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7章 自我证明之路（中）
  面部表情被保持，零号随后驻足在一片隆起的地下生物尸体堆前。防雨布已经盖上，看不见内部模样。但他并不需要看见，当中大部分在被他杀死的时候，包括样貌、体型、力量及速度等数据，都已经近似扫描般地记录在脑袋中，成为随时可以提取使用的信息。
  一旁正在建立小型的防御阵地，以便供给过后等待后勤队伍赶来的看守者们使用。开始做防水与遮挡暴雨的准备了，十几分钟后便能完工。
  零号围着堆积成小土坡般的尸体堆转了一圈，确保当中的确没有任何生命气息，又去生物电感应力场所笼罩的这片范围内走了走，最后又回到看书的别墅大厅当中。
  几位副官及小队长们提前等待于此，观察着那具烧焦的生物骨骼。
  “大人，就近城市成员及圣皇厅圣堂分部都给予了积极的回复，他们会做好对应的准备。他们非常感谢大人，想要运送一些物资过来表示实际的感谢，但按照大人的要求，都被我们拒绝掉了。”回到大厅的零号听见好消息，点头表示知道了。
  “两者在最后都希望大人能尽量将此处地下世界的出入口，他们将之成为地穴洞口，希望大人将之清理彻底，延缓下一波地下生物由此再度回到地面的时间和可能性。理由是对污染及大暴雨下的治安维持，很多成员都处于时刻工作的状态，能抽调的人手的确具有限度。”
  副官以当事人的哀求口吻将话语说完，零号对此丝毫不意外，类似情况不仅出现在此次的地穴洞口的处理上，数天前对一支合流的雇佣军处理、十数天前对数支黑暗世界劣质手术者队伍的围剿等等，得到的回复全部如此——感谢和对另外要求的希望。
  零号清楚实际情况，人员调用上的确出现了缺口，但绝对没有去到近来回复描述的那般。仅是维持治安，在黑暗世界劣质手术者出现些许势头，在红星影响来临之前，帝国议会便已经做出应对。
  这或许会是最后一次，但肯定不会是第一次。历史当中积累的经验使得帝国议会的安排非常成熟。而大批量劣质手术者的出现，过后来到地面上的污染，为了全方面的应对，帝国议会再度拆分特别行动机构和禁卫军等，下派成员去到帝国各处地域，帮助处理棘手的情况。
  正常的状态下，除了教国和自然协会活动频繁、且有侵入的地域，如同节点所在的位置等，常态下根本不可能出现人手不足够的现象。
  黑暗世界劣质手术者的质量，即便是最近新出现的沾染根系污染的手术者，面对正规队伍成员，差距也尤为明显。比之众小国当中的手术者尚有一段距离，枪械熟练程度尚且处于累积中的他们，碰上特别行动机构、禁卫军及类似玫瑰与蔷薇骑士团的人，抛开手术开发项目，武器装备上的差距也足以造成巨大差距了。
  “对未知的未来恐惧，促使各个地方在尽可能维持稳定的情况下，都有意识的保持最基本力量了。”零号这样评价到。不过他并不在意，力量范围之内的事情，他都会去做，前提是心情不错。
  “当前情况能维持多久呢？”零号在心中询问着自己，“圣皇厅和新研究基地正加快着推进泛用实验体研究的速度，沾染污染的成员都可以作为实验品，且不限制自身基础状况与地域位置，只要注入生物试剂，便能朝向实验体方向进行转变。
  届时，劣质手术者将获得更强大的力量，每一人都将自动具有痛觉削弱和痛觉屏蔽的属性。以更短的寿命作为代价，获得的成长速度也会快上非常多。而利用教国和自然协会传输而来的技术资料，在控制上，也会具有与加强实验体一样的效果。
  一支时刻处于半催眠与心理暗示下的队伍，且各处地域都存在。不断产生着，也不断消耗着、、、”
  “卡西亚先生，不知道你多久后会知道这些正进行着的计划。对于污染，仅是净化，应该不会是那条最好的路线。极具危险和侵蚀性的它们，在另一种层面，却保有非常可观的纯净状态。世界树根系网络中的污染，应该早在漫长时间下被提纯过了，目前所表现的状态，相比较以前，或许会更为无害和微弱。”
  “各处的孵化地也投入使用当中，大量龙蛋与类第二类生物卵生体都已经运输过去，在污染浸蚀下孵化，越发临近出生时刻。如果不做好准备，卡西亚先生，你能保护的范围也仅是你所在的那处地域而已。”
