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单薄的衣裙，还是与师父在一起。
  沈素雪：“……”这人该不会是她师娘吧？
  人很好看，就是这装扮过于轻浮。
  “你就是安正的乖徒弟素雪吧，我是牡丹。”牡丹在看到沈素雪瞬间脸上露出真切笑意，她亮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沈素雪，越看越满意。
  不愧是女主的身体，牡丹庆幸这具身体还没被毁坏，简直与自己绝配。
  牡丹一个激动身上磅礴的能量倾泻而出，就连站在沈素雪身后的褚茶都感觉到了，更别说还有个被能量吓到的系统正吱哇乱叫。
  褚茶拉着沈素雪手腕将她拽到身后，bug的能量虽不能直接影响到沈素雪，但还是会有些负面影响。
  尤其是对面的bug看起来精神不太稳定。
  bug眨眨眼，又看到刚刚一直被自己忽视的另一个人，她眼前又是一亮。
  这人……
  更加完美！
  大概是她目光过于狂热，沈素雪有些不舒服。她上前挡住她的目光，还未开口就见师父从里面走了出来。
  多日未见，沈素雪情绪复杂。
  季安正一如往常见到她回来眼底带着淡淡笑意，虽不善表达情绪，但仍能感受到他的关心。
  沈素雪轻应，牡丹趁机站在季安正身边，端正态度扯扯季安正衣袖道：“安正不给素雪介绍一下我吗？”
  季安正眼底闪过不悦，转瞬即逝。他颔首：“这是牡丹，你师娘。”
  褚茶：？
  【现在bug玩的这么花了？】系统惊奇。
  【你看我就说季安正不是好人吧。】果真和bug狼狈为奸。
  就是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协议。
  褚茶庆幸这次自己跟过来了，不然bug加季安正两个人，沈素雪防不胜防。
  沈素雪喉咙发干，她看看笑得灿烂的牡丹又看看师父，不能理解师父为何会找这种举止轻浮仿佛从烟花巷中走出的女人为妻。
  但对面人目光灼灼，她只好干巴巴开口：“师娘。”
  “诶。”牡丹似乎很开心，她又将目光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褚茶身上，“这位是……”
  “我朋友……”沈素雪顿了下，褚茶自然接下去，“季前辈好，在下沈茶。”
  沈素雪：？
  为何是沈？
  想到之前她说的话，沈素雪耳根子有些发烫。
  第97章 护法大人x美丽女主（6）
  姓沈的人在庆朝很多, 但不知为何如今季安正听到眉心一跳。
  季安正颔首，对她脸上戴的面具并未生出怀疑。
  牡丹笑盈盈上前完全是主人家做派：“姓沈啊，还真是巧, 和我们素雪同姓。”
  褚茶礼貌笑笑，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和上前的牡丹拉开距离。
  只要自己不召出武器, bug不会发现她任务者的身份。
  不过如今看来, bug对自己热情过头也很恐怖。
  没能近距离检验身体质量，牡丹有些遗憾。很快收拾好心情, 转头看向一直未说话的季安正：“素雪好不容易回来，今晚可得让厨房好好准备一顿大餐。”
  季安正点头, 牡丹就招呼人去通知厨房准备晚饭。
  褚茶跟着沈素雪回去休息。
  褚茶背着手跟在她后面, 左右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左右有小厮丫鬟, 褚茶并未多言。
  一路上跟着沈素雪回到她的小院, 刚踏进院内就听身后有人叫自己。
  “沈姑娘，您的住处在前面。”
  褚茶回头，就看一个穿着风格和牡丹如出一辙的丫鬟正看着自己。
  “好。”褚茶扬眉, 回头和同样停下的沈素雪道，“那我先过去了。”
  沈素雪点点头, 褚茶就这么顺理成章在这里住下。
  系统：6
  ……
  客房的位置离沈素雪房间有段距离, 跟着丫鬟左拐右拐终于到了布满牡丹的小院门口，除了牡丹, 还有几个早已到位的丫鬟小厮。
  “沈姑娘您先休息, 有事可以随时吩咐他们。”丫鬟说罢退下。
  褚茶迈进院内，就看小厮丫鬟全都过来问好。
  褚茶自然在院里转了圈, 就选定一间房进去。
  【想不到有一天我也能体会到被人监视。】
  【笑死bug看你像是要把你吃了。】
  褚茶在房里翻看, 过了一会儿系统又出来：【这间房周围能量很充足。】
  【嗯？】褚茶拨弄着盆景里的花，闻言打量四周, 确实房里的盆景都要比一路上看到的更娇艳
