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作者:唐箴      更新:2025-09-26 09:50      字数:3279
  “要呆多久?”
  “过几天要去看看茑子。”
  “嗯。”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早川婆婆感到惊讶。
  不过一斗还是发现晚饭的桌子上多了几道他爱吃的菜。
  他并没有在春和镇呆太长时间,就再次踏上了旅途。
  他打算去看看茑子和义勇。
  然后顺路去看看留良和冬月,最后去看看曜那边。
  还有炼狱家,大概也是要去一趟的。
  这么一算,要做的事,还有很多。
  赶路的路上,他掏出了瑠火夫人给的糖。
  等吃完了上面的糖之后,才发现糖下面全是一张一张叠好的钱。
  那位瑠火夫人虽然并不可亲,但确确实实是个很好的人。
  他仔仔细细把那些钱收好,又继续上了路。
  狭雾山离春和镇离得很远。
  一个在北边,一个在南边,没有意外的话,是绝对不会顺路的。
  一路打听之下,终于他来到了这座终年飘着云雾的山面前。
  见到茑子的过程很顺利,除开他被一个带着天狗面具的男人拿着棍子敲了几下头。
  “看来你并不是鬼,抱歉,是我冲动了。”
  那个人这么对着他说,随后放下了手中的棍子。
  “可是,很痛诶!”
  一斗捂着头,有些委屈的在旁边的空地上画起圈圈来。
  “我来看茑子和义勇。”
  他对着这个奇怪的面具人说道。
  “义勇在里面,茑子和其他人上山修炼去了,你先进去等等。”
  走到里屋,一斗就看见义勇蹲在火堆面前,用棍子搅着面前的炭火。
  “义勇——”
  “我来看你啦!”
  听到他的声音,义勇站起身,朝他走过来,伸手要他抱。
  熟练的捞起小家伙,入手的重量让荒泷一斗心中一惊。
  这个重量……
  他伸手捏了捏富冈义勇的脸蛋,发现比之前丰满了不少。
  “鳞泷师父,我们回来了!”
  屋外传来茑子的声音。
  听到声音,一斗抱着富冈义勇出了门。
  “茑子!”
  “一斗,来了啊!”
  对于一斗的到来,茑子很开心,但是她并不会直接表现出来。
  她的第一句话就落在了富冈义勇身上。
  “你快放他下来,也不看看他最近胖了多少,像个小猪仔一样!”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嘛。”
  跟茑子一起回来的另一个人脸上浮现出无奈的表情。
  “鳞泷师父也是,喂的太多啦!”
  鳞泷师父对义勇似乎有些误解,总觉得他吃的太少了还没吃饱。
  “咳。”
  听到这里,鳞泷左近次也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有些心虚的把视线平移到了别的地方。
  一句话总结。
  富冈义勇这身肉跟在场众人都逃不了干系。
  “不过胖点也挺好的。”
  荒泷一斗颠了颠手里富冈义勇的重量,随后把人放了下来。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只有那么一点大。”
  转眼间,富冈义勇已经从小团子变成大团子了。
  这让一斗有些欣慰。
  不过随后他又想起了另一个人。
  “对了对了,我还见到了发色和火焰一样的一家。”
  “那家的孩子倒是和义勇差不多大,说不定义勇能碰到呢。”
  茑子听了这些话,思考了片刻,随后点了点头。
  “发色像火焰的一家吗,我记下了。”
  “留下来吃饭吗?”
  “好啊好啊!”
  晚饭是茑子煮的萝卜鲑鱼。
  味道很不错。
  吃饭的时候,他问了茑子一个问题。
  “你们以后还会回去吗?”
