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蒂希娅不会有兴趣的，比起自然协会同盟地下的世界树碎块数量与体积，它真的很小了，我能确定这一点。千年前，我以继承者身份去那里进行‘锻炼’的时候，有收集过一些信息。”
  格罗特点着头，喃喃复述“有收集过一些信息的”这句话，突然明白过来般地看向佩金兹。
  “就是你所想的那样了，这东西是从自然协会同盟偷、、、学习过来的。”
  “后相大陆和左右两相比较，因为与极海漩涡的距离过于遥远，未曾参与最开始的探索，过后在一些方面就一直落后了几步吗？”格罗特感慨着，“你是想用世界树碎块和卡西亚的污染净化能力，在短时间内提升一部分成员的实力？似乎是一个非常可行的办法，比起单纯利用纯净污染，效果要好上很多。”
  “教国也好，自然协会也好，能实现完全的统一，可不仅仅是因为靠着极海漩涡很近而已。一些方面，它们的确值得去学习。”佩金兹点头，但话题也到此为止，“你肯定要先回去帝国了，千年时间里大都呆在你那颗头骨当中，现在有时间去到处看看了。你的这具身体，阿瓦隆机构过后肯定会进行进一步的改进和培育，我想在那期间，不会有什么事情找上你。”
  “我希望是这样，不过回去帝国马诺马后，大概还有很多事等着我。此外，留在远海共同国的朵丽丝，那个小女孩需要更多的关注。”格罗特这时看向了笛福尼，“笛福尼先生，过后的旅程，有一段时间下，我们应该是同路。虽然你最终的目的地会是无尽海深处的机械岛，但在那之前，其他事情也需要处理完才可以。”
  “做好准备了，也有这方面的预料。教国教廷的圣女朵丽丝小姐，回去帝国境内后，我会一一联系自己的学生，告知他们这一情况。”
  “谢谢。”格罗特点着头。
  随即，却是佩金兹回过头，看向了一旁躺着休息的丽苏曼。
  “我要去保护那些机械之龙撤离了。”丽苏曼站起来，一副我很忙，事情也很多，所以不要找我的样子。
  第2534章 于帝国汇聚（上）
  佩金兹摆摆手，没有多说什么，提醒了一句，“保证剩下的机械之龙能安全撤回帝国就可以了，护送的整个旅程，不用顺手杀死敌人过多的成员。经过这一次行动，你就是与谬伦和索尔瓦斯里对齐，敌人察觉到是你，会主动避开。”
  “需要扩大污染地域那一场覆地大火的影响，让污染对敌人的帮助降到最小的程度。刺激已经存在，它会慢慢传递开，终究能达到一个目前还不能量化的结果。但它的确存在了，只是需要时间而已。若是加大刺激，或许会引发我们都不想见到的结果出现。污染一定程度代表着在进化路线上的希望，只是副作用巨大，且不能消除。敌人也需要安静、平和的时间去思考当中的利弊关系。”
  “另外，记得联系希拉瑞莉小姐。她在指挥队伍当中，敌人后续追击的主要目标就是他们。不一定安全，如果可以，他们也是你需要保护的目标。”
  丽苏曼拉伸着身体，表示自己知道。最初的计划当中就存在这一环节，是绝对跑不掉的麻烦。
  四人陆陆续续说完自己的话，只剩下究极之龙中的苏卡琉斯一直沉默。距离飞空艇舰队越来越近了，苏卡琉斯终于忍不住，害怕四人将自己遗忘了一般，这才立即开口询问。
  “那我呢？”
  得到一阵沉默，仿佛四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究极之龙能顺利撤离一样，脑袋中根本没有对应的想法。
  苏卡琉斯自己也在思考着，圈养圈是绝对不会回去的，即便不久前的很多个时刻里，他还希望自己是在圈养圈当中，而不是在污染区域内。想法是随时会改变的，这种变化非常正常，他自我安慰着。
  和笛福尼一同去机械岛？一个不错的去处，究极之龙身上没有明显的损伤，但整个工厂的坍塌使得一些武器模块彻底成为钢水，没有被带走。武器、弹药等等，补充已经在日程当中。而程式上也有需要继续补齐与优化的地方，机械岛上的机械师们正好可以进行这类工作。
