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敌人们，因为道路上什么都没有，最重要的护栏也不存在，所以被甩出去的他们飞了很远，随后一一落下，散布在立交式的各处道路上，随即就被自带传送带性质的道路带走了，不过几次眨眼，我就不能再看见他们精神体自带的光亮。
  我有想过他们会死在充满侵蚀污染的根系网络当中，但也只是想想，肯定不会实现。”
  卡西亚有些遗憾，毕竟是十二位苏醒历代教皇级人物，如果都死去了，对敌人而言绝对会是一次重击。教国和自然协会过后还想要组织起这样的进攻，所遇到的阻碍与抵触将会异常巨大。
  但遗憾终究只能成为遗憾，特琳亚这时叹息一声，表达着无奈感。
  “被第三将军捞回去了？记得你说过，某个高阶手术者身上有第三将军的气息在。”
  “只能是被第三将军带走，但源头是远在教国的第三将军，而不是那一个带有气息的高阶手术者。正因为这样，时间才能真正被拖延到巨鲸冻气来临的时刻。
  不过，属于它的气息的确存在，但其状态和现在的我不一样。它只是借助合适的容器让自己可以看见当时的景象而已，过来了一部分，如同让视觉相隔遥远的距离显现了。它若是想要干涉围剿战斗，能发挥出来的力量程度不会超过容器本身很多。
  如同这位特琳亚小姐一般，我若是想要进入战斗姿态，受到的限制将会异常巨大。一旦未能清晰探查清楚身体强度及各项机能数据，以我精神体的强大，强制性输出力量，只会使得这具身体自我崩溃掉。因为它自带的本能完全不能阻止我的意志。而第三将军的限制原理与之相同。
  但必须承认我们是幸运的，交战场所是在后相大陆上，新生世界树和巨鲸群族的监视都时刻发挥着巨大作用。让第三将军没有相隔遥远距离、主动动用其强大力量的条件。
  而过后，围剿战斗也就止步于此了。对了，卡拉你好像并不知道当精神被拉入我的精神世界后，其身体状态便是处于本能的完全控制下，不具备思考能力。
  基于此原因，被我送出去的佩金兹先生与格罗特先生他们立即发动了进攻。”
  “我想肯定没有成功，但会有好消息，否则众小国处的第一节点也不会在各个情报机构中成为被推崇的模版。”
  特琳亚笑，当中有好消息存在的意思，也有麻烦存在的烦恼。
  “重伤了五位靠前的敌人，回去教国、自然协会，会治疗接近一年时间的那类伤势。但终究并未杀死其中的任何一人。而后，几位没有去到很远的敌人被捞出根系网络，重回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后续的攻击。有想要继续执行计划的意向，不过那会儿，还在根系网络中挣扎着不被带走的我感觉到一些东西——敌人的精神体重回身体后，战斗意向降低了很多。”
  卡拉感觉此刻的自己把握住了重点，但还是欠缺关键性的信息：“过后的战斗应该还是继续着，直到巨鲸群族力量的支援来临后，才得以结束掉吧？”
  特琳亚摇头，“巨鲸群族的力量来临是原因之一。迷路在根系网络中的几个月时间，我将当时的所有情景回忆了计算不清的次数，也思考了很多很多，最终得到一个并未验证的答案。但不久后回到众小国，很快便能与佩金兹先生他们进行验证了——
  因为这一次冒险举动的翻车，我大概在无意识间，因为把他们甩出去了，所以让教国和自然协会的历代教皇们看见了根系网络的真正模样。
  比较重伤了五位历代教皇级敌人，使得他们在思想上有不同分支的思考，才是最好的一个消息。至于为什么，大概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敌人身上的污染，绝对不是苏醒后的短暂数个月便能沾染上，那是积累漫长时间的结果了。
  第2371章 回归与容器（中）
  “污染对于所有生命，应该都不是一种好的事物。产生于腐朽中的它，现在并未显现毁灭的性质，只是因为被关在根系网络当中罢了。”特琳亚感叹，“我之所以能将污染当做食物，这种说法改为我对污染的承受程度异常高会更加合适。对我而言，污染也不是无害的。”
  “污染其实就是古历史世界树残留的意志？太过于漫长的时间下，它也腐朽了。可它的躯体还有生机没有完全流逝，于是将那腐朽的东西全部禁锢在了根系网络当中？”从卡西亚的话中，卡拉分析出这具有导向性的一点信息。
