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作者:杜里      更新:2025-10-13 10:10      字数:3247
  他条件反射的要缩回脚,没想到发烫的足心却不偏不倚踩在了谢长观的手腕上。
  谢长观的手腕很宽,腕骨凸出,筋脉清晰,从来只戴名表,还没有被人踩过。
  但偏偏踩他的人刚刚才被他欺负过,属于他的东西前一刻还沾满了他手腕上的足心。
  不可避免的,谢长观心底降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他宽大的手掌牢牢掌控着少年的足踝,再度低下头去。
  谢长观的态度却再明确不过。
  他要把江岫的这些地方,全都舔干净。
  第59章
  主卧之中。
  又软又绵、带着一点儿颤抖的呜咽,又断断续续地回响起来。
  很快,不止是足心,江岫的足背、足踝也都红成一片。
  他面颊潮红,双眼里包着一汪泪水,足跟打着颤,整个人想往大床里缩,又被扣在足踝上的大掌拉住。
  谢长观坐回床沿边,长臂舒展,搂着少年放回到腿上坐着。
  看着怀中人双眼泛红,不堪忍受的可怜模样,他抬起手指,克制的揩了一下少年绯红的眼尾。
  江岫湿漉的眼睫一颤,侧过脸,喘息着,连带着眼角的眼泪溢了出来。
  “脏的,不许摸。”
  谢长观刚摸过他的脚踝,怎么能又来碰他的脸?
  谢长观眼神微暗,从胸腔里传出一声闷沉的低笑:“宝宝连自己都嫌弃吗?”
  江岫不说话。
  他坐在谢长观的怀里,一双白皙的足光裸着,足踝上红了一圈儿,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吻痕和斑驳的指印,足背线条漂亮的让人心惊。
  很像是被人欺负狠了。
  谢长观又沉笑了一声,抱着他去浴室清洗双足,又用毛巾给他擦干净。
  江岫的足完全麻红,谢长观放软了力道,毛巾擦过之时,还是火刺刺的,引起江岫浑身一片战栗。
  他坐在浴缸边儿,眼尾沁出一点儿泪水,头低垂着,控制不住抽气的时候,喉管带着点儿颤,口唇中呼出凌乱温热的呼吸,整个口腔都是柔嫩的。
  谢长观动作一顿,忍不住朝他分开的红唇凑过去。
  江岫抬起手,按在他的脸上,小小的咬着唇瓣:“不许亲。”
  不许摸。
  不许亲。
  谢长观快要被他勾疯了。
  谢长观深吸口气,转身去拿洗漱用具,囫囵的刷了刷牙,不等擦干下颌上沾到的水,大掌就按着少年的后颈,俯低身,急不可耐的吻了上去。
  —
  助理一回到公司,就立即回绝了封家。
  封氏办公室里。
  封元享的助理看着挂断的通讯,小心翼翼的觑着座上的封元享:“昭卓拒绝了。”
  封元享脸色阴沉,凸出的肚腩一抖一抖的,愤怒的挥落办公桌上的物品:“欺人太甚!”
  助理战战兢兢站着,低着头不敢发出动静。
  等封元享发泄一通,怒火微减,他重新开口道:“又有几个合作商要与封家暂停合作,封家看上的几个项目,听说昭卓的人也在接触。”
  以目前封家与昭卓的实力,封家根本没有优势与昭卓竞争。
  “几个项目一旦被昭卓拿下,封家可能……”助理停顿了下来,后面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是个人都清楚。
  “难道除了去求昭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不就是撬过昭卓几个不重要的合作商,昭卓至于对封家赶尽杀绝吗?
  封元享气得两腮的肉颤动,却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过原因。
  助理表情无奈,点了点头。
  没办法。
  除非林海志出手,或许能帮封家缓一缓。
  但是林海志已经与昭卓达成合作,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从之前封家几次约见林海志,却被拒之门外来看,林海志很大概率不会帮忙。
  封元享紧握着拳,牙齿咬得死紧:“找人去盯着昭卓,一旦有谢长观的踪迹,立刻通知我!”
  他就是拦,就是闯,也要当面问个清楚,绝不能让封家砸他手里!