  究极之龙作为一个基底，在此之上，有非常多的事物可以添加上去。同时，它也绝对是很多想法最好的催生而出的土壤。
  至于卡西亚、、、苏卡琉斯短暂思考后，表示自己祝他好运。在一起行动的时间并不算长，但这从来不影响某个事实——作为一个漩涡中心，呆在一旁，已经不能用危险去形容。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等到反应过来，才发现已经处于死亡的边缘，随时都会掉落进去。
  苏卡琉斯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话语，只能用一个事实来阐述，并安慰自己：一起行动的时间不长，自己的身体就那样变成了光，什么都没有剩下，全部成为空气。若是时间再延长一些，它想象不出会发生什么来。
  总之，死亡就是最后的终点，而与卡西亚的距离越近，自己和终点的距离也就越近。两者不知何时成为了正相关的关系。暂时分开，对两者都很好，它如此思考着。
  苏卡琉斯的精神体在精神世界里甩了甩脑袋，暂时忘掉了与卡西亚相关的东西，确定自己的下一站会是机械岛。准备自言自语地给出答案时，丽苏曼那张严肃得如同没有了表情的脸上突然带上笑意。
  “阿瓦隆机构肯定会非常欢迎你过去他们那里！”
  格罗特被声音吸引，说话时有短暂的停顿，“阿瓦隆的确是一个不错的地方，我千年前就这样认为！”他带着赞同，并补充到，“帝国资源的汇集点，究极之龙还能在他们手上得到优化和加强，说不定你本身也能获得非常多的益处。比如新的龙类躯体，接受改、、、新的知识，学习先进的机械、生物技术等等。总之，那里一直以来都是很多人想去的地方！”
  佩金兹本不想参与进来，自称小说家和冒险家的他在这类兴趣上的程度并不深。可感受到格罗特注视过来的目光，想想后勉强说了句：“铀金熔炉是阿瓦隆机构的作品，当时是直接运输到笛福尼先生那里，其中的参数、设置等都是完成状态。可具体构造、运作原理和控制等等，目前还是未知领域。去到那里，这方面的空白能被补齐，我认为有助于你更熟练地操控究极之龙。”
  “、、、”一旁机械之龙上的笛福尼无言，他一直控制着情绪，也控制着脸上的表情。研究机构是什么模样的地方，作为经常与之交流联系的笛福尼非常清楚，尤其是这种顶尖的研究机构。因为自己作为钢之王的几十年时间里，一些时候为了资源和经费，去一趟研究机构，以自身的某些东西作为交换，是时有发生的。发现不对劲时，他就悄悄操控机械之龙远离究极之龙了。
  早已预料到自己也躲不过去，三道目光整齐落在自己身上时，如同无事发生，他带着茫然般的眼神看了过去，眨了眨眼睛后才开口说：“嗯、、、动能钢铁制作所的技术是绝对比比不上三大顶级研究机构之一的阿瓦隆。去那里，我并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但仅是对于究极之龙而言，绝对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况且我与笛福尼先生在帝国停留一段时间后也会过去，那时，我们可以一起。”格罗特补充说，“就这样决定了。”
  本想说什么的苏卡琉斯想了想，最后只能点点头。虽然它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在其中，但想到去阿瓦隆机构一次，过后也不会影响自己去机械岛，也就不做更多的考虑了。
  飞空艇舰队的影子变得巨大，轮廓上的纹路与外置武器模块等都清晰可见。联系直接来到究极之龙身上同步发生。
  苏卡琉斯接通联系，随即连接究极之龙的发声系统，让周围四人都能听见。