  可特琳亚并未点头，而是给出否定的回答：“腐朽的不仅仅是世界树残留的意志，还有其他东西在。佩金兹先生将之称为死去神灵们的意志。可想要观测到它们，在我们这里、、、至少是三相大陆上，不存在机会。当中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支撑起这套猜想的证据本身就多少带着各种猜测，至于是否真地是这样，目前没有人清楚。
  新生世界树、巨鲸群族、及第三将军，它们也给不出具体答案。至于为什么，你看做答案就不在三相大陆上，也不在无尽海当中便可以了。”
  卡西亚给出一个安慰的笑：“其实知道过多并不是好事。听佩金兹先生给我讲述这些信息的时候，感觉到求知欲被极大满足，好奇心得到填充，身体充满力量的同时，我自身仿佛都从各个方面充实不少。但过后呢、、、除了很难抑制精神体不自主的猜测和思考，浪费一部分精神外，似乎也并未起到任何作用来。
  反而感觉越发沉重，自己一方面变得更加渺小，可一方面又成为群体当中的巨人般，身上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压力。”
  特琳亚此刻吐出一口气，表现着卡西亚舒缓心情的动作。而后，他接上刚才的话，为众小国的围剿战斗画上平和结束的句号——
  那会儿，让历代教皇级成员们看见了真正的根系网络，有一种感受异常强烈——因为是属于他们的精神体，灯光代表着精神，不会存在藏匿和表演。翻车之后，在他们去到各处根系网络道路上时，灯光全部出现了不可抑制的惊讶与颤动感。
  仿佛那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道路，也是第一次知道根系网络当中充满了侵蚀性极强的污染，并且这种污染似乎和自己已深入精神当中的非常相似，或说就是同一种也完全不存在错误。
  不过，纵使污染强烈，也的确对他们具有威胁。可想要依靠根系网络中的污染彻底杀死他们，也的确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第二类生命的生命强度，足够坚韧。
  过后，便是他们陆续被第三将军捞了回去，回归自己的身体当中。第三将军也有追过我，但简单熟悉后，我已经能简单上路了，它的追击并未成功。而趁着最后的那点时间，我所能捕捉到的内容，既是回去后的历代教皇们已经无心围剿计划。
  或许是巨鲸群族的支援力量即将抵达，又或者，是进入根系网络当中的那极短暂时间下，所见到的景象、所感受到的事物对他们造成了思考层面的冲击。
  “第三将军欺骗了他们？”卡拉的声音里带着恍然的明悟，以及惊讶，“一个历经千年时间，涉及一代又一代人的骗局啊。被欺骗者还是两个超级国家历任的最高掌权者及最高力量者。”
  见到特琳亚依旧没有点头，卡拉收声，“没有猜对吗？”
  “卡拉，最好的谎言，它的组成成分会是怎样的？”
  面对询问，卡拉感叹一声，“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加上百分之一的欺骗，就是最好组成成分了。很多时候，称呼为它为有瑕疵的真实，都会远比称之为谎言更为合适。”
  “所以说、、、”卡拉想要接上话，可还是放弃了。她明白卡西亚想要表达的意思，作为历代教皇级人物，那群苏醒的老人们都有着敏锐且聪明的脑袋。而对于他们，谎言也好，欺骗也好，即便被欺骗者是自己，损失的也不过是心情而已。
  但对于一群能精准控制自身精神、身体的人来说，自我压制这段记忆，去到类似于忘记的程度，达到屏蔽效果都能做到。心情之类的事物，完全是一种他们维持自身人类形体的伪装而已。
  “所以，造成思考层面的冲击，只能看做是一个好消息。”卡西亚补充，“但我们都知道，好消息并不能影响结果的走向。”
  “可以利用吧？”卡拉思考后，对面前的特琳亚说。
