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罗特点头，紧接着开口到：“第一个坏消息，是从火焰联盟传来的，目前还不确定消息的真假。但因为过于麻烦，无论真假，都只能当做真实的去处理。”
  “你以前的身体已经在去往远海共同国的路上了，当前不知道多久能抵达。但你清楚，这不是重点。第三将军到达后相大陆上，当前还不清楚会带来什么变化。但就污染和污染节点中心，它们带来的压力一定会倍增。”
  “此外，这个消息的来源也不用怀疑，绝对是诺威萨斯或是利蒂希娅主动放出。敌人当中，目前也只有他们等极为少数的成员会知道第三将军的踪迹。但在当前，我们并不清楚他们主动释放这个消息的用意、、、”
  “威慑？一种恶意的提醒？或是其他的意图？”
  格罗特摆摆手，露出无奈的神色，“总之无论是什么，都比不上第三将军这个大麻烦的来临。”
  第2537章 暴雨下的马诺马（上）
  对此没有更多的看法，当前压力都在格罗特和佩金兹身上，卡西亚没有多少实际的实感在。或许是知道即便第三将军来到后相大陆，真正的影响席卷整个后相大陆，也会是几个月后。辽阔而巨大的土地，除非是类似红星般的影响，否则第三将军带来的推动作用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进行传递的。
  “佩金兹先生提前离开时，有留下几句话。比起他来，我能在这个时代重新复苏，更像一个巧合，或是意外，所以给不出什么好的想法。”
  格罗特改变语气，模仿佩金兹说话的样子，“三个方面吧。第一个是关于世界树根系网络，比起第三将军对之的利用，你一定更为熟练。若是可以，前往南方森林，向新生世界树小姐学习是最好的选择。在那里，也能了解到更多的关于根系网络的信息知识。此外，帝国阿瓦隆机构可能也是不错的选择。但我不清楚它们是否对根系网络有所研究。”
  “第二个也和世界树根系网络有关系，只是着重点变成根系网络中的污染。它不是一样好事物，可越发糟糕的情况却让我们不得不去利用它。这是不能绕过去的一个重要点，无论是对我们自己的成员，还是过后或许会倒向我们这一方的敌人，污染都能起到异常不错的效果。但将要利用的污染不是直接吸收，而是让它以更加‘干净’、‘纯净’的方式出现在我们面前，就如同常见的试剂。”
  “当前，教国和自然协会都有一定能力提纯污染，让它的副作用下降不少。帝国的阿瓦隆机构有类似的能力，相比之下，还是不如两大超级国家是在预料之中。但‘净化者’和‘感染体’的计划进行得非常不错，所以为了能让污染成为助力，你自己也必须思考更好的方式。仅是依靠数量稀少的‘净化者’，影响范围太小。”
  说到这里，格罗特变回自己的声音，做了补充：“异常赞同佩金兹先生这一点，在污染地域已经见过污染带来的效果，虽然那是敌人们不顾及副作用所带来的不正常提升。如果能让副作用减小到可接受的范围，这绝对不失为可媲美伪造灯光的一个博弈点。回程去帝国马诺马的途中，你可以看看教国、自然协会是怎么在内部宣传污染的。只要净化得以成功，瓦解当前内部不怎么稳定的敌人，削减他们的一部分力量，绝对可以做到。”
  只是点头表示知道，卡西亚未正面回答。格罗特清楚净化污染是怎么一回事，甚至污染本身是什么，即便还是猜测，但也与最终答案之间没有多少距离了。
  污染或许就是神灵时代死去神灵们的想要复活的意志，一直在根系网络当中，想要重新复活，但却复活不了，漫长时间下，如同发酵般产生的事物。
  而污染对于手术者的提升，主要体现在它会侵蚀精神世界。但是数量较少的情况下，侵蚀精神世界的污染能被自身主动消除，不至于产生危害。但侵蚀已经发生，所以当污染被主动消除后，它所剩下的东西，其实就可以看做是一种能被吸收的养料，用于促进手术者的提升。这也是污染在几个月前被发现，最开始是用于各类药剂上的主要原因。
  想要对之进行净化与提纯，卡西亚知道一个最简单的方式，格罗特和佩金兹也知道；而教国与自然协会也肯定清楚——红星上的纹路，换一种更准确的说法，重现任意红星上的那一个存在于猜测当中的熔炉，就足够持续进行对污染的净化与提纯了。