  他说的是春和镇。
  “不会回去了。”
  茑子回答的时候表情很平静。
  那个记忆力熟悉而温馨的家,现在只让她觉得窒息。
  只要置身其中,就好像含了一颗青梅。
  酸涩的感觉会一点点的上涌,最后把整个人都埋在无尽的过去里。
  “我知道了。”
  一斗对着茑子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吃完晚饭之后他就离开了。
  既然茑子和义勇现在过的很好,那么他也没有在这里停留的必要。
  说起来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过去的几年里,他和茑子的时间总是交叉的,他没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分道扬镳。
  这是一种神奇的感觉。
  他、曜和茑子,他们就像偶然相交的三条射线,在短暂的交汇后,朝着不同的方向撒腿狂飙。
  冬月修养的地方和狭雾山离得很近,并没有花费一斗多长时间。
  根据着鎹鸦的指引,他来到了一间小院的面前。
  “嗷嗷嗷,冬月,你轻点!”
  “老师,请不要干扰我的正常工作。”
  围墙里面传来冬月和更木留良的说话声。
  没有犹豫,荒泷一斗从围墙翻了进去。
  冬月正在给更木留良换药。
  “啊痛痛痛——”
  更木留良现在的样子不得不说一句凄惨。
  右手挂在胸前,左腿上打着甲板,头上还缠着绷带。
  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有点像家里跑出去结果被打了的猫。
  看到一斗来了,两个人也并不惊讶。
  冬月对他点了点头,更木留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随后就只剩下痛呼。
  “冬月,轻点,轻点,要死了要死了!”
  “不,您明明现在好得很。”
  回应更木留良的是冬月幽幽的回答。
  更木留良现在每顿能吃两碗,比他吃的都多。
  如果不是有蝶屋的报告在,他都要怀疑他的师父是不是在装病了。
  “哎呀,徒弟终究是长大了,没有小时候那般贴心了~”
  “请您闭嘴。”
  一旁的一斗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看着冬月和更木留良斗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院门被敲响了。
  还没等一斗走过去开门。
  一把刀缠着绷带的刀被丢了进来,正中他的脑袋。
  怪疼的。
  等一斗推开门,看到的只是一个裹着头巾匆匆离开的背影。
  “是锻刀村的刀匠。”
  跟着走出来的冬月那么判断道。
  这个时候,他们才把目光转移到了那把被裹着绷带的刀身上。
  等上面的绷带被一层一层拆开,更木留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这把刀啊。”
  “老师,你认识它么?”
  “那当然了,是雾岛的刀,以前,我们可是一起战斗的同伴。”
  说到这里,更木留良抬起了头
  “我还记得,雾岛给这把刀起了名字,叫流火。”
  作者有话要说:
  义勇:我身上长得每一两肉都和在座各位脱不了干系。
  ——
  第97章
  “没想到这把刀最后到了你手上,造化弄人啊。”
  更木留良一边说着一边感叹。
  这时候轮到一斗感到困惑了.
  “雾岛师父,和那位瑠火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在春和镇那几天,他也尝试问过,但是没有得到过回应。
  雾岛彻也似乎铁了心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所以他只能来问更木留良。
  “瑠火和雾岛是一起长大的,我加入他们的时间要更晚一点。”
  坐在椅子上,冬月帮他换着药,更木留良沉入了自己过去的记忆里。
  “他们生活的村子被鬼毁灭了,只剩下他们两个,我就是在那之后加入他们的。”
  “瑠火是最为痛恨鬼的,但是她的身体限制了她成为剑士的可能。”
  “于是她和雾岛约定,由雾岛修习呼吸剑术,将来为他们那一整个村子报仇。”
  “彻也他确实做到了,他成了水柱,这把刀就是他当时的佩刀。”
  “但,就在他成为水柱不久,他遇上了一个上弦。”
  说到这里,更木留良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
  “在那场战斗中,他受了重伤,勉强捡回一条命,这把刀也是那个时候断掉的。”
  “伤好了之后,他就消失了。”
  “之后发生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雾岛彻也去春日野家当了护卫,瑠火嫁给了炎柱。
  再然后,就是瑠火的死讯传来了。
  听完了这个故事,荒泷一斗陷入了沉思。
  “雾岛师父,他为什么要不告而别呢?”
  想不明白啊。
  既然在乎的话,那为什么,要离得远远的。
  甚至连瑠火夫人病重的时候都没去看一眼。
  一斗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是觉得愧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