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书的问题让温妮有些犯难，“我不太了解这方面，回家社？如果想体验高中生活，得选点别的吧。”
  “午睡社或者读书社，都没有什么事，而且很宽松。”提姆突然插话，他撑着脑袋，看上去是被她们吵醒了，但他没有起床气。
  “读书社吧。”琉书思考了一会儿，她从成为偃偶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午睡过了，或者说，偃偶是不会睡觉的，睡觉对偃偶来说，可能叫关机？
  “可以分享爱看的书，不分享也行，可以定阅读计划，不定也行。”
  听上去是一个十分摸鱼的组织，但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是读书社的？”琉书感到一丝惊讶，她停下了手里的笔，抬起头看了一眼提姆的表情。
  “不像吗？”他完全醒了，在给了两人一个自信的笑容后，提姆看向了桌面的谛听设计图。
  “......”唯有沉默。
  “像午睡社。”温妮摇了摇头，替琉书说出了这句话。
  在接过填好的入社申请书后，她回到了第一排的位置上。
  这个班的班长真的十分负责，成绩也很好，虽然金发在这个国家一直是愚蠢又美丽的象征，但琉书觉得温妮很聪明。
  看了一会儿黑板，琉书发现老师确实没讲什么超出书本的知识，她低下头，继续凭着记忆绘制图纸。
  但这次有人一直看着她。
  “抱歉，我能看吗？”对于琉书的注视，提姆一脸好奇的指了指她面前的一打纸。
  上面的线条复杂的交织着，一张下面是另一张，毕竟这些纸太小了，想画出谛听的图纸得把它拆成各种零部件才行。
  “可以。”她不是什么小气的人，而且有些东西不是看一眼就能明白的。
  提姆一眼就看出了这份图纸的不凡，他有些惊奇的发现，如果真的将它做出来，比蝙蝠洞现有的追踪机器高效多了，真是精妙的设计。
  不会真的看懂了吧，琉书看着认真的同桌，大街上抓一百个人都看不明白的东西，为什么随便一个学生就能看懂？
  “很厉害，”越看越厉害，提姆有些珍重的把这张纸还给了她。
  “那还是你厉害些。”琉书摇摇头，能看出这不是玩具图纸的人，而且是这个年龄段，看来她这个同桌是天才。
  认为别人是天才的琉书压根没想过自己，她也没注意到自己在用仙舟人看短寿化外民的眼光看人。
  “我可想不到这个，能追踪气息，而且，”似乎对能量也很有效，岂不是能追踪魔法反应？提姆犹豫了一会儿，但他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可以做出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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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传奇光速掉马人
  “不知道，”她没有亲手做过谛听，只旁观过别人做，而且面前这个同学是不是对它太*关注了，“只是机缘巧合在别处见过的图纸罢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
  “但这看上去是切实可行的……你在哪看到的？”提姆开始在自己的包里翻找。
  “……”琉书沉默的看着他。
  他拿出纸和笔，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他又写了一串，“和邮箱。”这次是字母。
  谛听这么受欢迎吗，虽然它在仙舟也很惹人喜爱，但大家是觉得它的外形可爱。琉书能感觉面前的人是看上了谛听的能力。
  叮叮——
  上课铃声让这个教室安静了下来。
  ‘？’琉书在这张写了联系方式的纸上画了个问号，递给了他。
  在写写画画后，这张纸又被传了回来。
  ‘只是在和同学交换联系方式，w’
  提姆的回答让琉书有些意外，她以为这人和外表看上去一样不好接近。
  毕竟长得好看又有脑子的人都很难接近。
  她把这份联系方式折叠好，夹进了书本里。
  上课的时间就算是不干正事也过得十分慢，但对睡觉的人来说，45分钟很快就结束了。
  “可以选自己擅长的运动。”班长在给琉书介绍。
  她们站在体育场的一角，这片区域都是她们班的人。
  “足球、篮球、网球、羽毛球……”
  听着她罗列的一项项运动，琉书有些难以抉择，她从来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这种东西。
  她更擅长别的，书本里的知识或者剑法什么的，体育运动这种只见过没碰过的东西，还是太难为她了。
  “全都不会。”琉书思考后缓缓抬头，看着过来询问的体育老师。
