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会儿时间，认真思考后的卡西亚才以较缓慢的语速给出答案，“基于自身的经历和所遇到过的大量低阶手术者，计划本身肯定达不到军部学校的效果。军部学校的学生的确一路伴随死亡，但损耗率造就出来毕业学生，的确都是异常强大的杀戮机器。即便大多数学生在一阶段后期、或是第二阶段初期就毕业离开学校了，但所学习到的东西，是可以影响很长时间的。”
  “而手术普及计划，我不怀疑它可以进行筛选，因为基数足够巨大。可在某些方面的质量上，去到特定学校中学习是不能省略的步骤。众小国的手术者或许会是一个值得探究的实际例子，那里的手术者们，嗯、、、如何形容呢，就是当中不缺少有天赋的成员，可在系统化上的学习、以及手术开发项目上的极度缺失，造就了当前的这一幅模样。能直观感受到差距。”
  “如果有一个总结，手术普及计划适配当前的污染环境，几乎可以达到此计划本身的目的——短时间出现大量身体强度介于普通人和手术者之间的成员，一段时间后便开始有大量的正规手术者军队出现，可以正面和敌人进行抗衡，无论是强度，还是数量。”
  卡西亚在这里停顿，给出自己的判断，“只考虑计划本身，绝对可以达到预期。可想要去到总长你所想的地步，没有后续的补充计划，结果肯定会失望。借由我自己的观感去解释，想要站在最为顶尖的那一批次，所需要的东西非常多。以往我一直认为自己欠缺很多，只是因为比较的成员本就都是精英们。当我和其他人进行比较、、、”
  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想要表示的意思非常明确。
  没有可比性，卡西亚在心中说出最后的话。想到以往的战斗，的确很多时候，不知道大部分敌人的名字、样貌与情况。但他们就那样变成了尸体，这件事却是无比明确的。
  “谢谢你的回答。”阿奎纳斯点头表示感谢，“十天后，我还会过来一次。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那将是最后提出要求的机会。我会和其他人说，这里的情况一切顺利，也希望实际上的确一切顺利。”
  卡西亚看着阿奎纳斯转身离开感应力场所包裹的范围，随后消失在实质化般的飓风当中。他抬起头，雨云层进来就被完全撕碎的飓风极限地域之上是红色的天空，那里，就是深蓝领域因为某种原因破开的一块小缺口，而从缺口冲击出来的飓风造就了这处极限地域的现在模样。
  “起始点也早就确定了，只等待我们的准备结束。”
  “那你快一点，预期之下还能剩下些时间，那对我很重要。”苏卡琉斯所关心的事情并不多，当前的它只想到周围去看看，仅此而已。
  “今晚就能将圈养种龙类全部吞噬，随后开始多面体心脏的构造，完全不用担心进度问题。”卡西亚给出承诺般的话。
  “我相信，毕竟不相信，也不能改变结果，还不如让自己保持期待。只是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要询问。”苏卡琉斯开口，“六头圈养种的数量，是因为我的确需要它们来帮助恢复。但你多提出来的那三头是为什么？实际上远不止三头，我感觉自己的六头里，都有不少是被你吃掉了、、、”
  “、、、”卡西亚想了想，“一个秘密。”
  “饿了可以说出来，不要抢我的。”
  “、、、”
  “我是真真正正的千年时间没有吃过什么食物了，你肯定比不过我。”
  第2433章 双重准备（中）
  “基于理智，以及正确的分析，我只是单纯认为这具身体快要变成你口中的光了，当前的投入已经完全足够。”卡西亚给自己找到一个理由，其实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在。
