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笛福尼抬头看向格罗特，很短的时间下就反应过来，“格罗特先生，是你提到过的那头巨龙，叫做‘苏卡琉斯’的巨龙？”
  格罗特点头：“卡西亚说，虽然在龙类圈养圈中呆了千年时间，脑子都快被挖没有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它的精神。那是一个自由的精神，千年时间的酝养，让那个自由的精神带有对机械体的强大适配性。或许对于龙骑士而言，驾驶机械之龙尚且需要一点点时间的熟悉和训练才可以。可对于苏卡琉斯，机械之龙会比它原本的身体更加舒适。”
  “很好的一个消息，剩下的机械之龙，都有机会顺利撤离开。”格罗特接上话，“过后，你就只需要确保这处工厂能正常变成废墟就行了。”
  “建立工厂，我是专业的；破坏工厂，我同样专业。”笛福尼起身，笑着回答到，“那么，就只剩下等待、以及调整自身状态了。”
  “不，大概是几天后，你还有一件事情要做。记得送出去的血液样本吗？”
  “计划已经开始了？没有想到会这般迅速。”
  “的确开始了，从帝国内部开始，部分成员已做好了准备。而远海共同国这里，大概会比你提前三天左右吧，对应的血液样本就能去到已抵达的那些联盟成员手上。那时，污染在你们的感官里，应该就会亲切不少了。”
  明天一起更新，见谅
  今天因为私事跑了一天，太疲倦了，见谅、、、
  第2436章 究极之龙（二）
  笛福尼的脸上有一点强制性挤出来的期待：“肯定会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信心重要，求生欲同样重要。已经是一位成名很久的极限领域手术者了，说起精神意志对于手术者的关键作用，你肯定比我这个千年前的老人更为熟悉。保持信心，保持求生欲，观察世界的视界因此而得到改变也是说不一定的。”格罗特以平和的语气开口，重新提起了身前地面上的合金箱子。
  “这片地域可是一个巨大的舞台，灯光、背景、成员和各类道具等等，都差不多准备完，只等待着演员们陆续走上舞台的那一刻。你想想，如此巨大、且受到整个三相大陆关注的舞台，能有多少个，且能出现多少次？”
  “你对此没有想法？”格罗特提着箱子反问了一句。
  当然是知道格罗特的用意，在笛福尼看来，格罗特是平和且特别容易亲近的人。相处时间一旦久了，自然而然就会忘记对方六阶段生命的身份，交谈和商议跟着变得异常简单，过程也非常融洽。
  “对于我个人，更加倾向于实际的行动吧。”笛福尼回答到，“不知道能在如此巨大的舞台上支撑多长时间，但作为一个完美的产品展示会场，让所有关注的人都认识到机械之龙的魅力，不是不能做到，而是太简单，用不着特别的准备。”
  听完回答，格罗特才转身，走向远处的办公室，“作为一个称职的厂长，除了关心生产与交货期外，如何获得更多的订单也应该加在里面。我们两人，各自调整自身状态吧。最近一周还会很安静。但在未来的十数天里，那时的每一刻都将是危险实际来临的时候。”
  看着格罗特去到办公室当中，笛福尼站在原地等了等，随后重新坐下，拿起那把第一代圣剑，放在盘着的腿上。剑身上的奇异符号一个接着一个逐渐亮起，全部都注入力量，发出微弱的光芒之后，整个第一代圣剑也显露实质化的银白色荧光。
  “一把非常不错的武器。”他评价到，剑身失去光时，他闭上了眼睛，去到精神世界内部的精神体安静运转着，一点一点梳理着身体的问题，为过后将要面临的各种情况做着必要的准备。
  数日后，远海共同国，一片贫瘠的连绵山脉脚下。
  一艘扁平的小型飞空艇从天空降落而下，悬停在了一片浓郁的灰白色雾气上。舱门在这时打开，带着三分之一圣枪的丽苏曼站在舱门口舒展着身体，看着前方一片稍显光亮的昏暗世界，见到连绵的暴雨从此地域消失了，不禁带着开心的心情。
  她朝向前方的天空点头表示对身后机组人员的感谢，从舱门跳下，跃进了下方那一片浓郁的雾气里。许久，都没有坠地的声响传来，而扁平的小型飞空艇也在期间升往高空，随后去到深蓝领域，离开了这里。
  下方，却是平稳落下的丽苏曼接连叹息。
  周围是一片不怎么茂密的森林，只是没有绿叶，没有棕褐色的树皮，也没有踩上去有松软感的堆积枯叶，而是视线能看见的所有地方，都是单调且没有明显变化的灰白色。
  如同一片才经过大火肆掠后不久的森林，一颗颗树木只有扭曲的枝干，焦黑状的模样也被实质化的污染取代，全是灰白。仿佛真真正正地燃烧着，树木枝干上，的确能看见随时都散发出来的灰白雾气。
