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作者:
禾如 更新:2025-10-20 16:52 字数:3127
阮明羽:“见不到了,一位叫做肯爷爷,一位叫做麦爷爷,都是一等一的大厨子,可惜了,你没吃过。”
宋忱溪:“我又不是你,我对吃的不感兴趣。”
阮明羽:“那是你没吃过好的,在我们那儿,小孩子挑食就去两位爷爷的店里一坐,堡治百病,汉堡加可乐,吃的小孩儿乐开花。”
这里面无聊透顶,阮明羽耐不住静,一张小嘴巴拉巴拉地说,宋忱溪居然也没嫌他吵让他闭嘴,他一边调理内息打坐,一边抽空回应阮明羽几句。
阮明羽讲话讲累了就趴在他的膝盖上打瞌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宋忱溪的手抚过他细腻的脸,将他额角的碎发掀开,他睡得那么安稳,竟然对自己如此不设防吗?
不过宋忱溪现在确实也不会对他怎么样,他将外袍盖在阮明羽的身上,也闭上眼,开始打坐。
睡了没多久,阮明羽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脚。
他睁眼,宋忱溪一副合着眼的样子,绝对不是他在戏弄自己。
那到底是什么动静?
阮明羽百思不得其解,往脚底下看了看,瞬间魂都炸掉了!
“老鼠!救命,耗子,是耗子!”
阮明羽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仿佛脚下的不是老鼠而是一只怪物,他紧紧抱住宋忱溪,差点骑在他的头上。
宋忱溪睁开眼,满脸戾气:”你在干什么,下来!”
阮明羽惊慌失措,抱着他不肯放手,道:“不行,我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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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羽日记:
遇见米奇,拼尽全力无法战胜。
第12章
宋忱溪抄起剑,本想一剑将耗子剁掉,转念一想,跟着耗子追,却见那家伙泥鳅一样钻进角落的小洞里面消失不见。
“下来!老鼠跑了。”宋忱溪对还扒在他身上的阮明羽说道。
“真的,你别骗我?”阮明羽惊魂未定地站好。
宋忱溪走动间踩到石子儿发出声响,阮明羽如同惊弓之鸟,马上躲他身后。
宋忱溪看他那副胆小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他顺着痕迹找到老鼠逃脱的那个小洞,既然老鼠能生存下去,那么从小洞着手,应该能找到离开的线索。
他正要施法炸开洞口,刚一念咒才发觉体内根本没有灵力游走,刚才仅剩的灵力给阮明羽做冰袋早就使完。
阮明羽问道:“师兄,你是不是找到出去的办法了。”
宋忱溪点头,又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别高兴的太早,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破开洞口。”
阮明羽一向乐天派:“能出去就行。”
那洞口太小,只有老鼠那么大点才能钻进去。
宋忱溪想了个办法,就是将灵力储存在符咒里面,等到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就能将洞口炸开。
只是每天的灵力就恢复那么一点点,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才能成功?
离又离开不了,两人只能在洞里面继续活下去。
正常人要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根本无法生存下去,可是宋忱溪和阮明羽都不太正常,阮明羽反正睁眼小嘴巴拉巴拉,闭眼就睡觉,而宋忱溪不管什么时候都在修炼。
换个正常人迟早得疯。
宋忱溪一个人的能力有限,每天能恢复的灵力也有限。
他将目光移到正在酣睡的阮明羽身上,要是两个人一起修炼将,那必然事半功倍。
宋忱溪喊醒阮明羽,对他说道:“你倒是睡得安稳,你起来,跟我一起练剑。”
阮明羽懒洋洋睁开眼:“不想。”
“不想修炼还是不想出去,”宋忱溪二话不说将阮明羽拉起来,塞了一把剑给他。
“今后你就跟我一起练剑,一起修炼。”
阮明羽指了指自己:“我?”
宋忱溪:“不然呢。”
阮明羽:“好吧......”
阮明羽被他赶鸭子上架,开启修炼之路,他学东西学得很快,那些剑招往往看个两遍就武得有模有样,让宋忱溪都对他刮目相看。
只是刮目相看得太早了,这才修炼几天,阮明羽就说手拿剑拿的痛:“师兄,我手痛,拿不动剑了。”
宋忱溪是个严格的师兄,他冷然一笑:“撒娇也没用,这才多久,继续。”
阮明羽坚持了一会儿,实在遭不住,赖在一旁不肯动。
宋忱溪冷着脸过去,要拉他起来,刚碰着他的手,阮明羽就喊疼。
宋忱溪低头一看,阮明羽的手上都磨破了皮,他自少娇生惯养,什么粗活都没干过,手上一点茧子也无,皮肤娇嫩,自然被剑磨得疼。
阮明羽也不是受不住这点苦,只是觉得学来没多大用处,他没有修仙的念头,再加上三清老儿说他活不了多久,也就想混吃等死算了。
宋忱溪蹲下来,单膝跪着,轻轻抓过他的手,阮明羽茫然地看着他:“你做什么?”
