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极有些不解，“那原来的祁序去了哪里？”
  “而且，眼前这个人为了演戏，暴露出这么多消息，值得吗？”
  凤倾染神色不改，“或许想告诉我们这些消息的，就是原来的祁序。”
  “我只说眼前的祁序不是原来祁序。”
  “又没有说他不是祁序。”
  “无论任何人，都有着很多面。”
  “当一个人其它方面都被抹灭，只留一个方面，那这个人自然就不是当初的那个人。”
  祁序脸上的面具就是问题所在。
  但一个曾经对她造成伤害之人，她又为什么浪费力气救他呢？
  就算有人知道这些，说她冷血，她一样不会出手救祁序。
  她没有亲手杀掉祁序，已是最大的宽容。
  祁序能否活着，就看他还有多大的价值。
  东极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也就是说，现在的祁序就是一个傀儡。
  东极想到自己的脸和祁序一模一样。
  难怪祁序刚才会说那样的话。
  原来是想要他替他活着啊。
  真是搞笑！
  他东极永远都是自己，绝不会替其它人活着。
  “小染染，要我去跟着祁序，探查一下那个苏羽白的消息吗？”
  “不用。”
  已经知道敌人那么强大。
  现在知道对方的所在地又不能干什么。
  凤倾染一挥手，一幅画面在空中显现出来。
  画面之中漆黑一片。
  里面响起一道模糊，像是横跨天际而来的声音。
  “凤，你好啊，我给的比试你看见了吗？”
  “凤，这场比试我们都没有办法拒绝的，所以我等着你提的条件。”
  “你放心，我不会仗着我现在实力强，就欺负你的，比试的规则和场地，都可以由你来定。”
  “当然，场地的话，最好是在一个对咱们彼此都没有限制的地方。”
  “你们年轻一代的天骄实力有限，我怕有限制的地方，会影响你们的发挥。”
  第1927章 大胆开口要（加）
  “凤，你不用担心，这次比试，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切磋。”
  “无论谁上场比试，我们都不会伤及对方性命。”
  “但我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你们若是输掉了比试，就要接纳我的族人过来，不得有任何阻拦。”
  “比赛输赢的方式也由凤你来定的吧，只要合理，我都会接受。”
  “凤，你无需担心，我的族人很有礼貌，在比试期间，他们不会乱来。”
  “就算你将比试场地选在玄初，他们也可以通过虚空裂缝过来，他们只在比试之时出现，比试完就会离开。”
  “在比赛结果出来前，我的族人都不会擅入原始虚空。”
  “若是我们输掉比试，我也会离开这里，一个纪元内不会再来。”
  “我还会在离开前，给你三道鸿蒙本源，以及三件先天至宝，当做对你的补偿。”
  “凤，你见到祁序后，想必就能知道我的身份。”
  “我走之前，还会给其它参加比试的天骄留下适合他们的宝物，宝物的等级不低于洪荒级别。”
  “凤，这样的条件，可以吗？”
  声音落下之际，画面还在继续亮着。
  似乎在等凤倾染的回应。
  东极冷笑道：“你们外虚空来者还真是一贯的无耻，说的好像你让步很大。”
  “其实呢，便宜全让你们占尽。”
  “这场比试，从开始到结束，你只用动动嘴，派你族人过来参赛，其它的一概不管。”
  “且无论输赢，吃亏的都是我们。”
  “你对原始虚空的情况一清二楚。”
  “而我们呢，甚至连你们是什么的东西都不知道，这样如何比？”
  “还有你说的那些补偿，除了三道鸿蒙本源之外，其它的都不明确，谁知道你最后会不会糊弄我们？”
  东极对于开口说话之人很是反感。
  想要比试，就堂堂正正露面，双方谈条件。
  而不是这样，将所有东西扔给他们。
  还不给他们选择的权力。
  四周静默无声，只有东极的声音在回荡。
  画面依然亮着。
  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却没有出声。
  天月见此，跟着开口，“你想要比试，那就请露面善谈。”
  无人回应。
  “小染染，你来说句话。”东极道。
  凤倾染看向黑暗之中藏匿的身影，探查不到任何气息，“我们这边若是赢了比试，我还要一个东西。”
  “凤，你想要什么？”
  东极和天月对视一眼。
  果然，这道声音只定准了凤倾染。
  凤倾染道：“我想要你们那片虚空的法则统御令。”
  良久的沉默。
  一道轻笑声响起。
  “凤，你还真贪心，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这里还有很多东西可以给你的。”
  “比如，超越无上境的实力。”
  “比如，修炼灵魂等级的至尊功法，又比如无穷无尽的寿元……”
  “还有随意通往其它虚空的虚空之门。”
  “这些东西可以让你实力变得更强。”
  “而你所说的法则统御令，就算我给你，你也无法掌控，更无法领会其中的奥义，说不定还会被其所伤。”
  法则统御令每片虚空都有。
  只是有些虚空的法则统御被毁。
  有些虚空的法则统御完好无损。
  无论是哪一种统御令，都不是能被轻易掌控的东西。
  尤其跨虚空得到法则统御令。
  一旦让统御令失控。
  手持令牌者必将身死道消。
  “凤，你还不是未来的你，这片虚空保护你，却也会将你牢牢困住。”
  这次的话，只有凤倾染自己能听见。
  凤倾染眸色微暗，沉默不语。
  传音还在继续。
  “凤，其实你若是提出，让我带你离开这里，去往一个能够让你变得更厉害的地方，也是可以的。”
  “凤，你注定走上不一样的高度，不该被困在这片原始虚空内。”
  “以你的资质，若是去了其它虚空，早就超越无上境，灵魂也至少有三级。”
  “我知道，我现在是你的敌人，我说的话你不会信。”
  “但你若是肯跟我离开一次，你就会知道真正的强者世界是怎么样的。”
  “怎么样？凤，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声音里有着期待。
  同样有着蛊惑之意。
  似乎只要凤倾染一答应，她就可以立刻带凤倾染去见一见其它虚空的风景。
  凤倾染淡淡道：“不用，我确定要你们虚空的法则统御令，鸿蒙本源我要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