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作者:
疯月无边 更新:2025-09-27 09:04 字数:3288
第60章 不良臣身陷黄金笼
时鹤鸣料想到会被沈樑找由头下狱, 可未曾想居然来的这么快。
马车刚进京城不久,远处一条巷子里忽然冲出来十多个身着官服的士兵,将他们团团围住。士兵手中皆持着长刀,刀尖明晃晃地对着马车, 好像得了谁的密令, 如若车里的人反抗便将其就地正法一样。
“时大人, 接到圣上密旨, 委屈您跟下官走一趟吧!”
为首的士兵没拿武器,手里握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他用圣旨的一端挑开车帘, 将其递给时鹤鸣。
时鹤鸣接过圣旨后直接将其放在一旁,不用看他都知道,这上面肯定都是些对他剑斩尹昌的不满,谁在不满这一点已无需言明,总之不会是祁时安。
不得不说沈樑拿人的时机极为巧妙, 沈思危前脚刚与他辞别, 驾马返回家中, 霍光也因要低调行事与他分开。
“请吧,时大人。”
为首的士兵显然有些不耐烦, 对着马车再三催促, 举手投足间俨然一副你要是在不出来我就下手去捉的架势。
时鹤鸣本就不打算抗旨,他整理好衣着后,步态地从容迈出马车,对那士兵颔首示意。“走吧。”
“还得委屈您带上这个。”士兵拿出一个约有半掌宽的黑色布条,对时鹤鸣说道:“本来是用黑布罩着头的,但您是皇帝的老师,与其他犯人一个规格显然不合礼法, 所以我们头儿说只需蒙上您的眼睛。”
时鹤鸣不想难为这个士兵,再加之他也想看看沈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主动接过那条黑布蒙住眼睛将之系在脑后。
黑布的材质不是普通棉麻,而是一种类似于锦缎的料子,厚且不透光,光只能从下面鼻梁撑出的空隙间透过来。
时鹤鸣被他们押着走了不知多久,由于被蒙着眼睛,耳边又极为寂静,他无法从声音上判断自己身处何方,只能从眼下消失复又出现的光来判断自己走过几个厅堂。
光出现的时候是在外头,它消失就代表自己正走入回廊或是一个房间。
他最终被带到一个屋子里,屋子应是点着蜡烛,有微弱的烛光从黑布下方传来。
“我们到了,时大人。”
他感觉到押着他的士兵忽然转身走到他右边,随即一阵掌风袭来,而后他右颈一痛,承载着思想的血液断了流,眩晕如从九天奔流而下,将他勉力维持的清醒冲的七零八落。
他昏过去了,身体软倒在一个散发着甜香的怀抱里。
士兵看见起皇帝抱着时大人不撒手,像孩童盯着喜爱的玩具一样目不转睛,那蛇一般专注的眼神吓得他寒毛直竖,也不敢多看,战战兢兢地躬身告了退。
他低着头,一直退到一扇红门门口,直至确定里面的人看不到自己后才松了一口气,抹去头上冷汗,转身继续往外走。
带着时鹤鸣来的时候不觉得可怕,如今只剩他自己,士兵忽然感到胆寒,身后迷宫般回廊里传来的风声续续断断,时而尖利似某种非人之物的哀嚎,时而幽幽似夜半冤鬼的呜咽。
快跑,快跑!
跑出这个鬼地方!
他又想到刚才年轻君王看向他怀中人的目光,其中仿佛伸出无数手臂,抚上那人圣洁的躯体,勾缠着将那人层层包裹。那里面深不见底的,浓厚的欲求连他都觉得窒息。
离里面那个疯子君王远些!
士兵拼命地往前跑,跑过一个又一个转角,在看到那扇熟悉的红门时惊惧不已。
回来了…..他又回来了…..
跑!他要赶快跑!
士兵已然将礼数抛之脑后,撒腿就跑,他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这里循环往复数十次,直到三十六次看见那扇红门。
鬼打墙….他被盯上了!被那些非人之物那些死于非命的冤鬼盯上索命了!
“不是我!杀你们不是我的主意!找他去….你们该找他去!”
士兵瞳孔紧缩,一边语无伦次的求饶,一边蹲下身蜷缩着。
就在他惊慌无措之际,一直紧闭的红门忽然开了。
一个慈眉善目的人提着灯笼站在他面前。
他哆嗦着抬头,借着昏暗的灯光认出眼前的人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郑保。
“郑公公!郑公公!救我…..救我!我…”士兵瞪着眼睛,眼球几乎要跃出眼眶。他战栗着,头机械性的左右转了一下,压底声音冲郑保耳语:“他们来了…来向我们索命….”
