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作者:
可口腩 更新:2025-10-13 11:05 字数:3338
“宝贝,从此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们分开,一切都结束了,你再也不用如此艰辛地抗争,做一个孤独的英雄……”湛衾墨吻着他的鬓边,丝毫不在乎他的反抗,死死地钳着他的肩他的背,“是你被伤害得太深,被这个扭曲的世界伤害,有了后遗症,当然,还有我。可如今,你必须得活下去,就算只是为了我。放心,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可以用来治愈这一切。”
“更何况,我说我贪图得还有很多很多。”
时渊序却忽然推开了湛衾墨,他那动摇的神采忽然变得晦暗几分。
他压根就没看见湛衾墨从头至尾伸出的掌心,而是抬起那双澄澈的下垂眼,此时直直地看向男人。
“是么?我想这位邪神大人既然要贪图,就应该来得更直接一些,而不是把我做成一具毫无自理能力的玩偶。我这个人,本就一无所有,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可笑的自尊而已,可是既然连唯一的尊严都没有了,活下去似乎也没有多大意义。”时渊序随即笑道,“维诺萨尔,既然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捡的,那现在我还给你,如何?”
此时赌场在场的所有人都怔了一怔,随即掩面低声说,“不得了啦,维诺萨尔大人的小东西竟然连这一点都察觉到了”“我就说,把那么一个凶悍的战将圈养起来可难啦……”
“宝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湛衾墨眉头微扬,“乖,你怎么会是玩偶?”
“维诺萨尔,不要逼我发火。”时渊序此时抬起手上的金镯子,拎着自己脖颈间的颈环,此时剑眉忽而桀骜地扬起,“原来你给我戴了狗链?”
维诺萨尔。
冰冷的称呼。
终究是把那个猫儿眼少年对一个男人的执恋抹去了,那瞬间湛衾墨的面容骤然晦暗了几分。
他竟然像是心被谁狠狠刺痛了一下,以至于他神色不稳,那淡漠的眸忽然绽出苦涩。
“上面还加了咒法,呵,所以这就是我连自己的身体都不能支配的原因?”时渊序抬眼,“一会又是看不见,一会又是站不稳……你是怕我逃跑,还是觉得我献祭给你,所以可以把我任意处置?”
他狠狠想掰碎自己手上的镯子,此时他和湛衾墨之间的空气之间猛地迸裂出一道蜿蜒可怖的金色锁链,这头是他,那头是湛衾墨,俨然就是男人早已将他锁在了原地。
锁链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多了几条——他就像是被裹缠在蛛网里的蝶。
原来他终究逃不出他的掌心。
原来他的献祭——不过是把自己送上了男人的祭坛。
“时渊序,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变成这副样子么。”湛衾墨眸光晦暗,他就这么疲惫却又无奈地用骨节分明的指一寸寸将锁链绕上他的手,让时渊序不得不脱力地被拉近几步,“别闹,乖,我回去和你解释。”
“我不想知道,你不必告诉我。”时渊序偏过头,他顺势直接将湛衾墨在牌桌的牌挑了两张甩了出去,“好了,他输了,出局,谁爱要我谁要。”
那下垂眼熊熊地燃烧着火焰,他径直地看向赌桌旁的看客们,破罐子破摔道,“我把我自己当成赌注,只要你们有人想赢,我大可以把我这个人送出去,听到了吗!?”
众人皆惊,万万没想到时渊序当场拆了主的台,可这赌注……他们要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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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锁]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存在问题,暂时锁定
第183章
时渊序心一狠,他甚至直接夺走吧台侍应生用来切新鲜水果的刀,当场尝试碾碎跟湛衾墨连接的那几条锁链,就差直接用牙咬了。
此时湛衾墨目光陡然阴鸷了几分,他更加是肆无忌惮地了卷起了锁链,直接让时渊序跌了个趔趄,顺势迎上来将时渊序揽得紧紧的,一边居高临下,懒懒地觑着时渊序,“宝贝,我是庄主,就算我输了这局,你也是我的。”
“还是你想让我连输十局,嗯?那可真是不乖呢。”
时渊序目光一沉,他冷声说,“我就不信你可以一直出老千,我会让别人一直赌赢你,把我从你手里赢走为止。”
湛衾墨挑眉,他病态地摩挲着时渊序耳边的肌肤,“你还真是一身反骨。”
时渊序目光不再看他,“比不上某人锱铢必较,连感情都是虚情假意。”
他的一句气话,却忽然像是踩中男人的哪根神经,湛衾墨此时站起身将他打横抱起,直接跨出了赌场外。
时渊序眼前一黑,他一个悍利矫健的男人,竟然就跟个玩物似的?
