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作者:禾如      更新:2025-10-20 16:52      字数:3142
  他笑起来如冰雪中绽开的雪莲,清冷中带着一丝俏丽,阮明羽一时间看呆了,心道怪不得他是书中的万人迷。
  阮明羽跟他说:“你信不信我会算命?”
  宋忱溪:“你还会这个?”
  阮明羽:“以后你会有四个老公。”
  宋忱溪:“什么是老公?”
  阮明羽:“就是相好的,相公。”
  宋忱溪:“那我也给你算一算。”
  阮明羽好奇:“算出什么了?”
  宋忱溪:“你未来三个时辰都说不了话。”
  阮明羽想要开口辩驳,没想到宋忱溪马上给他下了一个禁言咒。
  阮明羽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抗议。
  宋忱溪假装没看到:“我要打坐调息,你自便。”
  阮明羽:“......”等他学会了禁言咒他也要给宋忱溪下一个!
  宋忱溪闭着眼,打坐疗伤。
  阮明羽缩在一边,闭眼继续睡觉。
  洞里面之前微弱地能看见一丝光芒,等到黑夜降临,就连一丝光芒也见不着。
  宋忱溪调息过一轮,稍微恢复了一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阮明羽。
  找了一圈,发现阮明羽缩在角落,他紧闭双眼,呼吸急促,宋忱溪还以为是他白天中的药没有消除干净,摸了摸着他滚烫的额头。
  阮明羽这是......发烧了?
  宋忱溪忙给阮明羽解了禁言咒,以后再也不敢给他下咒了。阮明羽睡得不安稳,白天掉进冰冷池子里,总归是不大舒服的。
  常年修炼的修士身体早就异于凡人,宋忱溪身上有很多药,可没有一种是治风寒感冒的。
  阮明羽勉强睁开眼,见到旁边的宋忱溪,哆哆嗦嗦道:“冷......”
  宋忱溪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阮明羽:“还是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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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忱溪的字典里面:有趣=可爱
  第11章
  宋忱溪没有多想,抱住了冷的浑身打颤的阮明羽。
  他将阮明羽裹得严严实实,阮明羽手脚冰凉,眷恋他身上的温暖,也没推开他。
  他靠在宋忱溪的怀里,然后毫不客气地将冰凉的手塞进宋忱溪的衣领里面。
  宋忱溪脖颈上冷的一激灵,握住阮明羽的手要往外拉,见他满脸恹恹的,全没有一点精气神,心一软停了动作,让阮明羽贴着他取暖。或许是烧糊涂了,否则阮明羽说什么也要离宋忱溪远一点,他又不是什良善之辈。
  阮明羽烧的头晕眼花,浑身软绵绵的,真想给自己打一针,但是这地方什么也没有,只有靠他硬抗。
  他把头埋在宋忱溪的肩上,这个位置最舒服,过了一会儿,他的下巴被人捏着,一颗药丸送进他的嘴里。
  宋忱溪给阮明羽喂了一点补充灵力的药丸,虽然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嘴里顿时甜滋滋的,阮明羽睁开眼,贴在宋忱溪耳边小声说道:“师兄,还有没有糖丸,还想吃。”
  他整个人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宋忱溪身上,宋忱溪只好一直搂着他的腰不让他滑下去。
  宋忱溪:“想吃药有,想吃糖没有。”
  阮明羽在那儿耍赖:“再吃一颗嘛,我上山就没有吃过糖丸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宋忱溪的皮肤上,宋忱溪身体一颤,本来想说的话瞬间忘掉了,盯着他不动。
  阮明羽等不到他的回答,小声嘟囔道:“不给就算了。”
  或许是吃了药,阮明羽舒服了一点,恢复了一点精神,他问道:“你修那邪门的功夫多久了?”
  宋忱溪正心猿意马,突然听到他这么说,笑了笑:“明羽这是在关心我?”
  阮明羽“嗯”了一声:“你刚刚就使了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就伤成那样,练这些东西,迟早要付出一些代价......”
  阮明羽说说全是肺腑之言,宋忱溪虽然性情乖张,但是相处这些天下来,阮明羽觉得他也并非穷凶极恶之徒,还是希望他少受到一些伤害。
  宋忱溪一顿,说道:“阮明羽,是这段时间我对你太好了吗,你都管到我头上了。我不替你做决定,你也不要管我的事。”
  阮明羽道:“你和我不一样,对于你们修仙的来说,几十年不过弹指一瞬,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出去的时候。”
  “活不到?”宋忱溪挑眉,“你觉得我们要多久才能出去。”
  “四十九年才能出去,到时候我早就化为一堆白骨。”阮明羽道。
  宋如何仍然带笑,但是看得出来他是真的生气了:“谁告诉你我们要这么长的时间才能出去?你以为你能预知未来?再说四十九年而已,资质最平常的修士也能轻易活过,明羽连这个信心都没有?”