郑保见这般情景,微笑着摇了摇头。
“你不用再怕了。”
他说话间伸手扣住士兵头顶,向右用力一拧,只听一声脆响,士兵轰然倒地。
“收拾一下。”
郑保从袖子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脸上笑意未变。
甬道周遭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地冒出几个黑衣人,他们沉默着将士兵尸体拖走了。
而另一边,祁时安抱着昏过去的时鹤鸣,笑得灿烂明媚。巨大的幸福像云朵一样将他紧紧包围,在他七岁那年消失的满足感再次回到他身边。
他低下头,抖着手一点点抚上时鹤鸣的脸。
他摸的很细致,从眼角到鼻梁,再到略微翘起的嘴唇。他的老师就是这样,总是在笑,对着他笑,也对着别人笑。
祁时安自觉是天下之主,是九五至尊,是这世间顶顶尊贵的人,世界上所有东西,无论好的不好的都该是他的,就算老师是神仙,也是在他的土地上修的道,成的仙,所以也是他的。
是我的。
是我的。
统统是我的。
老师的笑也是我的,老师得把给别人的笑还回来。
他这样想着,伸手摸上时鹤鸣柔软的唇瓣,揉捻,剐蹭,直至将这两片的软肉玩得通红充血。
这两片软肉可以锁起来吗?用金丝楠木做的匣子,底下再铺上那群西洋使臣进贡的黑天鹅绒布,锁起来藏到谁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摸了外边还不够,又把手指探进那两片软肉间,摸上整齐的牙。
老师的牙好尖,吃饭的时候会不会将自己咬伤?
那可就遭了,老师疼他也会跟着疼。
祁时安思索半天,从头发上拽下一个银发扣。
他用一只手捏住时鹤鸣的脸颊,迫使其张开嘴,另一只手其中一根手指带着发扣探进时鹤鸣口中极小心地慢慢磨。
可磨着磨着,祁时安的心思就不在牙上了,眼睛不受控地往中间看去,看那雪白贝齿守卫着的柔软通红的腔体,那条安静沉睡的银舌头。
母妃说,不要信任男人,他们都长着一条擅于说谎的银舌头。他还记得母妃说这句话时的神情,年仅七岁的他坐在母妃怀里,一脸天真地仰头问她:“人怎么会长银舌头?孩儿不信。”
母妃在他头顶发出一声轻笑,良久才开了口。
“银舌头都是软的,你长大了若是遇见,就明白了。”
银舌头都是软的,那老师呢?老师也长着会说谎的银舌头吗?
他的手指缓慢移动过去,按在欲探究的舌头上。
温热的,潮湿的…..如同幼鹿卧在柔软草地间,草地上带着清晨的露。他的指尖是幼鹿,在这片承载他所有欲望的草地上打滚撒欢儿。
他眯着眼睛看着那条柔软的舌头在他指间被亵/玩,看着口腔因为长久的暴露在空气中变得干涸又重新湿润起来。
他终于玩够了,将手指从流淌着奶与蜜的黄金乡拿出来,手指离开口腔的瞬间牵出根根晶亮银丝,银丝上泛着水光。
接下来呢,接下来要做什么?
他欲望的集合已经安然睡在他怀里,这毫不设防的,恬静的睡颜好像在诱惑他,他恍惚间竟看到时鹤鸣半眯着眼睛,通红的舌尖探出紧闭的唇瓣,在他指间极轻地一扫。
他说做你想做的,我不是已经在你怀里,你不是已经对外放出我被沈樑以残害同级官员,僭越皇权,藐视皇威的理由押入监牢了吗。
对啊….没人知道老师在这儿,现在他可以对着老师为所欲为。
鬼使神差地,祁时安将脸凑近了时鹤鸣的嘴唇,他离得极近,几乎能嗅到那人唇齿间散发的香气。
想尝尝……
想舔,想咬一口,就像咬一口春日饱满多汁的蜜桃,感受舌尖上缠绵的香甜气息,想捉了老师的舌尖吮吸,就像吮吸岭南送来的荔枝。
他直勾勾地看了半天,嗅了半天,喉结向上滚了又滚,最终没能抵住这莫大的诱惑,将自己送了上去。
舌尖相触之时他仍不舍得闭眼,他心中数着那人纤长的睫毛,舌尖如一尾游鱼,灵巧地游进洞,勾着洞里另一尾鱼纠缠,翻转。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暧昧的水声,点点烛火晃动摇曳。
我是不是死了?
祁时安短暂地从快乐中抽身,跳脱出肉身思考,若我不是死了,为何会如此快乐,如此幸福。
可母妃……快乐转瞬即逝,幸福如同日光下的皂泡,啪的一声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