  不过，在这样一片单调颜色的森林里，缓步前行的丽苏曼依旧发现了让自己心情变得更好的东西——偶尔出现的粗壮树木上，会有颜色偏向白色的巨大花朵绽放，猩红鲜艳的花芯在一片灰白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
  摘了两朵拿在手上，形如白色的大伞。
  “可惜，这片地域没有暴雨了。”遗憾着，丽苏曼一手一朵巨大的花朵，在这片被雾海笼罩着的森林里前行。数千米后，或许是拿在手上嫌弃那微不足道的重量，两朵巨大的花被她丢掉，前行的速度随后加快不少，甚至带起一小片不大风气。
  接近一个多小时，丽苏曼跟着山脉的山脚轮廓前行，终于在一处看上去天然形成的山洞前停下。不过数个呼吸，希尔达与斯特丹洛斯校长相继从中走出来，简单打过招呼。丽苏曼正想说什么，目光却已经去到斯特丹洛斯校长稍微恢复一些黑色的头发上了。
  “如果不是追求的方式和立场不同，知道并真正见识过污染效果的我，或许现在也站在圣皇厅那群圣父们身后了。”注意到丽苏曼的目光，斯特丹洛斯校长难得伸手摸了摸那钢针般的头发，解释到，“不过，对于敌人而言，他们接触污染的方式更为粗暴，且陷入其中的程度也超过我们很多。我们获得的是不被污染影响，实力与生命层次上的提升，相对而言更少。敌人那边，则完全不一样了。”
  “我认为这还不算是坏消息。”丽苏曼想了想，“巨鲸冻气能量只是使用起来不会那么浪费体力，不显得麻烦而已。”
  “麦格里在前不久让我代为询问你，来到这里，见到天空上没有充满冻气能量的雨云层，并完成对污染的接触后，心情如何，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感受。”希尔达接上话，稍显严肃地询问到，“已经接近沉寂的生命进化路线，有出现复苏的迹象吗？认为走到尽头的进化之路，现在是否又能看见前方有着另外的东西了？”
  希尔达与斯特丹洛斯校长同时盯着丽苏曼，这是他们好奇的问题，也是对于联盟而言，异常重要的一个情报信息。
  “心情很好，没有特殊感受，没有复苏迹象，没有看见另外的东西。”丽苏曼很简要地回答完希尔达的问题，引来两者的叹息。
  “只是、、、”两者眼中重新带上好奇来，且是充满兴趣。
  “只是？”希尔达复述着。
  “接触污染后，的确感觉心情很不错，这倒是没有什么理由，或许是我本能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丽苏曼自己也陷入思考。
  “嗯、、、”希尔达想了想，没有将问题交给自己，“再有几天，佩金兹先生便会抵达，这个问题，我想他能给出答案。”
  第2437章 究极之龙（三）
  丽苏曼摆摆手，她跟在两者身后，走过一段甬道般的山洞，直到去到一处融化而出的宽敞内部空间当中，脸上的思考神色也未消失。
  血液样本是前几天去到联盟少部分成员的手中，伴随血液样本抵达的，还有一份代表极度严肃的保密协议，其上有明确的要求，关于去到手上的血液样本，其气味、形态与颜色等等信息，对于个人而言是机密，对于其他人，同样如此。
  不过在联盟极少数的一部分人当中，此协议不产生效用。希尔达与斯特丹洛斯校长就在这少部分人的行列当中。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在见面时询问一些问题。而按照协议的要求，接触污染之后，得到的效果、对自身的影响、以及变化，也都属于机密的范畴。
  在最开始，也即是他们接收到那一个装有血液样本的合金手提箱子，没有打开前，都对这一份协议带着诸多看法，以及好奇。接触污染的计划开始前，他们并不知道会有这样一份协议。是麦格里临时添加进计划当中的产物，虽然尚不明白其用意。
  只是，当他们多少按照协议的规定，各自单独打开合金手提箱时，所有疑问与好奇都在一瞬间得到解答，且再也没有其他问题。
  当看见浓郁的灰白色雾气直接从箱子中满溢而出，躺在其中的血液样本特质玻璃管子散发别样气息，乃至血液的颜色都因此改变不少，带上近乎妖异刺眼的荧光时，他们多少明白了协议的用意——
  每一个人的血液样本里，污染的程度并不一样，甚至还带有其他东西，导致受污染侵蚀后的变化也会有所不同吧。
  带着这样的思考，对于污染的主动接触，首先筛选而出的联盟成员都在不同的时间及地点，拿起了自己的血液样本管子，将其中的血液吸收，并按照提前说明的接触方式，开始人为培养，并依靠精神意志去控制。
  在这处山脉地域，希尔达和斯特丹洛斯校长两人，于数日前就完成污染的初步接触与吸收。此刻，主动培养的污染的确遍布全身，并带有一种想要主动与自身融合的趋势在。但这种趋势都被两者拒绝，因为虽然还只是一种趋势，但也隐隐有意识般的前兆，这让两者多少担心。他们想要等待佩金兹和卡西亚顺利抵达周围之后，再继续下一步。
