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作者:条条千里      更新:2025-10-28 13:25      字数:3181
  炽热的吐息喷洒在后颈上,硬质的触感细细摩挲着,季李被握着脖颈,仰起头,水汪汪的眼眸里掉进一弯明月,央求似的望来。
  “好可怜。”
  第74章 代价是一个月‘禁闭’
  皮毛雪白的猛虎焦灼的在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面, 绕着可堪为狭小的空间转来转去,张着嘴差点就能咬到往下淌血的,凝出一绺绺暗红色血块的尾巴尖。
  “嗷……”白虎压低了声音吼叫着, 只是叫了快五日, 早就没有了一开始魄人的气势。
  赵永敬从后怀抱住季李, 亲昵的将头靠到人肩上,微微偏了偏脸,柔软的发丝几乎要牵扯到唇舌尖, 他眼睛里囚着赤艳色的火团, 弯了弯嘴角语气里带着浅淡的笑, 好似提醒:“老师,您说,它还能嚎叫多久。”
  怀抱里的身体果然颤抖起来,极其别扭的要挣开, 但又生生止息。
  季李在看到白虎囚笼中惨态的画面后就敛了目光,他只敢盯着从狭小铁笼漫出来、聚成不分明的血迹边缘。赵永敬根本没有收敛的心思,双手灵活的已经从宽松的衣袍口往里探。
  或者, 本就没想让他好好穿衣。
  从封怀礼离开后,赵永敬突然就更疯狂起来, 再次将他束缚在床笫间, 手脚都戴上了沉重的金锁链。
  在季李清醒的时候,赵永敬就会溜到床上, 摘下蒙眼的布带,紧紧搂着他。嘴上说尽了爱护、怜惜的字词,若是他不回答,就沉下脸,抚上全是印记的脖颈, 烫灼骨感的手指一根根收紧。
  就算没有收紧,季李也会反射性的淌下眼泪,破口的唇不自觉的张开,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生生挤出来,他有些无措道:“臣、臣求陛下怜惜。”
  喜怒无常的帝王缓了神情,又露出个柔和的笑来,他松开手,飞快解开腰间本就松垮垮的系带,俯下身轻轻吻了下少年绯红的眼角。
  他像是想起什么,皱起眉头,指腹落到季李湿肿的眼睛上,浓密的眼睫似扑火的飞蛾,燎开一串细小的火星,灼得他心尖痒痒的。
  “怎么办?”年轻的帝王好像变回了曾经那个爱哭胆怯的六皇子,缩到温柔心软的太傅怀里,他脏兮兮的手扯着雪白的衣角,暗自用力将指上的泥渍硬生生抹上,仰起被太阳晒得红彤彤的脸,鬓角全是汗迹,扯着哭腔道:“老师,永敬该怎么办?”
  “若是,没有您在身边。我怎么在这冰冷冷的宫里活下去。”
  “您看。”男人神情平静,轻轻抬手,从赤红的眼眶边抹下滴热泪,晶莹的水珠攀附在指尖上,摇摇晃晃的要坠下来,掉到少年的眼睛里。
  “朕的眼泪。”帝王一字一句的剖开血肉,要掏出没有的真心来,环住季李的另一只手掌压到了瘦削的腰腹上,指节陷进湿滑的皮肉里,跨坐着的大腿根像是失了力气,欺压下来,冷质的胸链太长一根,沉甸甸的珠石稳稳的靠在小巧的肚脐上。
  凝出的汗珠生生止在透亮的宝石切面上,印出少年覆着指印的脖。
  “朕就是你心爱的永敬呀,一直都是。”帝王轻叹了一口气,脸上显出几分倦意,他将脸颊贴到季李颈弯,又不死心的寻到红热的耳廓上,尖齿压合,如同情人般厮磨。
  突然,搂着闭着眼睛的少年一齐抵到冰冷的墙壁上,眼白上裂开血丝好似在渗血,男人冷峻的脸逼近,他紧紧盯着少年的脸,明明在笑声音却冷得厉害,阴恻恻的宣告:“可是,你竟然要逃?”
