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姝色 第80节
作者:
照青梧 更新:2025-10-13 11:55 字数:3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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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婚期将近,婚事作罢,赵牧承送来的聘礼被退了回去。
萧邺一直留在宅子里,寸步不离地守在姝云身边,他清点着屋子里赵牧承曾经送来的东西,让丫鬟退了回去。
晴山和初荷好奇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姝云没告诉她们身份,做奴婢的自然也不敢过问,按他吩咐将东西退去了赵家。
姝云最近心里总是乱糟糟的,心绪不宁,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见萧邺似乎要长住在此,她不安,终于问出了口,“我们何时启程?”
萧邺悠悠饮下一口茶,“暂时不回京城,我已让扶风去探叛贼的踪迹。”
让姝云跟着他东奔西走追寻叛贼太过危险,萧邺不能再失去她了,待手下有叛贼的踪迹,他再带人前往擒拿。
“李策?”
曾经的好友成了谋反的叛贼,姝云心情复杂。
萧邺淡声道:“是他。云儿,他不似你想得这般简单。”
姝云点点头,“朝堂上的事,我一女子不懂,可我也知道谋反叛乱本就是杀头抄家的大罪,罪不可赦。”
这厢,晴山从赵家回来,将换回来的生辰贴给姝云。
姝云伸手去拿,却被萧邺先一步拿了去。
姝云去他手里抢,落了个空,男人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腿上坐下。
姝云:“这是我的生辰贴,你还我。”
萧邺将生辰贴打开,她已将生辰从九月二十二换成了九月廿十,是她真正的生辰。
萧邺将手中生辰贴丢到火盆中,姝云急得伸手想捞回来,被他拦住了。
萧邺从袖中拿出一个红色小贴放到她手里,“这个才是妹妹的生辰贴。”
姝云因为急着出嫁,便自己做了一个生辰贴,眼下已被熊熊烈火点燃,成了灰烬,她就此作罢,垂眸看了眼手里塞进来的生辰贴。
她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与梁蒙交换的那个。
当初逃跑匆忙,她什么都没带。
姝云将生辰贴打开,上面是她还是萧家女时的生辰。
“我是九月廿十出生,这也不能留着了,也烧了吧。”
姝云说着就要将它往火盆里扔,被萧邺拿过,他指腹沾了茶水,在摊开的生辰贴上一画。
纸张沾水,立刻浮现出字来。
原本的九月二十二被笔划去,旁边改成了廿十。
而她名字旁边多了一行,是萧邺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
姝云愣怔,他何时改的?
一张生辰贴上写了两人的名字,生辰八字也合在了一起。
第51章
“看到了,有哥哥的名字,是哥哥做的。”
姝云将生辰贴拿过,摸了摸贴子上她的名字,又触摸了一下旁边他的名字,纸张还湿润着,他的名字和生辰清晰可见,带着冬日里凉意。
仅仅是触摸一瞬,姝云的手便挪开了。
因方才烧过纸张,火盆里的炭烧得更旺了,姝云将生辰贴丢到火盆里。
萧邺不料她会如此,几乎是姝云丢了生辰贴的同时起身,想也没想地伸手,从火盆里将被炭火引燃的红色小贴捞出来,忙将引燃的火熄灭。
好好的生辰贴被烧了一角,上面的字残缺不全,她的名字只留得一个云字,而他的名字和生辰也因为水干,消失不见。
火苗灼伤他的手,萧邺并不在意,紧紧握着快被烧毁的生辰贴看向姝云,似在质问她为何。
姝云望向他烧伤的手,心中烦乱,“烧了吧,哥哥总是如此,认定了我们会在一起,做足了准备,但真如哥哥所愿吗?”
姝云心烦意燥,道:“我不是萧家女,姓沈,哥哥一直都知道,不对吗?否则也不会将我娘的婢女从乡野接回来,让大夫治疗。无父母之命,婚事不作数,哥哥那夜说得义正言辞,怎么到了这里,换成了你的贴子,又是另一番态度。”
萧邺攥紧了生辰贴,手上的灼伤也因为用力裂开了,有血流出,他胸口堵闷得慌,“我对你什么心思,你不懂吗?自始至终我想如何,你不懂吗?”
“怎会不懂?我是要嫁给哥哥的,除了嫁给哥哥,我还有其他选择吗?但是父母之命有吗?爹娘怎会舍得把女儿嫁给仇人的儿子,所以哥哥把我困在身边,无媒苟合。”
他手上的血珠顺着拳头滴下,姝云别过眼去,眼眶有些红,道:“若不是你受了伤,是不是也要把我按在床上,做你的禁脔?没日没夜做你泄|欲的玩物。”
“姝云!”萧邺怒上心头,眼睛里几乎要溢出怒火来,她竟这样轻贱自己。
这是两人重逢以来,萧邺第二次厉声叫她的名字,她一次又一次说着戳心窝的话,积攒在他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多,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姝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心思昭然,可就是因为如此,她心里愈发堵闷,一时没控制住,说了好一通。
她想去院子里透透气,刚刚转身,被男人抓住手腕。
萧邺忍着怒火,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禁脔,泄欲,玩物。”
他冷着一张脸,“你才经历了多少,知道何为玩物?”
