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卡西亚环视四周，叹息了一声。漆黑瞳孔当中映射佩金兹、丽苏曼和希拉瑞莉的人影后，摇了摇头来，“看来就只有我一个人不断奔行、忙碌练习了几个月，而你们悠闲地渡过了一段较安静的时光。”
  “肯定不算安静，大暴雨和寒风的声音很大，并不能休息好。佩金兹先生说他看书都不能专心了。”丽苏曼开口说，希拉瑞莉笑，佩金兹无言摇头叹息着。
  卡西亚感叹，站了起来，看了窗外一眼，这才去到房间的桌子边，拉出一张小钢椅子坐下，缓解着显露而出的疲倦，“世界树根系网络的确还连接着大陆群，在其中，能感受到一片地方所展现出来的巨大空白。那里，应该就是遗失的大陆群了。”
  第2374章 大陆群与反流（中）
  “包裹隐藏大陆群的物质，并不能截断世界树根系网络的联系吗？”佩金兹将手里的书合上，双手拿着说，“对于遗失的大陆群和世界树根系，关于它们的研究，大都认为包裹住大陆群的物质能对根系网络造成影响，会一同屏蔽掉根系网络间的相互联系。在以精神感知去观测的记录当中，一般认为那片巨大的空白代表着无尽海下方的根系范围，而不是遗失大陆群。”
  佩金兹没有让卡西亚接上话，而是加快语速，抛出知道的信息：“不过，这些‘猜测’和‘认为’都没有十足证据，能观测到的程度非常浅，几乎都是推论而已。另外，这些猜测及认为的最大证据，也是他们猜测在遗失的大陆群里，另一颗世界树生长了起来，抢夺到了主动位置，以至于后相大陆上的新生世界树、、、其实她只是一根较为巨大的枝丫而已。”
  “只是所有推论和猜测都不能找到实际的证据去证实，只能是在理智的范畴当中尽可能合理化的去推导罢了。但也不能否认，这几句话也是如此长的历史当中，最具有可能性的结果了。”
  说完，佩金兹看向卡西亚：“我想，关于大陆群及根系网络的秘密，会很快得到答案吧，就在最近几年时间中。”
  见卡西亚点头，佩金兹当即露出笑容来，“这就是关于探索的乐趣，你们过后应该都会理解。”
  “推论或许已经接近真相了，但当中肯定会有偏差。”卡西亚的话让佩金兹的笑容稍微消失了些，但这都在他的预料当中，“纵使这几个月当中，因为害怕在根系网络当中走得过于遥远，导致最后都不能回到身体当中，所以有意识控制范围，以最大努力让自己只在一片地域当中活动。
  可是，作为真真实实与根系网络连接，在当中以奇妙状态到处窜动的我，可以肯定的给出一个判断——那片巨大的空白区域断然不会是无尽海。”
  卡西亚这时抬起右手，食指上分泌银白角质，成为刻刀模样。取得同意后，以桌面为纸张，画出一张简略地图。
  “神灵时代末尾和古历史时期，世界树根系网络有稳固大陆群的作用，此外，我想也有一种远距离急速通讯的作用。对精神的延伸可谓无限宽广，这让我能感受到无尽海所代表的范围就在一旁。
  这是一种清晰的感受，仿佛自带标签，看过去就明白了——这片地方是无尽海——如此的感受非常强烈，且异常确信着就是这样。
  另外，之所以说这片地域应该就是大陆群的范畴、、、”
  卡西亚指向简略地图上代表大陆群的那块地方，放缓了语速，“如同佩金兹先生刚才所说，包裹大陆群的物质也截断、屏蔽了根系网络，使得联系断开——只是当中正确的地方，是根系网络的确有部分被屏蔽掉、、、这里暂且称为线路吧。有线路被屏蔽掉了，可仅仅是支路而已，而作为强度恐怖的主干，依旧连接着，只是传输效果稍微受到了影响而已。
  此外，除了感受到屏蔽，延伸的精神也能感觉到包裹大陆群的物质。因为那种感受很奇异，如同一面柔软的屏障，明明能感受到，可得到的完全是空白。即便走主干线路，感受依旧如此。另外，这种空白作用在各个方面，当中就包括了方向感。
