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直到现在，在我的想象中，圣使的工作都是轻松闲适的。不仅如此，工资和环境也非常不错，早饭、午饭和晚饭都不用给钱，每个月都会发放各种物品。工作一段时间后，还会有一套近乎不要钱的房子。现在看来，我那时的想法果然没有错误，圣使的工作就是这般轻松闲适，不愧是梦想当中的工作。”
  “、、、”佩金兹无言，好一会儿才开口，“你成为手术者，接触危险，不断处理麻烦，无论是谁造成的，我都代为道歉，真是对不起你了。”
  卡西亚笑，摆摆手，颇为认真地开口，“是我自己的原因。再给我无数次机会，我想那时的自己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这倒不是命运，而是那一刻的我就是所有路线的起点，根本不存在任何变量的可能性。”
  两人交谈时，另一辆礼车驶来，稳稳停在路边。格罗特和麦格里下了车，整个礼车即刻回弹数厘米上去，一副终于轻松的样子。
  卡西亚和佩金兹下车后迎上去，相互间打过招呼。
  “都在地底深处。”麦格里直接介绍情况，“按照格罗特先生的要求，手骨也带上了，佩金兹先生。”
  发烧，请一天假，见谅
  打了退烧针，开了药，但脑袋很疼，全身都软了。下班回家后就躺着休息了，很难受，见谅、、、
  有点遭不住，今天再请一天假
  见谅，下午去输了液，才感觉好多了，发烧反反复复的，今天全身开始痛了、、、、
  第2547章 骸骨与病床（中）
  佩金兹点头，对麦格里的准备表示感谢，并看了他手上的金属手提箱子一眼。
  “地底深处的建设并未完全完成。毕竟时间太短，相比较圣皇厅的原址，这里显得简陋不少。”四人一同走向大门，朝向那一片沐浴在温暖灯光下的建筑群落迈开步子。
  “不是来参观的，尝试是否能发现更多的痕迹和情报而已，这就是目的。”格罗特接上麦格里的话，如同纠正，“此外，也是想来过来看看。比起以往，去看看同为圣父们，倒底有了哪些变化在，才会让圣皇厅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马诺王国结束，帝国的名字才传开不久时，圣皇厅和国王家族亚斯图斯都是站在最前面的领导者，领土的扩张、战争的胜利等等，都少不了这些成员们的影子。那才是值得被尊敬的。现在、、、”
  格罗特叹息一声，不再说话了。
  四人从圣皇厅的大门进入，来到走廊上，在麦格里的带领下，很快进入到一幢十数层的建筑当中，去到了地下二层。正前方，就是一具颇为巨大的升降机，那是前往地底深处的不多方法之一。
  整个第二层地面、墙壁和天花板等等，都是使用了金属材料，抛光过后的它们映射着四人的影子。几乎不会有人主动来到这里，无论是新址、还是被一剑劈开的旧址，时常出入类似地方的人只有圣父们的护卫。
  这里保持着安静，空气温度也因空气循环系统的功效去到了零下十数度。湿度在分析机的控制下保持着非常合适的数值，没有白霜凝结，也没有霜雾产生。
  “叮！”
  升降机的防护门打开，地面下的空气似乎要更为寒冷多倍，升降机内的空气都冻成了凝固的一团般。四人完全不在意，进入升降机，防护门随即关闭，开始朝向地底深处进发了。
  “需要十数分钟。”麦格里给出一个具体时间。圣皇厅和国王家族亚斯图斯的地下深处，他已经进出过数次了。
  三人几乎同时点头，表示知道了。佩金兹这时从麦格里手上拿过金属手提箱子，打开后将那一块不到巴掌大小的骨骼拿在了手上，仔细观察起来。
  “科弗代尔·纳尔森的手臂骨骼、、、说成残骸会更为合适。”四人的目光都在手骨残骸上，麦格里不忘给卡西亚单独做简单的解释。郑重点头表示知晓，卡西亚没有追问什么，当前的氛围并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
