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花朵形式的污染，依照大小的不同，与世界树根茎的联系也会不同、、、”说着，卡西亚直接拔起身前的白色花，花朵下面甚至还有数根细小扭曲的根茎。白色花并未就此枯萎，在浓度变强的污染雾气里，它仅是如同脱水，一下子显得不那么新鲜了而已。
  随后将白色花吸收掉，卡西亚丢下剩余的些许物质，然后制造出一块没有粘稠污染的空地，盘坐在那里。不长时间的休整之后，他确定了一次时间，这才连接根系网络，开始大部分地域的人为增强污染强度的前置工作。
  他需要让世界树根茎当中本就存在的污染以更多更强的方式散逸出来，为此，主动制造一个一个小的节点，无异于是最好的做法。而这种节点方式，他在南方森林里见过，且知道如何构建一个有序的小节点网络来。新生世界树小姐无异于早就给出了最标准、最正确的答案。
  而在另外一遍，仿佛睡下去的格罗特被通讯器惊醒，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平复心情来。
  “开始了？”他开口询问，并朝向笛福尼所在的方向吼了一声。
  第2449章 究极之龙（十五）
  空旷的山体内部工厂很安静，仿佛能听见大地自身发出的声响。吼声传荡开，带有回音。相隔一段距离的笛福尼随后瞬时睁开眼睛，身体已然紧绷，下意识间已进入战斗状态。等到完成对周围环境的确定，他才重重吐出口气，一步一步走向格罗特所在的位置。
  污染的加息又加重不少，浓度的确没有规律的变化着，可它对正常环境的侵蚀时刻都在加深，这一点却是可以肯定和没有变化的。笛福尼如此思考，左手拿着第一代圣剑，右手提着那把大锤，一面走着，一面眨了眨眼睛，以此恢复安静等待下积累的些许疲劳。
  前方，通讯器开启了外放功能，能用寂静形容的工厂里，笛福尼不用做什么，就能听见两者的谈话内容。
  “总之，好消息从来都不多。”笛福尼自言自语，已然已习惯的表情。等到他去到格罗特所在的位置，交谈已经持续了一点时间，两者在不少的事情上有了初步决定。
  “目前所了解到的情况，刚才已经给你说明了。两三个小时后，得到更为详细的信息，应该还会再度联系你，做最后的解释。”佩金兹发出提醒，“此外，污染具有不规律的变化时，就是敌人已经展开行动的信号。但他们太谨慎了，导致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实际性的感受在。”
  “但距离实感袭来，绝对不会很远。我个人预计的时间是明天的傍晚时分。说不定会拖到深夜。对于我们、对于敌人，这都不重要，白天和黑夜的区别并不大。只是对于你和笛福尼两人，这或许会有别样的意义在。”
  格罗特“哦”了声，看了一眼来到旁边的笛福尼：“他刚好到旁边了。”
  “嗯。”佩金兹以敷衍的声音回答，停顿后接上话，“若是可以拖延更多的时间，对于我们无异于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好消息。污染的不规律变化的确成为一个必须要去解决的问题了。”
  “如果只是几个小时，我倒是可以说服笛福尼，让他在发现敌人后主动出现，去和敌人谈谈——说说工厂、谈谈生产、插几句关于机械之龙的话在里面。总之，能多出几个小时的缓冲时间。可你开口就是三天、、、”摊摊手的格罗特转身对着笛福尼，以肢体语言传达无奈，“即便笛福尼把机械之龙的资料带上，一句一句读给敌人听，也用不了三天时间吧。
  但也是好消息，至少我们看见敌人就可以砍上去，不用思考如何优雅而不失礼貌地和他们招呼。我们为难，敌人看见这个样子的我们，想必也会为难。”
  通讯器几乎没有时差地同步着佩金兹的笑声，“那过后只能让卡西亚人为去破坏掉污染的变化了，以免我们的成员一开始行动就全被发现了具体的踪迹。你和笛福尼也要做好准备，高浓度的污染，到处都开出白色花朵的那一种，希望做好准备。”
  “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现在只等敌人主动进入这处工厂。我想他们也是害怕的，工厂就像是笛福尼的私人基地，当中有什么东西，藏着多少人，他们没有丝毫与之相关的情报在。你说已经开始了，那从今天傍晚开始，周围就会热闹起来吧。”
  格罗特以轻松的语气说着，“你那边呢，我想不会存在问题。”
  “当然。”佩金兹回应一句，“对了，那具身体的适应程度去到哪一步了？几个月前，你和我在远海共同国阻击四位历代教皇的时候，还存在不少问题。麦格里说，阿瓦隆机构特制的药剂已经到你手上，正在使用中。你面临的压力要比我大上不少，怎么创造出机会，则是我们两人出现在这片山脉的主要任务了。”