  能感受到这方空白存在，可要明确地说出它在哪里、具体的位置等等，则不能获得任何信息。或许红星真正来临后才会有新变化，那时能获得更多的信息。”
  “你认为第三将军对根系网络的感受会和你大致相同吗？”希拉瑞莉关心着另一个方面的问题。
  卡西亚没有正面回答，短暂思考后，看向希拉瑞莉说，“世界树的体量过于巨大，把它的根系看做大地，亦或是大地的代表，不会有任何问题。现在的我相对于根系网络，不过是能在当中安稳行驶而已。而第三将军，应该是可以更为快速的驾驶，并知道哪些地方有什么东西可以使用吧。”
  “第三将军在根系网络的利用上非常熟练，但遗憾的是可以利用的点其实并不多，其总量大概可以看做是一定的。所以困难而具有极高前提条件的，一直都只是进入根系网络的、、、权限吧。”最后做出补充，卡西亚不在此问题上作过多停留，转而看向佩金兹来。
  “佩金兹先生，你们那一批人，大概在心中都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吧？既是世界树根系网络很有可能早已成为尸体了。原本，根系网络可以依靠自身的强度保持漫长时间的不朽，依旧保持新鲜，直到新的生命从中诞生后，它便会自然而然成为新生命们的最好养料。
  这大概会是一个既定的流程，也能看做第二种方案，是在计划失败后的选择，并且此流程就是神灵时代末尾离开的弑神者们所设定的。
  可是中间出现了变故，导致原本可以保持不朽的根系也腐败了。”
  佩金兹看了看卡西亚，随后低头思考着，好一会儿才开口，“看来诸多的可能性当中，最不愿意看见的几种可能性发生了。”
  “的确，关于这一点，我曾经和新生世界树意志小姐、也和巨鲸群族有过交谈和谈论。按照流程，世界树根系腐朽了，也只会变为养料去到大地当中。但现在的样子、、、污染的源头本就不在三相大陆，也不在无尽海当中，而是在遗失的大陆群上。根据你刚才说明的信息，可以做出一个判断了——我们现在看见的污染，其实是通过未被截断的主线路，从大陆群返流而来的产物。
  而能作为证据的事物，不仅仅是你在根系网络观测到了返流的现象。教国与自然协会的骑士王阶层力量能历代接续下去，也与污染的返流有着必然联系。自然状态下，帝国的骑士王阶层数量与出现频次，才符合当前环境的标准。
  不过，知道这些信息其实都没有什么作用，它反而会成为第三将军可利用的点。因为当历代教皇们知道自己早已与污染有着关系时，这份信息更加能证实在那个大漩涡后面，真地存在成为神灵的机会，可以获得永生与不死。”
  请一天假，见谅
  见谅、、、
  第2375章 大陆群与反流（下）
  希拉瑞莉随后插话，反驳佩金兹，“是否能利用，和能否利用成功，两者间有巨大差距，它们就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趁大暴雨对通讯联系的影响，信息间也会成为一片战场。当初参加教国远洋探索航行的三十多年里，即便是在一支数百艘舰船组成的船队当中，信息的时效性、流通顺畅程度同样可以造成不同团体间的巨大差异。”
  “特别是进入怪异迷雾中，当迷雾不能主动、快速地清散开，那会儿的我见过太多次信息造成的悲剧。没有依照物去帮助自己判断，脑袋中的犹豫和极端会被无限制放大，带来的压力很喜欢让当事人崩溃掉。”