  虽然在实际事实上，苏卡琉斯的感觉是正确的，总共九头圈养种龙类，都是通过苏卡琉斯建立的通道进入到这具躯体。只是最终被这具躯体所吸收掉的，也只不过是一半多一些而已。其中，这具躯体更多需要的是物质，诸如血液、骨骼和各类组织成分，至于能量端上，大部分则是流入到了卡西亚的身体当中。
  经受过铀金洗礼、又经受过污染侵蚀、再度承受过后骑士王阶层力量的冲击、最后已与根系网络建立了较为稳固的联系，导致精神世界的承载能力比之以前，好像又提升了非常非常多。
  因为在几天前，他说出自己需要三头圈养种龙类的时候，的确是按照三头的数量去考虑。那时的他认为自己只需要三头的数量，并且也是在控制和容纳能力上，三头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实际进行吞噬吸收后，发现预想与现实情况不一样的卡西亚“一不小心”就多吸收了一些能量，用作存储使用。
  “我认为这是一个有关诚信的问题，他们都说你是一个诚恳老实的人。”苏卡琉斯接上话。
  “这只是一个关于‘早晚都会变成光’的问题，无关诚信。”卡西亚有所迟疑，但还是反驳到，“况且这具躯体已经恢复，堆积下去的物质与能量只能看做浪费。我认为这应该是一个与节约有关的问题。”
  “你就是想多吃一点而已。”苏卡琉斯这时直接开口，带着遗憾和委屈，“其实我无所谓的，只是饿得太久了，想要体验一次完全吃饱的感觉而已。唉，即便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看来你也不会满足我了。”
  “、、、”卡西亚无言。
  果然苏卡琉斯被禁锢的只是身体，它的精神绝对是自由的。卡西亚如此想着，选择等待了小会儿，让沉默降临下来，改变了被污染雾气充斥的空气中的氛围后，才接上自己的解释，也是回答苏卡琉斯刚才的问题。
  “还记得数天前见到你时，说过其实给你带了礼物的话吧？一整个箱子的固态红水银，浓缩成固体状的龙类血液结晶，可以这样去看待。”
  “只记得你说过这些礼物都被你吃完了。”苏卡琉斯很直接地回答。
  “原因与现在的情况是相同的。”卡西亚不在意，因为损失的不是自己，所以没有什么感觉在，“是走深蓝领域航线来到此处，那一段赶路的时间里，并未做什么休息，而是借由与星空更为接近的距离，全部精神都用在了去观察红星。阿奎纳斯总长肯定还没有给你说明这方面的信息，不过简单去说，你把红星当做活动在星空当中的巨型熔炉就行了。而它们的燃料，应该便是神灵时代死去的神灵们的尸体。”
  “、、、”这次换做苏卡琉斯不再说话。卡西亚选择等待一段时间，供之消化和吸收，只是准备接上话时，却正好被打断，“你是在学习熔炉的运作方式？这样去思考、、、那一批固态红水银就是被你用作试验了？”
  见卡西亚没有回应，苏卡琉斯也解释到，“在一定范围内，我的精神是与第一圈养圈的超级分析机直接联系一起的，不用惊讶，因此得到的计算能力非常强大。所以，你们选择我去作为究极之龙的驾驶者，其实是一个非常正确的选择。比起这具躯体，机械躯体似乎更加适合我。”
  “更近距离下，更强大的感应下，观察取得了重要的进展，可以在这一次任务当中使用了？”
  “只能是这样了，否则那一箱子的礼物，我肯定可以实际地带来给你。”无奈的卡西亚叹息一声，“是另外一项准备，这才是你不久前所猜测的后备计划。目前只具备很低的可操作性，想要威胁到敌人的六阶段生命、、、”
  没有将话语说完，卡西亚认为没有必要再进行解释，而是选择去到精神世界中，直接借助两者间神经束的连接，将之拉入到了其中。
  周围弥漫的污染雾气瞬间消失，等到苏卡琉斯感觉到四周的异常时，来自各种的浓郁暗红色光芒已将它完全笼罩。
  还是那片即熟悉，但也完全陌生的焦土世界，变成一团蓝色光的卡西亚在不远处。而其他地方，天空、地面、凸起的丘陵、乃至是空气，都被刻上繁琐的暗红色纹路，光点在纹路当中窜动，拉出流水般的尾巴，使得纹路如同具有了生命，正自我流动运作着。