  这一次得到了她期待的点头，“这群苏醒的历代教皇级成员们更多的是思考利益。谎言和欺骗对他们不代表着什么，因为那百分之九十九的真实，便已经让他们成为了第二类生命，且现在还能去亲自追求理想之中的‘永生’与‘不死’，乃至去剖解神灵们的奥秘。”
  “就算被欺骗了，但又有什么影响呢？”特琳亚换了一种口吻说话，“被欺骗，代表着我有资格被欺骗。若是不被欺骗，我现在会是一位第二类生命，还能从历史当中走出，鲜活地站到现在吗？”
  “也会有这样的思考吧，敌人们。毕竟受到的欺骗，不过是早已被污染，深入精神，暂且没有方法祛除的那一种；以及，他们或许都已经是第三将军的容器，随时可以通过根系网络进行连接，如同我与这位特琳亚小姐的情况般。
  但是，如果第三将军不主动这样做，那么谎言就没有被戳破的机会了，至少现在是这样，因为我并未从敌人身上察觉到可接入的感觉。但特琳亚小姐身上却又类似的奇异感受。不过对于我们，此情报依旧重要，会让敌人变成中立者的希望更多一些。”
  说完话的特琳亚出现数个呼吸的呆滞感，而后再度恢复正常，“时间上差不多，是时候回去了。麻烦卡拉你帮我准备一份地图，我需要确定坐标和锚点。几个月了，在根系网络中驾驶车辆般连续奔行，根本不能停下休息，着实是一个疲倦的过程。另外，如果可以，还要麻烦你和可能存在的另一个病人联系，让其周围的人不要过度保护。我数次察觉到了其气息，但一直没有找到连接的机会、、、”
  第2372章 回归与容器（下）
  “你应该多和我们共享信息，不了解状况，会做出类似不错、但结果却不怎么理想的事情来。其实再有几个小时，特琳亚小姐也该随着普诺斯和阿黛娜去到那几个安全的城市中去了。错过这次机会，就需要你再去磨炼驾驶技术几个月了、。”一面笑着，卡拉一面转身，招来其余队员当中的小队长，简单说明需求后，便让他立即顺着降下的绳索回到地面，去拿需要的地图。
  “奥维利亚是提前知道了类似的情况将会发生吗？她说最近几天，就会有情报迅速传遍黑市情报商。”趁着最后一点时间，卡拉询问心中尚有的很多疑惑，选择了能直接得到答案的那几个。
  “她肯定不知道。”卡西亚首先给出答案，短暂的思忖后，再度给出另一种说法，“大概是感应的关系，且重叠了当前环境的影响吧。我本就在根系网络当中，这种类似的感应会加强。况且作为女性，我非常相信你们的直觉。”
  说着，特琳亚发出一声感叹，说出一句带有哲理感的话语来：“世界就是一个钟表盘，当中的大量事物看似没有联系，但相互之间其实早已如同咬合的齿轮，紧密而不可分割开了。连接世界树根系网络的这段时间，在当中不断奔行的我并不是只练习了驾驶技术，当中的环境让我思考了很多东西。”
  卡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紧接着说出第二个问题来：“节点中心的污染，其实并不能完全净化吧。只是暂时的清空，类似让浓度下降的做法。并且你回去后，是不是会选择和第三将军一样的做法？”
  特琳亚苦笑着，“整个根系网络都相互连通，想要斩断联系，只能进行物理性质的破坏。那是一件极具难度的事，因为你现在所看见的这片扭曲树根也不过是根系网络的表层展现而已，真正作为主干的，还远在地底深处。不过，也正是因为大地的力量吧，我想可以这样去形容，才让世界树的根系极为强韧，拥有将污染完全锁在当中的能力。
  对于一直保持着流水般的流通能力的根系内部，污染也是流动的，所以的确不能完全净化。而我们口中的彻底清除污染、净化污染，看做对节点中心做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清洁，而后加装上一套净化过滤系统，长时间保持清洁会更加形象些。”
  “原来是这样。”卡拉点头表示明白，但并未接上话，而是等待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卡西亚看见卡拉脸上的神情，清楚不能就此敷衍过去，叹息一声后，点了点头。
  “我们的选择并不多，古历史世界树根系网络目前就是中心了。无论是古历史当中的信息，还是古遗址内的记录等等，都明示着它的重要。根本没有去否认世界树根系网络强大的证据在，红星影响来临后，节点的逐步出现、污染的渗出等等，也说明根系网络去到了一个终点前夕。