  来自卡西亚：“你们去哪里了？还有两天，我就抵达灰色地域边缘位置了。”
  “、、、”四人与一龙无言，这时默契地望向前方，虽然一片厚实的雨云层将视线遮挡，但天际线下方，灰色地域边缘地域的建筑群正安静地沐浴着暴雨。
  第2535章 于帝国汇聚（中）
  没有人回应，暴雨的声响正从另外一边传来，敲在四人一龙的精神体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见卡西亚一直都保持着联系，并没有主动切断，才相互间看向对方。最终，目光落在了格罗特的身上。
  格罗特看向其他人，用手指了指自己，在其他人整齐地点头下，他想了想，这才开口说到：“嗯、、、我们也在赶过去的路上了，差不多也是两天吧。究极之龙的情况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撤离路途算不上顺利，修修整整勉强没有出现大问题。”
  “会在灰色地域停留一点时间，两天后就在那里汇合。一行人的目的地也大都差不多。”格罗特最后补充一句，卡西亚回应后也自然切断了通讯。
  这时才舒缓一口气，格罗特没有多想，只是静默看向前方。另外三人一龙也一下子没有了交谈的兴趣，此刻也都看向前方飞空艇舰队。刚才调节心情的兴趣与交谈，似乎也被忘记了。
  而苏卡琉斯认为自己的下一个去处就是阿瓦隆机构，不再提起。
  于一阵沉默里，四人一龙抵达接应飞空艇舰队所在的半空，停留在那里一段时间，做了大范围下的联系和沟通，接收当前最新的情报等等。
  丽苏曼随后不久便乘坐一艘小型飞空艇离开，赶向机械之龙撤离的路线上。敌人的追击力量的确跟在身后，虽然谬伦和索尔瓦斯里并不在，但碍于数量上的差距，撤离过程并不顺利，损失时有发生。
  不多的好消息，是被留下的机械之龙在人为破坏掉后，都启动了自毁程式，能留给敌人的情报信息并不会很多。敌人纵使有研究仿制的想法，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成。
  整个行动已经走向落幕的时刻，舞台下方的观众们也大半离开了。
  而相差不多的时间下，在另外一边，卡西亚没有展开感应力场，独自沐浴着暴雨，一人在荒野、森林与山脉间穿行，靠着极为强大的耐力，继续着自己跑向灰色地域的路程。
  不是不想乘坐飞空艇，高空上航行的飞空艇不受地形限制，速度会快上不少，能节约不少时间。只是等到卡西亚想要去寻找自己这方的飞空艇时，才突然发现整个污染地域周围，似乎就只剩下自身一人了。
  撤离速度可以称赞，只是在撤离时，卡西亚感觉他们都忘记了什么来，都没有人主动联系自己。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也没有叫回他们的想法，相比较飞空艇、究极之龙和机械之龙，自己作为目标来说的确难以搜寻。而借助沿途的污染、雨云层当中的冻气能量，隐藏与体力等等都不能构成问题，于是独自行动、跑回去成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两天后，灰色地域边缘区域建筑群落的影子在雨幕中若隐若现。连续几天的奔行就此结束，卡西亚忍不住小声吼了一声来，音量控制得很好，没有走出多远，就被打落在雨水里。
  在这里变得谨慎，卡西亚选择使用声波脉冲进行探测，四阶段的精神体强度足够在暴雨的干扰下筛选出一些有用信息。
  于是在一些商店里“借”了新的衣服和伞，将自己伪装成当地人员，腰间也弄上一把弹夹式手枪，卡西亚在雨中的街道上走向目的地，一面放松紧绷数天的身体，一面看雨下的灰色地域，舒缓心情。
  雨声杂乱而没有规律，进入城市建筑群内部，风气的减弱使得温度要比荒野高上不少。应该适应了这样的天气和环境，也或者是在灰色地域内，即便不是手术者，也大都是依靠枪械为生的人，对于大暴雨和污染的表现，已经不再显得抗拒了。