  周围存在一种压迫感，异常的温度使得水份几乎消失殆尽。苏卡琉斯能感受到这处精神世界本身正在以异常缓慢的速度崩溃着，其原因就在遍布的纹路上。
  “这处精神世界正在自我燃烧，只是控制得恰到好处，速度非常缓慢。”短暂的观察后，苏卡琉斯看向前方已经隐去大半光芒，变为一团线条组成的人形卡西亚，“当前程度也不足够？我认为在此刻，外界圈养种骨骼上的实质化污染来到这种环境之中，会转瞬间被净化。即便其污染强度再度增强，也不可能抵抗这种力量吧？”
  “简直就是天生的天敌对应关系。”它感叹一句。
  卡西亚走近几步，带着感谢苏卡琉斯赞美的无奈笑容，“有几个点观测错误了。第一个，污染进来这里不仅会瞬间被净化，还会帮助这些纹路运作流转得更为迅速。像是一种燃料，起到了加热的过程一般。因为污染就此被净化的过程本身，就带有燃烧的性质在。”
  说话间，两者之间的地面上已经出现一片被污染侵蚀的菌毯状物质。下一刻，当卡西亚撤去人为的遮蔽，菌毯刹那间消失，什么都未留下。
  而在两人的眼睛里，菌毯刹那间消失的过程被放得异常缓慢，他们能清楚看见污染就像一团灰色阴影，无数暗红光点从其各处生出。污染被暗红光点完全侵蚀时，就如同火焰即将熄灭前的那一瞬间，剧烈地**开，随后便就此消失掉了，形如湮灭。
  请一天假，见谅
  身体状态不佳，今天先休息了，见谅、、、、
  第2434章 双重准备（下）
  “精神力量、、、污染的本质是一种精神力量？”苏卡琉斯当即意识到卡西亚实际演示的原因，“远海共同国的情况这样紧急？按照正常的流程，应该是我一面恢复，一面会有专业的成员过来为我说明类似的信息才对。全部被省略掉了，还是说那一个专业的人就是你，只是嫌麻烦，于是被你自动忽略。”
  线条状的卡西亚身上重新长出一层皮肤，成为原本的模样。他摇了摇头，“出发去往目的地的途中，那时会有大量的时间为你介绍这些信息。当前将时间与精力全部用在准备上是最正确的选择，没有第二种选项。”
  苏卡琉斯没有继续追问，“剩下的几个错误观测点呢？仅是根据此刻演示的情况去分析，你口中的红星纹路可以做到很多事情，这也正是你们将之作为后备计划的主要原因了。”
  “当然，的确是主要原因之一。不过因为观测程度的深浅和对错，导致你分析出错了而已。第二个错误观测点是红星纹路的强度。刚才的演示，观感上的确给你造成了假象。现实世界里，污染侵蚀之后，是可以影响到侵蚀者本身的。目前，污染所带来的效果，除了促进实力的增强外，便是延长手术者的寿命了。”
  “那对于你们手术者，便是一个非常诱人的效果了。我还好奇为什么你们会有主动去接触污染的计划在，并且你自身就是一个污染源头。那身体当中，除了污染，好像并存的东西还有很多。也不知道当初手术梦境之后的几年里，你又陆陆续续经历了什么来。”
  苏卡琉斯感叹一句，在精神世界里的它无奈看向卡西亚：“不是惊喜了，应该是惊讶。从未想过当初和自己达成交易的你，会变成此刻的样子。如同这处精神世界，虽然与手术梦境时没有什么差别在，不过我留下的精神力量是消失了。空气当中就不详细谈及，脚下的焦土和天空，满是各种力量交错的感觉。”
  “嗯、、、”思考状的苏卡琉斯给出一个判断，“污染在这里活不下去是有原因的，我想即便没有红星纹路在，它也打不过这里的其他东西。”
  “、、、”卡西亚无言，但把这些话都默认为赞赏，心情变得好了不少，“这也是一个判断错误的点。污染对我、或是对此刻的你，的确没有什么威胁在，因为全程都由我控制着，造成了意外的侵蚀，清理也只是一个想法的事情而已。但对于其他人而言、、、”
  “我们目前得出的结论，污染的源头能追溯至神灵时代，是死去神灵们的意志，一种渴望复活的意志。但它们的结果早已注定，不存在复活的可能性，于是变成了现在这种模样。但知道这些信息，只是徒然增加烦恼。”
  “可我的是一点点都不知道，在不久前，阿奎纳斯介绍外界的信息时，只是模糊说过，说成掠过未尝不可以。”
  “过后，你会知道想要知道的所有东西。”卡西亚给出承诺。
