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凤倾染？”黑衣人问。
  “你就是想掌控我命运的幕后黑手？”凤倾染脑海有些片段一闪而过。
  黑衣人听到凤倾染这句话，眼神浮现杀意，他要的是能被好好掌控的凤倾染。
  凤倾染眉心一阵发烫，随即他在黑衣人身上感受到了漫天的恶意。
  下一瞬，凤倾染感觉手上多出一把剑。
  青鸾剑。
  这不是拍卖会才会出现的吗？
  为什么会提前到她手里？
  “它本属于你，放心。”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凤倾染识海里响起。
  凤倾染吃了一惊，急忙传音问：“你是谁？”
  识海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就是你，顺心而为。”
  黑衣人却在此时对凤倾染发动了攻击。
  凤倾染下意识举剑挡住攻击，随即挥出一道剑刃。
  噗嗤！——
  黑衣人毫无防备之下真的受了伤。
  凤倾染见此，趁机又是一剑。
  剑身上浮现一道青鸾虚影。
  虚影飞入黑衣人的识海。
  黑衣人的识海顿时有烈火灼烧之疼，他眼神震惊的看向凤倾染，“你不是现在的凤倾染！”
  凤倾染眼眸微眯，刚要开口。
  黑衣人却是快速消失不见，这下凤倾染寻不到对方一点踪迹。
  凤倾染抬头看向天空上方，总感觉有东西与她有联系。
  她静下心来，慢慢感受，然后抓下来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像一只眼睛。
  “你——什么，你竟然是我的主人，这怎么可能？”遮天之眼开口喊道。
  “契约？”凤倾染只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许多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灌入识海。
  这一瞬间，凤倾染眼神满是迷茫。
  许久之后她才缓过来。
  她这是进入了时间之河，回到了过去。
  按理来说，有轮回紫莲在，她该是带着全部记忆的才对，为何她之前会失去全部记忆？
  诸神应该不会对她的记忆动手脚。
  难道是她实力不够，穿越时间长河留下的后遗症？
  “遮天之眼，好久不见，你想要再来一杯苦厄汁吗？”凤倾染露出危险的笑意。
  既然遮天之眼忘记了契约的过程，那么她就帮它回忆一下。
  凤倾染递过去一杯墨青色的液体到了遮天之眼的面前。
  遮天之眼虽没有记忆，但还是下意识抖了抖身躯，一层黑云出现，裹住它的本体，“我不要喝！”
  第1044章 皆可合一
  凤倾染将遮天之眼送回上空之时，嘴角渗出了一丝丝血迹。
  她记起了所有关于神弃之地的记忆。
  她是穿越时间长河而来，要寻回过去，斩断身上的几条大因果线。
  现在的她，既是她自己，也不完全是她自己。
  这副身体并不足以支撑她神魂的力量。
  所以她在抓住遮天之眼问话的时候，遭受到了来自时间法则的反噬。
  凤倾染视线落在手里的青鸾剑上，轻声呢喃道：“你为何能随我穿越而来？”
  青鸾剑发出一声嗡鸣。
  剑身上出现几道法印。
  随即一抹彩色的流光浮现。
  两道虚影从青鸾剑中飞出。
  一道虚影形如凤，身上的羽色华丽多彩，双翼青如碧波。
  一道虚影是威武的龙，满身的色彩也是多变，好似繁星，熠熠生辉。
  “吾乃青凤，掌握重生法则，随主人契约后，合道了空间、生死、五行道法，自是永生永世，随主而行，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阻隔。”
  “吾乃苍龙，掌控起源之力，可不惧时间和空间的规则束缚，随主而行。”
  青凤和苍龙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它们皆是对凤倾染露出了臣服之姿。
  凤倾染见此，眸光微闪，难怪之前她就隐约察觉青鸾剑不对劲，竟然是一器双灵。
  开天斧可以容纳双灵，是因为其衍生的时代有关。
  而眼前的青鸾剑是先天灵宝，根据法则限制，应该是无法承载双灵的。
  “你们为何会同时成为这把剑的剑灵？”
  青凤态度恭敬道：“回主人，并非是我们主动成为此剑的剑灵，而是在我们陨落之时，恰巧遇到此剑，就稀里糊涂成为了剑灵。”
  “我们成为剑灵之后，又一直被迫沉睡，直到你契约此剑后，我们才觉醒了一丝神智。”
  “后来，随着你的实力增长，我们的神智恢复越来越多，剑的等级提升，我们也就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如今主人是六阶道者，我和苍龙的灵体可以短暂脱离青鸾剑。”
  “说来要多谢命运之神和莫天神尊，他们的出手，才让我们能随你穿梭时间之河。”
  “其实，我们到现在也不知，为何会成为青鸾剑的剑灵。”
  当初，要不是青鸾剑的出现，它和苍龙怕是早已消失于时间长河里。
  所以对于成为青鸾剑剑灵之事，青凤和苍龙从无怨言。
  “你们进入剑身之时，可曾感受到青鸾剑的异常？”凤倾染眸色微深，剑会主动找剑灵，闻所未闻。
  “没有，我与苍龙入住此剑后，没有在剑内感受到任何其他灵息，且此剑之前也是无主的。”青凤猜到凤倾染想要问的是什么，细心解释道。
  凤倾染听完青凤这话，沉默半晌。
  会寻主的剑她倒是听说过。
  而会主动给自己找灵的武器，她是第一次听说。
  青凤说青鸾剑无主，是在提醒她，它们成为青鸾剑剑灵，不存在有谁刻意为之。
  因为没有谁会好心给剑引灵，还会将剑给出去。
  为剑引灵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稍有不慎，神魂就会遭到反噬。
  凤倾染指尖划过青鸾剑柄上的宝石，眸光微动，将嘴角的血迹抹在宝石之上。
  血液被宝石吸收。
  下一瞬，晶莹剔透的宝石中间出现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符号。
  青凤和苍龙的虚影更加凝实。
  “主人，我和苍龙出来，只是想提醒主人，既然你回来是为寻找你的过去，那就没有必要非拘泥于形式，时空之道，非规则定之，万物皆可合其一。”
  青凤说完和苍龙又回到青鸾剑中。
  它们归于青鸾剑上后，通身变成青色。
  剑鞘自动出现，包裹住剑身。
  皆可合一？
  凤倾染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之前在神弃之地经历的那几世，除了第一世，之后她能重生是墨惊鸿倒转时空的结果。
  墨惊鸿看似倒转的只是她一人的时间。
  其实是倒行逆施。
  改变了神弃之地所有生灵的命运。
  如此，墨惊鸿沾染了的根本不只有她的因果。
  而是神弃之地万千生灵的因果。
  所以他的伤势才会越来越重。
  若是她抹除掉墨惊鸿为她倒转时空的举动，会让一切变回正轨。
  但那样做的话……
  ——————
  “柳沧澜，你可知罪？”
  柳家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