却见他掏出药抹在他的手上。
药膏刚抹上有些刺痛,阮明羽忍不住收回手,被他强握住手腕不让他动。
阮明羽“嘶”了一口气,“疼。”
“疼也忍着。”宋忱溪道,“沈延远怎么把你养成这样,一点苦也吃不下。”
“能不能别提他。”阮明羽睫毛上挂着泪,眼泪汪汪看宋忱溪给自己涂药,“师兄,好了吗?”
宋忱溪对上他的眼睛,伸手用指腹擦去他的泪水,挪揄道,“没出息,这就哭了。”
阮明羽别过头:“我哭我的,又没碍着你。”
阮明羽要把手从他手心缩回来,扯了一下没扯动,宋忱溪制止道:“刚给你抹了药,别碰。”
阮明羽“哦”了一声。
宋忱溪又道:“你这两天可以不练剑。”
阮明羽眼睛一亮:“真的?”
宋忱溪拿出一本手册:“我这儿有炼丹的入门手册,你看看。”
阮明羽接过他给的两本书,翻了起来。
宋忱溪说:“不过你得自己看,我对炼丹一窍不通,你问我也没用。”
宋忱溪对炼丹不感兴趣还把书放身上干嘛?里面的内容虽然复杂,阮明羽仔细看了看,还好,不算难。
洞中没有白昼黑夜的的存在,全靠宋忱溪镶在墙壁上的夜明珠照明,阮明羽不知道洞中岁月几何,除了修炼也没有什么其他能干的,阮明羽没事就找宋忱溪聊天,扯天扯地,还好宋忱溪虽然脾气怪,讲话阴阳怪气的,也算聊得起来,日子才没有那么无聊。
只是他不太愿意透露出他的过往,每次说着说着就开始剑法讲座,倒是阮明羽口无遮拦,宋忱溪把他给摸了个透。
他知道阮明羽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家里最为疼他,阮明羽没什么大志向,吃饱喝足混吃等死,对于生活的态度就是不饿死就行。
以前阮明羽觉得宋忱溪装,每次出门都要好好梳洗打扮一番,现在这儿就他们两个人,宋忱溪还是那样,衣服上不能出现一丝皱褶,头发也梳得服帖。
反观阮明羽,像个野人一样,头发乱了也不梳,每天被宋忱溪拉起来练一会儿剑,然后就睡觉。
宋忱溪看不下去,把他拉过来,要给他梳头。
阮明羽手托着下巴:“真没必要,过一会儿就乱了。”
宋忱溪:“我看不惯。”
他取下阮明羽的头绳,给他重新梳了一个高马尾。从他的视角看过去阮明羽的眼睛琥珀似的,眼尾下垂,显得无辜又可怜。
他发现了什么一样,抬着阮明羽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其实我们一点也不像。”
阮明羽鼓起脸:“你姓宋,我姓阮,八百年前都不是一家,不像才对。”
宋忱溪笑了笑:“说的也是。”
阮明羽问了一句:“师兄,我们在这里待了多久了?”
宋忱溪:“不知道,可能几天,也可能几个月或者几年。”
“......”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阮明羽又问:“宗门里面有很多人喜欢你,你没有过动心的吗?”
宋忱溪似笑非笑盯着他看:“自然是有的。”
阮明羽:“......”他为什么要嘴贱问这个。这下好了,又被他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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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洞里就只剩下他和宋忱溪两个人阮明羽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那该死的老鼠时不时地从小洞里面钻出来看他们。
那耗子不知道吃的什么,长了庞然身躯,肥硕的像只猫。
阮明羽每次都被吓得哇哇大叫,抱着宋忱溪不肯放手。
阮明羽觉得宋忱溪可能也是有点怕老鼠的,不然每次他掏出剑都没把老鼠灭了。
耗子又一次找上门,阮明羽躲在宋忱溪身后,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师兄,你也怕老鼠就直说,拿着剑都不把老鼠砍了。”
宋忱溪眼中戏谑:“我把剑给你,你来。”
阮明羽缩回头:“算了,还是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