  “了解，压制自己的好奇心几天来，我还是可以做到的。毕竟被限制自由如此长的时间，我不是还很好的活着。”苏卡琉斯带着一种颇为自豪的语气说，“那回到刚才的话题，所谓的强度不够、、、是指在现实世界里，红星纹路激发出来的这些光芒，只能清理表面的污染，对于已经侵蚀至生物体内的，效果会剧烈递减下去？”
  见卡西亚点头，苏卡琉斯动了动那颗脑袋，作点头示意的模样：“没有合适的介质？阿奎纳斯说他带了血液样本过来，是否接触了你的血液、或是其他什么物质，递减效果大概就会不存在了？”
  “需要假定敌人的实力等级。对于同阶段的敌人，除了少数的一批人外，其实大多数还用不着红星纹路的力量，仅是我血液当中的生物毒性、腐蚀性、辐射‘病菌’、自我意识、自我增殖后的侵蚀破坏等，每一项都足够大部分人走向死亡了。当然，还有一些类似共生关系的东西在，不过不会放出来就是了。”
  “简单来说，对于同阶段的敌人，没用使用的需求；对于更高阶段的敌人、、、”卡西亚最后以笑容表示没有说出来的话，“这也是强度不足够的主要原因，可以净化一大块地方的污染，视线所及，都干干净净。但想要用于应对敌人，只能造成一定影响，并不能如同精神世界这般，将污染也点燃，当做燃料去使用。”
  其后轮到苏卡琉斯叹气，“我大概知道后备计划的内容了。可是，阿奎纳斯先生说过了，你上次将六阶段的敌人带到精神世界，结果并不怎么好，还恢复了不少时间。”
  “所以这一次，在简单的商议后，改变了具体实施的位置。你是知道的，除了手术者自己的精神世界，还有一个地方，可以看做公共区域，精神世界中的公共区域。”
  短暂停顿的苏卡琉斯没有说话，思考之后，才回应到：“不用告诉我了，我不想知道，等到了需要启用后备计划的时候，你也不要拉上我。阿奎纳斯果然说得没有错误，哪里都比呆在你身边安全。”
  “、、、”
  “圈养种龙类，你多吃了就多吃了吧。的确需要巨大的能量去作为使用储备，我知道原因了。”苏卡琉斯感叹，“继续吧，骨骼吸收完毕，鳞片和骨骺的硬化结束后，才能获得更快的速度。那时再用污染侵蚀，或许效果会好上不少。”
  “谢谢理解。”卡西亚开口，两者也顿时离开那片焦土，回到现实世界当中，“这些多吃了的能量，等你去到究极之龙那里，燃烧的铀金熔炉会数千倍、数万倍的返还给你。虽然不是你自己的，但拥有使用权利，可以尽情使用。”
  “我知道，并期待着。只是，我也害怕被一堆六阶段生命盯着，可能尚未去使用，就那样仿佛没有存在过般的死去了。”苏卡琉斯的眼神清晰而明亮，看似反驳，但更像是一种理智思考。
  卡西亚摇摇头，不再说话，专心在骨骼的吞噬消化上。
  晚上，污染雾气逐渐散去，几幅巨大骨架失去踪影，留下一地无用的残渣。零时过后不多时，卡西亚和苏卡琉斯休息完毕，这才先后于深呼吸里集中精神。
  “那开始吧，苏卡琉斯，最为关键的多面体心脏构建。”
  “是我自己的心脏，不会存在问题。”
  第2435章 究极之龙（一）
  钢之王笛福尼·菲尼克斯法坐在宽阔的停机坪地板上，盘着腿，直直盯着前方巨型减震装置的视线一动不动。形如雕像的他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许久之后，才在自己的叹息声中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没有起身，他偏过头，看向无声无息从侧旁走来的格罗特——巨大的体型加上手里提着的重型合金箱子，相配合的两者居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感官上总是存在一种偏离现实的感觉。
  “格罗特先生。”笛福尼以礼貌性质的点头打过招呼，而靠近过来的格罗特一面招手，一面将重型合金箱子放在两者身前，将之打开。
