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作者:小新茶      更新:2025-10-13 12:33      字数:4276
  
  慕容徽被迫转头,盯着她,“不信任朕?”
  谢鸢露出无奈的微笑,“抱歉,脚崴了,走得慢了些,陛下莫怪。”
  她看着旁边巡逻的禁军,说道:“若是陛下嫌弃奴婢慢,可以命禁军背奴婢一程。”
  慕容徽眼里露出质疑的眼神,缓缓来到她的身侧,用剑鞘挑开她的裙子,看到了红肿的脚腕,谢鸢扯了一下裙子,咬着唇,依然在笑。
  慕容徽伸出剑鞘,“扶着我走。”
  慕容徽连碰她都不愿意碰,看来上次险些被谢崚逼宫的经历在他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谢鸢也没有拒绝,搭在剑鞘上,缓缓地向前挪动。
  入了主帐,慕容徽让她坐在蒲团上,经过这一路,慕容徽心头的怒气已经消了一些,但声音依然冷着,“你就是因为脚崴了,所以才会让那个男人扶你的?”
  谢鸢愣了下,又笑了,“不然呢,陛下不会以为,奴婢的胆子会大到,在公主的营帐内,和别的男人苟且吧?”
  第92章 父慈女孝
  不知为何,明明是很粗重的声音,慕容徽却觉得非常悦耳。
  “别怪朕没有警告过你,”慕容徽仰着头,“你既然决定陪伴公主,那就断了出宫再嫁人的念头。”
  他警告谢鸢,却是以一个仰视的角度。
  这个姿态一点威胁力也没有,谢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觉得他的动作有点像在求她。
  一瞬间,两人角色调换,两人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个慕容徽卑躬屈膝,楚楚可怜求她的模样。
  若不是担心夜长梦多,与其杀了他,谢鸢更想要将他弄成半残运回楚国供自己赏玩。
  她对上慕容徽的眼睛,“除了陛下,奴婢怎么敢跟别人苟且?”
  慕容徽抬头,谢鸢俯身又吻了上去,她纤细的足腕在慕容徽的掌心抽离,在软垫上磨蹭,柔软的虎皮毯子揉出了褶皱。
  慕容徽的手向上摩挲,擦过她的臀和腰,落在她在她柔软的腰间,手微微收拢。
  她的腰枝是那样不盈一握。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初经人事的少男少女,对这种事情从善如流。既然没有明确的拒绝,那就是默认的合拍。
  慕容徽咬着谢鸢的唇,总觉得她似乎给自己下了什么药,让他欲罢不能。
  这个吻持续许久,谢鸢的脚向后蹬,抵住木制的围栏,前倾的身子压在慕容徽身上,慕容按住书案边沿,上面的卷轴被他的手肘碰到,掉落一地。
  轻响传来,慕容徽的理智被稍稍唤醒,伸手按住谢鸢的脖子,将她推开。
  双人已经分离,谢鸢喘着气,呼吸急促而稀碎。脸上的红晕被妆容遮盖,慕容徽只能看到她滴血的耳垂,耳珰上的红玛瑙晃动,叮叮当当作响,晃得人心痒痒的。
  “不是不想做朕的贵人吗,怎么又眼巴巴地贴上来?”
  谢鸢咬着红唇,“奴婢不想做贵人,是自认为奴婢粗鄙,不配做陛下的妃子,何况比起陪伴陛下,奴婢更想要陪在殿下身边,一心不能两用,若是奴婢成了陛下的妃子,奴婢将再难侍奉殿下。”
  “但是如果陛下喜欢,做个姘头也是可以的……”
  慕容徽眼神一黯,到底是谁做谁的姘头?
  他按着她的脖子,轻轻用力,她的呼吸受制,发出一声闷哼声,她的眼神因为窒息而迷离,握住慕容徽的双手,促喘着道:“陛下……”
  慕容徽掌握着分寸松开手,她大口喘息,颜色皎然。
  她不是绝色美人,但慕容徽此刻心中却生出了一个念想——她的容色真是令人惊艳。
  “姘头是吧?”慕容徽的拇指顺着她脖子上青色的血管,缓缓挪动到她的锁骨上,然后划过锁骨的时候将她肩头的衣裳挑落,悬挂红肚兜的红色带子紧紧贴着她雪白的皮肤,她下意识后缩。
  慕容徽戏谑地道:“这都不敢,还有什么资格做朕的姘头?”
  谢鸢被他的态度激怒,心里拿定主意,明天杀他之前,她必须好好玩玩他。
  玩够了再杀。
  她抵着慕容徽的指尖朝他靠近,来到慕容徽耳边,“这里人多,若是动静闹大了,周围的人都会知道。”
  “方才路过的那片石榴林隐蔽,适合你我行事,陛下记得来找奴婢。”
  慕容徽感受着她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气,轻笑,“拖延时间?”