  我们现在所担心的事物其实早就分为两个了。其中一个是第三将军，及教国和自然协会。而另外一个，则是出现诸多变化的根系网络。你可以想象，如果污染的渗出再度加重，让每一处地域都变为节点中心的污染强度、、、
  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一块被灰白霉菌覆盖的大陆？而当中的安全区域，就是极少数的中心城市了，大量高阶手术者维持的城市。可这种状况下，所谓的安全又能维持多久？”
  卡拉感叹着，“好像没有安全的地方在了。”
  “第一次六颗红星来临的结果，是直接断掉了古历史时期的繁荣历史，以那一时刻作为转折点，没有任何阻碍的走向衰败，直至古历史时期真正成为一段历史。那会儿的时代都未能抵抗住六颗红星带来的影响变革，现在的三相大陆、、、其实我们从一开始就未抱有乐观态度，是揣着走向毁灭的心情的。
  但心情是一方面，拼尽全力让自己在过后的一段时间下活着则是实际要去做的另一方面。毁灭后肯定是新生，况且红星之下，世界的环境都在提供着机会。当中，或许就有扭转的那条路线在吧？”
  “你的安慰没有任何涨进。”
  “、、、”
  “总之，第三将军的做法会是一个选项。污染的确可以利用，即便过后我们会放弃污染，但研究明了它的性质，也能在过后的处理当中获得巨大帮助。不过、、、其实可以告诉你的，三相大陆和无尽海当中，大概不存在彻底解决掉污染的办法。”
  特琳亚这时顿声，随后给出一个疑问，“南方森林保持当前的面积，应有非常漫长的时间了。你认为新生世界树不选择继续扩张，而是维持的原因是什么？是南方森林当中的龙类与之有着协议在，还是其他原因？”
  卡拉直接摇头，“知道太多的事情不是好事情，我知道的应该足够多了吧？等到过后几年时间里我能顺利去到三阶段，你再找时间和我聊聊也完全不会有问题。”
  交谈间，小队长带着地图返回。卡拉拿过地图，在特琳亚面前展开，准确指出明克法斯城在其上的位置，“明克法斯，一座工业城市，目前向各处提供着繁多的机械部件。”
  卡西亚将地图记下，清楚明克法斯城在后相大陆上的具体位置后，脑袋中只有诸多注释的根系网络地图当即有了锚点，随即以明克法斯城为中心，一个又一个明亮的点在地图上出现，名称、位置信息等等也一一跟上。而众小国处，围剿战斗发生的地方，最终也被明确标记了出来，写上了名字。
  “这位特琳亚小姐，过后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培养对象。如果卡拉你没有时间，将之交给奥维利亚小姐会是合适的选择。我帮助她消化了那小滴血液，虽然不是很好的一个东西，但多少可以获得一些特性吧，在针对污染上。”
  “嗯、、、期待下次和你的见面，卡拉。”特琳亚露出笑容来。
  “为什么我会毫无期待呢？”卡拉收起地图，笑着且疑惑地说，“果然，你身边还是太危险了。”
  “、、、”特琳亚无奈叹息，“再见了，珊尔娜小姐、普诺斯和阿黛娜，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特琳亚挥动双手，数次之后突然失去力量，自然垂落。她整个身体变得瘫软，卡拉上前扶住她，数个呼吸才找回力气。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特琳亚睁开恢复正常的眼睛说，满脸的茫然。
  而同一时间，一间很普通的住宅房间当中，用书盖住脸休息的佩金兹突然坐直了身体来。
  第2373章 大陆群与反流（上）
  房门同时被打开，希拉瑞莉走进来，丽苏曼跟在后方，正用手理着明显是休息时姿势不对而乱掉的头发。她理了理，发现根本不能依靠自己的手让它们变成顺滑模样，只能放下手，随后摇摇头时，乱掉的那一片头发仿佛具有生命，自己顺着应该的纹路，变得顺滑了。
  “自己回来了？”希拉瑞莉一面说着，一面去到房间角落，那里是墙角，也是书架子和墙壁的夹缝。一张纸壳盖在那里，其上还有帝国金色银行邮递服务的标识。她将纸壳拿开，卡西亚的身体就坐在角落里，后背与脑袋都靠着墙，双眼紧闭，脸面紧绷，没有一点动作。
