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什么？”韩无商反问。
  她有格斗技能，还是有什么道具，能让他们安稳的生活到副本结束？
  程莲莲被韩无商说的噎住。
  韩无商烦躁的捏着眉心：“你进来，只会让我束手束脚。”一想到女儿的死，他的语气不自觉加重：“弯弯被别人吃掉的时候，你的做法，实在让人寒心，根本不像是弯弯的母亲。”
  就像是……对待别人家的孩子一样。
  在惊悚世界懂得及时止损，以自身为重确实是对的。
  可，对象要分清楚是谁。
  跟自己的女儿也要及时止损，是不是太……
  不管怎么说，韩无商都对她非常失望。
  程莲莲被韩无商说的垂下眼眸，她抿着唇没有为自己辩解，她清楚，所有的理由都不能成为她阻止他救女儿的借口。
  “你最好现在回去躲着，一会儿发生事情，我不会救你。”
  程舒涵在两人说话的空档插话。
  她脱离韩无商的怀抱，飘在半空，粉嫩的小脸上带着违和的冰冷锐利。
  程莲莲以为自己女儿成为厉害的红衣后，她在这里也有了靠山。
  “弯弯，我是妈妈。”她失声道。
  程舒涵目光没有任何变化：“我理解你不救我的原因，但我不原谅你。”母亲也不行。
  尤其是抛夫弃女的人，更加不可能被原谅。
  这是韩小弯给程舒涵的感觉。
  她不想原谅程莲莲。
  尤其，前世中的她，或者是韩无商，都是因程莲莲而死。
  韩小弯更加不可能原谅她。
  “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来人，你不走，一会儿走不了了。”韩无商到底没有彻底冷下心不管程莲莲。
  给程莲莲解释了一句。
  程莲莲抿唇看韩无商一眼，权衡利弊后，她不得不跑向自己的宿舍。
  那里是她的保护伞。
  只要待在那里，鬼物不会伤害她。
  “弯弯，她是妈妈。”在程莲莲走后，韩无商才对自己女儿开口。
  程莲莲离开，程舒涵脸上就荡起天真纯净的笑容，张开胖乎乎的小手扑到韩无商怀里撒娇：“爸爸！”
  像是没听到韩无商说的那句话一般。
  韩无商抱着自己的女儿，眼底尽是沉痛。
  哪怕女儿在自己怀里，他也清楚，女儿已经永远离自己远去。
  不会长大，永远三岁的模样，生活在他身边。
  在韩无商怀里的程舒涵感受着韩无商悲伤的气息，默默叹气。
  为人父，为人母的感觉，她没经历过，不懂得父爱母爱的感觉。
  只能模仿着韩小弯从前撒娇的模样。
  韩小弯的死是既定结局，也是她自己要求的，她不想看到未来幸福的‘一家三口’。
  她不希望第一世的死亡，就这么被磨灭。
  韩小弯的怨气一直在影响着程舒涵，让程舒涵非常不舒服。
  她理解韩小弯的固执，同时也理解，为什么这么多的任务者来这里都会失败。
  韩小弯的怨气，不止是第一世的，还有第二世，第三世，以及无数个任务者出现后的累积叠加。
  才能有影响程舒涵的程度。
  怪不得，888会给她sp剧本，这个任务，就是地狱级别的。
  普通任务者过来，只会下地狱。
  哪怕是兢兢业业完成任务，最后也会被韩小弯的怨气影响到失去理智。
  “弯弯，刚刚有没有害怕？”韩无商摸着程舒涵的头，温声问。
  程舒涵摇头：“没有。”
  像是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样。
  “没吓到就好。”韩无商一想到刚才的惨状，声音又变得哽咽起来。
  一米八的男子，在女儿死后，心灵脆弱的不堪一击。
  程舒涵抬手，伸着短而胖乎乎的手臂，拍拍韩无商的耳朵：“爸爸不哭。”
  依旧软糯，会心疼爸爸的小团子。
  韩无商眼前浮现离婚后，女儿安慰自己时，笨拙又可爱的模样。
  不想还好，一想起那个画面，他就忍不住泪崩。
  “是爸爸对不起你。”
  是他无能，让她失去妈妈，让她失去生命。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爸爸，呼呼，不哭。”
  程舒涵抬起胖乎乎的小手，给韩无商擦眼泪：“被人看到，会羞羞。”
  父女俩相处的场景，让围在周围的小孩子忍不住吞咽口水。
  那个人，看起来好可口。
  在他们情不自禁想要走近的时候，正用软糯可爱嗓音安慰爸爸的程舒涵，猛然转头看向其他小鬼。
  脸色与刚才形成鲜明对比。
  刚才有多可爱，现在就有多凶残。