  街道上的行人绝对算不上少，虽然也称不上热闹就是了。
  以前去过帝国的灰色地域布力诺，卡西亚对于到处布满弹孔与爆炸废墟的城市并不惊讶。灰色地域当中，白天是正常的生活，夜晚则是愤怒的发泄。城市地下水道入口处偶尔会堆积的金黄色弹壳默默说明着这一切。
  当然，小范围精神感知内，此刻正跟随地下水道内汹涌雨水流向城市边大河的尸体残骸碎块，及时做了对应的补充。
  街道两边的建筑墙壁内，几乎都加装了钢板。部分地方还有防弹板进行加固。房间当中，仅是卡西亚对街道两旁所观察到的情况，速射机枪与重型机枪已是常见枪械，火铳之类的制式武器，一般都是十数把的配置量，但型号也各不相同。作为后相大陆上三大巨型国家相互交汇的这片地域，各类武器、器械的来源不可不畏丰富。
  卡西亚也发现大家族势力及军队的影子。毕竟能在房间当中架设三联管机炮、及航弹发射支架的队伍绝对不会普通。
  “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黛尔亚和沃特斯他们的作品。”想起自己的军火生意，卡西亚感到怀念。火炮及炮弹从生产流水线上被搬运下来，进行装箱运输时，自己在那时的想法，就是先将生意网扩展至整个众小国，最后再来到灰色地域，反向输送给三大巨型国家内的零散、及小势力们。灰色地域就是那一张蓝图的最后终点。
  没有想过能在军火生意上比肩大势力们，毕竟仅是卡西亚所知道的韦伯利军火公司的一个存储仓库，当中堆积的枪械弹药数量，就足够黛尔亚和沃特斯他们不间断生产十数年时间了。
  蓝图尚未实现，但卡西亚相信黛尔亚和沃特斯他们在过后的时间里，一定能让工厂的作品来到这里。而前提，是这一片灰色地域不会在过后的战争当中变为废墟。
  途中，卡西亚去小巷子里让一些人“自然”晕倒，从他们身上“借”了一些钱，沿途买了不少吃的东西，一面补充有饥饿感的胃袋，一面散步般前行。
  大约是三个小时后，已经走过很长一段距离，卡西亚才感觉到格罗特散布开的作为信号的精神感知。
  以感知作为引导，卡西亚很快去到一处较为大型的武器贩卖商店前。哗哗落下雨水的挡帘下，小巨人般的格罗特和笛福尼一人坐在一张钢铁椅子上，正悠闲且轻松地看着路面上的落雨。
  “我们刚到不久。”格罗特与笛福尼看过来，打过招呼，“你可以先选择休息，也可以选择接收新的情报信息。”
  “我选择休息。”卡西亚毫不犹豫。
  加班回来不久，请一天假，见谅
  见谅、、、
  年末的报告太多了、、、
  第2536章 于帝国汇聚（下）
  在武器贩卖商店的只有格罗特和笛福尼，究极之龙的重要性使得苏卡琉斯不能离开，此刻正在一片废墟里淋着大雨。换成“洗刷究极之龙身上的污迹与灰烬”会更好一点，至少格罗特这样解释，苏卡琉斯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在大暴雨当中安安静静呆着了。
  佩金兹是在前一天离开，最开始的计划是一起等待，只是途中有联系来到此处，不多的考量后，他乘坐飞空艇离开，提前前往帝国的马诺马地域。而丽苏曼则是更早地按照计划，继续未完的护送任务。
  卡西亚仅是知道这些后，便要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开始了自己为期十几个小时的休息。身体侧并不需要修整，能量消耗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再是问题，完全可以承受极高强度的战斗和消耗，毕竟是铀金动力。