  “只是可惜，这些信息并不能去到你的手上，卡西亚先生。”零号在心中感到遗憾，“不过，它们当中的一些情报，或多或少会被奥维利亚小姐与骇先生知晓。希望你能从中得到我希望你看见的那部分。”
  思绪瞬间运转，零号的表情有短暂的缓和，随后恢复毫无表情的机器式模样。
  他去到那具焦黑骨架边，看过旁边的副官与各个队长，开口说着：“它可以制造十三把强度超过高级合金的武器，你们自己确定成员。具体的分配比例如下、、、”
  、、、、、、
  “少爷，从众小国传来最新消息了。”莱尔靠近一片密林，在雨声中交换了密码语后，走进当中搭建而起的一片连绵帐篷群落，去到骇所在的单独帐篷中。
  那是一个半嵌入在地面上的帐篷，拥有宽敞的空间在。
  “那一定是奥维利亚小姐所提醒的消息了。”骇坐在一张用新鲜树木临时组成的椅子上，见到莱尔后起身，双手托着那把白灰色手杖，和蔼的表情里已明示他知道莱尔接下来会汇报什么来了，“几个月、、、看来卡西亚先生遭遇了我们未曾预想的情况了。”
  “接下来，他的加入，终于能让无聊的战场游戏，逐渐变得有趣些了。”
  请一天假，见谅
  今天加了一天班，回来后太累了，写了小半，明天写完更新，见谅、、、
  第2378章 自我证明之路（下）
  “几个月里，围绕众小国第一节点的战斗结束后，安静不少的敌人会拿出真正的姿态来了吧？包括敌人在内，都认为大暴雨是开启序幕的钥匙，回过头再去看待，序幕的确被开启，可并不热闹。突然出现的节点和污染打破了许多人的计划。”莱尔接上自己的分析，将传来的消息详细地告知给了骇。
  随后，他接上信息之后的补充：“希拉瑞莉小姐难得在短时间内频繁传递消息。她特别提醒对感染体的关注，虽然没有给出明确的理由，但串联奥维利亚小姐、叶捷琳小姐及卡拉小姐一天前传来的消息，主要原因应是在自主适应污染后的感染体身上。”
  这时，骇的脸上带有温润的笑容：“卡拉小姐与卡西亚先生间一直有着独特的联系在。卡拉小姐所在的节点位置处，几天前才发生一次围绕污染中心的防御战吧？”
  “以卡拉小姐等人的胜利作为结果而结束了。实际情况，是本应该离开的奥维利亚小姐装作离开的样子，其飞空艇一直在明克法斯城周围盘旋，于防御战开始不久后加入战局当中，直接在敌人的队伍当中撕开一条口子，帮助防御战取得胜利。只是当中也有很多尚且不清楚的地方存在，并且奥维利亚小姐和卡拉小姐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去说明这些不明处的情况。”
  “比如汇报时，少爷您所询问的一些问题。关于防御战后的污染情况、节点中心的净化进度、以及队伍损失等等。在以前，关于它们的数据从奥维利亚小姐或卡拉小姐的副官手上就能直接得到，且会是非常详细的版本。这一次遇到了些许阻碍，得到的数据也有修改的痕迹。与污染相关的问题上，她们似乎都有所保留，我想。”
  莱尔立即调动记忆，很快复述不久前的汇报情况。骇很配合地点头，认真地听着，思绪运转下，当即有了答案。
  “记得西西亚小姐吗？”骇给出提示。
  “火焰联盟的西西亚小姐、、、”数个呼吸后，莱尔在脑袋中梳理清楚所有信息，“这真是异常好用的能力，手术高阶段之后，带来的变化异常巨大。”
  “与手术等阶没有多少必然联系，它不是主要原因。”骇开口，“红星环境就是机会，无论是希拉瑞莉小姐那一方，还是卡西亚先生，下一步计划都会与污染有着分割不了的关系在。”
  说着，骇坐回那张简陋的椅子上，给出新命令：“三个最新的命令，希尔家族的成员和现在的队伍都需要执行，它们是过后一段时间内的绝对重点。卡西亚先生的身边的确异常危险，但若是和他保持一段距离，就能发现他可以带来非常多的好处和利益。”
  “若是卡西亚先生亲自送来利益，想要接下来，大概需要仔细思考才能做下决定。”莱尔也感叹到。