  “的确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在信息层面上，我们似乎是与第三将军站在对等的高度，有所欠缺的地方，也能很快依靠时间弥补。此外，卡西亚还活着的信息如果利用好，从开始就获得不小的优势并不是不能够做到、、、”靠在书架上的丽苏曼露出感兴趣的神色，说出几句话的短暂时间，她脑袋中的思考已经去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能让她愉快的情景和画面，已经被她提前享受到一半的快乐了。脸上不可抑制的笑容正说明这一点，无比明显。
  “嗯、、、”希拉瑞莉有所顾虑，她选择等待了接近一分钟，当丽苏曼从脑袋中的幻象里走进现实，思考回到这间小房间中，才接续上自己的话，“丽苏曼小姐，我非常欢迎你加入情报机构的小组当中。但你知道，联盟中掌管情报机构的最终负责人是麦格里先生，以及无限通讯公司的小队伍。”
  “或许，你可以先取得他们的同意。”
  “不用取得同意，我投出决定性的反对一票。”佩金兹这时没有感情地开口说到，随即转移话题，不给一旁丽苏曼丝毫的机会。他看向希拉瑞莉，“这份情报需要立即传达给麦格里等人，他们能很快给出更多的新想法也说不一定。”
  “传达时，一定要说明清楚这方的结果——第三将军和教国、自然协会合作的最开始，就利用自己可以连接根系网络的便利性，带着欺骗性质，用‘污染’帮助两个超级国家，将骑士王阶层力量延续至今。现在，污染一步一步走出根系网络，来到地面上，其性质和来源逐渐被知晓仅是时间问题。
  虽然历代教皇们早已和污染同质化，被侵蚀的程度几乎不存在治愈回去的可能性。但重要的点不在于欺骗，而是第三将军仅是可控的让他们接触污染，便能让之获得成为骑士王阶层力量的机会来，这会成为大漩涡后的确存在接触神灵、获得永生与不死的证据。
  此外，污染几乎不存在治愈回去的可能性，仅是在三相大陆而言。大漩涡后面，猜测当中的大陆群上，是否存在可能性？或者，让生命等阶与力量再进一步，污染是否就不再是隐患，反而会是一种好处？
  那里存在的可能性太多，一定要想好释放出去的信息，否则反而会被敌人所利用。
  而卡西亚活着、以及卡西亚也能与世界树根系网络建立连接，如何利用，如何对敌人高层们的思考进行冲击与干扰，会是一件值得仔细思考的事情。”
  佩金兹严肃提醒，想了想，补充到，“我们的确占据优势，但不是现在。可以连接根系网络的还有新生世界树意志小姐，可现在并不能直接说明她和我们其实正合作着。当她加入进来，卡西亚和她配合，或是仅仅凭借她的身份属性，传达出去信息就足够压倒第三将军。只是，仅在信息上占有优势，能改变的东西不会太多。环境巨变的当下，实际的利益才是所有人愿意接受的实际事物。”
  见到佩金兹看向自己，卡西亚耸耸肩膀，示意继续说下去就行了，他没有想要补充的。
  “简单来说，当前只有你和第三将军可以连接根系网络的情况下，谁的声音更大，具有强大力量，可以从中获得更多利益，那么谁吼出来的话语就是正确的。”
  “事实上，与圣皇厅合作的托维勒斯特，及第三将军已经在进行的对一些老人的延长寿命计划，已证实他们所掌握的生物技术与力量。再加上污染带来的好处、、、第三将军完全可以将污染宣传成为一种资格，通过大漩涡、进入遗失大陆群的资格。”
  “现在的情况，是第三将军的确更加了解污染，并且懂得如何去有效利用。纵使它的性质上带有非常不好的属性，可若是将不好的属性、与能获得的利益并联在一起，做成一道选择题，你们能肯定其他人的选择会是什么吗？”
  佩金兹的视线这时重回到希拉瑞莉身上，“向麦格里传达时，一定要异常清楚地说明所有的类似信息。”
  “知道，不用怀疑我的专业性。”