  “基本适应完成，可以当做自己的身体去使用。但毕竟渡过这千年的方式不是你那般，身体上的强度并不能让我增长更多的实力。靠着第二代圣剑，只能算做超过历代教皇一些。可是这一次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历代教皇了，还有诺威萨斯，以及还要提防已经在火焰联盟失去所有踪迹的利蒂希娅。”
  叹息声后，是格罗特头疼的话，“不确定自己能支撑多久，我和笛福尼会严格按照计划去执行，以‘撤离’为主，尽可能不发生会与敌人纠缠很久的战斗。可你也清楚，一旦诺威萨斯与利蒂希娅加入进来，平衡很快就会被打破，情况也会立即恶化。那时，就只能看你的准备了。”
  “巨鲸群族呢，很少和它们联系。它们能提供更多的帮助，计划的成功率会多上不少。到目前为止，在它们身上是否还存在转机？”
  “阻挡第三将军就是最大的帮助，过后可以在透镜上提供冻气能量，已经快要接近极限了。”
  “剩下的部分，还是需要看‘大地灼烧’与‘地面展露’两个后备方案。”格罗特自己进行了总结，“苏卡琉斯准备好了吗？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当初借卡西亚的精神世界，和它聊了不少东西。我都以为那时的自己将会真正地走向死亡，没有想过现在还有再见面的一天在。”
  “这就是不确定性，意外总是在各种各样的环境、时间下发生。希望这一次也能有意外发生，那种‘好的意外’。”
  “艾琳诺小姐突然回来了？还是巨鲸群族的白鲸计划成功，也回来了？”格罗特想象着，“不是这一个时代的人，果然会产生诸多的不适应。”
  “希望会是这些意外。”佩金兹同样想象着，“过后会再联系你。”
  “随时都有时间。”
  联系就此断掉，格罗特放下通讯器，看向笛福尼时发出长叹。
  笛福尼的神情很轻松，还有不少的期待在，“今天傍晚？”
  “或许吧。时间上，也到了敌人们开始探查工厂内部的时候。”格罗特想了想，“机械之龙与究极之龙，傍晚前就要做好最后的准备，铀金反应熔炉与固态红水银熔炉需要一直保持预热状态。加装蒸汽、检查各类模块等等、、、这些工作，需要交给你了。我会提供帮助，毕竟这里就我们两人了。”
  第2450章 究极之龙（十六）
  见到格罗特又重新坐下去，笛福尼转身走向仓库。没走过几步，身后传来话语：“我不会第一时间出现，越是能拖延得到更多时间，让更多的敌人过来，我们所拥有的优势便会越发巨大。佩金兹和我的踪迹没有暴露，就会一直成为敌人心中最为担忧的那一个点，导致他们的行动在每一步上都会存在阻碍。因为每时每刻都需要考虑到我们两人的存在，以及在暗处带去的潜在威胁。”
  笛福尼回头，给出一个自信的点头，摆摆手说：“借由返回手中的血液样本，接触污染后，身体状况的回升非常不错。不能给出确切的可以拖延得到的时间，因为的确不知道自己能拖延多久。况且这一次能来到工厂周围的敌人，除了远海共同国自身的成员外，教国与自然协会的强大手术者也会到来。他们的继承者名单成员向来棘手，并不是小心应对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也没有任何行动前的信息，甚至连同敌人是谁，名字是什么都不会知道。而对于敌人们而言，我的大部分信息已经是公开的资料了。活下去的时间太久，本身的出名，有诸多好处的同时，也有非常多的弊端吧。”
  “他们也肯定会利用这一方面的优势，将信息差距最大化。所以、、、”
  笛福尼甩动手上那把究极金属锤头的大锤，声响破空，带动一大片旋转的风气：“做厂长这么多年，我有理由怀疑在敌人的情报系统中，对我实力的评价值会非常低。想想上一次进行战斗，都得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事情了、、、不过，让他们知道‘钢之王’的名号其实是靠着这把大锤打出来的，而不是做动能钢铁制作所的厂长得来的，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最后、、、你在一旁一直看着，知道自己是安全的情况下，就能完全放开身体了。”
  “、、、”格罗特感叹一声，“千年前，帝国疆域扩张至远海共同国与火焰联盟时，我也和当时的继承者名单成员们战斗过，说他们都是强大的对手，这绝对符合对他们的描述。一定小心，当然，钢之王的名号能在整个后相大陆上被传开，我想这绝对有着支撑它的诸多理由在。”