  “分明是你教授我的,要顾全大局,要避其锋芒。朕拼死拼活当上了皇帝,你说要爱民如子。朕做了。你说要,一直陪着我的。”
  “老师,你没有做到。”
  帝王轻笑了声,神情柔和起来,手指轻轻抚了抚艳红唇肉上的幽黑痣印,摩挲到一瞬湿烫的舌尖,他满意的将人拥紧,叼着甜蜜的耳肉,柔声道:“您是逃不掉的。”
  “朕快寻到长生不老药了。老师,您就等等朕吧。”赵永敬好苦恼呀,他的老师为什么怎么年轻呢?永远是这般年轻艳丽的模样,那些卑劣的鬣狗们嗅到气味倒是争先恐后的拥来了。
  竟然想从他手里夺食,可笑至极。
  他就是九五至尊,皇天之主。朕的东西,永远都要在朕手上,即便是冰凉的尸体。
  所有的东西。
  “也不对。”赵永敬颦了颦眉,倒是想到一处漏洞,他的老师根本就不会死。
  真是太好了。男人眼里又显出明亮的光,他漫不经心的解开囚在少年手腕上的锁链,笑着命令道:“老师,朕要你睁开眼睛看着。”
  “您快看。” 赵永敬捏住季李尖细的下巴,迫着他望向前方,话里含着邀功的意图,眼睛弯弯的倒显出一份别扭的‘乖巧感’,“明日,朕就扒了这只禽兽的皮给你做袄子。”
  “您可畏寒了。朕既然要听从教诲每日按时上朝,不在您身旁时,你定然是又寂寞又寒冷的。”赵永敬说着,好似已经见到那番场景,心绞得脸色惨白,害怕的将人搂得更紧,还嫌不够,一扭身凑到人面前。
  灼热的视线从额头扫到脚踝,他总算松了口气,柔声嘱咐道:“老师,您若是累了,一定要告诉永敬。不然……”
  刻意拉长的调子里含着明显的警告之意。季李克制不住的眨了眨眼睛,舔了下舔小声道:“现在,是夏天。”
  “很热。”季李已经记不清多久之前见的封怀礼了,可能有一个月了吧,他只能胡乱猜测着。只有赵永敬回寝宫的时候,他才是清醒的,其余时间多是蒙着眼罩。
  面对赵永敬的时候,他不想说话。沉默总算会导致两个结果,一个是被蒙着眼睛拉扯着陷入欲海。一个是因恐惧而求饶,这个时候,男人就会温柔的说些爱怜的假话,实则不停的复述他的‘罪孽’。
  如今的处境,已经是最好的、上天准许的。命运的安排。
  ‘老师,这就是您该承受的。您是想跟着封怀礼离开吗?’气怒的帝王紧紧攥着少年的手,往日里瓷白的手背上突兀的留着枚玫红牙印,纤细骨感的手指难堪的收拢,如同手的主人般怯懦的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又要掉下来。
  赵永敬生出一团火,无端的烧灼着,不知是蹿到了嘴上还是何处,他就该是后悔的,就该是心狠的,要让季李只见他一人,高高关在金笼子里面,心血来潮时就逗弄一下。
  要让他,变得恐慌,变得失去束缚后反倒不安。
  永生永世离不开。
  季李只听到男人笑着问,‘他看到你哭没有?’
  ‘封怀礼有没有亲你的眼睛?有没有亲你的嘴?’
  ‘除了手指上的牙印,脖子上的、手腕上的……还有,你胸口上的?’那声音飞快的跳出来,一字一句的砸进他耳朵里,连同着像是烙印般的手掌,利落的撕开他衣袍,坚实的膝盖抵进来,压到大腿肉上,缠绕的细长金链跟着贴近。
  血红的鸽血红宝石,‘嘭’的一声砸到地上,季李几乎要躺到毛毯上去,手掌艰难的支撑着后仰的身体,指尖压得发白难耐的又要揪紧,可能是被汗液沁湿的毛绒,他想咬住唇,可在望到男人光亮的眼瞳后下意识张开了嘴,呜咽声混着不明不白的‘求饶’一同逃出猩红的唇舌。
  ‘不、不是。’季李说着没有,他想说,没有。
  身上的印记都是男人赐予的。他想解释,不是故意被咬的,想躲的,但他知道这就是帝王所允许的,他不能拒绝的。
  对,对!
  季李猛然睁开眼睛,哭诉道:‘是、是陛下命令的。’
  ‘臣、臣不、不愿的’破碎的话语因主人的情绪一同倾出,在这些时刻,季李总是不能分清他的委屈或是,快乐的。
  生理上的快意被难堪与后知后觉的恼意一同漫上来,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更清醒。
  所有的情绪都是赵永敬给予的,他不能拒绝,同时拒绝不辽。
  ‘呜……好甜。’男人抬起头,将蜜糖尽数咽进喉咙里,舌尖舔舐过溢出嘴角的一点,因因窒息感而涨红的脸颊在此刻透出痴迷的情态,垂到眼眸间的发丝也挡不住那双金黄色的眼瞳,紧紧的盯着猎物,只待吞入肚中。
  男人笑眯眯的往前探身,手指已经寻到柔软的大腿肉上,尾指故意将链条一点点拽紧,将蜜色的腹肉压出一条条血痕,红艳的宝石在空中晃动起来,他分明是处在上位的,但眼里的自得太过显眼。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得以名正言顺的讨要。那知道,竟然真气得失了分寸。赵永敬像是才听到季李磕磕绊绊的解释,他适时露出点歉意,身体力行的递上金灿灿湿淋淋的锁链,在季李胸口上方的艳红光点小幅度的摆动起来。
  他听到男人说,‘老师,永敬知道错了。快握住锁链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快拿着哟。’男人的声音低了一度,他分明看到是灿烂的笑容,但心底却升出惶恐的涩意,涌出来,要从喉咙里溢出来。