  手骨残骸没有骨骼应有的模样，通体更像是一块银白色的金属块，灯光下反射着寒光。能看出当中蕴含的究极金属成分，卡西亚能直观感受到这块手骨残骸的重量。它不再光滑晶莹，上面已布满细密的腐蚀条纹，并在断面处，明显有打磨的痕迹，用于磨掉其尖锐的部分。
  佩金兹有规律地转动这块手骨残骸，直到将所有地方都观察完毕，这才用包裹了角质体的食指进行敲击，金属碰撞的声音打破空气里的安静和寒冷。
  “先说结果。”佩金兹这时开口，“你们确定是教国和自然协会一同联合，对科弗代尔·纳尔森展开行动？那么仅是从这项行动而言，他就不具备能活下来的可能性。”
  “另外，从这块手骨残骸的样子去判断，我想它在来到我们手上之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埋植在了人体当中。”
  “阿瓦隆机构所说的那一位圣父体内吗？”麦格里接上话。
  “不一定只是这位圣父，阿瓦隆机构或许也用它做过其他实验吧。”佩金兹摊摊手说，“但总而言之，尸体当初交给了圣父们和国王家族的人处理。肯定求助于教国和自然协会，将科弗代尔·纳尔森的尸体平分掉了，这一点绝对不用怀疑，毕竟是六阶段生命的身体，即便是精神死了，其身体的活性都能保持很久很久。重点不在于这里，而是尸体被平分掉后，他们接下来又做了什么。”
  “移植手术？他们把平分后的尸体看做了‘龙类组织’，一点点移植进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佩金兹点点头，“当中也绝对有教国、自然协会的身影，否则凭借六阶段生命体的活性，全身植入满抑制管都控制不了。虽然不知道是进行了怎样的处理，但这种处理、以及过后进行的移植，都会造成科弗代尔·纳尔森残留的意识体完全消失掉，失去存活的所有可能性。”
  “六阶段生命体的生命力到底有多么强力，格罗特先生肯定深有体会。但你和卡西亚或许还没有深刻印象，而污染地域的行动成果，或许还会让你们产生错误的判断来。”提醒的味道非常浓郁，“复苏的历代六阶段生命，因为复苏的方式等，的确存在缺陷了。但当代的那几位六阶段、、、嗯，简单来说，他们不想死，其实还真地没有什么好方法能确保一定可以杀死他们。”
  “这种说法也适用在科弗代尔·纳尔森身上。所以一直认为他并未完全死亡，而是选择了某种方式的休眠，才是我们长久以来所思考的方向。但是、、、”
  佩金兹将手骨残骸装进金属手提箱子，“其他骨骼和血肉要么就是随着那个时代的圣父和国王家族的人一起遗失掉了，要么就是还在他们身上。并不重要，上面绝对不会有残留的意识体。”
  “当然，你们若是还抱有一点期望，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我个人也希望他没有死去，多一个强大的盟友会是一件高兴的事。”
  “跑进了世界树根系网络中？”卡西亚突然插话。
  “这件事，那就需要有时间的时候，你去亲自询问新生世界树小姐了。”佩金兹笑，“你就说，数百年前，有没有一个叫科弗代尔·纳尔森的人找过你，让你帮忙打开一块缺口，让自己进入根系网络里。如果没有、、、”佩金兹摊摊手，表示剩下的话不用说出来了。
  “新生世界树小姐若是帮助了科弗代尔·纳尔森呢？”麦格里随后询问。
  “比死亡更加凄惨吧，虽然保留了活下去的一点希望。”却是格罗特开口，“被不断的侵蚀，直到精神世界崩溃，迎来自己的死亡。需要一些时间，但数百年过去了、、、”
  “总之也只是一个期望，带来手骨，就是为了明确这个期望还值不值得去继续追寻而已。”
  第2548章 骸骨与病床（下）
  沉默随后回到了升降机内，佩金兹将手提箱子还给了麦格里，四人直直站着，不久后开始有序闭上眼睛，在抵达地下深处时进行着短暂的休息。