  希拉瑞莉说完，与另外两人一般，视线去到卡西亚身上。
  “好了，接下来就是关于情报方面的东西了。除污染的返流，你肯定还有很多信息。”
  “的确有很多，污染的返流之后，就是容器与污染的利用。你们肯定猜到，无论如何，对于污染，我们需要去最大限度化的利用，才能寻找到抗衡点。要进行很多实验，目前，所有的节点都是最好的实验场地。另外，后相大陆上，被敌人控制的那些节点，已经成为污染种龙类及类第二类生物孵化地了吧？”
  回答的是摇着头的希拉瑞莉，“情况更为糟糕，三个星期前，从远海共同国传来的消息，被孵化的还有一些地下生物，以及教国与自然协会的军队。”
  “被困在根系网络当中太久了，不过还有追上的机会。”卡西亚思考后开口，“首先从血液培养开始吧，如同龙类血液可以驱散类第二类生物那般，我的血液应该可以支撑起一段供联盟使用的缓冲时间来。”
  随后，卡西亚笑起来，看向了丽苏曼。
  丽苏曼的直觉瞬间产生强烈的预警，她当即站直身体，径直走向房间门，“我对污染没有任何兴趣。”
  、、、、、、
  “零先生，残余地下生物已经清理完毕了。”零号才将捡来的一本被雨水浸湿的书籍烘烤干燥，副官的话便从左后方传来。
  第2376章 自我证明之路（上）
  零号背对副官，没有应声，而是点头表示知道了。他拍了拍书的封面，抖落烘烤干燥的书籍上的碎屑，以一副害怕用力过大而将之弄坏的模样，轻轻将之打开，翻过介绍、序言与目录，去到正文，见整齐的油墨字体依旧清晰，模糊程度并不影响后续阅读，才合上书，拿在手上顺势起身转向，看向副官。
  “第一，体积巨大的、模样与颜色特殊的、战斗中棘手的生物，收集它们的尸体，封装后选择一处位置储存，安排数人把守，等待后勤运输队伍将它们运走；
  第二，剩下的尸体按照坑埋方法处理，污染消除与加速腐烂的细菌药剂选用质量最好的类型，剂量是理论计算值的两倍；
  第三，召集小队长以上的成员，组成探索队伍下落突然出现的地下世界出入口，探查具体情况。探查程度，以看见表层的根系组织为界限，绝对不能继续下落。更下方的危险，我并不能及时保护你们，希望你着重提醒他们这一点；
  第四，分出大半的队伍医疗成员，救治四下范围内的受伤成员，直到就近城市的医生们赶过来。当然，这是如果还有医生们可以赶来的情况。记得与就近城市的人积极联系，说明此处情况。时间节点定在明天早上九时，如果不能争取到，留下部分药物即可，队伍按照计划朝向目的地行进；
  第五，也是最后，二十分钟后，我会去现场。希望那时已经打扫干净了。”
  零号在话语末尾接上一个轻微的点头，目送副官离开后，几步去到这处房门已被撞坏的宽阔别墅大厅中央，一具焦黑的生物骨骼安静躺在那里，周围还有几率轻烟升起。这具生物的骨骼有着狼类般的头骨，两倍成年人躯体大小，三排锋利牙齿，经受住了高温的灼烧，仍留存些白色。头骨正中央，有拳头大小的孔洞直接从大脑正上方灌下去。
  骨架上多余的物质都被融化蒸发，剩下的物质漆黑，但有熔炼后的金属光泽。骨架也是这一次的战利品，不过是最后才处理而已。
  大厅里的椅子都已损坏，零号只能一脚将焦黑头骨踢落脊柱的连接，作为临时的凳子使用，坐了上去，选择一个舒适的姿势，打开书看了起来。
  翻书速度很快，刚才所说的二十分钟并不是胡乱报出的时间，正好是他可以将之完整看完的时间长度。
  大厅外有些遥远且微弱的哗啦啦雨声中，搬运的热闹加入进来。零号只是听着，只用少部分精神，他就能监控到外面的完整情况。一时间，大厅内只有翻书的声响嵌入进环境声音当中。