——
赌场外已经是夜幕已深,还有幽蓝色的鬼火成排地高挂在空中,外头诡谲绮丽的像是浮世绘,不似人间。对方就这么径直将他抵到廊道的墙边,俯身重重地吻着,时渊序强行推开湛衾墨,可自己甚至连推人的力气都没有。
那吻的力度已经不再是情人之间的纠缠,更加是报复性的啃咬,对方高挺的身躯掩在自己身上,便是疾风暴雨似的琢吻。
时渊序心惊胆战地想要挣脱对方,可自己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被迫压在墙边,被对方蹂躏着肆虐着吻着自己的唇。
“……湛衾墨。”他许久没有遭受过这种暴风雨般的亲热,他气喘吁吁道,神色带着几分羞耻,“你这是在玩我么?”
“嗯,宝贝,既然你自己说是我的玩物,好老公不介意给你一点惩罚。”湛衾墨看似沉沦地噙着他的唇,可薄唇吐露的话语却如此轻浮,“从今以后你还要一直偿还我,直到我心甘情愿为止。”
时渊序仰头,怒骂几句。
他忽然察觉到什么不对,看向赌场外的幽蓝鬼火,看着远处的亭台楼阁,他企图看清楚这里究竟是何处,可湛衾墨此时已经拢住了他的头,更是纵情肆意地吻着他的锁骨,激得他一身冷颤,“宝贝,这种时候还不能专心么?你还真是很难取悦呢。”
“我凭什么要专心……我不过是你的玩物,玩物最好不要有自己的意识。”
湛衾墨低笑了声,“不,玩物要接受我的调教,让我舒服。”
玩物。
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在时渊序的尊严上剐蹭,他们俩之间的一切终究是被这样不伦不类的关系代替了。
还是他不愿意相信,此时此刻的自己在男人面前明明有另一种可能——就算男人说他是他的伴侣,他还是自作主张地,称自己是对方的玩物。
是因为男人是神,而他只是人。
还是因为男人向来就从容不迫作壁上观,而他受尽折磨满心生疮。
所以他不敢信——男人对他的执着,本可以有另一种理由。
所以他不敢想——男人前往试炼之路,赌的是什么。
“我说过把我的命给你了。”时渊序眼尾红了,却不是因为委屈,而是愤恨,“但不意味着我没有尊严。”
“可惜你的命已经在我手里,就算要谈条件,也应该是另外的价钱。”湛衾墨吻着他的唇角,“换而言之,宝贝,你现在可什么都不剩了,又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呢?”
“你只能好好地顺从我,让我舒服,除此之外,乖乖听我的话,做一个好孩子。放心,我再也想不到难过的事情。嗯,还是你想帮我咬?”
这种强盗逻辑让时渊序恨不得马上痛骂一顿,他紧咬着唇,可唇齿缝隙中还是耐不住那嘶哑的呻吟声,“……你无耻……”
“败类……”
他的脚踝上竟然还缀着铃铛,一阵阵地发出恼人的声音,简直故意引诱猎人追捕似的。
“嗯,我确实无耻,可惜我没有哪一刻不想对你动手,啊,宝贝,这个时候就不需要嘴硬了呢……”
时渊序脑袋炸开了惊雷,“你休想在这里……”
赌场外的长廊上还偶尔能看到纷涌来到赌场的各色宾客们,那些宾客穿着华丽正在交谈,都是上流社会人士,言笑晏晏,举手投足皆是体面。
而他曾经的一个军队战将,如今却被男人被抵在墙上重重地亲吻,还谄媚地迎合对方的亲热,他羞耻地将头往下低了,深怕自己被人看到。
湛衾墨低声说,“不用怕,我的好宝贝,如今我是高高在上的主,别人不敢说什么。就算光明正大地在外面做,他们也只能当做没看到。”
廊道外还有其他前往赌场的人路过,暗暗地投来暧昧的视线,可一见是众鬼之主,纷纷又惊恐地避开眼神,自觉地避开。被男人这么折腾,衣衫不整地压在墙上,就宛如古时被帝王宠幸的男宠,时渊序简直是触目惊心甚至无地自容,他紧咬着唇,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唇齿间苦涩地迸出几个字。
“……放我走。”
“湛衾墨,你知道我反抗不了你,既然如此,你要么快点结束……要么,放我走。”
时渊序屈辱地阖着眼,眼角竟然划过一道清泪。
“你赢了,你可以任意处置我,你可以直接杀了我的……可为什么……为什么选择了付出真心的人却要成为受伤更深的那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留在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