  十数分钟后，明显减缓的速度让四人几乎同时睁开眼睛，“叮”的声响里，防护门打开，一片冷色光随即漏了进来，而大片漂浮在金属地板上的寒气也滚动了过来，淹没至脚踝位置。
  “寒冷有助于减缓衰老。”升降机前是一条延伸出去很长的金属甬道，作为地下建筑群落的主要通道之一，房间与设施等都从它们这里延展出去，如同交错的几十道鱼骨，层层叠叠的在地底深处被建造了出来。
  这里还有数量不少的其他成员在，正收集和汇总着在此处发现的各类资料信息，准备带到地面上去，作为大会议上需说明的一项重要点。
  麦格里在前面带路，四人一面走着，一面从两旁的房间里搜索着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一路走走停停，抵达圣父们平常时期休息的地方已经是十数分钟之后了。
  休息的地方是一块单独划分出来的区域，一条通道延伸出去了不长的距离后，才是一扇笨重的合金大门，严密地咬合在了一起。整个都做了特殊化的处理，不仅仅是电感装置，墙壁内部还有另外的某种生物质，用于隔绝精神感知的探测。
  “与污染、地底深处的树根建立了连接？”卡西亚很快确定了这种生物质是什么来。
  伴随合金大门的打开，麦格里也点头说明，“一个所有的大家族都使用了的方法而已。墙壁和这种金属大门当中有夹层，材料是植物和类第二类生物血肉的混合物，用营养液喂食，让它们保持着最低限度的生物活性而不会死亡。每道墙壁的夹层相互连接着，而如同避雷针一样，它们最后由一根‘统一的线路’连接到地下深处的树根上。”
  “物理意义上的连接，用究极合金的大钢钉直接钉在树根上，强制性产生接触上的联系。”佩金兹补充了一句，“这样做，能让夹层变成类似生物般的事物，而夹层包裹的建筑，自动就获得了被屏蔽的效果，可以有效减轻被感知探查到的可能性。”
  四人从金属大门进入休息的地方，走过几步，浓郁的血腥味道连同寒冷空气都压不下去，从前方扑打过来。这块地方意外地并不大，整体是一个圆形。穿过金属大门后，前方，以扇形分布开的十来个单独小房间便能清楚地看见，如同一块半圆的会议布局，若是有事情汇报，站在十来个房间的交界圆心处，就是最佳汇报的位置了。
  在房间后方，便是各类供给装置，大量种类不同的珍贵药剂试剂还留有相当的数量在。而血腥味道则是来自十来个房间内。每个房间都紧紧封闭着，且没有窗户，但并不妨碍卡西亚在感知当中，能清楚看见房间内装着的东西。
  “前方就是病床了，圣父们离开时是什么样子，现在也依旧保持这个样子。”麦格里说，几人走向前，直到麦格里主动打开一个房间的大门，病床的模样才真正显露在卡西亚的眼前，轮廓与感知观察到的并无多少区别，但细节更多了。
  病床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病床，而是一块鲜活的龙类心脏，运送至此处后便和供给装置的各类管道、监测线路连接在了一起，用于维持活性。心脏当中的也不再是单纯的血液，而是一种晶莹的血液混合物，其模样与液态的完美进化物质很像，但也仅是很像而已。
  龙类心脏和各类供给装置之间有建立完整的循环，用于为委身心脏当中的成员制造一个舒适的生存环境。
  卡西亚能想象圣父们从那巨大的血管切口处钻进心脏当中，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的情景来。或许，他们连同脑袋都不会留，而是如同寄生体般，完全钻进心脏当中也说不一定。
  “长老会成员的病床也是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延缓他们的衰老，理论上可以多活下去十几年时间。”麦格里介绍着，“代价是需要长时间呆在里面，并且龙类心脏的更换速率也比较快，一年一个的频率吧。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这已经是代价最小的东西了。”