  温妮和老师对视一眼，她没有发表看法，继续微笑着问：“那有什么感兴趣的呢？”
  “网球。”因为一部动漫，琉书对这个运动有种特别的滤镜。
  “真巧，我也正准备选这个呢，我可以教你。”她朝老师点头，示意他可以放心了。
  琉书看着老师离去的背影，转头认真的对温妮说：“谢谢。”
  “我来给你讲讲网球的规则！”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琉书感觉身后的一些同学好像发出了奇怪的动静。
  网球规则比琉书想象中的要简单些，把球打给对面，不要过界，接住对面的球，让对方失误就赢了。
  经过了十分钟的热身，和半个小时的学习，她学会了发球。
  “休息一下吧，你都练了这么久了。”温妮接过琉书手上的网球拍，带着她走向座椅。
  琉书往外走了两步，还没说什么。
  “温妮，这是给你的，”有人过来给班长送水，这位同学的脸有些红，他鼓起勇气向她发出邀请：“要不要来打双人网球？”
  “好啊。”温妮点了点头，转身对琉书叮嘱，“慢慢来就行，拿体育课的学分不需要把它练得十分厉害，有进步就行。”
  “嗯。”
  体育馆并不小，但人多，琉书环视一周，发现了一个蹲在角落摸鱼的人。
  “加油。”提姆看到朝自己走来的人，把旁边椅子上未开封的水递给了她。
  琉书虽然有些奇怪他的好意，但还是接下了水，“你不下去和他们一起吗？”
  感觉这人在逃课的边缘，旁边就是体育馆的侧门，走两步就出去了。
  “只要最后的考核满分就行。”他一脸无所谓。
  之所以往这边走，是因为整个体育馆除了班长只有这一个认识的人。
  昨天围着琉书的那群人，她一个都没记住，但今天这个倒是记住了，不得不说，传纸条果然是学生促进友谊的一大方式。
  “那你还挺厉害。”琉书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既视感，有点像之前她和牌友一起躲在角落摸鱼，她还记得被强行拉去放松的她陪牌友打了好几局牌。
  说起来，这个同学的名字也好耳熟，她看着班长和同学打的网球发呆，停下了思考。
  “班长很喜欢人多的环境。”提姆偏过头，像是在解释着什么，他发现琉书一直在沉默，还盯着温妮看。
  “？”听到这话的琉书有一瞬间的疑惑，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原来刚刚那样很像暗自神伤吗？
  “好像没有那么喜欢，她都没有去啦啦队。”她持着不同意见。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注意过这些事的提姆看向了身侧的人，和同学谈论日常让他有些放松，他笑着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完全不了解这里的高中。”
  “金发碧眼的拉拉队长，体育第一的前锋球员，带着眼镜的书呆子……”美高刻板印象大全，琉书有一个算一个全给他点了出来。
  “其实和这差不多。”提姆对学校的印象也是这样，以前他也想好好体验学校生活，但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现在像是在把学校当睡觉的地方。
  琉书听到他的话，真的信了，毕竟提姆才是本地人，绝对不会错的，应该吧。
  “你好像比昨天话多了些。”他这句话并没有不好的意思，更像是单纯的为她高兴。
  这都能发现，琉书对他点了点头，她感觉接触的人越多，越让她有种活着的感觉。曾经在仙舟的身体好似无法存留感情，虽然其他人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但也无法帮她。
  偃偶生前也拥有鲜活的情绪，她的突然到来只是让仙舟少了一个未使用过的偃偶。在确定琉书的无害后，仙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可能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总之，那个包容又熟悉的地方就这样让琉书学了两年。
  “这里挺好的，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大家都很友善。”家门口那三个人可好玩了，她对学校的印象也很好。
  “我也这么觉得。”刨除一切夜晚的工作，提姆对哥谭的情感不比他家那位少多少。
  他们从哥谭现状聊到智械危机，在即将讲述外星人与地球的悠久纠葛时，下课了。
  “再见啦，明天我估计得请假，我们下次继续聊。”
  琉书看着一边往门边走一边挥手的同学，学着他的样子和他道别。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