  “陛下不信?”
  谢鸢笑了一下,伸手捋起头发,在身后轻轻一扯,肚兜带子就这样散了。
  她眼里带着笑意,就这样笑盈盈地将自己穿了一整天的贴身肚兜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慕容徽的手中。
  “此为信物,陛下可要收好了,明日奴婢要将这东西收回。”
  话罢,她伸手环住慕容徽,就在她触碰到慕容徽腰间的时候,慕容徽宛如触电般颤抖,“你做什么?”
  谢鸢扯开了慕容徽的衣带,道:“礼尚往来,陛下担心奴婢不赴约,奴婢当然也担心陛下不来,让奴婢空等。”
  “这个东西,明天奴婢再还你。”
  她起身收拾衣裳,然后整理散乱的头发,因为头发太散,她没办法单手整理,只好咬住慕容徽的腰带。
  看着她的红唇抿住金丝龙纹的腰带,慕容徽觉得自己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将要粉碎。
  喉咙干渴得厉害,慕容徽咬穿嘴唇,任凭鲜血流淌入喉,方能暂时解渴。
  谢鸢雪白的小腿从软榻上收回裙下,她站起身来,簪子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她干脆大张旗鼓地用慕容徽的腰带束发,绑了一个高马尾,一丝鬓发贴着她的皮肤,落在她的嘴角,拉长了她的微笑唇。
  “陛下,君子一诺,千金不换,千万不要失约,也不要……带旁人。”
  从帐内出去后,谢鸢笑容收敛,而帐内的慕容徽盯着手中艳红的肚兜,五指收拢,神色冷凝。
  ……
  笼子中传来一声虎鸣,看到来人的时候猛地扑过来,一头撞在了铁笼上,传来剧烈的撞击声。
  果然是万兽之王,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贺兰初还是吓到了。
  贺兰礼道:“别怕,阿初,这笼子足够结实,它跑不出来的。”
  贺兰初捂着胸口长松了口气。
  燕国的春蒐到底要比楚国那群文士过家家似的花架子强,鲜卑人的先祖居住在草原上,常年与猛虎、野狼为伴,鲜卑人比汉人要骁勇善战多了。
  所以慕容徽特地让人从北方抓了一批猛兽,运过来给鲜卑贵族春蒐助兴。
  这只猛虎便是其中之一。
  贺兰初问道:“这……这东西放到猎场上,真的不会伤人吗?”
  贺兰礼道:“也就只是看起来可怕,能吓吓人而已。”
  “陛下已经命人已经提前将他喂饱,若是不主动伤他,见了人也就只会躲,不会伤人,何况四周巡逻守卫都在,他要是真敢有动作,守卫立刻就能灭了他!”
  听到这话,贺兰初心中最后一点迟疑,也放了下来。
  ……
  春蒐第一天,众人并没有去猎场,也就只是扎营罢了。
  谢鸢回来的时候,谢崚一眼就看到了她头上的发带,无语到根本说不出话来。
  金丝龙纹,这玩意除了她爹,连她都不敢用。
  谢崚不算小孩子了,看到这东西出现在谢鸢头上,就跟看到她娘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在她爹裤带上没什么分别。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她爹当真想要做个风流鬼,死在她娘的裙下。
  不过谢崚没有点穿,只是让人给谢鸢送些膏药,治疗脚伤。
  当夜,谢崚观察到王伦假扮的大夫到帐中来了一次。
  王伦是给谢鸢带来暗卫具体埋伏的位置。
  谢崚不知道王伦和谢鸢说了什么,但她知道王伦在,楚国那边肯定安排了人接谢鸢,谢崚没必要再另外派人护送谢鸢,只要保证谢鸢能够成功离开就好了。
  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慕容徽顶着大太阳在高台上进行了一段长长的讲话,从私库里拿出了宝剑和玉弓做彩头,勉励燕国的青年们激流勇进,争夺第一,然后就退下去了。
  慕容徽这种身份的人,就算去猎场,也不过只是走个过场,不会真的和下面的人去挣什么。
  他转头就回到了主帐,脑海中又浮现出了谢鸢的话。
  谢鸢的约定,就在此刻。
  去,还是不去?
  慕容徽心想,他才不会去赴那女人约,她算什么东西,居然真的敢将他当成是姘头,她凭什么让他听话?
  心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回到帐中后,却是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床榻上,掀开玉枕,盯着那抹刺眼的红色。
  他昨夜,捏着这个脏物,好似烫手山芋,想找个地方放下,又害怕被人看见,想烧了,又动不了手,一直捏着,等到睡觉的时候,将它藏在了枕下。
  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脆声音,“父皇!”
  慕容徽猛地转身,急忙将东西放到袖子底下,绕过屏风出来,见谢崚站在帐内,有些慌忙道:“怎么进来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