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作者:
小白白梨 更新:2025-10-20 16:50 字数:3155
“真的,快别说话了,省些力气洗澡吧。”陈景殊烦恼,又怕令狐邬突然出现,又发愁去哪给殷诀找干净衣服。
“师兄,我现在心里有点难受……可以舔么?”
陈景殊:“……舔什么?”
“舔师兄。”
陈景殊睁大眼:“我求你先消停会儿。”
“舔完师兄我心里能好受点…不然心里空落落的,身上也难受。”
“你都从哪里学的,动不动就舔人?”
“我没有动不动就舔人。”殷诀认真道,“我只舔师兄。”
陈景殊:“你能不能别把舔和我连一起说。”
“好吧,师兄,”殷诀停顿片刻,说,“舔舔可以吗?”
陈景殊:……
陈景殊神情复杂,决定纠正一下:“你现在修炼成人了,不能随便舔东西,做人就要有做人的规矩。”幸亏这里只有他,不然别人肯定把殷诀当变态。
殷诀低下眼,黑脸瞧不出情绪,但肯定不是开心的模样。他手里捏着瓜皮,慢慢碾碎涂抹地上,弄得手上全是汁水。
陈景殊真是怕了他,自暴自弃:“那你快点。”说完立即捂住嘴。
苍天,他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要求,而且他为什么不觉得奇怪,这是正常人之间的对话吗!
陈景殊倏地面红耳热,正想换个话头拒绝,一只有力手掌按下他的肩膀。
天旋地转,陈景殊还未反应过来,人就被推倒在了瓜田地里。
上方视野被侵占,男人的五官逐渐放大,气息混合着清新果香,忽轻忽重地喷到脸颊。
这是要干什么?
殷诀脑袋凑近,捉住他的唇,轻轻吮了一下。
陈景殊僵硬片刻。
?!不是,你往哪舔呢,你舔错位置了啊。不行,绝对不行,这是在外头,随时有人经过,令狐邬就在旁屋,他们不能这样!
他赶紧伸手推,但殷诀昏昏沉沉的,烧了一晚上,估摸神智不怎么清醒,固执地要亲他的嘴。结实双臂撑在两侧,膝盖还顶进腿间,胸膛像块硬铁,他一点都推不动。
“殷诀。”陈景殊不敢叫得太大声,拼命喊他,“你醒醒,现在不行。”
殷诀定定看着他,眼眸深沉,神情迷恋,嗓音低哑不堪:“师兄…叫我名字真好听……”
陈景殊怀疑他根本没听见后半句,正要再开口,下一刻,殷诀一低头,舔进了他嘴里。
!
不行,真的不行……
可能周围太寂静,舌尖探进来的过程缓慢而清晰。陈景殊头皮发麻,心脏快速跳动,震得他嗓子眼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可能是害怕引来令狐邬,也可能是在没有任何理由的情况下,单纯的跟另一个男人亲吻。
他脊背紧绷,似是察觉到他的僵硬,殷诀捧起他的脸,手掌缓慢移到后颈,带着粗茧的指腹揉进发丝,一下一下安抚。
侵入的舌濡湿得过分,又热又滑地抵进来,缓慢蹭过上颚,像某种活物一般拱着往里,湿漉漉的触感逐渐充盈口腔。一瞬间,酥麻感从脊椎窜上来,陈景殊下意识躲开,却被他捏住下巴,指腹微微施力,迫使他张开嘴。
陈景殊睁着眼,看见殷诀闭上眼,刻意压着呼吸,脖颈间青筋随着呼吸律动,手指漫不经心地摸索他耳廓,来回轻柔揉捏,指腹的温度比吻更烫。
而无人知晓的口腔内部,湿滑的舌凶猛又急迫,撑开牙关,钻动舌尖,用力地吮吸,专注得像在吃一块香甜的糕点,没完没了的舔.弄,每一次搅动都带着微妙的黏腻声音,清晰传到耳畔。
够了,真的够了。
陈景殊闭上眼,被迫仰头承受,耻得耳根红透。为什么会这样,别人也是这么亲的吗?需要亲得这么亲密吗?
他还是不太敢相信,上一刻还正经交谈的两个人,下一刻就嘴对嘴,舌头黏糊糊牵连一起,光天化日之下做着如此不堪入目的行径。
千万不能被令狐邬看到啊。苍天,快亲完吧,快亲完吧,他真的无法接受。殷诀不是烧了一晚上吗?亲两下得了,为什么还能这么折腾,还不如继续昏迷,他真的不介意照顾他啊。
但他的挣扎让殷诀吻得更深入,舌头拱动的动作很慢,却又很重,几乎顶到嗓子眼,唾液在交换中变得稠热,不受控制的分泌,分不清是谁的。
陈景殊更加呼吸不畅,头晕目眩,湿热的纠缠让他舌根发麻,唾液交融的水声无限放大。
浑身像泡在热水里。视野,口腔,鼻息,还有耳朵里的声音,所有感官被侵占。
不行……
他想说话,可吐出去的字全部被殷诀吃掉,无法喘气,半点思考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扫荡和索求。
……
陈景殊绝望了。晕乎乎地发誓,他一定要……要拔掉殷诀舌头!
