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春雾 第42节
作者:南兮之      更新:2025-09-26 09:38      字数:2921
  谢云渡喝一口茶,任由她玩闹。
  却不想,她胆子愈发大起来,竟屈着指尖摩挲他指腹,一下又一下,眼神却是单纯无辜的,勾得人燥火肆意。
  掌心的温度骤然升高,谢云渡反握住她那只做怪的小手,狠捏了下,笑意风流,俯身在她耳畔说了句话。
  姜幼眠脸蛋涨红,瞬间就老实了。
  这一幕,在外人看来,无异于爱人之间的调情。
  魏敏柒还是第一次见谢云渡这般纵容个女人,大抵是真喜欢了。
  虽然二哥已经同她说过,谢先生与姜幼眠在一起了,让她注意分寸,别再藏不该有的心思,若是不小心触及谢云渡的底线,他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但魏敏柒始终不甘心,非要亲眼看了才相信。
  今晚,她整个少女时期的梦,终于还是醒了。
  魏敏柒紧抿着唇,眼睛酸酸的,找借口说去洗手间。
  姜幼眠托着下巴叹了口气,无奈起身,又瞪谢云渡一眼,在心里骂他。
  男妖精。
  可当事人根本就不在意,只气定神闲地喝茶。
  夜间,外面还有些热,偶尔有点风吹来,像是在温水里泡过,夹杂着热意。
  魏敏柒伸脚踢一下旁边的老树,像是在泄愤,嘴里念叨着:“烦死了。”
  姜幼眠只觉得她幼稚,悠悠开口:“你那鞋挺贵的吧,踢坏了可不划算。”
  魏家宠出来的小公主,吃穿都是极好的,连鞋都是私人订制的独家款。
  “你怎么在这儿?”魏敏柒没好气的问,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声音有点哽咽:“你放心,我对你构不成什么威胁,我明天就要回港城联姻了。”
  看得出来,她是很不情愿的。
  姜幼眠原不想管闲事的,但看在魏二哥那大红袍的份上,不禁多说了两句。
  “我之前也遇见过类似的情况。”
  “魏小姐,人生呢,是靠自己掌控的,没有人能逼得了我们。”
  魏敏柒冷哼,语气有点冲:“你说得好听,那我还能逃婚啊?”
  姜幼眠平静地反问她:“为什么不能?你是家里的独女,谁能拿你怎样。”
  魏敏柒不是没有过逃婚的想法,但始终缺少魄力和勇气。
  听她这一说,茅塞顿开。
  对啊,能怎样。无非就是停卡威胁,她攒了那么多小金库,怕什么。
  包厢内。
  魏延鹤抬手看了眼腕表,笑着同谢云渡说:“你就不担心她们打起来?”
  谢云渡神色无波,放下手中的青瓷茶杯,语气很淡:“她又不傻。”
  “啧。”魏延鹤抬了下眉,看向窗外的月亮,语气也是难得的认真:“决定是她了?”
  谢云渡没否认。
  “在谢家这样庞大的家族里,你不怕她受欺负?”魏延鹤这是在提醒他,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要想当谢家主母,只能说……道阻且长。
  先不说两家的差距有多大,单是谢家这个担子,她就扛不住。
  谢云渡似乎早有打算,但并未明说。
  他垂着眼睫,语调不紧不慢:“她年纪还小。”
  “当下开心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谢家……”
  他很淡的笑了下,没什么温度,云淡风轻吐出三个字:“无所谓。”
  姜幼眠被魏敏柒那个傻妞气得够呛。
  什么逃婚a计划b计划的,拉着要她点评,还说要是钱花光了,就来京市投奔她。
  好在谢云渡及时出来,才让她及时得救。
  回程路上。
  她脑袋晕乎乎,不知道是酒精作用还是被魏敏柒吵的,赖在谢云渡怀里让他抱。
  谢云渡笑着说她是小醉鬼,没出息。
  她不服气,扑上去咬他。
  这次胆子大了,也用了力,在男人下颌处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分外惹眼。