  而在接触、吸收污染的这数天时间，他们也同时感受污染带来的实质性变化，并以此作为依据，合理化地猜想敌人的当前状况。
  希尔达和斯特丹洛斯校长非常清楚，第一次伪造灯光已在火焰联盟绽放，作为合作者的诺威萨斯和利蒂希娅，近段时间必定会有频繁的信息交换，以便为可能出现的第二次伪造灯光做好准备。
  在远海共同国处，诺威萨斯本身就有想要阻止第二次伪造灯光再度出现的目的。
  对六阶段生命本身，伪造灯光暂且不能造成致命性威胁。可致使重伤，离开战场进行修养却可以做到。此外，六阶段之下的手术者，作为无论是哪一片战场上的主力成员，对于数量众多的高阶手术者与低阶手术者们而言，伪造灯光则赋予了他们在死亡面前的绝对平等。
  对于他们，由灯光带去的威胁，其造成的影响足够轻易扭转战场的局势。
  或许，此次在远海共同国即将发生的救援行动，就有诺威萨斯主动邀请联盟进行一场博弈的意图。这是两者的脑袋中，近来出现的一个想法。
  若是放任伪造灯光不做处理，用不着进行第二次实际的绽放，当初在火焰联盟那处污染节点被直接融化蒸发的四位极限领域手术者，就已用自身做出了一个示范——死亡会很快，且没有痛苦。
  三人进入空腔后坐下，或许是石壁上的地图过于吸引人了，他们都看过去一眼，随后沉默降临。
  山洞内部的空腔布局非常简单，几把石头做成的椅子，以及一张石头桌子。空腔的一面石壁在生物电感应力场的力量下变得异常光滑，上面有刻上一张较为详细的地图，重要及特殊点位都标记其上。
  地图上，顺着山洞空腔所在的这处山脉继续向前，当去到另外一边接近尽头的位置，一个巨龙狰狞脑袋的图案被标记在那里——山体内部工厂、钢之王笛福尼、格罗特、机械之龙以及究极之龙，就在狰狞巨龙脑袋图案的下方。
  过了好一会儿，希尔达开口将沉默打破了。
  “一个问题，无关麦格里，也无关联盟。”希尔达看向丽苏曼，“我自己的血液样本带有蓝色荧光，校长的则是纯净的鲜血颜色，不知道你的血液样本回到手中后，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这或许是一个猜测，虽然麦格里并未告诉我们，但大致能猜到一些。针对第一批接触污染的我们，卡西亚应该是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单独制定了污染的不同吧。在污染计划里，佩金兹先生应该有深度的参与。”
  “蓝色荧光、、、是代表能量了？”没有正面回答，丽苏曼以思考状开口，“血液本身的颜色，是在于专注改变自身状态，恢复年轻吗、、、”
  自言自语后，丽苏曼才抬起头，“看来我被特殊对待了。”
  “因为在实际上，我们都认为你在进化路线上再度前行的可能性最大。”希尔达直接回答到，“并且希望因为接触污染，而得到在进化路线上再度前进的机会。”
  “血液样本的颜色、、、”丽苏曼当然知道希尔达等人的想法，她点了点头，随后给出答案，“其实一直在猜测，虽然送去了自身的血液样本，但回到手上的，却与之有着巨大的差别，我在想那是否还是自己的血液。虽然能感受到属于自身的气息，可已经非常少了。至于颜色，那是会散发绿色荧光的银白色血液。”
  “嗯、就和污染森林当中的花朵，只是色彩上更为纯净很多。若是可以，倒是想留下一部分，作为艺术品保留。的确是很美丽的事物。”
  第2438章 究极之龙（四）
  回答让希尔达和斯特丹洛斯校长很满意，两人没有继续追问，丽苏曼的答案说明了一切，血液样本的颜色几乎就能等价于当中具有的成分。而原本就在培养名单之中的丽苏曼，收到这样一份污染侵蚀后的血液样本，也不会存在问题。
  红星影响尚未来临前，麦格里等人就和佩金兹交谈过，询问联盟现有的成员之中，哪一位具有再度让生命进化的可能性。丽苏曼就是其中的顺位第一，巨鲸群族的陆地使者身份，强大的极限领域阶层实力，都成为可靠的依据。
  当然，其中也有佩金兹自己的观察与判断。可是，在交谈的最后，麦格里和希尔达等人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结果，他们能知道的，只是丽苏曼的可能性属于联盟成员内最高，仅此而已。
  有持续追问，都被佩金兹拒绝，最终只有模糊的回答，想要将之当做判断依据，还是欠缺了不少东西。