  “麦格里从阿瓦隆机构申请的，这是为你准备的。”合金箱子中是两把看上去一模一样的锻钢剑样式长剑，没有特意上色，呈现究极金属自身的银白，灯光下闪耀光芒，使得其剑身上的细密奇异符号更为清晰了。
  将其中一把第一代圣剑递给笛福尼，格罗特接上话，“麦格里说你的信息一直不完备，询问整理时，你也没有详细说明，所以并不知道你使用的武器是一把大锤。目前时间下，阿瓦隆机构可以紧急制作出来对应的武器，但没有足够的时间运送过来了，于是只能是一把这样的第一代圣剑。”
  接过剑的笛福尼立即摇头，“我并不挑剔。”
  “那就好。”格罗特突然明白似的点了点头，他环视了周围一圈，带着疑惑询问到，“全部撤离出去了，山体内工厂的其他成员们？”
  “嗯，让他们全部离开了。”笛福尼带着失落，“虽然他们执意要留下来，一个一个的都保证自己可以撑下去，并在最后的安全时限下撤离出去，但我还是把他们赶走了。地面上，目前还看不见污染的影子。但地面下，的确与你告知的一样，污染已经侵蚀过来。它们何时在地面上显现，不过是敌人心情的问题。”
  “因为担心着，他们的实力还不足以在过后的污染环境中长久待下去，于是就让他们都离开了。总之，这里也没有事情做了。”
  “我支持你，正因为你爱护他们，他们才会爱护你，你才能是远海共同国的钢之王。这个称呼，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一个人就能得到的。极限领域的手术者虽然不多，但也不能说很少。但‘钢之王’只有你一个。”格罗特像是在安慰，“你绝对是一个称职的厂长。”
  “谢谢。”笛福尼勉强露出笑容，“可我还是希望他们不要这样爱护我。这种心情、这种感情，我担心会影响他们的判断与行动。他们绝对不能参与进此次事件，尤其是过后那段时间里。我害怕他们会过来，年轻时的我自己，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所以很明白他们的想法。可是我之所以没有死去，大概都是幸运女神眷顾。我们都知道，幸运女神也会疲倦，我害怕她也有疏忽放松的时候。”
  “那只能将原因归结到作为厂长的你，太过于称职了。当然，你作为老师的时候，也超过一个好老师的范畴太多。”
  笛福尼将第一代圣剑放在地板上，想了想开口，“这样的称赞，我可以不接受吗？”
  “以前可以，过后可以，现在不行。”
  笛福尼叹息一声，并不想继续此话题的他等待小会儿，再度开口时已将话题转移开：“机械之龙的躯体与各类模块，大概还有五分之二的数量留在了仓库当中；好消息是，核心组件部分，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数量剩下了。”
  “和整座山体内工厂的情况一致，我让手下们在所有机械之龙身上都装上了足量的炸药，足够让大部分结构成为残骸。可我还是担心剩下的机械之龙会有部分被敌人接手，所以、、、”
  “你想现在就将它们全部破坏掉，只留下过后需要用到的极少数部分？”格罗特知道话语末尾未完的话是什么。笛福尼也在预料之中点头。
  没有正面回应的格罗特在短暂的回忆之后说起其他事情，他踢了一脚身前的合金箱子，“去拿这东西的时候，有短暂地进行过三方通讯。我、佩金兹和卡西亚，大致说明了各自的情况，以及交换重要情报。”
  “嗯、、、怎么说呢，是在重要的情报当中，有一个好消息，非常有利于机械之龙。如果要简单的说明，就是机械之龙身上的炸药可以全部拆除，留下的躯体和各类模块可以全部破坏掉，但尚存核心的那部分，就放在仓库当中。等到了合适的时间，主动将之启动，然后就可以看见它们自己动起来了。”
  “卡西亚那边，目前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助力，驾驶、控制机械之龙这类事项，这一个困难在目前，可以确定是已经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