  整具身体似乎都陷入深度的休眠当中，呼吸缓慢而平稳，大约一分钟才有一次。不过通过较为白皙且有新鲜感的皮肤去判断，仅是陷入休眠中而已，状态的保持可观，并不会存在影响。
  佩金兹挪了挪椅子，让自己抵住后面的窗台。雨点打在窗户玻璃上，哒哒声响急促，偶尔还会有“咚”的脆响，那是夹杂在暴雨中的小冰颗粒落下了。而希拉瑞莉和丽苏曼则走过去，三人近乎排成一条线，看向被丢在角落里的卡西亚。他们如同医生，此刻交流着对这位昏睡不醒的患者的看法。
  “不知道会带回来什么情报，在根系网络当中呆了几个月，会收获不少东西吧。”希拉瑞莉猜测，也期待着，“既然精神体可以回来了，那么是否意味着哪里又出现了什么情况？不过这一次会是好的方向，使得他有了回来的机会。”
  佩金兹点点头，没有以话语回答。丽苏曼站了会儿，发现这样太累了，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靠在了书架子上，“马上就知道了，不知道是否会存在新的变化。组织正等着他，麦格里也问了我很多次了，卡西亚是否醒了过来。”
  “在帝国境内的节点的处理确实麻烦，目前依靠巨型抑制管，还能进行有效压制。只是时刻监视的数据显示，节点中心的污染一面被疏散开，另一面却是疏散的速度低于汇集的速度，导致污染的浓度依旧在缓慢增加着。还有一段时间既是临界点，根系表层的树根强度也要去到极限，仅是加装巨型抑制管不会再有作用。”希拉瑞莉接上丽苏曼的话，简单说着帝国内部的情况。
  “已经让奥维利亚过去了，带上了血液，还能缓解一段时间。可只是临时的办法，最终如何让解决节点中心的汇聚污染，还是需要卡西亚提供帮助。不久后就可以向麦格里先生传达这个好消息了，这段时间下我们重新制定的计划，也终于能开始执行。僵持的这几个月，敌人并未休息，还是需要可以活动的卡西亚去再度冲击他们的思考。”
  说着时，希拉瑞莉松了一口气来。
  “格罗特先生和远海共同国的情况也能有所减轻，他几乎每天都在发送各种信息过来，我都没有办法好好看书了。”佩金兹这时突然抱怨一句，“第二代圣剑他都带过去了、、、”
  感叹一声时，佩金兹看过去，“回来了。”同时，无形的力场展开，将小房间笼罩。
  那具沉睡的躯体有了奇妙的律动，呼吸迅速加快，恢复正常状态；胸口处，一片淡蓝色光芒闪烁数次，如同机器的启动般，变为常亮，散发冷色的光亮。随后，却是红色光路以胸口处的蓝色光源作为中心，在皮肤上扩散开了。
  红色光路自身没有规律，如同随意生成，色彩黯淡，不具备刺眼的属性。它仿佛也是沉睡后的重新启动，在皮肤上扩散开一圈，又在后背的相同位置汇集后，就彻底隐逸了下去。
  随着卡西亚的眼珠动了动，随即睁开时，他胸口能量转换机构的蓝色光亮也熄灭般消失。同时，一股腐朽的气息瞬间从他身上传开，仿若原本就存在、只是一直不被其他人所看见一样，眨眼间，一层实质化的灰白色物质将之覆盖，如同一层厚实的角质体，将他整个包裹在了其中。
  一片浓郁的雾气同时出现在卡西亚周围，遮挡了那块墙角，将要蔓延出来时，大片鲜红色火焰“啪”的一声升腾而起，以灰白色物质和雾气为燃料，燃烧起来。可这火焰根本没有温度，看似剧烈的燃烧，却没有任何烟雾，墙壁和一旁的书架完全不受到影响。
  “不要动，看着就行了。噬星菌体燃烧不了书架，但燃烧你们却是很轻松的。那时不把一块身体整个剔除掉，就没有其他熄灭的办法在。”佩金兹提醒着身旁的两人，“是在清理身体里的东西，大概精神世界的修复也开始了吧。毕竟又破烂了一次，战舰残骸都被掀掉了。”
  “可惜苏卡琉斯留在战舰残骸上的那一层保护了，当时还没有显现就被那十二个人绞成了碎块。”
  丽苏曼和希拉瑞莉没有说话，因为那时的记忆异常清晰，当进入那片充满各类光线的世界时，战舰残骸便已经飞在半空中，解体为碎块，形成一道洪流坠落向了远方的干结土地。
  角落处，不过数秒钟，所有灰白色物质便被灼烧殆尽，腐朽气息同时消失不见，而卡西亚也完全睁开了眼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