  当大厅墙壁上的钟声非常合时宜地响起，正好看完最后一页的零号合上书，从头骨上起身，环顾四周，最终将书籍放在了壁钟之上，才走出大厅。
  无形的生物电感应力场不知道是从多久展开的，别墅大厅外的雨声一直都来自远处，零号走出大厅所看见的范围内，一片无形屏障早已撑在半空中，时时刻刻蒸发着落下的暴雨，使得四下一片难得干燥的景象。
  忙碌的队伍成员们，手上的工作接近尾声，尸体处理在零号穿过一片建筑残骸，去到那直径约莫四百米的巨大坑洞边时，终于有惊无险的完成。两位副官连忙去到他的身边，在他驻足时开口。
  “探查队伍已抵达根系的外层边沿，树根上满是被啃食痕迹，灰白粘稠液体几乎都是才分泌出来不久。”说着，副官递过去局域网下的通讯器，但被零号挡开。
  零号俯身，半边身体去到坑洞上空，鲜红色十字瞳孔亮起，继而变成浑圆，燃烧般的光亮仿佛直接勘破坑洞里的所有黑暗。
  “接近底部的地方有诸多空洞甬道的影子，应是连接向了一块更为巨大的地下世界空腔。至于是哪里、、、”站直身体的零号望向左前方，雨幕下的灰白色里，什么也不能望见。可脑袋中的全景地图告诉他，那一个方向应是一处极限领域所在的位置，是为充满的毒性物质的沼泽地带，也是帝国生物毒剂与试剂原材料的主要来源地之一。
  “没有沾染生物毒性的地下生物出现，或许是我们幸运的体现。但下一次，我们应该不会这样幸运了。书上常说，幸运往往不会常驻，而会与灾难交替而来。”他对副官说到，“这一信息，也通知给就近主要城市的成员。他们是否警觉而做出充足准备，则不是我们所能控制。但在这片地域的圣皇厅圣堂分部，命令他们组建队伍。”
  “大人，这会不会产生管理范围上的权限冲突？这片范围的负责人是、、、”
  副官的话尚未说完，便已经被零号打断，“他们不接受，你便联系圣皇厅总部，同时带上新研究基地，说明此地域的负责人已被污染侵蚀，程度非常强烈，没有丝毫可以治愈的可能，是否由我启动清理程序即可。他们知道怎么做，一个简单的选择题。”
  副官点头，表示知道。
  “让探查队伍上来，汇集信息，传回情报机构。”零号接着说，声音一直带着机械化的冰冷，毫无感情可言。他转身，正想要去储存尸体的地方看看，脚步就已经停下——精神感知里，另一位副官正从通讯车的位置迅速跑过来，捕捉到的表情带有太多的震撼和惊讶。
  “大人！来自圣皇厅与新研究基地的紧急通讯！”
  副官在数秒后稳稳停在零号侧旁，深吸一口气后，才压住声音，“众小国靠近火焰联盟边疆位置，一个小时前发生战斗。一方是火焰联盟与自然协会的联合队伍，另一方则是众小国处的奇拉安第家族联盟成员。双方短暂接触，便以联合队伍总队长及数位小队长的死亡而结束掉、、、”
  副官这时短促呼吸一口气，“根据分散逃离开的成员情报，敌人队伍当中迅速杀死联合队伍总队长的敌人，极度疑似数年前已在南方森林事件中确定死亡的、、、卡西亚·奇拉安第。”
  “随后，支援而去的自然协会高阶成员确认其身份几乎可以肯定，但仍旧不排除是敌人伪造的一位替身成员！”
  “嗯、、、”零号的话语中依旧没有感情，但却不再有冰冷感，“卡西亚·奇拉安第早已确定死亡了，这位敌人，很有可能就是培养起来的替身。我收到情报了。”
  “等到探查队伍上来，队伍整备休整。”零号接着说，随后走向地下生物尸体存储的地方，不过十数步后，他扭头看向刚才的副官。
  “随时跟踪，有最新消息，立即向我说明。”
  “是，大人！”
  零号偏过头，心中响起其他的话来：“卡西亚先生，交战被拖延数个月后，你那里也终于要开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