正好看见满头白发的老人正带着思考点头，“有什么建议吗？叶捷琳现在可对两周后的授予仪式完全没有兴趣，正满帝国找着各种可能的痕迹来呢。”
  脸上露出笑意，老人摇摇头，像是从一名具有强大权利的人一下回到了普通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开朗状态：“我的印象里，好像她从小开始，就没有如此慌张过吧。”
  “不不，”嘉比里将资料拿在手上，“那只是你对她的印象过少，仅此而已。”
  不知道如何回答，老人只能回忆笑意。嘉比里近乎盯着，等待答案。
  还在回家的路上，请假一天
  就只有稍微长点的春节假期可以让我觉得公司还算不错了、、、明天处理一些琐事，会更新一章，过后到放假结束前，都能保持两更的，若是状态和时间充足的话，就会尽量多写一些，今天请见谅，另外，祝大家早日放假吧、、、、
  第1030章 侵蚀与发展（三）
  “我不知道，没有在现场，无法判断。只是若是事实，则影响不会很大，因为他还未曾成长到可以影响到帝国现在局势的地步，顶多让疯女孩变得更为暴戾些。可麦格里在疯女孩身边，他总会找到各种安抚的方法来。但若是阴谋样的假死，就不太好说了。因为不知道其中是否有疯女孩和麦格里参与其中。记得我还是族长的时候，其他人可都将他看成疯女孩的下一个继承者来着，成长起来的危险性只会更高。”老人说得很认真，“因为消失不见，就变相意味着给他很好的成长时间与空间。
  嘉比里点点头：“这些大凡都能想到，我过来看你，最想知道的还是你的判断，猜的也行，至少会对叶捷琳有些作用。她现在可是拥有了最好的起步基础，往后一段时间，不能落下一点来。”
  老人笑起来，似乎是在说这明显就是为难人的事情。陷入沉思中，老人回忆着看完的资料，几分钟后，这才抬起头来：“没有死，但也必定不会好受，这就是我的判断。嘉比里，回去后也记得提醒叶捷琳，这件事关心结果不会得到好东西。让她好好想想，为什么卡西亚明明有取得资格的实力，但却放弃了，反而以‘死亡’这种方式，想极力从所有人的视野里消失不见。叶捷琳很聪明，给她一点时间，就会想到答案了。”
  “那我等一段时间再来看你。”嘉比里说着整理了下病床边的花，走向门口。
  “嘉比里，家族现在已经和三原色那边牵头了吗？”
  嘉比里点点头：“这是谁都不能阻止的事情，除非阿瓦隆机构突然想明白了，愿意将固态红水银的方法放下来，否则情况只会这样保持下去。”
  叹了口气，老人不再说什么，看向了窗外。
  、、、、、、
  “团长，已经准备好了。”黛尔亚带着两人过来，一名女性，干练的女秘书形象，很漂亮，脸上挂着事务性的笑容，有着不像是做出来的亲切感。另外一名则是中年男子，倒是一副老实诚恳的管家样子，身穿黑色礼服，有种经历了家族剧烈变革后看开的苍老与开朗感觉。
  “希莱纱，立威特。”黛尔亚介绍到，“都是很有经验的人，拜访上的事应该能帮助到团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