  “活了很长时间，我的路途上，也不会缺少战斗、尸体和鲜血。”笛福尼笑着接上话，“去进行最后的检查了，正好作为热身运动。若是有情报要通知，随时叫我就可以了，格罗特先生。”
  看着笛福尼离开，格罗特也陷入沉寂，所有气息都消失掉。但一层薄薄的微弱感知从他来到这里后，便一直铺展开，未曾有过变化。而就在刚才联系传来的时刻，的确有敌人触动了感知来。
  “看来大家都没有耐心了。”他自言自语着，但话语声只能被自己听到，“但耐心在这里，的确不是第一必要的东西。一个一个都是可以不用呼吸、不用吃东西的生物，趴在一个地方等待几个月，对任何一人而言都不是困难的事情。”
  “再有几次试探后，他们应该就会开始潜入这座工厂。”
  “佩金兹说的明天傍晚，也会是卡西亚干扰污染的时间点。这里最终还是会成为起始点吧，或许。”
  格罗特随后停止了思考，精神体去到精神世界，置身在一片巨大草原上，让休整继续下去了。
  而另外一边，尚未切断和格罗特的联系时，来自行动指挥成员的联系已然去到希尔达那里。和格罗特的交谈结束后，佩金兹他们无缝衔接上，另一轮情报的交换继续。
  期间伴随第二次和第三次的测试，当联络网宣布建立完成，稳定运转时，相互间的交谈与情报的互换也趋近于尾声。
  佩金兹再度联系上格罗特是在四个多小时后。
  “等着的时间有些长了。”传来格罗特略显无聊的话语声，“怎么就没有人联系我呢？我这里也有很多情报在。几个小时里，就只有三次联系，每次都不过几分钟就切断了。”
  “工厂周围全是监控设备，和你建立联系，就是对通讯网络的一次挑战。你肯定不知道无线通讯公司的工程师们每时每刻会面临多少问题。敌人当中不缺少精通通讯技术的专业人员。”
  “很快就会结束了。”格罗特开口，如同在安慰，“那么，结果是？”
  “保持计划不变，不动用‘大地灼烧’与‘地面展露’两个备用方案的前提下，卡西亚会在合适的时间下干扰污染。不过在计划上，多追加了一项，已经提到过的血液计划。”
  “撤离回帝国途中的保险方案？”格罗特立即明白追加计划的意图，“远海共同国的污染节点中心都被敌人掌控，撤离回去的途中，面对敌人的追击，有这些抑制高浓度污染的东西，的确可以在某些时候改变情况。”
  “那就这样决定了，我没有意见。”格罗特开口，“时间节点也是明天傍晚，不会在改变？”
  “不再改变。联系了麦格里，帝国内部情况比我们预计的要糟糕一些。但这并不会影响敌人在行动上的时间点来。只是你和笛福尼所在的工厂，在未来一段时间，帝国内部更为糟糕的情况会导致更多的敌人去进行探查。他们迫切需要更多的情报去让自身行动更为清晰。所以，做好准备。”
  “早已经做好准备了。”格罗特想了想，才回答到，“那么，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早已隐藏起来的一部分成员也会开始行动？在我暂且处于暗处的情况下，笛福尼面临的压力非常巨大，这需要你去想办法减轻才行。”
  “丽苏曼已经不在我旁边了。”
  “这绝对是笛福尼希望听见的消息。”格罗特满意地说，“那么，应该是明天傍晚见了。”
  “早点开始，早点回去。还有很多书没有看。”
  “朵丽丝那里，也有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
  “大家都是忙碌的。”
  第2451章 究极之龙（十七）
  格罗特准备笑笑，然后想切断联系。可他等了等，没有立即回复最后一句话的情况也让佩金兹未去主动按下断开联系的按钮。或许是从通讯当中感受到突然就变得寂静的氛围，他默不作声，静静等待回复。
  数个呼吸，格罗特带着担忧开口，“你是正确的。”
  “什么意思？”佩金兹因突然传来的话而疑惑。
  “工厂周围的确有大量监控设备，敌人也有在通讯技术上精通的专业人员，是指这一方面的正确。”格罗特回答，“几个小时前的联系期间，就有敌人靠近，触碰到我展开的精神感知；这一次才联系不久，精神感知再度被触碰，数量增加不少。敌人开始失去耐心，他们眼中，这一座山体内部工厂就是一片黑色，急需补充大量的信息情报，才能让他们安心。”
  “明天傍晚作为时间节点，我赞同。只是根据目前的情况判断，你不仅仅需要考虑时间点会延后到夜晚，也要考虑它是否会提前。记得联系卡西亚，告知这一情况，否则会出现时间差。我的意思是，如果出现所担忧的情况，失去主动权可以被接受，但想要追回时间，仅是你和我，应该是办不到的。”