  那是连同神灵血肉都能当做燃料使用的熔炉，进行对应的设置，净化污染就是一个简单的工作。不过，这个“简单的方式”想要实现，难度却是最大的。
  “总之，有时间就多想想，多去根系网络当中看看。对于根系网络的了解非常有限，有了更多的信息资料后，或许就出现了不错的解决方法。至于‘净化者’，帝国的那些强化实验体应该能成为不错过渡使用品，而这一点，麦格里会跟进。毕竟、、、嗯，算是奇拉安第家族内部的事情吧？对于那个托维勒斯特而言。”
  “尽可能在当中提供帮助吧。”卡西亚回答说。
  格罗特知晓这不是着急就能完成的工作，不做过多停留，接着说到：“那么第三个，佩金兹先生说不久前就和你交谈过，这是提醒而已，希望尽快做好准备。”
  “以大量的纯净污染，帮助联盟内筛选出来的极限领域手术者再一步提升进化路线的进度、、、”卡西亚说着格罗特未完的话，“还需要些时间，现在的我去进行净化，得到的数量并不可观。”
  “佩金兹说他知道，希望你记住有这样一件重要的事情就可以。因为联盟会配合这项行动，同步进行宣传。敌人的历代复苏教皇们都是依靠污染接续着自己的状态，污染的作用和危害，他们都异常清楚。如果联盟能提供大量的纯净污染，不保证可以让他们中的部分直接来到我们这边，但有效的沟通之后，他们也绝对乐意去当一个旁观者。”
  卡西亚笑，“毕竟最终目的是追求不死和永生，若是途中就成为尸体，过后什么追求都不能去实现了。”
  “他们不惧怕死亡，但也会极力规避自己的死亡。”
  格罗特感叹一声，大概是想到自身此刻的状态来，发出一声叹息。
  “途中插入的话到此为止吧，接上刚才的，是继第三将军即将来到后相大陆上的第二个坏消息。就在最近，或者说是第二次伪造灯光与铀金吐息发生后的那不长时间里，帝国四方势力中，与教国、自然协会有着合作的那些家族势力，剩下的大部分长老会成员全部失去了踪迹。”
  “与第三将军的来到有关系？”
  “当前还不清楚。”格罗特耸耸肩，语气轻松，如同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我和佩金兹原本是想趁着这次去马诺马的机会，一同去把他们全部清理掉的。当然，清理的成员绝对不是仅限于与教国、自然协会有合作的人，联盟内部、以及尚未表明态度的都会一起。”
  语气有所加重，格罗特似乎陷入了千年前的回忆当中：“大公、亲王、国王家族、还有圣皇厅、乃至巨头公司，他们在千年前，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批。那时，四方势力还是被尊敬与爱戴的、、、千年前的他们，值得在马诺马为之竖立雕像。”
  “但现在、、、时间果然是最终的敌人吗。”
  第2538章 暴雨下的马诺马（中）
  听后摇摇头的卡西亚接上一声叹息，四方势力虽然在按时清理身上的病菌，但有些问题并不能以此得到解决，只是延缓症状的发生而已。漫长时间下，四方势力都经历过太多的变故，现在的这一批成员早已不是千年前的那些人。唯一被留下来保存至今的，就只有姓氏，连同历史，或许也早已做过修改，当中掺杂进了不真实的地方。
  “踪迹隐藏不了多久，很快就会露出痕迹。”卡西亚不是安慰，而是以分析的口吻开口，“不及时离开，就会面临你和佩金兹先生的清理，这可是比丽苏曼不久前的那一次要彻底很多，并且根本没有抵挡的余地。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不能抵抗，那就只能躲避了。”
  “只是动作比想象中的要快上不少，令人感觉到不高兴。”格罗特表示遗憾，“他们下一次出现，应该是在敌人控制的地域当中了。虽然早知道他们会变成敌人，但碍于帝国境内的局势，以及那么一点点希望他们转向我们这方的心情，所以一直未曾动手。丽苏曼的清理行动留下很多余地，从未想过去过度的逼迫他们、、、”
  “看来这样做并不是正确的选择。可惜，他们的行动与态度，却是自己让自己失去可以周旋的余地。下一次，命令就是直接清理了，而不会附带额外的条件，没有再去交谈的必要。”