  小鬼们被吓得退后，他们打不过她。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梳着马尾，穿着红色t恤，脸上被一道犹如蜈蚣的疤痕贯穿的女老师奔进教室。
  “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99章 我也不想在惊悚世界拆cp（4）
  突然出现的老师，让韩无商跟程舒涵齐齐转头。
  老师与韩无商跟程舒涵对视后，又看看自己教室内的学生，发现少了一位学生。
  就在她要对韩无商发飙的时候，她发现，园丁的女儿成为了红衣。
  想也知道，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打架了。
  “不是让你们午睡吗？”老师没有问程莲莲。
  在人出现的情况下，幼儿园会出乱子很正常。
  幼儿园常常会发生这种事情，少个学生的情况下，只要对方实力强大，会帮助幼儿园解决家长的麻烦。
  尤其，被吃掉的孩子变成红衣。
  对方家长未必是红衣的对手。
  老师更加不会担忧。
  老师的态度，让韩无商悬着的心放下。
  临出去前，老师还瞥韩无商一眼，想让他继续去修剪花坛，但是，在她开口之前被程舒涵看的心慌。
  到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下去。
  “老师，我想见园长。”在老师离去前，程舒涵的声音，传进老师的耳中。
  老师动作一顿，诧异的看着程舒涵：“你想做什么？”
  女老师的脸本身就带有被缝补的疤痕，一做表情，脸上的疤痕变得非常狰狞。
  “我想给我爸爸调个岗位。”
  程莲莲是什么岗位她不在乎，她需要照顾韩无商。
  毕竟，韩无商才是她任务成功的关键。
  果不其然，在程舒涵说给韩无商调离园丁岗位的时候，影响程舒涵心智的怨气，少了一点。
  可见韩小弯对程舒涵的安排，很满意。
  “好，我带你去，成不成功看你自己的能耐。”
  惊悚世界的生存规则，跟现实世界不同，在这里，实力至上。
  只要你武力值高，别人打不过你，你就是老大。
  话语权变重。
  程舒涵也是看过剧情后，做的决定。
  “爸爸，我们去园长办公室。”
  韩无商抱着程舒涵离开后，那些小鬼才缓慢的凑到教室门口，趴在门边目送韩无商跟程舒涵离去。
  有些控制力不好的，已经在流口水。
  但他们都在程舒涵突然回头的时候，将头缩回教室。
  他们年龄小，有些事情不懂，但谁实力高他们还是很清楚的。
  谁都没想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还是他们盘中餐的小女孩儿，就变成他们高不可攀的红衣。
  捏死他们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真的没事吗？”韩无商紧张地看着自己女儿。
  总觉得，自己女儿会被园长刁难。
  对方之所以能做一园之长，肯定是有对方的厉害之处，能是随便就改变态度的人吗？
  尽管，他女儿看起来十分厉害的样子。
  新诞生的红衣，跟长时间处在红衣阶段的厉鬼，实力不同吧？
  “没关系，您要信任我。”
  信心十足的程舒涵，让韩无商不知该说什么。
  女儿的自信，并没有同步给她的爸爸。
  ‘扣扣——’
  园长的办公室门被敲响，门内传来一道温和的女音：“进。”
  可见她平时说话，就是这么温声细语的。
  “是我。”女老师推门进去后，侧开身：“这两位找您。”
  看到韩无商的瞬间，园长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嫌恶：“你带人来我办公室做什么？不想做，就滚出墓色。”
  女老师在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会被园长骂。
  “是他女儿要见你。”
  园长蹙眉，想说不管是他还是他女儿，都是人。
  她懒得搭理他们。
  要不是系统匹配到她的地盘，她很反感见到人，当然，对方是她的食物，就另当别论。
  在园长收回视线时，她忽然感觉到有强大的鬼气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