  “第一个命令，与卡拉小姐之间做好信息对接。普诺斯医生一直跟在她的身后，第二位治愈的普通感染体就在他那里。或许联盟内部已经提醒了卡拉小姐，不能泄露相关的信息，不过装作知道具体情况，也可以从中得到不少情报。具体的做法——”
  骇看向莱尔，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询问卡西亚先生近来的状况就可以了，给出一个信号。”
  “第二个命令，是关于污染药剂的收集。在不久后的时间里，大概会频繁地用到它们了。其效果或许会在一些情况的影响下继续加强。”
  “第三个命令，这是最重要的一条。”骇加重语气，思忖小会儿后才开口，“零先生已走出研究基地，活动了一段时间。陆陆续续的联系间，零先生有说过教国、自然协议正着手污染的全面利用，孵化污染种龙类与类第二类生物们。在当中，依靠污染去加强手术者、制造受污染的军队，绝对会在计划之中。”
  “可以从零先生的副官们开始，尝试询问污染手术者及污染军队的情况。不久后，我会联系零先生，看是否可以取得相关的资料。”
  “用污染去加强手术者的资料？”莱尔若有所思，心中已经明白骇刚才的话了。卡西亚先生的下一步计划极有可能和两个超级国家一般，要去主动适应红星下的环境，并将污染变作一种助益，而不是有危害的事物。
  可莱尔得到否定的回答。
  “并不是关于污染手术者及军队的培养资料，而是主动性、可以不影响自身健康状况下的适应污染的方法。如果培养污染手术者有很多步骤，那么我们需要的仅是第一步而已。剩下的步骤，是从卡西亚先生那里得到。”
  骇说完，感叹着，“卡西亚先生在以前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了，不知道现在的他会是哪一种生命体。”
  “还是人形，我想。”莱尔跟上话。
  “即便是人形，那也只是在平常时间下。”骇笑，莱尔浅浅弯腰后退出了这处帐篷，将安静还给了骇。
  、、、、、、
  火焰联盟，遍布焦黑痕迹的建筑残骸里，西西亚和几位小队长才看完作战地图，确定完下一批次类第二类生物卵生体的运输路径，混凝土墙壁就被敲响。一名副官站在损坏的房门边，正看着她来。
  西西亚将作战地图收好，折叠成一块巴掌大小，放进合金盒子当中，让副官来到身旁。
  “来自众小国与联盟的接壤边境线，疑似帝国数年前、、、”副官一字一句地说明着最新的消息。
  “卡西亚·奇拉安第、、、我记得以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卡西亚·图索斯。也在众小国活动过，有过很多名字，伪装身份是个商人。”一位队长补充着，“最出名的应该是南方森林事件，联盟内称为黑暗森林事件。”
  “现在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帝国那方的联盟盟友们所伪造出来的替代者？需要等待后续消息了。不过这样做，可以最大限度地吸引敌人的注意力。当然，如果是真地便是最好情况，毕竟几年前，他就是一个在手术者当中的怪物。但和我们的关系并不大，毕竟联系不会很深。”
  “你们不觉得队长的名字与之很像吗？就只差了一个字而已。”突然有队长说到，但明显是活络气氛。
  “好像真地是这样、、、”其他队长立即反应过来，连同西西亚本人也跟着讪讪笑起来，只是她心中满是无奈——
  “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她虔诚地向着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祈祷着。
  第2379章 联锁反应（上）
  祈祷之后，西西亚心中有另外的声音在：“数个月的困局终于解开了吗？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能困住他的事情不会很多才对。难道又是遭遇到一次艰难的困境？”