  格罗特这时看向卡西亚，“帝国内部会混乱一段时间，失去踪迹的长老会成员会令对应的家族、势力们产生不小的骚动。在以前，长老会的位置是满的，想要再加一张椅子进去，异常困难。现在嘛、、、只要挤进去那一个房间，好像就足够了。帝国议会已在通讯当中表明，会极力提供帮助，让这段时期顺利渡过，不让麻烦走出各自的家族内部。”
  “肯定不可能，帝国议会办不到这一点。他们能让其他家族势力不去过度干涉，就是最大的帮助。”
  在帝国当中、在众小国里，经历的不少事情使得卡西亚清楚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从小就开始存在的竞争关系，到后来演变成前后数期成员之间的竞争，再到各自势力、联盟势力之间的竞争，如此土壤下成长起来的每位成员，面对充满诱惑力的机会，脑袋当中就不会存在主动放弃的想法。
  卡西亚偶尔会思考，这是否也会是敌人计划当中的一环？帝国内部的混乱对他们而言绝对有利。而四方势力中的家族势力是否存在，他们并不在乎。长老会成员离开时，本就带走了愿意跟着离开的人。剩下的、犹豫着的、有其他想法的，已不在他们考虑的范畴当中。
  “那就没有办法了，过后只能让丽苏曼小姐多忙碌一些。”
  “、、、”一旁的笛福尼听见这句话，脸上都露出无言且无奈的神色。卡西亚只能笑笑，不过他本身也愿意见到这种场景。
  卡西亚这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立即询问到，“那圣皇厅和国王派系、、、”
  “你的这句询问，是可以挑起帝国内部战争的。”却是一旁的笛福尼带着微微的严肃回答，勉强算作远海共同国的高层之一，这类事情的处理，他非常清楚，也知道麻烦点在什么地方，“无论以前是什么样子，它们现在是什么样子，过后就会是什么样子。它们没有错误，留下来的那些人是否能成为朋友，是否会变成盟友、、、这都不重要，卡西亚。重要的是，一段较长的时间里，只要他们不是我们的敌人，这就完全足够了。”
  “你认为，帝国议会为这些家族势力处理后续问题，最大的麻烦是在哪里？如果只是将他们杀死，变成尸体，全部拿去喂食圈养圈中的龙类，这样的简单工作，格罗特先生和佩金兹先生是不会单独拿出来说的。他们处理五阶段和四阶段手术者可太轻松了，唯一的难点是他们只有两个，来回移动比较麻烦而已。”
  “插一句话、、、”苏卡琉斯的声音从格罗特的那具身体上冒出来，它不说话，客厅当中的三人都已经将它遗忘掉。第二次伪造灯光结束后，它在众人脑袋里的印象就在迅速地减少着、、、
  “四阶段手术者的尸体还有可能，但五阶段手术者的尸体，以我在圈养圈中接近千年时间的漫长经历，至今都未见过。”
  “、、、”苏卡琉斯的纠正像是一个不那么好笑的笑话，三人不仅没有笑，脸上原本就有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好一会儿，卡西亚见氛围带着僵硬，于是开口说，“不愧是在圈养圈当中呆了千年的你，我们又学习到了一个新的知识来。”
  笛福尼立即跟上话，表示赞同，表示感谢。而刚才严肃的话题也自然而然结束，已经知道大概的结果，没有再去讨论的必要。
  “苏卡琉斯，回去帝国后，有想过下一步做什么？”卡西亚接着询问，想起了在南方森林里的卡西黑，苏卡琉斯正好可以当做一个临时的老师。卡西黑在错误的道路上走下去很远，但并未想着去纠正，只是龙类自身的进化上，卡西亚没有更多的相关知识，所以想寻求苏卡琉斯的帮助。
  “下一步、先去阿瓦隆机构，再去机械岛上。”明确了目的地和计划的苏卡琉斯回答说，“我们大都是顺路吧？你也可以去阿瓦隆机构看看，可以去那里学习新的知识。”
  卡西亚明显愣了一下，这才带着不自然开口，“嗯、、、我去阿瓦隆机构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毕竟也多少习惯了。只是你、、、”
  “是你自己想去阿瓦隆？”卡西亚不禁询问，格罗特这时咳嗽了一声，随即叹息着。