  “为了不死和永生，他们的确可以做出任何事情。眼前的这一类，根本造不成一点心理上的压力，甚至还会感觉里面是一个不错的休眠地。”卡西亚评价，摇了摇头，这才开始观察心脏和房间内部的各处细节，以及圣父们离开时所留下的匆忙痕迹。
  不久后，四人从这里离开。前往国王家族亚斯图斯的总驻地前，在麦格里的建议下，他们去看了当代圣皇，一个头发全白了，但满脸喜悦的老头。其实有很多可以聊的东西，无论是丽苏曼，还是当初的布力诺地域的交易，当中都有着很多没有公开的细节。
  但现在这个时间下，它们都失去了意义。最后，麦格里催促圣皇加紧时间去进行手术。所有准备都已完成了，就只等着他躺在手术台上。作为联盟的合作盟友，圣父们消失后，对于圣皇不能进行手术的禁令，当然也一并失去效用了。接下来，圣皇厅的管理上，大部分还得是圣皇负责。未来一段时间，圣皇需要好好地活着才行。
  “国王家族的情况与这里差不多。虽然离开时都显得匆忙，但一些重要的古历史物品还是被带走了。国王家族作为王族，驻地一直以来都没有改变，地下建筑群落和仓库着实巨大。加之五大亲王家族也在，存在一些干扰和阻碍，所以对其内部资料与仓库的搜寻统计，目前还在进行当中。”途中，麦格里说明着详细信息，“此外，国王家族的生物实验室也可以去看看。他们借助卡西亚的血液，以及强化实验体，做了不少研究。”
  赶工报告中，请一天假
  见谅、、、、
  第2549章 第一远疆祭祀（上）
  比起圣皇厅一贯如常的总驻地情况，国王家族亚斯图斯的驻地内部却要混乱和复杂很多。驻地的高大坚固墙壁、合金大门以及数条联通的道路上还能看见爆炸的痕迹，熔融坑洞尚未被大雪填埋，一些坑洞当中甚至还是正等待着冷却的积雪融化后的冰水。
  面积比之圣皇厅而言更为巨大，而周围驻守下来的监视成员，数量明显不足够。帝国议会有为此次行动派遣协助成员，其中小半都汇聚于此，以便更为温和化地处理国王家族、乃至整个国王派系的问题。
  亚斯图斯家族，加上五大亲王家族，汇集于此地的他们是一股绝对不能轻视的力量。长老会成员的突然消失对他们而言不是灾难，反而成为了机会。
  国王家族和五大亲王家族的现任族长都并未离开，没有了长老会地束缚，他们反而可以更为轻松自由地去进行想要展开的行动了。以往充满阻碍，现在出现在面前的却已经是一条宽阔的道路了。
  “整个国王派系并不接受帝国议会提出的建议，但也强调说他们并不是敌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帝国，以及为了重现国王派系早已熄灭掉的荣光。”
  “他们想要恢复荣光，主动冲进地底深处，将长老会成员全部变成尸体，挂在初代国王的雕像上才是他们最应该做的。张嘴说话是一件连同普通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作为手术者的他们，吼出来的声音也绝对没有我的响亮！”格罗特嘲讽地开口，“初代国王用剑砍下的贵族脑袋可是非常多的，不知道现任国王的利剑下，又有多少个这样的贵族呢？”
  麦格里在一旁苦笑，“格罗特先生，国王派系和圣皇厅各自作为四方势力之一，帝国当前的情况下，进行绝对清理这个选项是绝对不能去选择的。圣父们和长老会的成员已经消失了，能将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归结到他们身上，过后就会主动放到他们身上。这一点，还请不要有其他意见。”
  明白稳定局势的重要性，格罗特也清楚类似事件的处理方式。当中，将这些人全部杀死，的确是最为简单轻松的一件事了。但这样做，得到的结果却绝对不是最好，也不是联盟所想要。