  “啊，不仅仅是周围了，他本身就会吸引无数危险啊。所以、、、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现在的状态很好，努力锻炼着，也很开心。如果过来了，又得多出一大堆的额外科目了。”
  笑声随后消失掉了，汇报完情况的副官离开，西西亚与数位小队长们对此有简单的讨论，不过结论都偏向和自己这方没有太多的联系在。有限的影响当中，唯有应对污染的行动效率需要提高会较为困难，其他方面则不会存在问题。
  毕竟由西西亚带领的这支队伍，组建之初，便是从小联盟内的各处抽调精英成员汇拢成为一支强力队伍。科尔克瓦处也给予极大支持，以至于通讯设备、武器弹药和装备等等，全部都是耗费可观代价，由叶捷琳与阿托环提供特供版本，从帝国境内艰难运输而至。
  此外，队伍组建时，若不是战甲自身过于巨大的目标和极其严格的信息登记规则，奥维利亚甚至想要送一具满编模块和武器的战甲。这一想法在最后的确失败了，但她依旧靠着卡西亚的关系，于大暴雨来临之初的时间段下，从远海共同国弄来二十具动能装甲，作为礼物赠送。
  遗憾的是二十具动能装甲的武器模块在运输途中有小半损坏，否则以赠送时附带的武器弹药数量，这支二十人的小满编动能装甲队伍是可以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的作战的。
  在最后——将要组建一支队伍，以西西亚作为队长，用于在火焰联盟境内异常活跃的展开行动，阻碍污染相关事项——理所当然的情况下，这一消息不知为何去到希拉瑞莉的耳中，随后又去到组织的情报里，然后跨越距离成为一纸汇总的情报，摆在麦格里的查看文件中后，微不足道的资源也从各处经由各种路线来到西西亚这里了。
  希拉瑞莉赠予了大量的经过污染强化后的试剂；组织则是十数把质量极高的气动武器，也为西西亚定制了一把究极合金的长剑；麦格里则相对简单，送来一箱子、总计十五枚仿制固态红水银炸弹。原本还有一把口径二十毫米的转轮手枪炮及添加红水银粉末的子弹，但临时取消了。大概是那时及现在的西西亚并不能很好的驾驭这类武器吧。
  初期便有强力的装备，其后各类行动的后勤也全权由科尔克瓦等人全力保证，靠近众小国的地方，黛尔亚所在的蒸汽骑士团更能提供的火力及人员支援。加之队伍当中有十来位通过巨鲸群族陆地使者考察的成员，可以借用一些巨鲸的冻气能量，使得他们的行动直到目前为止，虽也会遇到阻碍，但通体都能用顺利去形容。
  西西亚乐于接受这些善意的支援，心中也没有压力在。主要原因，还是当时在她脑袋中苏醒的卡西亚，思考上已经有了巨大改变，教给西西亚的东西都更为成熟。
  此外，在行动上，即便敌人运输类第二类生物卵生体的护送配置愈加强大，当中不乏巧妙的陷阱存在，甚至在某两次行动中还抽调了龙骑士过来，但伴随红星影响的环境下，西西亚自身的快速成长，行动也好，陷阱也好，全部顺利解决掉了，并未造成队伍的巨大损失。
  西西亚在这些行动中也存在不少遗憾，是关于两次龙骑士护送的行动，迫于威胁，什么也没有做，只能撤离。但大都安全撤回，在面对真正龙骑士的情况下，绝对可以算作顺利。因为对这支队伍当中的所有成员，他们的印象里，除了另一方同样是龙骑士外，尚未有听说过地面队伍歼灭龙骑士的记录。
  当然，与科尔克瓦、琳娜等接触很多的西西亚很清楚，这样的人是有的。龙骑士并不是威胁，主要原因还是自己不足够强，仅是所谓火焰联盟怪物的等级不能达到标准而已——龙息可以有办法躲开，但面对龙类对龙骑士本身的各类帮助，本就是训练场出身的西西亚再清楚不过了。
  在身体的吨位上就存在不可逾越的差距。
  有一些时候，面对龙骑士而感到无力时，西西亚有过乘坐飞空艇去往南方森林的想法在。她知道那里也有一头龙类在，若是叫过来，挥舞几十米长的巨剑，一剑就能将敌人的一位龙骑士连着骑士带着龙类一同斩掉吧。不用斩，拍也是可以的。