  “阿瓦隆机构是个好地方，从千年前开始就是这样，一直没有改变。”
  笛福尼将脑袋扭向一边，但感觉到目光落在身上，只能眨眨眼睛，“是格罗特先生、佩金兹先生、丽苏曼小姐和我一起推荐的。毕竟是三大顶级研究机构之一，去到那里，说不定对究极之龙有更好的帮助。”
  “、、、”卡西亚无言，格罗特又咳嗽了一声，感叹这天气越发寒冷了。
  “我们大概会同路，会一起去阿瓦隆。”卡西亚摇摇头，感叹活着的时间过长，趣味性总是会朝向奇怪的方向发展。同时，他也感叹着，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句话果然非常正确。
  “三个小时后出发去马诺马吧，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实际意义。究极之龙的速度很快，进入深蓝领域后，速度超过大部分飞空艇。”格罗特以这句话作为结束语，“过后在究极之龙那里集合就行了，期间，大家自由行动。这里没有强力的敌人，我检查过了，大家都是安全的。”
  第2539章 暴雨下的马诺马（下）
  时间不长的交谈就此结束，过后起身的只有卡西亚，格罗特与笛福尼来到这里已数天，没有想要去转一转的心情。格罗特的情况是完全没有兴趣去看看灰色地域，而笛福尼则是单纯见过更为混乱的地方，对灰色地域的状况完全不关心，也就是这样一块地方的看法而已。
  卡西亚见两人坐在钢椅子上一动不动，没有多说什么，径直去到商店门口，拿上大伞，走在暴雨倾下的街道上。
  时间是下午时分，光线昏暗，街道两旁还在发光的路灯不足一半，而损坏的原因大都是灯具碎裂，明显可见弹孔。大概，夜晚时刻下，会有枪法不那么好、但又不守规矩的人用路灯来练习自己的枪械使用熟练度吧。
  当然，前一刻是他在利用灯具，下一刻，就应该是他的脑袋成为别人练习的靶子，还是活动靶子，更能提升熟练度。
  不仅是灰色地域，整个后相大陆上，在夜晚显得混乱的地域里，除了是在真正进行战斗外，在其他时间里，用路灯取乐都是不被允许的。绝大部分时候，这种行为也是被很多人所歧视。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情况各不相同的混乱地域里，公共建筑的维护保养一直都是令人头疼的问题。维护的费用、人员、频次、安全情况等等，都必须去考虑。比起相对安全的城市，这类地方的维护保养更加麻烦。毕竟一晚上过去，路灯柱子或许就几十根倒下了，几条街道也全是爆炸产生的坑洞，以及白金子弹留下的坑坑洼洼痕迹。
  安静散步的感觉使得卡西亚感受到精神上的安宁感，或许也有充足休息整整一天多时间的作用在。
  精神已经恢复，疲惫感消失掉了，残留下来的也会自然而然地隐去，不能对精神状态造成影响。精神体又开始发光，思绪重新急速运转，前一天时间仿若停滞下来的所有思考——伪造灯光、铀金、红星纹路、陆地红星、究极之龙和铀金吐息、根系网络与世界树碎块、进化路线、污染和净化等等——逐步地、一个一个地苏醒般，有序并入思绪当中，进一步的思考剖析就此接续上了。
  “去苏卡琉斯的精神世界里多看看，将那具庞大的模拟超级分析机复制过来，会不会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新的想法出现了。面对越发复杂、且没有充足经验与资料去借鉴的问题，卡西亚也越发感到吃力。
  高阶手术者的思考足够快速，同时处理数个问题早已经是常态化状况。但逐渐地，足够快的思考也不能满足既定需求。要去计算、模拟和分析的东西呈现几何倍数的增加着，即便是高阶手术者，也不能兼顾所有。
  而当前遇到的问题，大部分还有路线可以遵循着去走。当面对自身的进化路线时，只知道一个大体方向的卡西亚看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地域，只能于内心中感叹一声。
  “交给过后的自己吧。”虽然不清楚到目前为止，倒底交给了“过后的自己”多少东西了，但想着已经交过去那么多了，再多一点，好像也没有问题，至少不会有心理压力。