萧邺将房门从里面锁上,姝云心里咯噔,不详的预感随之而来,她退无可退,被男人抱起坐在桌上。
衣服被萧邺扒了去,如雪般的肌肤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姝云被激得轻颤,她挣扎着要离开,男人的大掌按住她,岔开的双腿将她圈在身前,又一次堵住她的去路。
已近黄昏,微弱的光线照入室内,乌发雪肩,
艳色的小衣系带裹着丰盈,刺绣菡萏含苞待放,款款柳腰不盈一握,那上面还留着他的指印。
萧邺环住她的腰,用力一带将她推入怀中,柔软压向胸脯,按得刻下的伤口发疼,“记住了,这个才叫玩物。”
“禁脔,泄欲。”
萧邺长指勾住系带,艳色的小衣落下,在她的惊恐无措中,按住挣扎的细腰,握住她的手放在桌案。
他的唇压过去,堵住姝云喉间的声音。
萧邺取下她发间的所有簪子,扔远了,瀑布般的乌发倾落雪肌,发尾扫过他的手臂。他发狠地吻她,让她尝遍这个中的痛。
姝云双脚离地,悬在他腿间,亵裤堆在足边,垂在绣花鞋上,摇摇欲坠。
姝云哭着,萧邺扳过她的脸,看着那张脸梨花带雨,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模糊的视线里是被他握住的手,纤白长指落在腿边,染了丹蔻的指甲盖泛着晶莹。
萧邺拽住她想缩回去的手,“哭什么,这才哪到哪,妹妹不是觉得是哥哥的玩物么,看清楚了。”
姝云满眼惊惧,满手的湿润,手指不禁发抖,眼前的男人衣冠整洁,反观她,哪还有半分闺秀的模样。
她指尖蜷缩,哭着哽咽道:“不……不是。”
温热的泪砸落萧邺的手背,桌案也滴有浅浅的水痕,他眼睛热了几分,压下情愫,握紧她往后缩的手。
任她哭着,萧邺冷着一张脸,指腹摩挲湿濡的纤白长指,她不愿看,他便腾出一只手来,擒住白腻后脖,不准她偏头。
哭也好,闹也罢,就这样看着。
姝云手指颤抖,她害怕又羞恼。
丹蔻颜色艳丽,在羊脂般白腻的肌肤间越发亮眼。
絮絮哭声传到屋外,晴山和初荷在廊檐下急得团团转,她们不是没敲过门,都被萧邺呵斥了回去。
后来,姑娘的哭声渐渐绵起来,娇滴滴的似能掐出水来。
桌边一片狼藉,姝云瘫软地躺在案面上,蓬松的乌发散乱地铺着,红彤彤的眼尾还盈着泪,她蜷了蜷被放过的手指,两根手指的指尖湿哒哒,像被火苗灼过一般,烫得厉害。
萧邺衣冠楚楚,带玉的蹀躞工工整整系在窄劲的腰间,低头饮着清润的甜意。
温热的甘甜涌入喉间,不能解萧邺的渴,他越饮越多。
姝云轻颤,这具身子早被他调教得合他心意,虽然一年不曾与他欢好,可记忆里的动作像是被唤醒一样,竟也去迎合了他。
姝云慌乱无措地抓住他的头发,取下束发的银冠,纤指伸入墨发间,抓紧他的发根。
那泉源源不断涌出。
萧邺抬眸看她,指在白腻的腿边留下一记红印,他喉头发紧,明是刚饮了,喉间却越发紧了。
他抱起柔若无骨的女子,轻轻放在床榻间。
他跪在姝云身前,大掌按住白腻的膝盖,微微分开。
姝云轻颤,萧邺抚上她的肩。
“别怕,妹妹不疼的。”萧邺直起身子,凑了过去,湿热的唇轻吻她嘴角,沾有气息的,慢慢传入她唇间。
萧邺吻得轻柔,适才的怒意烟消云散,安抚着她。
她怎么可能是玩物呢。
萧邺吻遍她的所有,这次独独喜欢饮下她的甘甜。
姝云脑子里混混沌沌,余光只看见他黑乎乎的头,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
紧致,失重,空虚。
想要他来填补。
可她明明是不想让他碰的,姝云快被折磨疯了。
疾风骤雨后,姝云疲惫地闭了眼,感觉到一双手将她抱了起来,她被抱在他的怀里,胸膛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没了挣扎的力气,闭着眼不再挣扎,迷迷糊糊中,听见她在耳边低喃。
他竟在跟她道歉?
姝云怀疑她听错了,他的手指轻抚她的眉眼,从眉头到眉尾。
“不许再轻贱自己。”
萧邺低吻她的发顶,有力的双臂紧紧抱着她,真怕这次过后,她又不见了。
萧邺知道她没睡着,就是这样安静地在他怀里才更是令人心疼,也不知这番话,她听进去几分。
然而到了第二日,萧邺给她腿间上药时,两人还是闹了别扭——
萧邺拿来药膏,姝云拍开他伸来的手,“擦了药,是不是晚上又要继续?”
姝云并拢双膝,将被子扯过,裹着身子缩到床榻角落,不让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