  但也只能在心中想想了，她清楚自己的话语不会有作用。除了是在那块地域内展开行动，否则也得不到那头巨龙的帮助。
  不过，数个月的行动当中，取得的成果能看做是他们的胜利。没有对应的力量去干扰龙蛋的运输，可在类第二类生物的卵生体上，西西亚估计所破坏的数量能占据敌人在这数月时间里的五分之一左右了。
  目前在敌人眼中，他们已经是一个巨大的麻烦，迫切想要铲除。西西亚逐渐感觉到了压力，不过介于体质与脑袋中留下的大量资料，实力的增长尚且还能跟上压力。
  “还能持续多久？”西西亚并不清楚，不过也不会很远了。当前所遇到的敌人，除去龙骑士外，便是火焰联盟所谓的怪物，以及从自然协会而来的与之同等阶的敌人。下一步，若是更强大的敌人加入进来，西西亚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将压力顶住。
  “其实过来找我也不是不可以。”西西亚内心很矛盾，一方面，她的内心很抗拒，另一方面，她知道当前的自己若是想要快速提升实力、、、
  “唉、、、”她在内心叹息一声，这才看向小队长们，“下一次行动是一个星期后，路线已经确定，但敌人的情报尚且需要持续跟进，大家做好准备。是真正地护送、还是又一次陷阱，两者当中无论是哪一种情况，我们需面对的敌人会越发强大，这是能确定的事了。”
  “知道了，队长。”众人回应。
  第2380章 联锁反应（中）
  没有门的房间里，众人离开，西西亚坐到从废墟里找来的一张尚且完好的椅子上，长长舒缓一口气。每一次会议后都这样，能让自己一下子放松很多，心情得到缓和。不过也有缺点，日益增加的压力依旧在那里，得不到丝毫减少。
  西西亚知道原因，这是自身学习能力不足以跟上的缘故。大脑中堆积太多的理论知识，关于战斗方面的资料就足够她去研究很久很久了。近几个月的实战帮助她消化了一部分，不过比对资料的数量，依旧渺小。
  主要问题，还是那些理论资料当中，一些操作与思考方向，西西亚并不能理解。以前的西西亚还会质疑，可随着战斗强度越发增加，她自身也会感觉到危险时，却是越发明白理论资料都是正确的——强大的敌人确实选择了资料中所描述的做法，她按照应对方法，也取得了反制效果。
  后来，随着西西亚去思考卡西亚一路走来所遇到的敌人们时，就恍然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了。理论所参考的样本，从一开始就是各个阶段里的精英成员，一群富有经验与战斗意识的各种各样的怪物们。而自己当前遇到的敌人，大部分都未将思考细致到那一层次。
  “唉，大暴雨前应该多去休息的。”她后悔着，随后靠在了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只是思绪中，思考持续着，关于一个星期后的行动，方方面面都在默默地被计算和模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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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海共同国，中心海流带沿岸地带，从极海漩涡而来的热气流侵蚀着这里的地表。
  放眼望去，这片地域是没有任何植物的荒漠地带，黄沙与雾气般的灰尘是主格调，而几十度的高温使得存在于此处的生物们向来稀少。再向中心海流带靠近一些，带有水汽的海风让环境多有缓和。虽然依旧是荒漠的样子，但能偶尔看见一片一片的孤零零耐热植物。
  傍晚，阳光强度变弱，即将迎来星空时，五艘巡洋舰级飞空艇闪亮着各色指示灯，以逐渐显现的夜幕作为背景，由小至大，缓慢落下。荒漠中，一块铺满黄沙的地面同时裂开四道口子，呈现四瓣收回，露出一处建立在地面之下的巨大停机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