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身影一闪，到了功德碑面前。
  眼前的功德碑上存在着很多气息。
  看来这个碑真的有用。
  或许很快，有些先辈就能重入轮回了。
  凤倾染抬手，将功德皇印送入碑中。
  石碑上的字亮起来。
  随后，金光隐了下去。
  凤倾染感受到了一抹残魂的气息，当即布置了一道结界。
  一道人形光影缓缓凝聚出来。
  凤倾染看着眼前的人影，只感觉对方好似裹挟着温柔的气息而来。
  温柔之中又透着该有的威严和神秘。
  让人心生敬畏。
  此刻，凤倾染感觉她所有的情绪都被抚平，心神归于宁静。
  可以静静感受着周围的大地之力。
  凤倾染抬手行礼，“见过后土娘娘。”
  “你认识我？”声音好似横跨远古而来，带有岁月的回响，庄严之中透着温柔。
  凤倾染对上了一双满是智慧的眼睛。
  她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对大地苍生的怜爱。
  凤倾染道：“我听地五提起过后土娘娘，感觉应该是您。”
  “地五啊，他还好吧？”
  “地五很好，他已经化成人形，还得到黑龙馈赠的血脉之力。”
  后土娘娘身上的气息更加宁和。
  “你身上还有东极的气息，东极和地五在一起吗？”
  凤倾染道：“地五和东极都在凌云宗当长老。”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的这一缕残魂也能放心离开了。
  后土娘娘凝聚出的虚影淡化了几分，“你是为了我们立碑之人，你来到这里，想知道什么？”
  凤倾染道：“我想知道，前辈您和我的母亲凤青梧，是否都还活着？”
  “这个问题的答案要你自己去寻找，时机到了之后，你自会明白一切。”
  凤倾染听到这个答案，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问起十二巫祖的事情。
  她想知道十二巫祖里面，有多少外来者。
  后土娘娘沉默良久，似是陷入回忆中。
  良久，后土娘娘才缓缓开口，“他们最开始是我的族人。”
  “他们有人脾气暴躁，有人喜欢天材地宝，有人想要称王称霸……”
  “不过，最开始的他们至少还保留着良知，不会祸及无辜苍生，只为自己的目的活着。”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彻底变了。”
  “眼里只有力量，只有对生杀予夺之权的渴望，完全不顾及天下苍生的死活。”
  “我试图拯救他们，毕竟他们当时还算是我的族人。”
  “于是我创建了轮回之路，给那些死去的无辜生灵一条生路。”
  “这样就能减少他们背负的罪孽。”
  “但，我错的彻底，轮回之路被他们发现之后，他们竟是将其当成了可以利用的工具。”
  “他们将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主宰，试图用轮回路掌控众生的一切。”
  “我创造出的轮回路，本意是想帮助苍生，最终却成了祸害苍生的工具。”
  “那一刻开始，我知道，我的族人烂掉了。”
  “他们彻底没救了。”
  “我毁掉了他们手里的生死簿。”
  “我很清楚，没有生死簿的轮回路会彻底乱掉。”
  “可这样的混乱，总比让他们胡作非为好。”
  “迟早有一日，他们会自食恶果。”
  “那个时候，一切秩序必将重新洗牌，生死簿自会再次出现。”
  “然而，生死簿毁掉后，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
  “他们其中有些人早就不是我的族人。”
  “他们那具躯体藏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而我之前的族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发现真相之后，我更加痛苦，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我杀不死他们，也找不回我的族人。”
  “但我知道，我必须要做些什么，若不然会有更多的无辜者遭殃。”
  “我献祭掉了自己的真魂，将轮回法则和因果法则牢牢绑在一起。”
  “谁若是敢擅自干涉轮回，必将被因果法则缠上。”
  第1938章 我会挨骂吗？（金1）
  “我救不了更多的人，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
  “我脱离十二巫祖的身份后，靠着璇玑给我创造出的傀儡神念活着。”
  “后来，天地巨变，十二巫祖果然销声匿迹，但他们留下的罪孽却没有消失。”
  “他们似乎想要利用我留下的轮回之路重塑身躯。”
  “他们曾经对于要走轮回路之人不屑一顾，更是妄图通过控制轮回路，夺取别人的气运，并操纵他人的人生。”
  “此刻，这份因果到了他们身上。”
  “我用他们曾经用过的方式，控制着轮回路，不让他们入轮回。”
  “于是其中一个巫祖想到用返生咒的办法，这样不入轮回路，也能活过来。”
  “他竟然还将主意打到了璇玑身上，还想杀死璇玑原本的孩子。”
  “璇玑没有直接杀死他。”
  “而是封印了他的记忆和传承，直接将其送去了后古时代，让他尝一尝被掌控人生的滋味。”
  “你想要找的巫祖，应该不是我以前的族人。”
  后土娘娘说到这里，停了下来，似乎在观察凤倾染的实力。
  后土娘娘道：“我怀疑新出现的巫祖很可能都是外虚空来者。”
  “很抱歉，我这里没有对付它们的办法，需要你自己去找到对付他们的办法。”
  “这片虚空存在着限制外虚空来者的法则。”
  “你或许可以利用法则之力来对付他们。”
  后土娘娘说完这些，身影更加浅淡，近乎透明。
  她抬起手，轻轻的抚过凤倾染的头顶。
  这一刻，凤倾染感觉有什么力量涌入了她的识海。
  她和天地间的沟通似乎更加紧密。
  与此同时，后土娘娘还给了她另外一种感觉。
  这天地间好像可以因为她，而变得井然有序。
  后土娘娘好像和大地完美的融合在一起了。
  哪怕此刻的后土娘娘只是残魂，凤倾染依然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强大。
  这难道就是自然法则的力量吗？
  “我要走了，很抱歉，这片残魂只能告诉你这些事。”后土娘娘的声音温柔，又充满歉意。
  随后，她化成了点点星光。
  法则统御令在此刻跑了出来，那些星光全部飞入令牌内。
  凤倾染对着后土娘娘消失的地方行了一礼，“多谢。”
  法则统御令控制令牌，也上下动了动。
  法则统御令开心传音道：“凤主，她给的法则好重要，这下我能变得更强了。”
  “好。”
  凤倾染将法则统御令收回，撤掉了结界。
  她没有想过此次见到的残魂会是后土娘娘。
  早知道，她就带着地五和东极一起过来了。
  不过后土娘娘的话恰好印证了叶嘉敏所说之事。
  算计她的人，真的有外虚空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