  阮明羽没有告诉他三清老儿告诉他的话,脸一扭,不说话了。
  阮明羽很少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他虽然脾气好,但也不是没有脾气。
  宋忱溪以为他刚才说话说重了惹恼了他,他才不管阮明羽有没有生闷气,掰过他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不许给我摆脸色。”
  其实阮明羽只是累了,身体发寒后体温开始极速上升,他渐渐发热起来,推开紧紧搂着他的宋忱溪。
  宋忱溪还不肯放手,低声道:“别乱动。”
  阮明羽:“我热。”他脸烧的嫣红,呼吸沉重滚烫。
  生病怎么那么让人难捱,都怪龚凌灯,要是他不喂自己药,那宋忱溪就不会把他踹进池子里,他也不会因此而感冒。
  这里虽然设了禁制,灵力用不出来,但是总归是能用一点点,宋忱溪用仅存的灵力将水凝成冰,做了个冰袋,让阮明羽捂在脑袋上。
  气氛一瞬间安静到了极点,连风声也听不到。
  阮明羽虽然烧的厉害,但是嘴巴闲不下来,他自己没什么力气说话,就对宋忱溪说:“你说说话,弄出点动静也好,一点声音也没有,怪吓人的。”洞底就他和宋忱溪两个活人,他实在是阮明羽不了太安静的环境。
  “你想听什么?”宋忱溪问。
  他一边说,一边拿着冰袋捂在阮明羽的脑袋上,阮明羽一副没力气的样子,宋忱溪看不下去,伸手帮他捂着。
  阮明羽:“随便什么都可以,说你家里养了几条狗,喂了几只猫都可以。”
  “我没有养过狗也没有养过猫,那是师姐喜欢做的事情。”宋忱溪缓缓开口,“那我给你讲讲我的经历罢了。”
  阮明羽作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宋忱溪说:“我五岁的时候就被送上了七星宗,山上很无聊,我就开始修炼,后来长大了一点,能握住剑就开始练剑,学的第一本剑谱叫做《星月杀》,招式多变,迅疾无常,虽然与人对战杀伤力不够大,但用来在路灯下砍蚊子最有用不过,特别是在闷热的夏季......”
  阮明羽“噗嗤”一笑:“用剑招砍蚊子,真不愧是你。”
  宋忱溪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估计也没打算跟他敞开心扉,到了后面,他居然开始给阮明羽讲解起来《星月杀》的招数,阮明羽听这个就像听数学课一样。
  感情搁这儿剑法讲座呢?
  阮明羽马上打断他:“你那么小就上山,想家的话会哭吗?”
  “你心疼我吗?”宋忱溪毫不在意道,“我少时离家,早就已经没有家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在乎,只是眼睛移开不再看向阮明羽,他说:“自我记事以来,就几乎没有哭过。”
  阮明羽心中是不信的,宋忱溪指不定偷偷在哪个地方躲着哭,只是碍于面子不说。
  阮明羽道:“哭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宋忱溪说:“下次试试,没人的时候。”
  阮明羽:“你还挺爱面子。”
  宋忱溪反问:“为什么不能要面子?我又不像你,哭得那么梨花带雨地喊哥哥。”
  阮明羽:“......”能不能别再提那事。
  过了几个时辰,阮明羽退了热,终于舒服了不少,只是肚子开始咕咕叫起来,阮明羽问道:“师兄你饿不饿?”
  宋忱溪一听就知道是他饿了,从储物戒里面扒拉出一个瓶子,扔给阮明羽:“吃吧。”
  阮明羽问:“这什么?”
  宋忱溪:“辟谷丹。”
  阮明羽吃了一粒,什么味道也没有,肚子是不饿了,但是觉得一阵空虚,他问:“有没有红烧肉味道的?”
  宋忱溪:“没有。”
  阮明羽嘴里没味,实在不好阮明羽,问他:“师兄,怎么才能吃红烧肉。”
  宋忱溪:“今晚。”
  阮明羽眼睛一亮:“你有出去的法子了?”
  宋忱溪看了他一眼,哼笑道:“你睡着了就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阮明羽:“......”果然不能期望从宋忱溪嘴里听到什么好话。
  阮明羽单手托着下巴,闷闷不乐道:“我现在十分想念家乡的两位亲人。”
  宋忱溪:“等出去就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