  但麦格里和希尔达他们清楚，佩金兹的模糊回答或许就是一种委婉的答案。三相大陆上，骑士王阶层力量的稀少足以说明一切，并且佩金兹也在各个时间段的场合下说过类似的话——六阶段生命体，并不应该出现了。环境上便不再允许，此外，因为环境的不允许，这对于六阶段生命而言，本身就是一个时刻存在的巨大压力。
  希尔达和斯特丹洛斯校长更愿意将这一希望当做过后的惊喜，并未带有强迫性质的心情，渴望联盟成员之中能再出现一位六阶段的生命来。现实很直观地告诉他们，当前所知的六阶段生命体，大部分都是历史人物了，大半都来自时间的积累。自己这方，佩金兹也好，格罗特也好，甚至都是千年前的人。
  思考至此，他们以点头回应丽苏曼的回答，转而询问帝国内部的情况。相比较丽苏曼，他们出发的时间提前很多，断断续续的通讯使得他们在近段时间的信息产生了延迟和空缺。
  “那些家族的长老会成员如何了？”希尔达首先问及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离开的时间点，就是丽苏曼开始清理大部分长老会成员的时刻。不过，看上去的关心，其实也只是替麦格里关心而已。
  “全部死了。”丽苏曼理所当然地回答说，“麦格里的要求，和我没有关系，虽然每一个都是我杀死的。过程很顺利，现在还未去到圣皇厅、国王家族亚斯图斯那一方的长老们，本就不再被幸运女神眷顾。我过去时，他们身边的守卫们居然还一脸‘你终于来了’的模样，都朝向我点头、、、”
  “、、、”希尔达和斯特丹洛斯校长无言，选择安静听后续的话。
  “然后，他们就指了指升降机。不过，这些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每时每刻都使用各类昂贵试剂的长老们是真地喜欢冰冷的地下。居然没有例外，设置的病房都在地下室里，全部超过千米深度。”
  “只是，一些家族在联盟决定清理前，自己本身就有行动了。嗯、、、这里就不说具体是哪个家族了，我过去的时候，那些原本应该输入昂贵试剂的管子里，部分已经换成了纯净的水；另外也有让管子充当外部血管，把血液从这一端引出来，又从另外一端输进去的。”
  “、、、”
  “这种情况并不多，也仅限于几个寿命去到极限的长老们了。毕竟已经选择自我沉睡，多睁开眼睛一会儿都会死去的状态。”
  斯特丹洛斯校长这时叹息一声，“突然之间，好像感觉到了他们的可怜之处。但是你出手，他们应该没有痛苦。”
  “原本想一个一个叫醒他们的，可太麻烦了，于是没有这样去做。”丽苏曼说出真实想法，斯特丹洛斯校长只能感叹一声：“被叫醒的他们就不是可怜，而是感觉到恐惧了。”
  “全程也还算顺利，也有小意外，有三个、、、是四个吧，提前醒了过来，强制性恢复到了自己的巅峰时期。但也只算是小意外，他们的巅峰虽然都在极限领域，也一下子就死去了。”丽苏曼接上话，“整个清理很快，没有用去多少时间。麦格里后来联系我，说这些家族会尽可能隐藏长老们已大部分死去的所有消息，伪造他们还活着的假象。”
  “他说，消息一旦散布开，远海共同国的救援行动也会受到影响。”
  希尔达和斯特丹洛斯校长点头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清理行动的过程和结果，“长老们被清理掉的消息，原本就是此处救援行动开始的信号。我们有商议过，救援行动开始的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会更好。虽然有我们发出信号的几率不到一半，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做法，为了在最后获得一个最好的结果。”
  “总之和我没有多少关系。”丽苏曼想了想，摊了摊手。她随后看向刻有地图的墙壁，仔细看了数个呼吸，才开口说到，“那么这一次，你们想把哪片地域交给我去负责。巨龙脑袋下的那片地方？”
  “嗯，那是格罗特先生与佩金兹先生负责的地方，你若是喜欢，他们会很乐意让给你。”斯特丹洛斯校长笑，“这里。”说着，一个明亮的光点凭空出现，是指引的发光符号，将巨龙脑袋旁边的一块地方照亮，并画出一块狭长且扭曲的长条形状，使得巨龙脑袋所在位置正好与灰色地域连接一起来。
  “这一次是救援，同时也是一次正面的试探，双方都在默认情况下准备好的试探。理应会轻松一些的，但毕竟需要面对教国的主力队伍了，所以不可能轻松。简单的商议之后，你负责的地域，就是这一片用于撤离的地方。”
  丽苏曼看了看，随后看向斯特丹洛斯校长，“我一个人？”
  “当然不是，你的熟人们都来了。但他们都不怎么情愿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