第三十六章 妖界之行结束
陈景殊闭上眼,被亲得头昏脑涨。但见殷诀的架势没完没了,跟他嘴里有取之不尽的甜水似的,用力吮个不停。他的舌根都没了知觉,就像一片麻木又可怜的瓜皮,口水不受控制地漫溢,吞咽变得困难,却只能任人狠狠榨干。
而殷诀光嘴里吸不够,还想上手。两膝骑地上,上半身伏低,死死压着他,脑袋疯狂转动。可能因为激动,呼哧呼哧喘粗气,原本垫在陈景殊脑后的手抽出来,改为扶上腰,使劲又抓又捏,烫人拇指几乎要戳破衣物。如此仍是不过瘾,还想揉点更软的,不自觉沿着腰身往后摩擦。
陈景殊:!
他立即猛烈挣扎,牙关一闭,咬住对方舌头。
殷诀疼没疼不知道,但动作确实慢了下来,缓缓退出唇舌,两人口中勾出来的细丝像融化的糖汁一样拉长扯断,挂在他嘴角。
他双臂撑在两侧,居高临下望着陈景殊,眼眸比方才更黑更浓,里头情绪汹涌欲出。盯看了许久,舍不得眨眼,只粗重喘着气,情不自禁伸出舌,把嘴角那抹透明水丝全部舔进口中,砸吧砸吧味道。
陈景殊睁大眼,耳畔嗡嗡作响。那只舌在他口中如何作祸是一回事,拿出来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他惊得说不出话,脸上跟泼了沸水似的,手忙脚乱替他擦干净嘴,慌不择言命令道:“你、吐出来!”
殷诀没吐,滚了下喉结,咽进去。接着低头,还想舔他嘴边的。
陈景殊受不了了,一把推开他肩膀,踉跄爬起来。发冠歪了,衣襟也乱了,但顾不上整理,快速跳出半丈远,咬牙切齿道:“你、你……”
你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他干脆闭嘴,一言不发。慌乱左右看了眼,还好没有人经过,茅屋门也闭得紧紧的。他松口气,快速整理仪表,不忘眼睛狠狠瞪向殷诀。
见殷诀还盯着他嘴边,不知道在惦记什么,陈景殊吓得赶紧抬手擦嘴,但这种动作难免被人误会是嫌弃,于是他又堪堪停住手,佯装整理前襟。
他正色道:“你不能这样。”
说话时连吐出来的气息都变得潮.热,混着另一个男人的味道。跟塞了团温热的湿棉花似的,咽不下去,也吐不干净。
闷热、甜腥、窒息。
陈景殊心情复杂,压下难听话,挑了些模棱两可的,“外头人多眼杂,被那些妖族宵小钻了空子怎么办?你身体刚恢复,不宜打斗。”说罢佯装观察四周,背对着殷诀,顺便擦嘴。
“师兄。”殷诀哑着声呼唤,站在原处没有靠近。似是觉得愧疚,低下眼,盯着地上陈景殊的脚,红着黑脸说:“师兄教导,我记住了,谢谢师兄。”
陈景殊扭头看了眼,见他老实杵在那里,低眉顺眼的,又变成了那个纯良小师弟,没有方才半分生猛,除去嘴里话:“师兄是世上对我最好之人,彻夜不眠地照顾我。我、我亲师兄嘴,也只是为了表达心中感激,师兄知道我的。”
不,我可不知道你!
见他抿唇不语,不像发火的模样,殷诀试着迈步走近,陈景殊没躲,他又走近几步,站定陈景殊面前,抬手摘掉他头顶沾的草叶,刀削般的面庞黯淡无光,显得局促又委屈:“我只是亲了亲师兄,这样也不行么。”
他一这样陈景殊就害怕,连忙找个由头离开,“附近狗獾盛行,我去找些西瓜,引出它们。”
他头也不回进了茅屋。
令狐邬还坐在墙角,睡得香甜。陈景殊松口气,赶紧关上门,隔断外头男人追过来的视线。
谁知他刚一关门,令狐邬从地上跳起来。
“你怎么进来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
两人同时出声,一个比一个惶恐。
令狐邬快速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压着声道:“你小点声,别让殷诀听到,我昨儿半夜就醒了,一直不敢出去。”
陈景殊大脑空白,“你……你都看见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令狐邬面色通红,尽量不去看他嫣红水润的唇,头转一边去,声若蚊蝇地解释:“听、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