  一如同敌人当中的复苏历代教皇们，即便在应该出手的时候选择了沉默，过后的他们应该是什么样子，依旧会是那个样子，不会有丝毫改变。至于过错、、、
  没有过错，诺威萨斯和利蒂希娅会主动看不见这一情况，剩下的历代教皇们也会默契地不去谈及这些事情。而处理圣皇厅以及国王派系的问题上，两者大致相同，沉默与商量好似地遗忘才是双方都想要的解决方式。
  格罗特不再说什么，心中虽气愤，但也仅是情绪的波动而已。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并不适合处理类似的事项，安安静静做一个六阶段生命体就是最好的选择。
  “可以不去计较，但需要看他们过后的行动。”佩金兹开口插话到，“联盟需要更多的力量，只是这并不意味着为了这一目的，任何要求都可以无条件地接受。原话告诉给他们就可以，顺带将圣皇厅的情况也给他们介绍一次，就说联盟和圣皇的合作非常顺利。除此之外，就可以什么都不说了。
  当然，最后不要忘记告诉他们，无尽海深处的计划暂时地阶段性结束了。艾琳诺小姐将返回后相大陆，而我和格罗特先生也将在不久后离开帝国，去往不同的地方。
  这一大堆麻烦的事，如果他们不期望能在就近时间解决掉，而是希望艾琳诺小姐回来后再去解决，我和格罗特先生也绝对没有任何意见。”
  “嗯、、、这样说，我想他们就不会多说什么了。我和格罗特先生对于杀死他们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但我们两个毕竟不是那么出名，名字尚且不具备威慑力。艾琳诺小姐比我们更加适合这种情况。
  我们出手前还会想想，艾琳诺小姐应该是不会的。”
  麦格里表示知道怎么做，国王派系作为四方势力之一，更多的难题是在于如何让解决混乱，而不是让当中显得活跃的那少数人闭上嘴巴。
  四人随后不久抵达国王家族亚斯图斯的总驻地，流程与圣皇厅一行相差不大，不同点在于途中多了去资料库转一转的过程。在那里呆了接近两个小时，佩金兹和卡西亚找到自己满意的书籍和资料后才离开。
  过后礼车上继续交谈数个小时，将即将进行的大会议的细节都敲定不少后，四人才各自分开。
  麦格里回去了帝国议会的总部，他目前的工作都在那里进行；格罗特表示自己还想要在马诺马地域多去转转，没有什么好看的地方，但当做熟悉新环境也是不错的想法；佩金兹则是单纯没有地方去了，于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最后，马诺马的帝国国立图书馆会是他的最终去处。
  卡西亚本想径直返回军部学校，去布兰科山脉上的究极之龙旁边带着，一面复制苏卡琉斯的模拟超级分析机，一面研究铀金熔炉。但苏卡琉斯表示过后会有时间做这些事情，这时多去各处走走才是自由的体现。于是介于它此刻的状态，卡西亚驱车沿着马诺马的主要道路行驶，直到第二天午后时分才返回军部学校的停车场处。
  那时，用作休息的房间里，格罗特和笛福尼两人依旧没有返回。
  下午时分，却是圣皇厅总部，一辆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礼车停在道路边，满脸都是笑意的丽苏曼下了车，饶有兴趣地看着圣皇厅总部的新景象，走向了圣皇所在的那处熟悉办公室。
  “圣父们都离开了、、、”丽苏曼自言自语着，“我就是权利最大的远疆祭祀了、、、不知道地下深处还有哪些好东西没有被带走呢？”
  第2550章 第一远疆祭祀（下）
  丽苏曼把目光放在地面上，似乎能穿透层层阻碍，看见建立在地面下的仓库一般。以这种轻松、高兴的心情回到圣皇厅，还是第一次。以前有这种心情的时候，都是休假时期呆在别墅里看杂志的那段时间。没有人打扰，下一个麻烦任务还没有出现，假期理论上可以无限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