  刚才的想法立即被卡西亚敲定下来。现在就是学习的时候，苏卡琉斯就在身边，正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出现问题，还能立即寻找它进行帮助、解决。
  等到苏卡琉斯去了阿瓦隆机构、、、
  额、、、卡西亚不愿继续想下去了。他只能认为持续漫长的时间呆在一个地方，的确不是好事情。即便苏卡琉斯已经没有了身体，可他清楚，相比较已经见得多了的龙类躯体，一个极限领域的龙类精神体更能得到阿瓦隆机构的喜爱。
  阿瓦隆机构里，那群更加疯狂的教授和科研人员们，缺少的就是苏卡琉斯这样的珍贵实验材料。比起抽血和解剖之类的操作，卡西亚自己都习惯了，现在躺在手术台上就像是睡觉那般轻松且自然，没有压力，没有心理上的负担。任意用手术刀开口子都不在意，总之恢复起来非常快，伤口都不用缝线了。
  但对于精神体和精神世界、、、卡西亚认为自己还没有达到去评价的最低水平线。会是什么样子，苏卡琉斯会经历什么来，他想不到那时的画面。
  祝苏卡琉斯好运！卡西亚在内心说着，脸上不自觉带上笑容后，一场两个多小时的散步正式开始了。
  接近十天时间，在轮流的操控下，究极之龙没有离开过深蓝领域一步，抵达了帝国马诺马区域。期间，虽然苏卡琉斯不愿意，但在格罗特的要求下，轮流轮换操控去赶路的方式终于使得笛福尼体验到了操控究极之龙的感觉。
  脸上满是开心，但精神状况显露出的疲倦也毫不保留地表明了操控究极之龙的难度。仅是处理传感器信息流这一项，就成为了一个绝大部分五阶段手术者不能跨越过去的台阶了。
  不过符合预期的理论设计，不考虑真正的六阶段生命体去进行驾驶，设计之初，究极之龙的操控就是需要成组的成员才能达到要求。
  马诺马上空，接受到增强无线电信号，在一片漆黑的雪云层上，究极之龙确定了目的地，微微收拢了双翼，朝向下方降落。
  明亮的红星光线随着雪云层的迎面扑打而消失，当穿透云层，昏暗的光线下，寒冷的空气夹杂着锋利的冰片直接打过来。下方，军部学校所在的布兰科山脉黑影已经非常明显。
  大雪夹杂冰颗粒，正在整个马诺马肆掠开。即便如此，作为帝国的首都，马诺马城市的光影依旧未曾减少。昏暗里，混杂的彩色光融为一片，竟多少传来些温暖感。暴风雪的侵蚀并未击破马诺马的防御。
  “以前，那片地方到处都是大烟囱。”看着城市方向的格罗特感叹，满是怀念的意味。而下方，布兰科山脉漆黑的轮廓阴影上，一点亮光突然升起来，属于斯特丹洛斯校长的气息也传到了究极之龙上来。
  第2540章 悠闲时光与大会议（上）
  格罗特没有再说什么，回忆之类的事情，一个人独自去慢慢体会才更有怀念感。
  究极之龙稳稳落下，去到了斯特丹洛斯校长的旁边。周围的积雪与寒冰立即开始消融，苏卡琉斯见状，随即控制其功率地输出，同步让究极之龙的大部分模块都进入休眠状态，而铀金熔炉在过后也将陷入待机的状态。
  会在马诺马停留一段时间。大家会在过后分开，各自去往不同的地方，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但都是过后，而不是现在和过后十数天时间。
  没有等到卡西亚等人跳下去，斯特丹洛斯校长就主动跳了上来，一一打过了招呼，也没有忘记苏卡琉斯。在众人的笑容当中，他从究极之龙的那颗脑袋，一路用力踩踏、用力敲击，一直去到那条收卷起来的尾部处才停下。
  “超过一百年的理想和设计，当中凝聚着非常多的机械师与工程技术成员的想法。”笛福尼是当中最为开心的人。这能看做动能钢铁制作所第一工厂的最终产品，制造者也是他自己。其他人被自己的产品吸引，就是一件没有理由的、会令人高兴的事。
  斯特丹洛斯校长感慨着点点头，军部学校的附属学校之一就是帝国重工学校，去过很多次，各类机械都能在学校的仓库和实验室当中见到。不会自称自己也是一个机械师，但做出一个单纯的评价，他具有这样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