  【能量矿可能在这附近。】
  褚茶揪下一朵花，在指间旋转，隐约看到有淡淡荧光从花上散去。
  指尖微勾穿过荧光，褚茶默默注视着能量消散。
  【不一定。】褚茶收回手，继续转着迅速枯萎的花枝，系统疑惑，褚茶把枯萎严重的花扔进花盆里，【能量消散太快了，周围要是有能量矿不会这样。】
  【不过这里应该暂放过。】褚茶坐下跷着腿仰头看着房顶，【这么充足的能量，啧，没少挥霍啊。】
  在褚茶眼里，这间房靠近房顶位置有无数能量光点，不过都很暗淡。
  褚茶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嫉妒了。
  -
  褚茶在房里一直没出去，临近晚饭才被丫鬟叫出去。
  她跟着丫鬟走进饭厅，里面只有沈素雪一个。
  许久未见，褚茶看到沈素雪眼前一亮。
  褚茶到沈素雪身边坐下，与她闲聊，提起季安正。
  “怎么不见季前辈。”
  沈素雪淡淡道：“过会儿就来了。”
  她忽然看向她，问：“你什么时候走？”
  “在你不需要我的时候。”褚茶压低声音，目光灼灼。
  沈素雪移开目光：“没有什么需不需要的。”
  “那可不一定。”褚茶坐正轻笑，没有揭穿她的别扭嘴硬。
  bug的出现又一次打破了季安正在她心里的形象。
  更何况bug那副不安好心的样子，看着就令人心生怀疑。
  褚茶这边心情不错，还能和沈素雪坐一起吃饭就足以令她心情愉悦。
  另一边。
  书房内。
  “你对那个沈茶很感兴趣。”季安正放下毛笔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牡丹正在窗边欣赏着小院中盛放的牡丹花，闻言收回目光：“对，她身上有种很吸引我的魅力。”
  牡丹掩唇娇笑，转过身靠着窗台看着对面的人类，微眯着眼：“你也不差，对你那个徒弟……”
  话未说完，就被季安正看过来的目光止住。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牡丹玩笑道，“不过今日一看你那个徒弟确实不错，若不是有沈茶，我说不定要毁了咱们的协议。”
  季安正冷着脸从桌后出来：“别得寸进尺，没有你我的计划照样行得通。”
  牡丹看他说完就走出书房，轻呵。
  一个人类，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若说先前她的计划是明面帮季安正控制沈素雪，转头再将沈素雪的身体据为己有，但如今有了沈茶的存在，她最先的计划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
  褚茶和沈素雪没聊几句就主动停下，她转头看向外面就见季安正和牡丹一前一后走来。
  褚茶脸上仍戴着面具，牡丹一进来目光就黏在她脸上。
  落座开餐，牡丹好奇问：“沈姑娘是一直戴着面具吗？”
  “对。”褚茶抬眼，正对上她的目光，看自己就像在看一件商品，褚茶笑笑，“幼年受伤脸上有疤，只好戴面具。”
  “这样啊，抱歉。”牡丹看她的目光并未收敛，她很好奇面具下的伤疤有多严重。
  不过严重与否都不妨碍，能量矿在手，随时都能修复。
  褚茶垂眸吃饭，坐她身侧的沈素雪却蹙起眉。
  这女人一直盯着程屿做什么？
  一直沉默的沈素雪突然开口：“师父与师娘如何认识的，为何先前从未听师父提起过。”
  季安正听她突然说起这个，眼底闪过厌恶转瞬即逝。
  他抬眼，表情已经恢复正常，笑笑：“前阵子去临安城办事，回来路上遇到了了牡丹。”
  季安正并未有细说的意思，沈素雪就点点头。
  饭桌上重回安静，这种安静的氛围持续到晚饭结束，季安正关心了沈素雪几句就头也不回离开，牡丹跟了上去。
  -
  褚茶再次被丫鬟送回房间，进屋前她打了个哈欠，告知门口丫鬟自己要休息了，说完进了房间把门关上，没过一会儿房内蜡烛被吹灭。
  外面一直守着的丫鬟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回去禀报大人，另一个则继续盯梢。
  褚茶从后窗翻出去，趁着盯梢人分心翻上房顶，褚茶探头看下面，每个光线阴暗处都能看到一道身影。
  细看能看出盯着自己的人分成两拨。
  【全方位无死角盯梢？】
  褚茶啧啧两声，心想bug和季安正还真是看得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