  佩金兹以严肃的语气开口，“会通知卡西亚，并时刻关注山体内部工厂的情况。也会让丽苏曼加快赶路速度，她在附近了，可以提供的帮助在一定程度上是要远超过我们两人的。”
  “那、、、明天傍晚再见面，现在就给无限通讯公司的工程师们减轻一点负担吧。”格罗特说完，佩金兹接上肯定的答复，将联系切断了。同时，他的感知当中，出现的三名敌人的身影也在随后陆续消失，工厂重回原本的安静。
  继续监视数分钟，精神感知不再被触动后，格罗特回到刚才的沉寂，耐心且以一种无机物般的寂静，默默感受时间的流逝。
  工厂另外一边，去到仓库区的笛福尼站在究极之龙狰狞的脑袋前，握住拳头敲了敲，清脆声响缓缓飘荡。
  “无论看多少次，敲多少下，都是好声音，都是好东西。”自我赞叹，笛福尼去到一旁的外部控制台边，非常娴熟的一一按下繁多按钮，然后去远处手动扭开几个总管路阀门。
  空气中随后多出嗡嗡的微微鸣动，趴在钢铁货物架子上的究极之龙随即具有了生命气息一样。作为死物聚合体的它，的确有一层说不清楚的东西覆盖在了身上，使得银白色的外部铠甲好似也变得更加闪亮不少。
  笛福尼驻足观赏，一面按照流程与时间顺序，在外部控制台上进行操控，让之进入预热状态，也一面欣赏着这件巨大而精美的艺术品，笑容逐渐在脸上满溢。越是看下去，他就越是感觉究极之龙的美丽。
  为什么就这样把这件美丽的东西制造出来了呢？内心里，笛福尼已经不止一次这般洋溢着开心和幸福地思考着。机械之龙计划推行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始终找不到资源。为此，在远海共同国的他做过很多努力，可终究也未能有所收获。
  当红星来临，以往困恼了他很长很长时间的问题，似乎在一个很短的时间下，就没有丝毫阻碍的解决掉了。
  直到现在，每当驻足观赏究极之龙，以及想着一旁的另一个大仓库里，甚至还趴着一堆机械之龙时，就会忍不住感叹。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
  他观测着外部控制台上显示的各项数据，直到它们都相继去到预热状态的范围，空气中的嗡嗡鸣动也急速内敛进究极之龙内部。同时，数条微弱的细长光带也出现在了究极之龙的躯体上。
  是淡蓝色的光带，以尾部尖端作为起点，一直蔓延至狰狞的脑袋，消失在那一堆尚且没有任何光亮的巨大双眼当中——一只纯粹的机械眼睛，生物技术作为基底，配以大量传感器件而制成；一只则是完全的龙类眼睛，阿瓦隆机构所培养，所提供，此刻静静安装在另一侧的眼眶里，被一层半透明的眼膜包裹并保护着。
  此外，究极之龙的胸口处，温度有两三度的提升。精神感知与能量光流网的视角里，笛福尼能看见一片似有似无的光存在于那里，至少那里的空气会没有缘故的产生些许扭曲。
  围着走了数圈，确定各项数值稳定，检查上也没有问题后，他回去操控台，让此状态保持，这才有些不情愿地去到一旁的仓库，开始让剩下的机械之龙也去到预热的状态当中。
  只是相隔数面墙壁而已，机械之龙和究极之龙的巨大落差感已然让笛福尼眼睛中的神采消失不少，浑身满溢的高兴与幸福也减轻一些——见过更好的东西，虽然不至于嫌弃，但以往还一直在心中想着的机械之龙早已不再那么吸引他了。
  还是究极之龙好，这是无论做多少次选择，笛福尼都会选择同一个选项的事情。
  依旧是去到每一头机械之龙的脑袋前，笛福尼握拳敲击，清脆声音传荡，他才会开始让之启动，进入预热状态。随后照标准流程、仔细彻底的进行操作与检查，保证每一头机械之龙都能保持着预热来。
  做完这一步，笛福尼休息时，已经是三个多小时后。他回到了究极之龙所在的仓库，见没有问题才带着好心情离开，去到停机坪处。笛福尼闭上眼睛，仿佛要感受时间的流逝般，身体与心情都完全放松了下来，躺在坚硬的地面上休息。
  虽然是感受时间的流逝，可并未感觉到时间过去了很久。当笛福尼无由来地睁开眼睛，带着疑惑坐起来时，整个停机坪周围的光线似乎黯淡了一层下去。
  精神感知里，他观测不远处管理楼层一个大厅中的挂钟，通过时针和分针的位置，立即确定了此刻的时间——
  傍晚时分，六时三十二分。
  自己休息了很长时间啊，笛福尼意识到了什么来。他起身，环视四下，视线最终固定在百米外。笑着感叹时，在那里，一朵不过成年人拳头大小的白色花骨朵不知什么时候生长了出来，这时正缓慢展开一瓣一瓣的白色花瓣。
  审核考试没恢复过来，明天补上，见谅
  见谅，有一段时间没有做卷子了，一下子十五页、、、、写了小半实在不能集中精力了，早点休息了，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