  且类似自带自我进化的自愈能力在铀金辐射的长时间作用下，只要有能源和物质上的供应，伤势的恢复、修复等等都变得相对简单。数天前的污染地域较为特殊，没有大量的污染种类第二类生物，或是类第二类生物。如果环境换为极限地域等类似的拥有大量类第二类生物的地方，铀金动力配合大量生物物质，卡西亚相信自己可以进行一场时间非常长的作战。
  此外，无处不在的污染和巨鲸群族的冻气能量可看做储备能源使用。对于身体侧，只要不是致命的伤势，在恢复上，卡西亚甚至有“将植物也当做物质去使用”的开发想法。
  比起类第二类生物，植物的覆盖更为广阔，数量也更加庞大，获取途径更是极为简单。谬伦的独立根系网络给了他很深的印象，当时在谬伦身边存在一颗仿若接收天线般的大树，两者的融合与连接也是他极为感兴趣的点。
  一定程度上，卡西亚认为谬伦更像是植物，而不是生物了。高阶段手术者只是样子如同人类而已，虽然这已经是共识，但在四阶段和五阶段前期的手术者，其实在身体结构变化上也不会过于巨大。大都是改变一些脏器及血管而已。
  如同谬伦那般的程度，卡西亚还是第一次见到。
  此外，谬伦最后脱离类菌体燃烧的方式也令卡西亚充满兴趣。在灰色地域布力诺的那具龙类骨骼化石上见过，也在火山无人区的那一堆龙类化石上感受到过类似的气息。一直以为这是专属于龙类的休眠或复苏方式，而现在，卡西亚突然明白，只要抛开固有的思维，很多想法并不是不能实现。
  属于人类的思维，在手术高阶段，一些时候或许会成为意向不到的阻碍。
  躺在柔软且结实的大床上，卡西亚的思绪到此为此，不再多想什么，进入半睡眠状态，进行休息。
  需要修整和恢复的是精神，即便此刻的他能看做精神旺盛的状态，但没有真正的休息，疲倦一直都存在。第二次伪造灯光、尝试版本的陆地红星、以及最后控制究极之龙发出的铀金吐息等等，都涉及到精细化操控。他们对于精神力量的消耗异常巨大。
  徒步回到灰色地域的途中有进行过休息，可受限于周围环境，把它们看做延缓疲倦到来、显现疲惫状态会更加合适吧。
  思绪变得空白，卡西亚也因为体重，此刻陷进柔软的大床里了。
  什么都不用思考，因格罗特就在武器贩卖商店门口坐着，安全也不用去考虑。安静的休息使得卡西亚在精神世界里的精神体都不再发光。
  就这般，原本计划十来个小时的休息，因为无比舒适的环境而延长，生物钟被主动忽视。当卡西亚睁开眼睛，胸口处沉寂熄灭般的能量转换结构再度正常启动，实际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天多了。
  “呼、、、”醒来的卡西亚从床上弹起，感知下一刻恢复正常，窗外的暴雨声随后进入耳朵当中，一尘不变的模样。更远处，则是窸窸窣窣的行人的话语声，当中不时夹杂枪械的炸裂声响。
  简单地活动着身体，状态恢复。感知当中，格罗特和笛福尼就在不远处的客厅当中坐着，卡西亚径直过去，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这时，苏卡琉斯的声音才经由格罗特的那具身体传出来，打过招呼。
  “丽苏曼和剩下的机械之龙会在明天抵达灰色地域，从旁边穿过，不做停留，径直前往帝国境内，在边疆区域的一座城市当中进行整备。那里准备好了必要的东西，可以对机械之龙进行简单地维修，以便它们可以继续去往内部的大城市。”
  格罗特直接说明最新的情况，“能看做一切顺利，损失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对了，这算是目前不多的好消息之一。”他补充，卡西亚不感觉惊讶，这都在预料当中。污染地域的顺利并不能直接扭转整体上的不利局面，这才是开始，而敌人毕竟也是教国和自然协会这两个超级国家。
  “接下来就是坏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