  偏她还不消停,扯住他的衬衫,又往那半露的锁骨上咬。
  只是还未得逞,下巴便被他捏住,谢云渡微眯了眼,黑眸沉沉,贴着她的唇,低声警告:“老实点。”
  她那里已经肿了。
  他可不是什么禽兽。
  姜幼眠是有些醉了,但没醉糊涂。
  这时候的小醉鬼最是矫情,脑子里天马行空,情绪激动起来都能写小作文了。
  她察觉到男人的冷淡,心里不禁涌上些委屈,红着眼眶骂他无情无意。
  连个亲亲都没有。
  果然,男人都一样,拔吊无情。
  谢云渡本就克制得难受,见她委屈要哭了的样子,猛地把人往怀里按,吻着她泛红的眼尾,拉着她的手探去那处。
  证明他并非无情。
  男人气息微乱,无尽燥意裹挟着全身,几乎要失控。
  他含住她粉嫩的耳尖,敛眸,掩下几欲迸发的欲念,声线暗哑危险:“听话,今天不能做。”
  第32章
  夜间的碧水华庭灯火璀璨, 墙体的天然大理石被染成暖金色,庭院水池倒映着星光,交织成流动的琥珀。
  谢云渡抱着姜幼眠下车。
  她倒还算乖, 脑袋埋入他颈间, 嗅着男人身上的木质檀香,舒适得轻舔下唇, 眯着眼,又蹭了蹭。
  却换来男人不悦的蹙眉, 后颈被大掌摁住, 动弹不得。
  佣人们见谢先生抱着姜小姐回来, 姿势亲昵,皆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谢云渡神色淡然,一身衬衫西裤极致整洁, 下颌处那道暧昧红痕, 让这冷调清隽的面容添了抹欲。
  他抱着人走进主卧浴室。
  打开淋浴开关。
  姜幼眠被迫靠在光滑冰凉的墙壁。
  下一瞬, 只见谢云渡俯身半蹲, 替她脱了鞋……
  淋浴的水喷洒而下,原本还不太清醒的脑袋, 这会儿突然清明不少。
  水雾迷蒙, 细小水珠挂在纤长如翼的睫毛上,她见谢云渡正单手解着衬衫扣子。
  男人身形高大, 立在光与雾的交界处,将她轻易笼罩。湿透的白衬衫紧贴胸膛, 显映出半透明的胸骨轮廓,那紧绷的肌肉线条逐渐被水汽氲盖,随着扣子被解开, 隐约可见腰腹间的人鱼线。
  衬衫被他随意扔在角落。
  谢云渡俯身,单手撑在她身侧的墙壁上,手背青筋微鼓,低头含住她水润的唇。
  姜幼眠下意识地抬起下巴迎合,双唇被他轻易掠夺,微微张开,唇舌极致勾缠。
  水打湿了她的长发,水珠顺着发梢滚落至胸前、腰际……
  她双手被他握住。
  手腕被他箍得有些疼。
  姜幼眠羞赧地不肯,她咬着下唇,那红唇更显昳丽旖旎,勾得人更是燥热难耐。
  男人薄唇牵起极小的弧度,修长手指抵着她的唇,笑意风流又危险:“那用这儿?”
  闻言,她吓得更剧烈的摇头。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水雾氤氲,灯光穿过厚重的雾,映着男人那张英俊优越的脸。
  额前湿发被他随意捋向脑后,他半阖着眼眸,还是那副清冷寡淡的模样,只那猩红的眼尾,暴露了暗藏的欲念。
  姜幼眠的眼睫被打湿,不住的轻颤,不知是泪还是水,红唇无意识的微张。
  下一秒,那唇再次被谢云渡封住,他像是发了狠,碾着那唇暴戾攫取。
  直到男人喉间溢出声舒爽的低喘,才放过她微肿的唇。
  他爱怜地亲吻她的脸颊,嗓音低哑的说:“宝贝好棒。”
  姜幼眠昨晚睡得还不错。
  从浴室出来后,谢云渡没再折腾,她太累了,再加上酒精作用,很快就睡着了。
  只是手有些酸。
  她正欲掀开被子起床,却发现手腕上多了个素面白玉镯。
  温润的羊脂玉,毫无杂质的暖白。
  姜幼眠依稀记誻膤團對得,昨晚她累得昏昏欲睡时,被谢云渡抱在怀里,他几近迷恋地亲吻她的手指,然后哄着她戴上了这镯子。
  虽然谢先生偶尔不做人,但这个镯子确实好看,看着就不便宜。
  她挺喜欢的,就戴着吧。
  掀开被子,姜幼眠穿上拖鞋去洗漱,红色睡裙勾勒着纤细的腰肢,下摆落在膝盖上方,腿上的红痕已经消了,肌肤也恢复了白嫩无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