  封家在江市这么多年,封元享年纪都是谢长观的两倍有余,让他卑躬屈膝去求一个晚辈,实在是很下面子的事。
  但是,他眼下完全没有办法了。
  合作被截、银行资金被卡、合作商跑路,眼看几个重大项目也要丢失,他再不做点什么,封家真的要玩完。
  —
  次日。
  江岫睁开眼,主卧里一片静悄悄。
  盈足的暖气充斥着主卧的空间,床头柜面上,放着新手机、新门禁卡、两张新银行卡。
  手机里,新的聊天页面上躺着谢长观临走前发的消息。
  【X:宝宝,我去公司了】
  【X:宝宝要是在家里呆着烦闷,可以出去走一走,记得给我报个位置,我忙完工作就过去接宝宝】
  江岫双手捧着手机,蝶翼般的眼睫低垂着,面颊上还晕着久睡的淡粉。
  上身穿着新的白色睡衣,质地绵软亲肤,竖形的荷花领口,系着一根紫粉色的丝带。
  手袖则是灯笼袖,袖口在手腕处收束,从臂膀一直到袖口,是两根交错着的棱形丝带,尾端打成一个蝴蝶形的结,垂落而下。
  繁复,又漂亮。
  衬得江岫稠丽蛊人的脸蛋儿,好似私人订制的精致娃娃。
  江岫细白的指尖轻点屏幕,结带就从屏幕上拂过。
  他回复谢长观。
  【好。】
  消息一点击,发送成功,屏幕便是一闪,页面跳转到通话页面。
  江岫眨了眨雾蒙蒙的眼睛,是谢长观。
  谢长观是有事吗?
  江岫疑惑地按下接听键,下一刻,谢长观低沉磁性的嗓音就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宝宝在干什么呢?”
  “我刚醒。”江岫红润的唇瓣张开一点儿,呼出温热的气息,尾调带着还未清醒的绵软。
  谢长观听得心尖发痒,曲指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焦褐的锐利眼眸,定格在面前的辅导教师资料上,在上面画了个红圈儿。
  他线条分明的下颌偏了偏,猩红薄唇贴近手机,语气却是与眼神截然相反的温柔:“我给宝宝点了早餐,一会儿有人送过去。”
  宝宝不喜欢吃早餐,是个坏习惯。
  他要帮宝宝纠正过来。
  细软黑发从侧脸滑落,江岫抬手拂了拂,乖乖的应下,一边掀开被角,准备下床去。
  床边放着新的拖鞋,尺寸比谢长观的小很多,鞋面毛茸茸的,上面还装饰着一只粉色的兔头。
  江岫白皙的双足伸进去,刚要站起身,眉尖就是一皱,从唇齿间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
  谢长观脸色微变,紧张的问道:“宝宝,怎么了?”
  江岫纤长的眼睫耷拉下来,低头看了一眼双足,雪白的耳朵微微发红。
  他的足心还有点儿麻痛。
  昨天在浴室,谢长观又按着他亲了很久,捉着他的另一只足心又来了一次。
  现在,江岫的双足都是红的。
  “我的脚。”江岫捧着手机的指节蜷了蜷,抿了抿唇,鼻尖都羞红了:“都怪你。”
  尾调颤颤巍巍,透着一点儿不自知的小埋怨。
  谢长观半边脑子发麻,被他勾的神魂颠倒。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昨天在少年足心下的销魂滋味,凸显的喉结干渴的上下滚了滚。
  “宝宝说的对,都是老公的错。老公送个小礼物,给宝宝赔罪,好不好?”
  小礼物?
  谢长观送他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江岫蹙眉,想说他没生气,不用赔罪。
  一直站在办公室一侧的助理先一步开口提醒道:“谢总,会议时间到了。”
  谢长观瞥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宝宝,我先去开会,一会儿记得收礼物。”
  江岫不得不咽回到嘴边的话。
  结束通话。
  谢长观把资料交给助理,指尖点了点他圈出来的人:“联系他。”
  助理接过资料,立刻下去办事。
  —
  江岫足跟哆嗦了下,放慢脚步,慢吞吞的洗漱间走。
  洗漱间里,属于他的一份用品,一应俱全,与谢长观的一份两两放在一起,宛如亲密的爱侣。
  江岫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惚,默默地放水洗漱,发红的双唇沾染着水渍,娇嫩欲滴。
  洗漱完毕,江岫换下了睡衣。
  主卧里也有衣帽间,谢长观将他的衣服放了一部分进去,江景上府里又全天候有暖气,江岫挑了一套不那么厚的。
  上衣是白色,没有领子,从顶扣到腰腹,是两排蕾丝花边,花边纹着两溜金丝线,随着花边蜿蜒。
  腰间部分收拢,直至衣摆,都是同一深颜色,贴合着江岫的身体曲线,勾勒出他细瘦一握的腰。
  袖子是两个大荷花边,袖口处点缀着两根短丝带,下半身是与衣摆同色的深色长裤,显得江岫双腿笔直又纤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